見自己親生女兒這般冷淡,蕭寒心中的愧疚更甚,他希望這些能留給蕭情,昨晚上想一夜,她想重新來彌補她。
“我知道你怨我,可你也不該這般對你關姨才對?!?
蕭寒嘆了一口氣,低著頭盯著地上,語氣中有了些抱怨,卻又因為昨晚的事情有些害怕蕭情。
蕭情冷笑一聲,開始認真打量起蕭寒來,不過眼中盡是嘲諷,眉宇間更是多了幾分冷漠。
“蕭先生要是沒事的話就請先離開吧,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說著就直接轉身離開,卻碰到了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溫馳,他見蕭情面色不渝,還以為她的頭疼還沒好。
擔憂的走到蕭情面前,伸出手準備扶著她,可礙于蕭寒在旁邊,溫馳只能伸手朝著蕭寒握手了。
“蕭先生今天怎么有空過來,找小情是有什么事情嗎?”
有外人在他也不好說什么,忙笑著說沒事,尷尬的站在那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把雞湯給你放這了,有時間還是去給你關姨道個歉,一家人別這么生疏,這件事我們就算是這么過去了?!?
又朝著溫馳笑了笑,把保溫盒放在陽臺上,拄著拐杖離開了。
蕭情看都沒有看一眼那個保溫盒,也準備離開了,卻被溫馳一手攔住。
“這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很希望能和你爸好好相處嗎?”
她諷刺的勾起嘴角,看著蕭寒離開的方面,滿臉的厭惡,“誰知道他會不會下藥把我毒死,這東西我可不敢喝?!?
溫馳突然想起剛才蕭寒說到關珍妮,難道又是那個女人對她做了什么,想到這個可能,溫馳也是一臉厭惡,“那個女人離她遠點?!?
知道溫馳這是在關心自己,她也就虛心的接受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走,中午請你出去吃飯?!?
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能換來一頓飯,溫馳很高興,這是現在他有必要去了解一下關珍妮是什么情況了,見蕭寒的樣子關珍妮在住院才對。
找了個借口溫馳先一步離開了,讓助理問清楚了關珍妮的情況,便去了關珍妮的病房。
高級病房里,關珍妮正小口的喝著蕭寒個自己熬的雞湯,還時不時抬頭對著他笑一笑,只是蕭寒臉上沒有多大的表情,一直在發呆。
在門口看了一會溫馳才帶著笑意進去,看了下簡單的布局,看來這次關珍妮住院沒有幾個人知道啊。
“關姨,您這腿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全部都過著紗布,這么嚴重?”
來之前溫馳就打聽清楚了,現在見她這個樣子,眼中劃過一陣輕視。
見溫馳一直盯著自己的腿,關珍妮有些不自在的用被子蓋住,“沒多大的事,昨晚上做飯不小心把碗打碎了摔在了碗上?!?
看似在解釋昨晚的情況,這又何嘗不是說給蕭寒聽的,想要蕭寒憐惜自己。
可蕭寒卻是臉色不悅,瞪著她多了些不滿,而看著溫馳時卻又是欲言又止。
兩人神情都有些怪異,
這樣溫馳就更好奇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蕩了一番,對著關珍妮卻是越發的惡心。
現在看來自己不用猜測了,不用想就知道這事肯定和蕭情有關,記得前不久她才說和老爺子關系進了些,今早上卻是這樣子,看來昨晚上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了。
可溫馳就喜歡往人家的痛處插手,故作好奇的打量起了關珍妮的傷口,滿臉的嫌棄。
“這誰包扎的,關姨怎么沒有叫蕭情提前處理一下,這要是傷口感染了可不好?!?
果然,在提到蕭情的時候關珍妮神色一緊,多了些不自然,而蕭寒眼里則是多了些后悔,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
又在病房里逗留了一會,溫馳有些待不下去了,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出去之后他也沒有急著離開,反而在墻角邊偷聽著,反正這不是蕭寒之前的特殊病房,沒有什么監控,隔音效果也不會有那么好的。
“老蕭,等我出院之后我們請小情回來吃飯,給她賠罪好不好?”
關珍妮坐床上偷偷看了眼還在發呆的蕭寒,眼睛一轉,她現在非得讓蕭寒徹底厭棄蕭情不可。
只是蕭寒沉默了,并沒有關珍妮意料中生氣,只是一陣子沉默,隨后站了起來,眼神幽深的看著關珍妮。
“這事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迎雪那件事我也不和你計較?!?
