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皓澤聽到如此哪能不明白孫皓鉞怕是惦記他手上的莊子了。沒想到這個七皇弟心還挺沉的,一開口就是個莊子。京中地價(jià)高,就是京郊的莊子也是一座價(jià)值千金。
孫皓澤故作不知說道:“不是當(dāng)哥哥的說你,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領(lǐng)了差事實(shí)在不再適合再和他們胡混了,那些若真的是把你當(dāng)做朋友的就不在乎你有沒有莊子。”
孫皓鉞見著“一心為自己”的孫皓澤笑了笑說道:“大皇兄說的也是,他們是不在乎弟弟有沒有莊子的。我好歹是個皇子就是沒有他們不能耐我如何。只是大家都想說大皇兄東郊的那個莊子又有溫泉還有跑馬車,大家都想著去見識一番,我已經(jīng)夸下海口說是必能到手的,誰知道那莊子竟是大皇兄你的。”
孫皓澤被孫皓鉞的前半句話說的心驚肉跳。
孫皓澤那個莊子阿里的并不干凈,里面悄悄挖的溫泉就是自己的皇子妃都不知道,而且那跑馬場建起才不過十多日的光景,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七皇弟竟然知道了,而且聽七皇弟的意思不僅他知道了就是七皇弟的那些朋友也都知道了。
“七皇弟,當(dāng)時你朋友是怎么說的?”
孫皓澤試探的問道。
孫皓鉞說道:“倒也沒說什么,我為了之前的面子說那莊子是我的一個親戚的,過幾日讓他們來見識見識,他們倒也沒說什么。只是我最近愁啊,要是旁人的莊子我二話不說肯定想盡辦法得了去,就是知道了那莊子是大皇兄的,弟弟我才為難的緊。”
孫皓澤這才舒了一口氣。但是孫皓澤心里還是猶疑不決,文帝這兩年的多疑性子讓朝臣和幾位皇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
在這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下幾位皇子想要登位的心思也越來越重了。但是沒登位之前任誰也得仔細(xì)承受文帝的多疑。
孫皓澤的莊子若是讓文帝知道了起碼孫皓澤是要從戶部滾出來的,這對孫皓澤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孫皓澤在戶部待了有段時間,上上下下的關(guān)系不敢說完全摸清,但是也是差不了多少。所以孫皓澤才敢在才敢挪用貪墨國庫里的銀子,當(dāng)然戶部的那些自然也少不了好處的。
孫皓澤之所以建這個莊子一是為了能拉攏一些大臣在此休閑。另一方面也以這個莊子彰顯孫皓澤的財(cái)富。爭皇位有時是需要銀錢資本的,得讓大家看到希望吃到甜頭。
不得不說孫皓澤的想法倒是挺新穎的,知道以一種輕松休閑的姿態(tài)拉攏大臣。
但是孫皓鉞怎么能讓孫皓澤輕易的就將那口氣放下來呢?
“說來我中了這醉蟲之毒多多少少還是和那個莊子有關(guān)的。”
孫皓澤聽后心里很是不屑,這個七皇弟難不成明著要不成。還要明著賴嗎?
孫皓澤好笑的對著孫皓鉞說:“莫不是七皇弟偷偷進(jìn)了我那莊子然后被醉蟲咬了?”
孫皓鉞聽完孫皓澤說完立馬站起來左右看了看說道:“大皇兄,你平常那么聰明的一個人,這會怎犯起傻來了?”
孫皓澤則被孫皓鉞說的一臉莫名。
“你忘了最近父皇讓大力徹查醉蟲中毒一案,你這般一說若叫旁人知曉……”
孫皓澤一聽這話頓時心中一驚,孫皓鉞不說孫皓澤還沒感覺到。孫皓澤的莊子現(xiàn)在本身就問題大得很。再加上最近讓人頗為引人注意的就是醉蟲中毒事件,文帝的多疑必然會因?yàn)閷O皓鉞的這一句話而引火上身。
孫皓澤對著將要繼續(xù)說話的孫皓鉞說道:“七皇弟愚兄不過是一句玩笑,那個剛才你說你中了醉蟲之毒和我的莊子有關(guān)是什么意思?”
孫皓鉞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我夸下海口之后便想把那莊子弄到手便去了那個莊子。結(jié)果打聽到那個莊子是大皇兄你的,我便不想再奪大皇兄所愛,回來的路上聽說城東有家私房菜館,便想去看看結(jié)果還弄了個不愉快,歸來的路上被醉蟲咬了,本來以為是蚊蟲,最后把我英俊的外貌毀的面目全非我才知道是醉蟲。”
孫皓澤沒想到孫皓鉞中毒是這樣發(fā)生的,如此說來倒是確實(shí)和他的莊子有些關(guān)系。
孫皓鉞說道:“大皇兄你說我倒霉不倒霉。就那我那頓飯菜還沒吃到嘴。”
孫皓澤一聽來了興趣說道:“怎么一回事?還有誰不給七皇弟面子?”
