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只抱顧惜安不抱抱我的!”夏語涼癟著嘴巴,對余秋爽說道。余秋爽聽到夏語涼的話,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一個一米八七的大男人,為這種小事吃醋個什么勁啊?
“夏語涼,你真幼稚。”余秋爽微微抬起頭,有些無奈的看著夏語涼說道。
夏語涼聽見余秋爽的話,卻把余秋爽摟得更緊了一些了。這個女人,自己做了讓他吃醋的事情,還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
“爽爽,我只是太喜歡你了而已。”夏語涼把自己的嘴唇湊近余秋爽的耳畔,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撒嬌似的輕輕說道。
余秋爽一聽,一張清秀白皙的小臉從臉上紅到耳根,她用蚊子般的聲音很是害羞的小聲對夏語涼說道:“都老夫老妻了還說這種話,你羞不羞啊。”
“不羞。”夏語涼湊近余秋爽的耳畔輕輕說著,用雙手環(huán)抱著余秋爽纖細(xì)柔軟的腰,帶著余秋爽一起回到了公寓里。
顧惜安一個人待在家里,覺得十分的無聊。可是,她又不能自己一個人跑出去。很有可能會遇見靳炎修派來找她的人不說,她自己一個人也覺得十分的無聊。
至于余秋爽嘛……剛剛和夏語涼一起回到家里當(dāng)然是你儂我儂的,她這個外人還沒有這么沒有眼力勁呢,偏要去打擾他們做什么。
“唉。”顧惜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以后的日子,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呢?她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個孩子,她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呢。
但是顧惜安又轉(zhuǎn)念一想,不,她作為一個合格的母親,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當(dāng)然要把他生下來,帶他來到這個五彩繽紛卻又有些冰冷的世界上看看。
顧惜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著外面那顆巨大的綠色的常青樹,有些茫然。常青樹的枝丫上面,有著一只麻雀,它坐在自己的鳥窩里,也一臉好奇的看著顧惜安。
過了一會兒,遠(yuǎn)處又飛來了一只體型稍小一些的麻雀,在粗壯的枝丫上面停下,和之前的那只麻雀坐在了一起,互相依偎著取暖。
“唉。”顧惜安的嘆息聲更悲傷了,就連小小的麻雀都來刺激她是么?仿佛在嘲笑著她孤身一人呢。可是,她也沒辦法啊,誰讓她天生就這么命苦呢?
顧惜安苦笑了幾聲,她嫁給靳炎修之后的事情,都可以拍成一部電影了。難道從今以后,她都要在悲傷中度過嗎?就像余秋爽說的,她的人生還沒有結(jié)束呢,她也可以有更精彩的人生。
顧惜安想到這里,稍微看開了一些,然而,她的心里到底還是有些惆悵。畢竟,短短幾天之內(nèi),她既失去了愛人,又失去了兒子,要是換作別人,早就崩潰了吧?
也就是顧惜安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情,才可以堅持下來。
顧惜安忽然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餓,可是余秋爽和夏語涼給她找的保姆又還沒有來,所以顧惜安只好自己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
可惜,這棟房子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雖然是有人會定期打掃,可是并沒有人會留下食物。
顧惜安翻遍了所有的柜子和冰箱,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到。最終,顧惜安只好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心里有些絕望。顧惜安不禁想到,如果能回到以前的生活,那該有多好啊。
有保姆給她做好飯,接兒子上下學(xué),靳炎修經(jīng)過一天的忙碌,回家之后依舊會溫柔的對待她,有時候還會做好飯菜給她吃,那是何等的幸福啊。
可是,這一切都是從這些美好的食物開始的。是保姆出賣了她的兒子,是靳炎修在她懷著他的孩子的時候出軌了。呵,這一切說來是多么的嘲諷啊。
“顧惜安,別想了,你只能靠你自己。”顧惜安自言自語道,拿起手機(jī)點(diǎn)了一個外賣。不管怎么說,還是要自己先填飽肚子。
顧惜安下單完了之后,沒過幾分鐘,她就聽見敲門的聲音了。顧惜安心里有些疑惑,現(xiàn)在的做外賣的都這么迅速了嗎?
顧惜安現(xiàn)在的警惕性比較高,所以她先從貓眼里面看看,萬一外面站著的又是那種對她圖謀不軌的人的話,她就得遭殃了。
顧惜安從貓眼里面看見外面站著的是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女人,手上還提著什么東西,她這才有些放心的走到門口,給門口的女人開了門。
門口的女人見顧惜安打開了門,就徑直走了進(jìn)去,把自己的東西放在茶幾上,在沙發(fā)上坐下,然后看著顧惜安問道:“你就是顧惜安小姐吧?”
