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龍曉陽出獄
日，外
人物：龍曉陽、婉秋、
監獄門前，隨著沉重的鐵門打開，龍曉陽從監獄里緩緩走出來，婉秋靜靜的看著他，兩年的囚禁，他曾有的銳氣盡消，絲絲頹廢羞愧之情彌漫在臉上，兩人久久相對，默默無言，半響，婉秋微微一笑道：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龍曉陽“嗯”了一聲，低著頭不說話。
婉秋：曉陽，你別泄氣，先想辦法找份工作安定下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龍曉陽：我這次是徹底栽了，除了你，我已一無所有。
婉秋：你不是還有自己嗎？失敗是成功之母，只要你自己愿意，沒有誰能打敗你，只是時間問題。
龍曉陽深深的看著婉秋，淚花在眼中盈動，抬起頭，他強忍著把眼淚吞下去。
嘆口氣幽幽道：沒想到，在最艱難時，是你這柔弱女子還在給予我強力的倚靠，昔日那些所謂的朋友，都和名利一起，成為一場虛幻的夢。
婉秋：你能看透這一點，也是一種收獲，就當是成長的代價吧！
龍曉陽輕輕點點頭，
婉秋：來，先跟我回家吧！
龍曉陽：家？我已經一無所有。
婉秋：你人還在······
日、外
人物：龍曉陽、張啟軒等
一個公司辦公室里，龍曉陽在面試。面試人員看著他的簡歷微微皺一下眉頭，然后抬起頭望著龍曉陽說道：我很欣賞你的能力。口才好，是做銷售的料。可是我們在意你的過去。我們不喜歡有案底的人。你還是去別處碰碰運氣吧。
龍曉陽手里拿著一份報紙和簡歷，一個公司一個公司地走著。不知不覺來到張啟軒的公司門口，他展開報紙看了一下招聘信息，然后慢慢上了臺階。張啟軒此時正站在窗前，偶然一抬頭，正好看見龍曉陽，他下意識地微微一笑。
面試辦公室里，一個經理某樣的人，看過龍曉陽的簡歷問道：你做過服裝生意？
龍曉陽：做過
經理：你外語怎樣？
龍曉陽：說的過去。
經理：好。你下周去銷售部報到。
說完，經理遞給龍曉陽一份合同，龍曉陽在合同上簽了字······
日、外
人物：龍曉陽、上官婉秋、陳靜等
周末，學校后花園里，秋天的太陽暖暖照著園圃，照著上官婉秋靚麗的旗袍，她在賞花，又好像是在思考什么。龍曉陽悄悄來到她身后，都沒被發覺。
龍曉陽：想什么呢？這么專注。
上官婉秋還是被嚇一跳。上官婉秋責備道：你想嚇死我？這么久聯系不上你，你到哪里去了？
龍曉陽得意的：怎么？想我了？
上官婉秋假裝生氣地：一邊兒去。
說完，轉過臉，不理他。
龍曉陽搬過她的肩膀，抱住她：別生氣了，我還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么。
上官婉秋緊了一下鼻子：放開我，人看見不好。你能有什么好事。
龍曉陽：有什么不好，你遲早是我的妻子。唉，我跟您說，還真的有個好事。
龍曉陽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錢，塞到婉秋手里。沒等婉秋說話，他忙說道：這錢是干凈的。是我辛辛苦苦賺的。你替我收著，我怕管不住自己，又揮霍了。你管著我點好不好？
上官婉秋：我還沒說什么呢，你一口氣說這么多。說，這錢哪里來的？
龍曉陽：簡單說，我找了一份工作，然后，出一趟差，和一個外國人談了一筆大買賣。這是公司獎勵我的。
上官婉秋疑惑不解地：什么公司？
龍曉陽：華遠對外貿易
上官婉秋望著龍曉陽得意的臉，輕輕地笑笑。
龍曉陽：怎么？你不開心嗎？看上去你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上官婉秋：哪有啊，高興。我們好好慶賀一下，你做飯，我打下手，走，買菜去······