緊接著又是一陣沉默,而外面的溫馳皺著眉頭有些想不通,這和蕭迎雪有什么關系。
過了一會,關珍妮的聲音又響起來了,“老蕭,以前的事情我知道錯了,現在小情在勒家也過得好好的,我會去彌補小情的。”
“記住了這事不許再提,要是讓她知道不是自己害迎雪成這樣的,那我們蕭家以后怎么和勒家合作。”
提起蕭迎雪的事情,蕭寒的聲音不由的提高了幾分,也讓在門外的溫馳聽得清清楚楚的,不由的腦中一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那么按照他倆的意思,蕭迎雪根本就不是小情害成這樣的?溫馳背后一陣冷汗,不敢去猜測這件事的后果。
但又想到這就不能作為禁錮小情的理由,面色也預約了幾分,悄悄地離開了病房,這事他得和蕭情好好說說。
可到了辦公室并沒有看到蕭情,問了胡蕊才知道她去了急診室,剛才有位病人心臟病復發,現在正在搶救。
不禁暗自惋惜,這么好的機會就讓自己白白錯過了,不過他應該給勒炎北打一個電話,好好去了解下情況了。
把手背在背后帶著笑意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渾身卻散發著寒意,讓人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
拿出電話撥通了那個很少聯系的號碼,他的臉上劃過一絲殘忍,又有著勢在必得的堅持,今天他一定要弄清楚情況。
“喂,炎北,我今天看了下迎雪的情況,好像注意到了一些事情?!?
那邊的勒炎北本來不想接這個電話的,可又好奇他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干嘛,放下手里的文件,好心的接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
”他揮手示意市場部的人趕緊出去,然后才重新拿起電話。
一聽勒炎北緊張的聲音,溫馳就知道這里面一定有鬼,繼續說:“今天我看了下,依照小情的技術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而且在送來的時候病人就已經很危險了?!?
勒炎北嗤笑一聲,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左手放在腿上有一下每一下的敲著膝蓋,眼中卻多了分嚴謹。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現在都過了大半年了來說這些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他的聲音很冷酷,說到蕭迎雪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恨意,云淡風輕,好像在說著一件和自己沒有多大關系的事情。
“炎北,我只是問問看,又沒有其他什么意思?!?
溫馳在白紙上簡單的畫了一個關系圖,神色一緊,無意識的畫著圈。
“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還要忙?!?
毫不客氣的就掛了電話,勒炎北把阿寧叫進來讓他去查一下這件事,冷眼看著地面,眼睛中散發著寒意。
溫馳畫來畫去的總覺得少了什么,又去把蕭迎雪的病例調出來,仔細查看了一番,才想起胡敏這個人忘記了。
而他記得胡敏之前是死在了外面,具體在哪他倒是忘記了,現在看來這事沒有那么簡單,說不定胡敏和關珍妮還存在聯系。
他若有所思的望著抽屜,臉上也越來越眼熟,握著筆桿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的,好半天都拿不定主意。
過了好久才咬著牙堅定的打開了抽屜,拿出了里面一個還未拆開的竊聽器,放在兜里,又朝著關珍妮的病房去了。
進去的時候就見護士正在給她打吊針,蕭寒并沒有在病房里,他走到關珍妮面前,彎腰看了下她的傷口,順便把竊聽器裝在床下。
“關姨,你這個可得注意了,這些天盡量不要去碰它?!?
在外人看來他是真的很關心蕭情,那臉上的關切的是不能作假的,而且手上的動作也很溫柔。
旁邊的護士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接觸到溫馳,也跟著附和說到:“對啊夫人,要是有什么不對勁的您直接叫我們就醒了?!?
說著又抬頭望了眼溫馳,白大褂穿在他身上覺得很適合他,他就像是天使一般,讓人心安。
漸漸地護士有些失神了,就連溫馳走了也不知道,還是關珍妮笑著提醒她說輸液管里的液體要沒有了。
那個竊聽器是和手機連在一起的,溫馳也不擔心那個會被清走,一般阿姨做清潔根本就不會做到那么隱晦的地方去的。
現在最主要的是找蕭迎雪這事和關珍妮的關系,還有胡敏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溫馳又想到了林芳芳,不過又失望的閉上眼睛,他已經沒有了她的號碼。
把胡敏之前在工作的記錄調出來,本來很普通的一份簡歷,可現在看來卻滿是蹊蹺。
首先,胡敏的簡歷太簡單,按照仁德的要求她根本就達不到;其次,胡敏是在蕭情被勒炎北去強暴之后才辭職的;最后,胡敏那天晚上是和蕭情一起做的手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