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的輩分要遠遠高于范大龍?zhí)嗔?,而且他的勢力早就根深蒂固,可是成長起來的范大龍也不肯退讓,范大龍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新仇加舊恨,忽然之間城市偏遠礦區(qū)掀起的暴風雨讓許多人感到莫名其妙。
我和沈林風像往常一樣出門,外面的陽光依舊美好,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忙碌的事情,不管是陰雨天還是晴空萬里,他們都只顧著忙自己手里的事情,冷漠讓他們沒有人留意一些細節(jié)。
沈林風也在密切的關注著這件事情,他感到了擔憂,所以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會從后面把我抱緊,他問我,“要不還是算了吧,這件事情似乎范大龍并不能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迫使那個老板賣出礦產(chǎn),而且我開始感覺不好了,在一切擺平之前,安高磊也在觀望。”
我并不能理解沈林風有什么心理不安,他很歉意,“誰都知道你和范大龍的關系,今后安高磊一出面,他們都和你有接觸,我怕有些人會找你麻煩,我很擔心,我不想讓你冒這個風險了,我整天都在惶恐不安,你跟在我身邊,對不起,我讓你為難了!”
他把臉靠在我的背后,我能感覺到他的關心,他說,“這是我第一次、同意你冒風險,我眼睜睜的看著你承擔了一部分風險,我很擔心,這種感覺沒緣由的讓我覺得很不好!”
聽著他的關心,我心里想,什么事情都讓他為我操心,然后他自己扛起了很多事情,可是他也很心累。
我轉(zhuǎn)過身問他,“那你有沒有想過以后?”
“想過!”
“那就行了,讓我們一起努力吧,不會有事的?!?
我心里其實也很害怕,這是一塊大蛋糕,在我們羽翼沒有豐滿的時候,只會很被動。
沈林風想了想,似乎這種擔心未免太早、也想的太多了,他一定這么覺得,我了解他。
所以沈林風在我的耳畔上吻了一下,抱著我漸漸的睡著了。
第二天,我和沈林風把車子取了出來,因為最近一段時間,我們感情很好,幾乎形影不離,那些感情升溫,快要把我們?nèi)诨艉显谝黄鹆恕?
我想,我們以后都會永遠互相理解對方了,再也不會有任何矛盾發(fā)生。
愿晴天安好。
于是,就一直沒有去拿那輛再次被送去修理的別克車。
今天突然想起來了,就一起去了。
回來的路上,我一直開車跟在他的后面,偉偉說我的駕駛證明天輸個指紋很快就可以辦下來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我看著前面沈林風的汽車,覺得這是個不錯的預兆。
放著音樂心情剛舒緩一點,電話就響了,我一看給我打電話的人,頃刻心便沉了下去,給我打電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胡媚。
她給我打電話,就知道沒有好事情,但是,我只能接起來,一邊繼續(xù)緊緊跟隨著沈林風。
電話的那頭,胡媚的聲音很陰沉,似乎非常憤怒,她用一種完全是命令的語氣對我講,“沈林風在不在你身邊?”
我在心里努力鎮(zhèn)定了半天,正要回答她,只聽她已經(jīng)等不急了,“聽著,我不管他在不在你旁邊,我要你立刻給我滾回來,我要問問你辦的那些好事!”
她說完了話,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我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想到來的這么早。
或許也不是很早,可是我還沒想好怎么面對胡媚,她一向這么靈通,對于她來說,似乎這個電話打的晚了一點。
一旦想到,我即將去見胡媚,我的心里就害怕,那種深深的懼意,在就像一顆種子一樣種在了我的心里,即便多久的不見,可還是止不住的害怕。
她幾乎代表了我世界里所有的黑暗。
我不想去,但是我不去又不行,我看著前面的沈林風,也不敢告訴他,這一次如果我告訴了他,他一定不會讓我去的。
他是為了我好,車子慢慢的拉開了一點距離,林風啊,我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
去見胡媚,才能讓她打消疑慮,如果我不回去,也許看在你的面子上,她只能從別的地方去知道這件事的具體細節(jié),但我相信,她會比從我嘴里問到的東西知道的更多。
你不是想離開這里嗎?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愿意幫你實現(xiàn)你的愿望。
還有我的。
當他錯過了路口,我咬著牙一打方向盤,消失在了街頭的另一邊。
自從最近和沈林風變的和睦以來,第一次、我選擇了瞞他一件事情,并且我知道他會著急。
沒一會,沈林風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沒有接起來,對他說什么?也不能掩飾我的慌張,只能讓他更著急。
我大口的喘著氣,突然離開沈林風的身邊,讓我感覺到好可怕。
但是我還是用最快的速度開車到了胡媚的家里,有一刻,我看著這棟大房子,感到了無所適從。
不過我還是走了進去,胡媚等的我很急,見了我就把手里的煙掐滅了,冷冰冰的問我,“怎么?不想回來?丫頭,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已經(jīng)離開媚姨了?你以為自己已經(jīng)無拘無束了啊?”
我面對她的質(zhì)問,使勁的搖搖頭,“沒有媚姨,最近一直和沈林風在一塊,所以沒有給媚姨你打電話。”
胡媚顯然不想和我說些沒有用的廢話,她選擇了單刀直入,“夠了,我不是問你這種事情,我是問你有關范大龍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以胡媚的精明,她早已猜出了很多事情,這是我不能瞞她的,我承認,“我知道!”
“他去搶一個礦場,也不是張楊指使,我想問問你,他搶來有什么用?難道他還能自己經(jīng)營礦產(chǎn)生意嗎?他有那個資本嗎?”
胡媚的話越發(fā)的寒冷了起來,她問的問題都一針見血,她見我不答話,似乎知道了答案一般,哼笑了一聲,“當然沒有,如果是這樣,他又是受什么人教唆?竟然不要命一樣和阿豹對著干,他不錯啊,有一股狠勁,連張楊的話都敢不聽,可是他忘了吧,是誰讓他有了今天?”
“不是你,是我!”胡媚已經(jīng)走到我身邊,“我能毀了他,你信不信,我也能毀了你,你是不是忘了娟娟了?”
我怎么敢忘記那些可怕的畫面,我轉(zhuǎn)開了臉,就被她捏著下巴強迫我看向她,“你和安高磊最近走的似乎有點近,但是安高磊幫助他的家族執(zhí)掌生意已經(jīng)很久了,他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是什么讓他肯為你們付出資本?是沈林風?”
她的眼神尖利無比,我很驚訝于她竟然已經(jīng)猜到了,我瞪大了眼睛看向她,胡媚問了我至關重要的一句話,“礦產(chǎn)需要批文,你不可能完全有把握說動沈林風幫你,除非沈林風已經(jīng)答應了你們這么做,范大龍才會義無反顧的誰的話也不聽。”
“沈林風才是這件事情的關鍵,他想要什么?錢嗎?”
胡媚的猜測無限接近事實的真相,她需要的只是一個肯定,然后一切都會轉(zhuǎn)變成她手中的砝碼。
沈林風想要的,就變成了沒有可能。
怎么辦?
“媚姨,沈林風他答應做這件事情是因為我,因為……”我咬了咬牙,決定把這件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因為是我想要錢!”
胡媚對著我點點頭,忽然一個非常有力的耳光打在了我的臉上,臉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就連身體都摔在了地上,我伏在地上,看見自己的嘴角上有些鮮紅的血跡落在了地上。
她可能氣急了,所以才變的露出了嚇人的微笑,“我不信,你這個小丫頭,最會騙人了!媚姨養(yǎng)你這么久,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