他們剛走到校門口，門衛王大爺攔住婉秋說：校長，韓豆豆剛才把電話打到我這里，說她今天回來。
上官婉秋：我知道了。謝謝您。
婉秋回過身來對龍曉陽說：你去菜市場買菜，我先回家等你。
龍曉陽怏怏不樂，但還是乖乖去了······
日、外
人物：龍曉陽、陳靜、等
菜市場里‘龍曉陽正在選菜，無意中看到陳靜，他剛想和她打招呼，陳靜有意回避著，但是，距離太近，根本躲不開。
陳靜表情復雜地：曉陽，你什么時候出來的？
龍曉陽：我什么時候出來你不會不知道吧。你躲我干嘛？
龍曉陽畫外音：一看她就沒什么好事，待我詐她一番看看究竟。
龍曉陽：說吧，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陳靜：沒什么對不起你，我對不起婉秋。
龍曉陽：我知道。
陳靜非常吃驚地望著龍曉陽：啊？是誰告訴你的？
龍曉陽心聲：果然有問題。
龍曉陽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陳靜：我對不起婉秋。我只是想讓華莘來報復她一下，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那種事。要不是張啟軒忽然出現，后果不堪設想。
龍曉陽早已鐵青了臉，眼睛都直了。
陳靜看到這兒，知道自己闖禍了，嚇得馬上溜掉。
當龍曉陽回過神來，陳靜已經沒影了。
龍曉陽強把自己真定住，買完菜，來到婉秋家
日、內
人物：上官婉秋、龍曉陽、韓豆豆
婉秋家里，婉秋正在和韓豆豆坐在沙發上聊天，問她在學校的生活和學習情況。婉秋告訴韓豆豆，一會兒家里要來客人·····
沒鈴響了，婉秋起身去開門。
上官婉秋：回來啦。
龍曉陽早已經調節好自己，笑看著婉秋，打趣地：正盼著我呢吧。
上官婉秋伸手拉進龍曉陽，關上門。順手接龍曉陽手里的東西。
龍曉陽：我自己來，又不是第一次。
上官婉秋：你先把菜放進廚房，回頭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這時候，韓豆豆走過來抱著婉秋的胳膊，看看婉秋，又看看龍曉陽。笑著問婉秋：姐姐，您說的就是他嗎？
上官婉秋：是呀。這是龍曉陽。曉陽，這是我的一個妹妹，韓豆豆。好啦。我們先去做飯，一會兒邊吃邊聊。豆豆，你今天可有口福了·····
廚房里一陣忙亂，龍曉陽主廚，韓豆豆端菜上桌婉秋刷碗筷子·····
大家圍坐在一起。各個眉開眼笑。
上官婉秋：豆豆，還等什么，快吃呀。嘗嘗味道怎么樣
韓豆豆吃了一口，嘴里叫著東西就喊：嗯嗯，好吃，好吃，
韓豆豆使勁咽下一口，一伸脖子。龍曉陽笑看著她：問道。還行吧？
韓豆豆看著婉秋咧咧嘴，有沖著龍曉陽說道：比婉秋姐做得好吃多了。以后你要常來啊。
龍曉陽：這是要雇我當廚師嗎？
韓豆豆：哪敢呀。我雇不起你，讓婉秋姐雇你吧。
韓豆豆偷看一眼婉秋，忙低頭扒拉飯吃。
龍曉陽夾一塊魚，放到婉秋碗里說道：你婉秋姐姐愛吃魚。
上官婉秋似乎看出龍曉陽在隱忍著什么，她含糊地說道：吃魚聰明，你也多吃點。
······
夜、內
人物：龍曉陽
龍曉陽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自己租的房子，他的臉陰沉沉的，他鞋都沒脫就把自己扔到床上。仰著頭枕著自己的手臂。腦海里出現一些畫面：
（回憶：那是一個雪夜，雪花在不停的飄著。街市里的霓虹燈在雪中努力的釋放著幽幽的光，往日的喧鬧隱藏起來，現出難得的寂靜。遠處影影綽綽走來一個人，沒有穿棉服，一件薄呢子上衣，雙手抱著自己，步伐有點凌亂。他就是龍曉陽。
這時，從一個胡同傳來廝殺咆哮聲，給這寒冷的夜晚添加了幾分驚心的寒涼。