孫皓鉞說道:“那家私房菜館非要說什么預(yù)定。我說那我預(yù)定他們說是都排到了下個月,我都說了我是七皇子可是人家卻說什么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就是這樣我才是一肚子氣。”
孫皓鉞覺得哪家私房菜館的老板估計(jì)要把他恨死,一個私房菜館竟然引起了當(dāng)朝幾個最有權(quán)勢的人的注意,這對于那個死守規(guī)矩的私房菜館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孫皓澤聽著孫皓鉞的話有些想笑,但是下一刻他卻是被孫皓鉞的話說的渾身緊繃。
“還好父皇看我可憐所以賞我了些吃食。”
孫皓澤竭力按壓著內(nèi)心的緊張問道:“父皇也去了嗎?”
孫皓鉞一臉疑惑的說:“沒去啊,父皇日理萬機(jī)哪有空陪著我胡鬧?”
孫皓澤又問:“那父皇知道了那天發(fā)貨所能的事?”
孫皓鉞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是啊,父皇問起我是如何中樂醉蟲之毒的我便照實(shí)說了,父皇跟前誰敢說假話?”
孫皓澤心里頓時涼了半截,可是他又不能說孫皓鉞為什么要實(shí)話實(shí)說,因?yàn)閷O皓鉞剛才那句話已經(jīng)將他的責(zé)問堵死了。他若是責(zé)問便是要孫皓鉞欺君。要是傳到文帝那里也是不得了的麻煩。
但是孫皓鉞既說了那些,加上最近的醉蟲事件文帝絕對會派人到城東那邊調(diào)查的。
孫皓澤額頭上都有些細(xì)微的汗珠,正準(zhǔn)備起身回府和謀士商量對策的時候,孫皓鉞又開口了。
“那個我被醉蟲咬了是在離開私房菜飯館之后。所以父皇問起的時候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沒說莊子的事情。”
孫皓澤剛才緊繃的心在孫皓鉞說完這句話后真正的松了下來。
“七皇弟說的不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在這個時候七皇子府跑來一個小廝。
“興安你怎么來了?”
孫皓澤對著眼前大口喘著粗氣的小廝問道。
孫皓鉞也是奇怪,這大皇子府上的小廝這么匆匆忙忙的過來,門上的又沒遞話過來。
剛想著孫皓鉞府上守門的小廝也是上氣不接下氣的跟來了。
孫皓鉞知道怕是來稟報(bào)的:“什么事?”
那位小廝望著孫皓澤口中的興安剛要開口,興安小喘著氣說道:“對不住了七皇子。奴才闖了您的府邸。實(shí)在是奴才極要緊的事要來向我們大皇子稟報(bào)。”
孫皓鉞說道:“無事。”
孫皓澤一聽忙問道:“什么事?”
“回大皇子,剛才宮中來人說是萬歲爺宣您即刻進(jìn)宮覲見。”
孫皓澤一聽立馬站起來:“什么時候事?”
興安說道:“剛傳的口信奴才便一路小跑過來。”
本來幾位皇子府都是在一條街上的,但是七皇子偏偏看上了前朝的怡親王府。那怡親王府說來也一直閑著。因?yàn)殡x位置正好的皇子府還遠(yuǎn)著,就是離官員們所住的南大街都有一段就離。
再有就是敕造皇子府也是一種地位的召示,所以雖然怡親王府的環(huán)境還不錯但是沒有那個皇子選擇要怡親王府。
所以孫皓鉞的請求很快便被文帝應(yīng)允了,為了補(bǔ)償孫皓鉞,文帝還賞了不少的東西給孫皓鉞。當(dāng)時讓不少沒有選怡親王府的其他皇子紅了眼睛,可是誰讓他們當(dāng)時沒有要怡親王府呢?
所以七皇子府離大皇子府還有好一段距離,于是孫皓澤便決定從七皇子府直接進(jìn)宮。
路上孫皓澤一面想文帝這個時候宣他進(jìn)宮是為了什么事?一方面又想著剛剛與孫皓鉞的談話,心中一時煩躁萬分。
“興安,剛才可有問是什么事?”
興安說道:“大皇子妃給那位公公的茶水錢那位公公也沒有。”
這一句話就說明了那位公公什么也沒說。
孫皓澤一聽心里更是著急擔(dān)心的不得了。
事實(shí)上那位公公沒有收下銀錢是因?yàn)樗€算是一個新人不敢收,另一方面師傅告訴他通常收了銀錢多多少少是要透漏一些消息的。這次確實(shí)也沒什么消息需要透漏的。聽說萬歲爺是宣大皇子一同用膳,難道這個也敢收銀錢?
