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愛你好難
日、內
人物：上官婉秋、張啟軒等
張啟軒下了飛機，和他助理交代一番，自己單獨打車，直奔婉秋的學校。門衛王師傅像是見到久別的親人，熱情地迎上去和張啟軒打招呼。他用手指向辦公室，神色緊張。
張啟軒滿面春風，急步走向校長辦公室。
校長辦公室里，上官婉秋正在翻閱雜志。
敲門聲。
上官婉秋：請進
門開了，婉秋抬頭一看，她驚呆了。猛地站起來，婉秋微張著嘴，半響不知說什么，就這樣呆呆地望著張啟軒。
張啟軒進來后，隨手關上門，站在原地不動，出神地望著上官婉秋。還沒等婉秋反應過來，張啟軒幾步來到婉秋近前，張開雙臂，把婉秋緊緊地抱在懷里。
上官婉秋淚流滿面，緊緊地抱著張啟軒。足足有幾分鐘，沒有言語。
上官婉秋忽然推開張啟軒，用手捂住臉趴在桌子上痛哭不止。
張啟軒伸手扶住婉秋的肩旁，被婉秋甩掉。
上官婉秋：坐一邊去。
上官婉秋拿出手絹，擦干淚痕，望著坐在對面的張啟軒，紅著眼睛說：這兩年，你到哪里去了？你不是已經訂婚了嗎？還來找我干嘛？
張啟軒：那不是我的意思。為了爭得說話的權利，我必須武裝自己。這兩年，我一直在國外進修，努力做好公司，我現在有資格爭取我愛的權力。
上官婉秋：晚了。我已經答應了你父親。
張啟軒：什么？你答應他什么了？
張啟軒騰地一下跳起來，雙目圓睜，像是要吃掉婉秋。
上官婉秋：啟軒，你冷靜點。
張啟軒：我冷靜不下來。你知道我心上有多少鞭痕？我不甘心！就這樣完了嗎？是你對我沒有信心，還是不在乎我？你知道我的感受嗎？
上官婉秋：我有苦衷。
張啟軒猛然問道：你愛我嗎？
上官婉秋毫不猶豫地：愛！我能怎樣？
張啟軒：有你這話就夠了。婉秋，等我。
······
日、內
人物：上官婉秋、張啟軒等
上官婉秋家里，婉秋仰臥在沙發上，腦海里不斷映出與張啟軒的點點滴滴，西湖邊上卿卿我我，從爭吵到相愛，好生糾纏。還有他父親張禮達恐嚇的片段，也有張母哀求的眼神······
上官婉秋昏昏沉沉。神情恍惚起身來到古琴前，撫了一首曲子：
如果有來生
你是否還愿意
與我同行
陪我走到
世界的盡頭
望著紫色的花海
靜聽呼嘯的海風
在我耳畔
你輕輕地淺吟
樹蔭下那點點星光
映在胸間
化作今生的遺憾
你的聲音
如落蝶般寂寞
貝殼里傳來
海的哭泣
那是你
哀哀的呼喚
······
外面下著大雨，婉秋聽到敲門聲把門打開，她看到張啟軒的身子在發抖，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就像紙那樣白。她想撲進他的懷里，溫柔地抱他。卻絕情地冷冰冰地說：你怎么又來了？
他站在那里哀傷極了，看他衣服濕透了，雨水順著他的頭發，他的臉往下滴，婉秋終于不忍，把他讓進屋里，讓他把濕衣服脫下換上她的睡衣，用一條潮熱的毛巾為他擦干頭發，又給他沖了一杯咖啡。她默默地把他的濕衣服洗干凈然后用電風扇吹著。她們面對面坐著，什么也不說。
過了好久，他張啟軒眼望著她憂傷的開口：就這樣分手嗎？你不要我了嗎？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婉秋，給我一個你自己能相信的理由。好不好？
上官婉秋像是在背臺詞：你要什么理由？愛，本來就沒有理由。是人們為了找到借口做的包裝，是強加上的。這你也信？既然愛，沒有理由。不愛，也就順理成章了。
婉秋看到他的眼睛紅紅的，他瘦了許多。
上官婉秋極力保持平靜，克制住自己，婉秋面對張啟軒的時候就徹底崩潰了。望著他，她的心在疾呼：啟軒——我的愛人，抱抱我吧。我好冷，好痛。
畫外音：上官婉秋多想撲進他的懷里，讓他溫暖她這顆受傷的心。
上官婉秋聲音有點冷：一切都會過去了，看開，看淡吧。
張啟軒顫聲道：婉秋，你殺了我吧。
他忽然站起來，一步轉到她的身后。把她從椅子上提起來，緊緊地摟在他的懷里。他拼命的在吻她，她麻木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畫外音：婉秋心里的自己也在拼命的吻他。恨不得撕開自己的胸膛，那一刻就想立即死去。
他拉著她的手溫情的望著她：婉秋，我聽到了你唱的歌，看到了你的淚水。你愛我，你騙不了自己。
上官婉秋的心聲：我從來就沒有騙過自己，我愛你，是那種刻骨銘心的愛。
張啟軒聽到的是：愛過，現在不愛了。那歌不是唱給你聽的，眼淚也不是為你流的。
婉秋冰冷的語言沒能封殺他。
情至深處任何語言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窗外的雨還在下著。冰冷的雨點敲在窗上。上官婉秋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冷卻，周圍的空氣也是那樣的寒涼，她仿佛被侵泡在冰水里。她的身子抖了一下，張啟軒隔著桌子來抓婉秋的手，她避開了。
張啟軒乞求地：我們還能見面嗎？
上官婉秋冷冷地：不能，
上官婉秋說的是那樣決絕，表情是那樣的冷漠。把他傷的徹底。
從窗外街燈的亮起，婉秋知道已經是晚上了。坐差不多一天了沒吃飯也不餓。張啟軒似有千言萬語悶在心里，一臉痛苦的表情難以言說
婉秋的心已經破為碎末，強忍著淚水：我去給你煮一碗面。
婉秋起身走過他的身邊時，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他的懷里緊緊的抱著她。她不爭氣的淚水猛地涌出來，她一咬牙，仰頭把他們截止在眼眶里。婉秋殘忍的把本能抱著他腰的雙手松開。張啟軒在婉秋耳邊低低的說道：不用了，我不餓。
婉秋的眼淚又一次涌出
上官婉秋心聲：啟軒啊。啟軒。不要折磨我了。
畫外音：婉秋在心里大聲的哀嚎。把即將涌出的淚水，用盡力氣截止住。
上官婉秋的聲音既冷淡又平靜：天不早了，你的衣服已經干了。回去吧。
婉秋看著他換好衣服。張啟軒走到門口忽然轉過身來，捧起她的臉，深深地吻一下她的嘴唇，決然的轉過身去，砰地一聲關上門。樓道里響起一個聲音：婉秋，我愛你！
這個聲音久久的回蕩在樓道里。婉秋急步跑到窗前，望著張啟軒在雨中的背影，眼淚刷的流下來。她咬著自己的手指，隔窗望著張啟軒雨中的背影漸漸消失。我的手指不知什么時候被自己咬破了，血水與淚水混著流到衣襟，流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