一個狠毒的聲音：你竟敢動我的女人，反了你了。你也不瞧瞧我是誰？給我打。
弱者的聲音：大哥饒命。小的瞎眼了。哎呦哎呦，饒命啊。
狠毒的聲音：打！
弱者的聲音：不敢了。不敢了，饒命啊，大哥饒命······
龍曉陽經過那條胡同口朝里看了一眼。打架的那群人已經散去，還有一個人趴在地上。他看看那人，回過頭來繼續趕路。忽然，他停了下來轉身向回走，來到那個被打的人跟前：“朋友，需要幫助嗎？”
弱者的聲音：拉我起來。
那個被打之人發出艱難的聲音，借著龍曉陽的力量從地上爬起來。
龍曉陽把他送回家。他們聊得投機，便拜了把子，那個人比龍曉陽大一歲，就做了哥哥。他就是現在的華莘來。）
龍曉陽點上一支煙吸起來。鏡頭繼續：
（十月的一天，都快下班了，華莘來衣衫不整，鼻青臉腫，一副鬼樣子，出現在龍曉陽面前，“咕咚”一聲給龍曉陽跪下。
華莘來哭著說：兄弟這回你可要救大哥了。
龍曉陽表情僵硬地：快起來。你這是要干什么？
龍曉陽立馬跳起來，伸手去拽他，動作和聲音幾乎是同時發生，他死活不肯起來。
華莘來耍賴的本領用上了：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龍曉陽：茫然地看著他：你不說是什么事兒，讓我怎么答應你。違法的事我可不干。
華莘來哀求地：不違法。能借我點錢嗎？
龍曉陽：要多少？
華莘來：二十萬。
龍曉陽：二十萬！你要那么多錢干嘛。你知道我的底兒。我哪里有那么多錢。
華莘來：這我知道。你認識上官校長，和她又很熟。向她借。
龍曉陽差點吐出來：你怎么好意思說。你讓我怎么向她開口。她借給我們那么多錢，我們還沒還上呢。你還沒說用這錢干什么呢？起來說。
華莘來悲哀地：我攤上了官司。”
龍曉陽催促道：具體怎么回事？
他扶起華莘來，他二人坐在沙發上。華莘來從煙盒里掏出兩支煙，遞給龍曉陽一支。他點上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濃濃的煙霧
華莘來：還不是因為那個臭**。被她老公發現了。他們拍了錄像，要我拿出二十萬了事。我懷疑他們是串通好了來坑我。
龍曉陽皺了皺眉，沒好氣地：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你和她來往。人家是有夫之婦。這都是第幾個啦？掙那點錢都搭在這上面了。這回我是真幫不上你。
可憐巴巴地：求求你，向上官校長求個情。我這要不是逼到絕路，也不會給你下跪。你當我的膝蓋就那么軟！他們限我一星期把錢送過去。
龍曉陽吼著：他們那是敲詐，你可以報警。
華莘來無奈地：我給他們寫了欠條。簽了字。
龍曉陽傷透腦筋：我真的是無語了。
華莘來不知好歹地：你一定要幫我，我們可是拜把子的親兄弟，大哥有難你不能袖手旁觀。
龍曉陽惱怒地：我幫你那我得有那個能耐，你讓我一個紅口白牙的大老爺們兒，伸手向女人借錢。我做不來。
華莘來:我又沒有讓你向她要。
龍曉陽不耐煩地：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轉身就走出房門，華莘來咬牙切齒，發狠地從牙縫擠出幾個字：等著瞧！）
又一個不看的畫面，華莘來強行婉秋的畫面。
龍曉陽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里，拳頭攥得緊緊的，咬著牙，眼睛里發出狠光。
日外：
人物：龍曉陽、華莘來等
一個飯店里，龍曉陽和幾個舊友在聊天，抽煙、喝著茶。
老板某樣的人說道：我先說兩句啊，這位龍總是我的好朋友，我們有幾年沒見了，這兩位是我生意上的伙伴，人不錯。我今天還請了一位朋友，馬上到。以后，大家都是朋友，合作共贏啊，其實就是他媽一起發財。
