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我立刻走了過去,擔(dān)心蘇然是不是不小心在廚房放了火。
進了廚房,我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煙是從微波爐中冒出來的,我立刻過去拔掉了插頭,打開微波爐,從里面端出一碗燒糊的米飯。
還好,不是失火,只是微波爐的功率太大,將米飯燒焦燒糊冒出的煙。
“我只是想蒸點米飯,沒想到成了這個樣子。”蘇然道,有點怯生生的。
“肚子餓了?”微波爐的火力不好控制,稍微大一點的確容易將食物烤糊烤焦,我自己也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不好責(zé)罵蘇然。
這里是蘇然的家,我是客人,也不好責(zé)罵。
“沒餓。”蘇然搖頭。
“那你弄這個做什么?”我奇怪,,莫非蘇然是想學(xué)廚藝?
可這么一大早就爬起來學(xué)廚藝,未免太勤快了點吧。
“我給你做的。”蘇然說出了原因。
我愣了下,看了蘇然一眼:“謝謝,沒事,你只是將火力開大了些,下次記得開小點就不會這樣了。”
蘇然居然主動為我做早餐,我有點受寵若驚,實在太榮幸了。
“你去洗漱吧,我來做早飯。”我將碗里燒糊的米飯倒進了垃圾桶中,蘇然瞥過來的眼神流露出惋惜的神色,讓人看著好笑。
第一次雖然失敗了,可蘇然還很留戀。
這樣的情緒不難理解。
冰箱里沒什么菜,就只有些酸奶和水果,我用紅棗熬了點稀飯,和蘇然一人喝了一碗的稀飯就算過了早。
“你待會是不是要出去?”蘇然問我。
“嗯,同學(xué)聚會。”蘇然應(yīng)該是聽到我打電話了,我點頭。
“中午不回來了?”蘇然語氣有點失落,像是在期待什么。
“中午同學(xué)一起吃飯,應(yīng)該是不回來了。”我點頭,看了眼蘇然,沉默了一會,“你要一起去嗎?”
冰箱里沒菜,垃圾桶中我看到幾桶泡面,蘇然一個人在的時候沒做飯,也沒怎么點外賣,用桶面解決肚子問題。
我認(rèn)識蘇然以來,她一個人在的時候都是這樣解決溫飽問題。
“我去合適嗎?”蘇然道。
“有什么不合適的,不少同學(xué)結(jié)了婚,還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去,沒關(guān)系的。”我話說了出來,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可說出去的話已經(jīng)改不了口,強行解釋反而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蘇然似乎沒聽懂我的話一般,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好,你等我一會,我去下衛(wèi)生間。”
蘇然進了衛(wèi)生間,梳妝打扮,和去我家那次一樣。
這次我沒有催她,因為催了也沒用。
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衛(wèi)生間里對著鏡子忙碌的蘇然,我在揣度蘇然這么做的用意。
和我在家的時候,她沒有這樣打扮,只是簡單的洗漱,有些時候甚至連洗面奶都沒用,昨天晚上的面膜,也是因為喝了酒,臉色有點難看才敷的。
可在去我家的時候,蘇然跑進衛(wèi)生間梳妝,今天說要和她一起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也特意梳妝。
我雖然窮,但不傻,蘇然這么做的背后含義,讓我遐想連連。
下樓的時候,唐婉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我自己過去就行了。”蘇然上了車,正調(diào)車頭,我看了她一眼,覺得還是提前跟唐婉打聲招呼的好,“不是我一個人,我?guī)Я伺笥岩黄稹!?
電話里唐婉愣了下,半天沒做聲,過了一會才道:“好,這是好事,很多同學(xué)都會帶男女朋友過來參加聚會,很正常。”
我沒有說話。
蘇然不是我女朋友,但我覺得也沒必要特意跟唐婉解釋。
“那我就不去接你們了,地址你知道,你們自己來吧。”唐婉中間停頓了下,似乎在等我的回答,見我什么都沒說后,才說了這句話。
“嗯,好的。”我點頭,“武……”
正想問武東,余露他們幾人是不是也都在,我發(fā)現(xiàn)電話里沒了聲音,偏頭看了看,唐婉已經(jīng)掛了電話。
她似乎生氣了?