走到宮門口孫皓澤對著興安說道:“你且快速回到府上讓文安從孫先生那里把城東那塊莊子的地契取出來立馬給七皇子送去。”
興安點(diǎn)點(diǎn)頭。
孫皓澤還不放心說道:“要快,一會馬上就送去。孫先生要問起來你就說與圣上有關(guān)。”
興安說:“奴才知道了,那奴才迅速回府然后讓人再派馬車到宮門口等你。”
孫皓澤點(diǎn)點(diǎn)頭。
興安回到了大皇子府告訴文安后,文安立馬去到孫先生那取 。起初孫先生很是疑惑。最后文安說起興安說的與圣上有關(guān),孫先生便立馬拿出地契交給文安。
孫皓鉞望著眼前站立在他面前的興安笑著問道:“可是大皇兄有什么東西落下了?”
興安搖搖頭說道:“七皇子說笑了,我們大皇子讓奴才把這個東西交給您。”
說完興安遞給孫皓鉞一個木盒子。
孫皓鉞有些奇怪孫皓澤會給他什么東西?
孫皓鉞打開一看竟然是剛才說的那個莊子的地契。
孫皓鉞對著興安問道:“你確定是我大皇兄你們說的大皇子讓你送過來給我的?”
興安一臉愕然的望著孫皓鉞。
孫皓鉞也覺得自己問的有些問題,興安一個小廝再得寵再親近還能把自己主子價(jià)值不菲的地契送給旁人?
孫皓鉞摸了摸鼻子說道:“你就當(dāng)我沒說這話。”
然后孫皓鉞隨手賞了興安一錠銀子便讓興安走了。
孫皓鉞起初是打算打?qū)O皓澤的莊子的主意的,但是看著孫皓澤似乎很是在乎,口也不送,覺得還是挺有難度的,便放棄了。所以最后才說了沒在文帝跟前說起那個莊子的事情。
實(shí)際那個莊子的事情倒不是孫皓鉞打探到的,是孫皓鉞這個經(jīng)歷了一世之人知道的。最后孫皓澤是被其他皇子抖出來的,就是戶部貪墨銀子一事也抖落出來。直接讓孫皓澤的聲望一降再降。
只是沒想到傳話的公公是個新來的還有點(diǎn)憨,再加上孫皓澤本身心中有鬼所以這個莊子竟然讓孫皓鉞歪打正著了。
孫皓澤抱著內(nèi)心的忐忑進(jìn)了宮后,等到孫皓澤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帶到了乾清宮。
孫皓澤很是疑惑,不應(yīng)該是御書房嗎?
但是已經(jīng)到了門口孫皓澤倒也沒敢有什么其他反應(yīng)。
“兒臣給父皇請安!”
文帝對著孫皓澤說道:“老大來了啊。快起來吧。”
孫皓澤見文帝的語氣甚是溫和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孫皓澤聽著文帝的吩咐連忙起身。
“快來坐下。”
孫皓澤有些受寵若驚,文帝這是要和他坐在一個桌上嗎?
孫皓澤走過去剛坐下,文帝便對旁邊的奴才吩咐道:“快吩咐御膳房的人說上菜了。”
孫皓澤這才明白文帝是要和他一道用膳。
孫皓澤起初還是很是高興的,但是下一刻卻又是覺得心肝肉都疼。
等到飯菜上來的時候?qū)O皓澤還是時不時的會想起已經(jīng)到了孫皓鉞手中的莊子。
這一頓飯菜孫皓澤吃的是食不知味。偏偏吃完后文帝對著孫皓澤問道:“今日飯菜老大覺得怎么樣?”
孫皓澤連忙說道:“還好。”
文帝當(dāng)是不知道孫皓澤的心不在焉。
“聽說你今日不在府中?”
孫皓澤剛才被文帝突然問話,他自己也知道回答的并不好所以這會早已經(jīng)恢復(fù)心神。
“回父皇的話,今日兒臣有些閑暇時間想著前幾日七皇弟亦是受了醉蟲之害便趁著空去探望一下。”
文帝本來是對孫皓澤吃飯時心不在焉有些不滿的。結(jié)果孫皓澤這般一說文帝先前的不滿倒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老大,你這般做便是很好地。你本來就是老大,對底下的兄妹更要關(guān)護(hù)一些。”
孫皓澤一聽文帝的表揚(yáng)忙連聲說道:“父皇教導(dǎo)的是,兒臣以后定當(dāng)多多關(guān)護(hù)弟弟妹妹。”
“既是吃過了咱們便一起到外面走走。”
孫皓澤連忙起身。
兩人走到御書房跟前文帝對著孫皓澤說道:“進(jìn)來吧。”
“黃公公,筆墨伺候。”
孫皓澤說道:“兒臣來吧。”
文帝倒也沒說什么。
一會兒只見文帝拿出一把折扇,文帝在上面寫了“兄友弟恭”四個大字,孫皓澤無意一瞥看到心中一頓。
等到寫完文帝將折扇遞給黃公公:“等到筆墨干了之后送給大皇子。”
孫皓澤一聽立馬跪下說道:“兒臣多謝父皇恩賜,兒臣也定當(dāng)謹(jǐn)記父皇的教誨,兄友弟恭!”
文帝聽后點(diǎn)點(diǎn)頭:“你知道就好。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一定要記住這句話。”(未完待續(xù)。)
PS: 今天兒子生日,所以忙忙噠,祝大家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