·····
華莘來聲到人到：趙老板，不好意思，有點事處理一下。
華莘來一眼發現龍曉陽，他眼神露出膽怯之色，一臉的尷尬。
龍曉陽極力忍著。
原來他們都認識。互相寒暄大家落座后。服務員上菜。
酒過三巡，華莘來不知恥地要和龍曉陽喝一杯。
龍曉陽：你好卑鄙。這么不知羞恥。
龍曉陽一臉的蔑視之意。他似乎從見到華莘來開始就漠視他的存在，始終沒理睬他。此時，龍曉陽實在忍無可忍。
華莘來仗著酒意：我有你卑鄙嗎？你還不是靠著老女人有的今天嗎？
龍曉陽：你別給臉不要臉。我不想在這丟人。
華莘來不知好歹地：操。還知道丟人。
華莘來自斟一杯酒，嘲諷的看著龍曉陽，仿佛在嘲笑他的矜持。
趙老板忙打著圓場：大家都是朋友。別傷了和氣。來喝酒。
龍曉陽：我沒有這種朋友。
龍曉陽端起自己的酒杯決絕的一飲而盡，一種生死不相往來的決絕。
華莘來冷冷的諷刺笑道：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我小看你了，哄著老女人騙錢，就這點出息。
龍曉陽起身來到華莘來近前手起拳落照著他的臉狠狠砸下來。華莘來一閃身躲過去，順手抄起一只酒瓶向龍曉陽砸來，龍曉陽躲閃不及頭上挨了重重一擊只聽“咔嚓”一聲隨著瓶子破裂酒水和鮮血順著龍曉陽的頭留下來。
龍曉陽也抓起了一個瓶子，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趙老板：嗨嗨嗨，別打了。
吳總喊了兩嗓子沒管用，那兩個人護著趙總，躲在一邊。混戰中就聽“啊-”一聲慘叫過后，靜了下來。一個用手捂住眼睛，一個呆呆的看著對方。兩個人酒醒了大半。服務員見他們打架早就報了警。
警察把他們帶上了警車，先送往醫院處理各自的傷口。
龍曉陽以毀容罪被收審。
······
“這個？”他有些為難。
“我想知道他發生了什么？”
“他傷了人。”
“結果會怎樣？”
日、內
人物：上官婉秋、陳靜等
校長公室內，上官婉秋正在批閱文件，陳靜沒有敲門就急沖沖闖進來，還沒等婉秋問她什么事，陳靜就迫不及待地說：曉陽出事了。他被派出所抓起來了。
上官婉秋一個晴天霹靂，傻了：什么情況？
上官婉秋吃驚的望著陳靜。陳靜一五一十的說出龍曉陽事情的經過。
上官婉秋著急地：我們想想辦法。你那邊有沒有警察局的人。
陳靜想了一下苦澀的搖搖頭。
上官婉秋：傷害罪要判重刑的，曉陽不能再進去了。陳靜，我們想想辦法吧。我去求求華莘來吧。解鈴還須系鈴人。
陳靜：我明白。你為了自己的愛人，委屈你自己。也算你對得起他。
上官婉秋：我這樣做曉陽知道一定比蹲監獄還難受。但是為了他的前程……
淚水止住了婉秋的話語，陳靜把婉秋摟在懷里……
日、內
人物：陳靜、龍曉陽、警察等
看守所內，陳靜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著。龍曉陽被警察帶出來，隔著玻璃窗陳靜看到曉陽幾天沒有刮胡子，顯得非常憔悴。臉色比大病初愈還難看。
陳靜：曉陽。見你一面真不容易。
龍曉陽又吃驚又難過：你怎么來了。
陳靜：時間有限，我們長話短說。 你知不知道這要判刑的嗎？
龍曉陽平靜地：現在知道。
陳靜：你愿意蹲監獄嗎？
龍曉陽：你這話問的？誰愿意呆在這里？
陳靜：那好，我有辦法能讓你出來。條件是，你和我結婚。你先別瞪眼，婉秋已經同意把你讓給我。
龍曉陽：我寧愿把牢底坐穿。你走吧。
龍曉陽一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進鐵門。
陳靜：那你就在里呆著吧。