因為我?guī)Я颂K然一起嗎?
“上來。”蘇然喊我。
我將手機揣進兜里,沒再多想,上了蘇然的車。
“后排。”蘇然提醒我。
“知道。”我點頭,想起了之前去我家時蘇然跟我說的話,說是副駕駛位不安全,坐在了后排,蘇然的后面。
離著蘇然近,可看不到蘇然的臉。
聚會的地方在市中心的一家國際大酒店,名字大氣,酒店也是市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酒店,但實際只是聚餐的話,對工作的人而言開銷也不算太大,偶爾吃一頓承擔(dān)的起。
停了車,我和蘇然進了酒店。
“你等會,我打個電話問下是哪個包間。”我忽然意識到唐婉沒跟我說包間號,跟蘇然說了聲,就撥大唐婉的電話。
沒人接。
一連三次都沒人接。
“陳進?”就在我準(zhǔn)備給武東打電話的時候,一人出現(xiàn)在酒店門口,喊了我聲,目光卻只在我身上掃了一眼,視線就全被我身旁的蘇然吸引過去了。
我看到這人,眉頭皺了下。
季天澤,和我一個班的,人長的很帥氣,家里也有錢,與周凱差不多,但季天澤很能玩,高中那會與他傳有關(guān)系的女生就有七八個。
閑聊的時候,季天澤還吹噓初中的時候就玩過女人,不下十個,在女方的家里,或則在自己家,有的才認(rèn)識兩天就往家里帶。
喝點紅酒,營造出溫馨浪漫的氣氛,趁勢對女生下手,無往不利。
這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在班上炫耀,將和女生之間的那點事當(dāng)作樂事在班上講。
他還給唐婉寫過情書,里面附帶著自己的照片,裝修大氣的房子,還有他坐在奔馳車,手握方向盤的自拍照。
季天澤很早熟,比我們班所有的男生都了解女人的心思,唐婉將信給我看的時候,我就不喜歡這個人了。
“他是誰,你同學(xué)嗎?”蘇然問我。
我搖頭,不想跟蘇然介紹。
“你好,我是陳進的同學(xué),季天澤,你是童望君?”季天澤伸手,同蘇然打招呼。
蘇然看了我一眼,沒與他握手:“我是陳進的朋友。”
說完這話后,蘇然就站在我身邊,沒有理會季天澤。
“呵呵。”季天澤笑了兩聲,也不以為意,“包間在三樓,我?guī)銈兩先ァ!?
說著,季天澤主動往前走。
武東的電話也沒人接,我很想調(diào)頭就走,可猶豫了一會,還是跟在了季天澤后面,上了樓。
“這個人不好?”蘇然悄聲的問我。
“嗯,我不喜歡他。”我沒有避諱,但也沒說具體。
“我覺得他也不好,眼睛一直亂瞄,你怎么會有這種同學(xué)?”蘇然很認(rèn)同我。
聽蘇然的意思,似乎對我很高看,這讓我有點訝異,她之前一直在罵我變態(tài),沒想到對我的評價似乎還很高。
進了包間,有兩桌,一桌八九人。
唐婉,武東都在,他們坐在一桌,劉闖居然也在,坐在唐婉的身邊,他們?nèi)嗽谡務(wù)撝裁础?
沒接電話,可能是談?wù)摰奶吲d了,沒聽到。
“陳進!”武東看見了我,朝我打招呼,“你怎么來的這么慢,我還說要給你打電話催一催你的。”
“剛進來的時候沒有找到包間,耽誤了點時間。”我走了過去,笑著道,“給你打電話沒打通。”
武東看了眼蘇然,一邊掏出手機,按了幾下:“手機調(diào)成震動的了,沒聽到,好了,我調(diào)回來了。你身邊的這位……是你朋友?”
我看了眼唐婉,她握著手機,什么都沒做,什么也沒跟我說。
電話沒接通,應(yīng)該有未接電話提示,可唐婉好似沒有看到我給她打的電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