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見到陳浩林的起手式就知道有些不好,但是攻勢已經成型,這時候再變招也太可惜了,再說,他本來就是以化神境的境界去強壓陳浩林,如果再在這種招式上落了下風,那也太有些丟人了。
但是,等陳浩林手中的長劍瘋狂的聚攏了洶涌的靈氣的時候,秦天就知道壞了,這一招,以他現在的長槍竟然擋不住,別看陳浩林的修爲不怎麼高,但是一出手就直接是大家風範,一道一丈多長的劍罡直接破空而來,衝著自己的頭是平分秋色,這對於一向好強的秦天來說,無疑是打臉,裸的打臉
秦天心裡知道,如果兩個人正常交鋒的話,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一個情況,本來他本著這百家爭鳴大會是整個武林人士的盛會,當然要以正常的拼鬥來進行,所以他纔會十分嚴謹的使用了槍法,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陳浩林這個傢伙竟然不以常理出牌,直接操縱著體內的靈氣灌注到長劍之中,催動了劍罡,此其一。
其二便是,在這種級別的碰撞中,即使是一絲一毫的意外都有可能影響到身手的發揮,本來秦天看到陳浩林的攻擊再變招的時候就已經稍晚了一些,然後就是在聽到那些閒言碎語的時候,秦天竟然還抽空去瞄了兩眼別的方向。
這種分心的事在比武之中乃是大忌,他這一次不僅是倉促出手,並且還是在分心的情況下,沒有落敗也算他運氣和實力都相當不錯。
秦天的目光從剛纔說話的那幾個人的臉上掃過,那冷冰冰的,不帶著絲毫感情的目光叫那幾個人頓時就低下了頭,他們竟然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般,叫人心底及其的不舒服。
但是,他們同樣也知道,就憑他們的實力,在秦天的面前並沒有多大的勝算,並且,在人家的後面,還有另外四位秦門的高手,看起來實力也是相當不錯的樣子,如果說陳浩林能將秦天打個半死的話,他們是非常樂意痛打落水狗的,但是現在,他們還是偷偷的窩著的好一點。
陳浩林輕輕笑著,微微的搖搖頭:“看來,似乎秦門的弟子們都犯著同樣的一個毛病,那就是總是喜歡去搶別人的東西,死去的那個倒黴鬼是這樣子,何元希是這個樣子,沒想到你也是這樣子,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哦”
秦天差點直接出岔了氣,但是也反駁不得,他這柄金龍定天矛的來歷確實不怎麼光彩,雖然不是強搶來的,但是也相差不多,雖然說陳浩林嘴裡說的陳通和何元希的事他並不知道細節。
從何元希嘴裡知道的消息也完全不是那樣,但是憑著十來年的師兄弟關係,他何元希是個什麼性子,秦天還是有一丁點的瞭解的,說不定會真的像是陳浩林說的那樣,何元希是爲了仗著自己人多去搶別人的東西,然後在過程中,死了一個師兄弟。
再說,靈器這種東西,在他們這一屆年輕弟子之中,除了非常受寵愛的人之外,還是非常稀少的,沒有誰不想著自己也能得到一柄趁手的兵器,秦天自然也不能免俗,所以,他也指使著別的弟子去半買半搶的弄來這麼一柄金龍定天矛。
靈器這東西,是有能者得之,能在修道的路上走到現在的這個程度,又有誰不想著有一把屬於自己的靈器再說了,我這柄金龍定天矛是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秦天強壓著自己的怒火,但是一張臉卻已經是通紅,雖然說他不知道那人收藏這柄長矛的時候花了多少錢,但是他知道,他拿到手的時候是一分錢都沒有花。
並且,他也知道,這樣的東西在修道界是根本不能衡量價值的,說起來就是千萬都很正常,如果恰好是兩個十分有錢的比較敗家的都喜歡這柄金龍矛,就是上億也不怎麼奇怪
陳浩林只看見秦天那有些泛紅的老臉就知道,事情遠沒有他嘴裡說的那麼簡單,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多說什麼,只好淡笑了一聲:“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具體是什麼樣的,自己心裡清楚就好了,只是希望在將來晉級的時候,不要被心魔所趁就好了”
雖然說秦天的話很正確,靈器也確實是有能者居之但是衆人總感覺到這樣的話從秦天的嘴裡面說出來卻充滿著喜感,就好像是別人說都可以,就偏偏他說就不行,總會叫人有一種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感覺,更何況這靈器的來路還有些不正。
陳浩林淡淡的笑著,很平淡的將手裡的毒龍劍挽了一個劍花不在意的瞟了大石門一眼,然後又看了看一旁看熱鬧的唐佔芳和青衣女子夕瑤等人,最後纔將目光對準了秦天:“你的矛是怎麼來的,我一點都不關心,我只想知道,今天是否真的要在你我之間分個生死”
陳浩林的表現已經很明顯了,如果秦天真的非得要在今天弄個結果出來,那麼墓穴裡的寶貝兩個人都沒份,旁邊虎視眈眈的可不止一個人,陳浩林的話很生硬,他對於這段恩怨倒不是很看重。
今天這情況,最重要的不是打架,不是徹底的了結這段恩怨的時候,今天的重頭戲是一旁的墓穴,那可是一位金丹境強者的埋骨地,蘊藏著那位強者一生的精華,說不定還會有凝聚金丹的秘密,這纔是在場的衆人最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