望著龍曉陽的背影，陳靜是又愛又恨。愛他那么有吸引力，恨自己沒有那個福氣守在他的身邊。她暗暗在心底呼喚：“曉陽啊！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我這次救你不是看在婉秋求我的份上，是我的心不允許我坐視不管。是愛的力量把我千里迢迢拉到冰雪的北國來救你，你怎么能這樣不領情？你的話攪得我心肺都疼。刺人以無形，卻百孔千瘡，鮮血淋漓。我這是哪輩子該你的。
陳靜的眼淚幾乎掉下來。為了愛，她癡絕地努力著。
陳靜離開看守所，設法聯系到華莘來·····
日、內
人物：華莘來、陳靜等
醫院病房內，華莘來的頭上纏著繃帶，一只眼睛埋在繃帶里。他沮喪的躺在床上。見到陳靜進來，他裝作生氣的樣子：你怎么才來看我？
許青放下帶來的水果等物品，探手想摸一下華莘來的頭，被華莘來擋住：疼疼疼。
陳靜：好好好，我不碰。怎么會弄成這樣？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陳靜：給他剝了一個橘子，遞到他的手里，同情的望著他。
華莘來：我要讓他血債血償。
華莘來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陳靜：對。不能讓他好過。
陳靜馬上接口道。
華莘來用疑惑的目光瞄著她：不對呀？這不像是你說的話。你愛龍曉陽。這個我知道。
陳靜：你知道什么。你不知道的是：我陳靜得不到的東西，我寧可把它毀了，也不留給別人享受。”
華莘來：這點倒像我。有個性。
陳靜：要不怎么說臭味相投呢，這是臭豆腐掉進茅坑里，不知道是誰的味兒了。
華莘來：別貧嘴了。你是老師，比我懂法律，這次你幫我打官司，一定讓那個家伙好受。
陳靜：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有他受的。
陳靜：停了一會，看著華莘來的眼睛接著說：你這眼睛醫生怎么說？
陳靜：關心的望著他，目光里有心疼也有焦慮。
華莘來：醫生說沒大希望了。
陳靜：那以后你怎么辦？一只眼睛那也影響形象是不是？
華莘來：我能怎么樣？
華莘來幾乎是在吼，引得其他病床上的人都投來怨憎的目光。
陳靜：噓。小聲點。這里是醫院。我問你，他進監獄，你能得到什么？
華莘來：得到安慰。
陳靜：就只有安慰嗎？
華莘來：還有解氣。那還能有什么？
陳靜：錢！你不就是為了錢弄成這樣嗎？你為了錢想敲詐上官婉秋，差點對婉秋造成傷害，這也是要判刑的。
華莘來：你小聲一點，這里是醫院。
陳靜：這回你聽我的。我幫你弄到錢，換一個假眼睛，在為你以后的生活打點基礎。我保你平安無事。
華莘來：我說你沒這么好心么。你跑來，貓哭耗子。
陳靜：好心壞心，你自己掂量著辦。
陳靜：說完起身要走，華莘來馬上把她叫住：等一下，我同意不追究，就按你說的。但是無論如何要嚇嚇他，這總該可以了吧。
陳靜：好。我滿足你。……
日、內
人物：上官婉秋、龍曉陽、警察等
看守所內，上官玩去焦急等待著。龍曉陽被警察帶出來，隔著玻璃四目相望
各自強忍住淚水，直直的凝視著對方，許久說不出一句話。
龍曉陽：陳靜來過了。
上官婉秋：我知道。
龍曉陽：你不要我了？上天把我送給你，求你不要把我轉讓出去，好不好。除非我死。
上官婉秋：曉陽，不要再說了。
龍曉陽：你等著我。婉秋，你不會和別人跑了吧？
龍曉陽說這話時臉上帶著微笑，笑得那么凄涼。
上官婉秋：我等你。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龍曉陽：婉秋，我對不起你。要你為我擔心，其實我——
龍曉陽剛想說什么，就聽警察喊道：時間到了。
龍曉陽被警察帶走了
龍曉陽回頭瞬間，上官婉秋看到他的眼角一滴淚落下來。他一直回頭，回頭。
上官婉秋：曉陽——
婉秋隔淚望著他進了鐵門。