女人這一連串的動作是如此的迅速,以至于顧惜安還沒反應(yīng)過來。聽見女人叫顧惜安的名字,顧惜安才有些回過神來了,看著女人問道:“嗯,我是顧惜安,你是誰?”
女人看著顧惜安,把二郎腿一翹,有些不屑的說道:“我是保姆中介公司介紹來這里工作的人。”
聽到女人說的話,顧惜安有些傻眼,這么說,她是她的保姆?可是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顧惜安怎么覺得她自己是這個女人的保姆呢?
“那你還坐著干什么?”顧惜安看著女人,有些無奈的問道。難道,她還要給她下達(dá)指令嗎?
“我不坐著,難道要我跪著嗎?”女人看著顧惜安,很是無所謂的說道。她在保姆中介公司工作好幾年了,按照她的觀察,她越是對這些人好,這些人就會越?jīng)]完沒了的讓她工作。
顧惜安皺了皺眉,畢竟是余秋爽叫過來的人,所以她決定先不和這個女人計較。她看著女人,有些無奈的說道:“這樣吧,你先去買菜做飯吧,我有點(diǎn)餓了。”
“好。不過顧惜安小姐,我得先向你提醒道,我是有休息時間的,早上九點(diǎn)到晚上七點(diǎn),中午有兩個小時的午休時間。”保姆看著顧惜安,眼睛一斜,說道。
顧惜安有些目瞪口呆了,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她還是第一次聽說保姆還有自己規(guī)定的休息的時間的,那么,她還要保姆來做什么呢?她現(xiàn)在就想把這個保姆給辭退!
顧惜安好不容易才把心情平復(fù)了一些,一下子又被這個保姆氣得不行。不過她以為,她這個樣子她就會怕她了么?!要知道她才是讓她幫她工作的人!
“你們是哪個中介公司?電話是多少?”顧惜安拼命忍耐住自己內(nèi)心想要罵人的沖動,客客氣氣的對保姆說道。
不過保姆早就知道了這些客人的套路,她以為,她這些年來都是白干的么?“你想要投訴我?還是別想了吧。我告訴你,你們要是投訴了我,不僅這一個月的定金都沒了,而且別想再找到原來你們這里工作的保姆。”保姆看著顧惜安,毫不畏懼的說道。
聽到保姆的話,顧惜安有些忍不住想笑,按照這個女人的想法,是以為自己的中介公司壟斷了所有的服務(wù)業(yè)么?一個月的定金,對于她來說又算些什么?
“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我自己會找到你們中介公司的電話了,再見。”顧惜安滿臉不屑的看著保姆,用充滿了嘲諷的語氣對保姆說道。
顧惜安真是長見識了,這個世界上,還真是什么人都有了,真是不可思議。
保姆一聽顧惜安這話,站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對顧惜安說道:“不行,既然你還沒有正式的辭退我,那么我就有義務(wù)要完成今天我的工作。”
“你想干什么?”顧惜安用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看著保姆,沒好氣的問道。
“當(dāng)然是幫你買菜了。那么,你現(xiàn)在就給我錢吧。”保姆把自己的包提在左手上,伸出右手手掌,在顧惜安的面前說道。
“我都說了,不用了。”顧惜安有些無奈,恨不得立即拿掃把把面前的這個女人給趕出去。
保姆見狀,又只好把自己的包放在茶幾上,自己則是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說道:“哦,好吧。”
“叮咚。”門鈴聲又響了,顧惜安只好快速的走到門前,開了門。顧惜安的面前站著的是一個帶著黃色安全帽的大叔,大叔氣喘吁吁的對顧惜安說道:“不好意思,顧女士,我來晚了。”
大叔說著,把手里已經(jīng)有些涼了的外賣遞給了顧惜安。“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阿,顧女士,因為現(xiàn)在是高峰時期,路上堵車堵得厲害,其實(shí)我也不想的……”
顧惜安摸著有些涼了的外賣,心里其實(shí)是有些不開心的。但是看見大叔那有些滄桑的臉上布滿了汗水,她忽然一句責(zé)怪的話都說不出了。他是在約定的時間內(nèi)到了,只是天氣有些冷,東西涼的比較快而已。
顧惜安看著男人被風(fēng)吹得有些通紅的臉頰,還有布滿老繭的雙手,有些心疼的說道:“好吧,沒關(guān)系的,我熱一下就好了,你走吧。謝謝。”
“不好意思了,顧女士。”男人再三的道歉道,又鞠了幾個躬,這才離開了。
顧惜安拿著有些涼了的外賣,走到微波爐前面,將外賣放進(jìn)了微波爐里面。唉,今天的她,說起來真是諸事不順。
顧惜安剛剛對男人的態(tài)度,在一旁的保姆全部都看在眼里,保姆臉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