警察們睜著好奇的眼睛，用異樣的目光不解的看著這場沒有經過排練的人間別離戲。
日、內
人物：上官婉秋、陳靜
校長室內，上官婉秋正在寫什么，陳靜敲門進來，笑著問婉秋：在忙什么？
上官婉秋見到陳靜迫不及待地問道：情況怎樣？
陳靜：你準備好錢吧。
上官婉秋：他答應了？要多少？
陳靜：五六十萬吧。有困難嗎？
陳靜見上官婉秋微皺眉頭，她心中不忍又補充一句：我盡力為你節省些。
上官婉秋：不用節省。為曉陽我愿傾家蕩產。我這里有個存折里面有五十萬，你先拿去，剩下的十萬我馬上籌齊，明天我和你去提錢。
陳靜：婉秋，你對他的愛就沒有底線嗎？你信得過我嗎？你就不怕我把錢拿跑了？
上官婉秋：我信得過你對龍曉陽的感情！
上官婉秋把錢籌齊，等陳靜，一直等到半夜也不見陳靜來。又等了一天，還是如此。三天過去了，陳靜杳無音訊。婉秋除了焦急地等待別無選擇。
又過了兩天，上官婉秋等來了一張傳票，讓她兩天后去聽審。婉秋收到傳票如五雷轟頂。難道自己的判斷力錯了？人是會變的，有幾人能抵住金錢的誘惑。她不是心疼錢，而是她的曉陽沒救了。人到極痛時無淚，無語。婉秋腦子里一片空白。她手里拿著傳票，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日、內
人物：上官婉秋、龍曉陽、陳靜、華莘來、法官等
聽審大廳內,陳靜微笑著挽著一只眼睛帶著眼罩的華莘來，姍姍來遲。婉秋見狀從座位上站起大聲喊著：陳靜，你在搞什么？
法官在桌子上重重敲了一下錘子，大聲喊道：肅靜！
上官婉秋極力忍著·····
**的審判儀式開始了，法庭一片肅靜。龍曉陽被帶出來，站在專門設立的聽審臺上，四周有鐵欄桿，他手上戴著手銬，臉色蒼白，垂著頭。婉秋的眼睛緊盯著龍曉陽，心揪得緊緊的。
雙方律師各為其主進行著激烈的辯護。上面傳來法官的聲音：辯護無效。現在我代表法庭宣布，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五條【過失致人重傷罪】過失傷害他人致人重傷，判處龍曉陽有期徒刑三年。即日執行。
就在法官要敲錘定案之時，華莘來從座位上站起大聲喊道：等一下，我有話說。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他的身上。他大聲的又說道：我要撤訴。
對于華莘來突如其來的干擾，法庭始料未及。只好重新審判。其審判結果是，龍曉陽當庭無罪釋放。
龍曉陽被打開手銬的一刻，上官婉秋騰地站起來，眼淚刷的流下來。陳靜疾步來到她的身邊，流著淚抱著她。
龍曉陽大步走下臺階，沖到婉秋近前，婉秋迎上去，他們張開雙臂緊緊地抱在一起，有一種死后重生的悲壯。
上官婉秋：你要謝謝陳靜，這回多虧有她。
龍曉陽走到陳靜跟前，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感激道：謝謝你。
許青甩開他的手，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際輕語道：我恨你。
接著在他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龍曉陽沒有任何表情靜靜的站在那里，血，從他的肩上流下來。陳靜微笑著抹一把嘴角的血跡望著龍曉陽和上官婉秋說道：好了，我們扯平了。
陳靜眼睛里盡是溫柔酷冷的目光。
華莘來默轉身和許青一起走出去。
上官婉秋：請等一下。
上官婉秋追上去，從背包里掏出一個紅包，是十萬元錢，塞到許青手里。默默地點點頭，欣然轉身，她的曉陽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