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顧惜安和余秋爽就站在酒店的門口,等著夏語涼來接她們,然而,現在正是堵車的時候,顧惜安和余秋爽是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夏語涼過來。
而最后走的靳炎修都已經載著白九九從停車場出來了,白九九坐在副駕駛座,看到了站在酒店門的顧惜安和夏語涼。
于是,白九九轉過頭,看著靳炎修說道:“炎修哥,你看那不是惜安和余秋爽嗎?炎修哥,這么晚了,我們就順便送她們回去吧。”
靳炎修看這白九九,心里覺得,白九九就算是那么久才醒來,現在還是和小時候的她一樣的善良。
因為白九九就算被顧惜安害她成了植物人那么久,現在白九九還是原諒了她,而且還十分地珍惜她和顧惜安的那份友誼,靳炎修覺得,白九九能這么善良,他總是不辜負白思睿的囑托了。
于是靳炎修伸出手,摸了摸白九九的頭發,溺愛地說道:“嗯,好,就聽你的。”
只見靳炎修把車開了前去,停在了顧惜安和余秋爽的面前,按下車窗,看著窗外坐在輪椅上的顧惜安,語氣淡淡地說道:“顧惜安,我送你回去吧。”
顧惜安在靳炎修把車開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認出了這是靳炎修的車,但是沒想到的是靳炎修的車居然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顧惜安透過車窗,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副駕駛座的白九九,顧惜安眼神對上白九九,只見白九九正瞇著眼,一臉幸福的看著她們。
然后也聽到,白九九對著顧惜安和余秋爽說道:“是啊,惜安,這么晚了,應該也很難等到車了,正好我們順路,就讓炎修哥送你們回去吧。”
余秋爽聽到白九九的話,立馬就翻了個白眼,然后說道:“白九九,你搞錯了吧,我們安安家可是和你白家不順路誒,我們安安家只和靳炎修的房子順路好吧。”
白九九聽到余秋爽的話,這一次卻并沒有不開心,而且還開心的笑了起來。
只看見白九九一臉嬌羞,裝出一副害羞的樣子,甜甜地說道:“啊,忘了和你們說了,我自從醒來,就被炎修哥接到他的房子去住了,我現在都是和炎修哥住一起的,沒有回白家老宅的。”
顧惜安聽到白九九的話,說她從醒來都是一直和靳炎修住在一起,顧惜安那內心的凄涼和痛苦是無法言語的。
因為靳炎修自己所住的那棟別墅,就是連她顧惜安,靳炎修都是從來沒有帶她去過,更何況是住在那里,而現在居然就是那么簡單的就讓白九九住了進去。
顧惜安想:也許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了吧,面對一個靳炎修他不愛的顧惜安,怎樣的去折磨和傷害,他靳炎修都是不會心痛疼惜的。而現在如果換做是靳炎修他愛的白九九,那是讓白九九受到一點點的的委屈和傷害,靳炎修他都是不忍心。
如此的對比,讓顧惜安感受到了就像是被凌遲的痛苦,然而,顧惜安卻只能把一切的痛苦都往肚子里咽,讓臉上的表情更是風輕云淡,她能做的,也就是假裝都不在意那一切。
余秋爽聽到白九九的話,看著她那明顯裝出來的嬌羞,余秋爽都要惡心的吐了,于是余秋爽更是不能忍了。
只見余秋爽從顧惜安后面走出來,上前就是對著白九九大罵道:“白九九,你也真是太不要臉了吧,這才剛剛醒來呢,就這么想男人嗎?自己有家不回去,還直接住別的男人家里,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這么不自愛這么不要臉的女人呢。”
余秋爽在罵完白九九以后,直接就要上前去罵靳炎修,于是就只聽見余秋爽說道:“靳炎修,你也是真的太過分了吧,怎么能就這樣把白九九帶到你家來住,這是要準備同居了嗎?好歹安安也還是你的……”
眼見著余秋爽就要說出顧惜安是靳炎修的妻子的話,就被顧惜安的一聲大喊:“小爽兒,夠了!!不要再說了。”給生生的打斷了,同時說出口的,也有靳炎修,不過靳炎修說的是一句:“夠了!”
靳炎修聽到顧惜安和他一起不約而同的開口阻止了余秋爽的話,于是就抬眼,幽深深邃的眼神毫無波瀾地看著顧惜安。
然后就聽見了靳炎修開口說道:“余小姐,還請你放尊重點,好嗎?這種潑婦罵街的形象,夏總知道嗎?”
靳炎修說完,就聽到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這潑婦罵街我知不知道無所謂,但是,我知道的事,我的女人,我會自己疼惜,靳總還是好好弄清楚,自己的女人到底應該是誰吧。”
只見遠處走來的夏語涼走到余秋爽的面前,一臉溺愛地揉了揉余秋爽的頭發,再把她抱進了懷里,輕聲說道:“小魚兒,抱歉了,讓你久等了,受委屈了。”
而余秋爽卻是并沒有理會夏語涼的話,更沒有理會靳炎修說的話,和那冰冷的眼神,而是掙脫了夏語涼的懷抱,走到顧惜安的面前,只見余秋爽那是一臉不解的看著顧惜安。
余秋爽的話被打斷了,但是卻是沒有繼續說了下去,而是看著一臉平靜的顧惜安,眼神里充滿的是對顧惜安的疑惑,是在想問顧惜安為什么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顧惜安看到余秋爽的眼神,就對著余秋爽搖了搖頭,表示不要再說了,余秋爽看著顧惜安的動作,也就不甘心的低下了頭,沒有繼續說下去,靠在一邊的夏語涼的身上。
夏語涼抱緊了懷里的余秋爽,在她額頭親了親,然后一臉冷漠地對著靳炎修說道:“靳總,就不麻煩你了,你就送你的女人回去吧,我就送她們回去。”夏語涼說你的女人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余秋爽聽到夏語涼的話,從夏語涼的懷里掙脫了出來,走到顧惜安的輪椅后面,緩緩的推著顧惜安的輪椅往夏語涼的車子的地方走去,一句話都是沒有再說了。
余秋爽只是不懂,明明她就是想為顧惜安打抱不平而已,為什么顧惜安都要制止她的話,她說的那些都不過是事實而已。
余秋爽就想把顧惜安那些不敢說的,那就有她余秋爽來幫她顧惜安說啊,為什么連安安都是不讓她說呢?還要那樣阻止她,余秋爽也是覺得很委屈,但是生氣歸生氣,余秋爽還是會照顧好顧惜安的。
余秋爽帶著顧惜安坐在了車的后駕駛座,而夏語涼則是在駕駛座開著車,一路上都沒有任何人說話,夏語涼不斷的從后視鏡里看著后面的顧惜安和余秋爽。
半晌,余秋爽和夏語涼就聽見了顧惜安低著頭,輕輕地平靜地說了一句:“小爽兒,對不起,我剛才不該兇你。”
余秋爽聽到顧惜安的話,也是開口了,對著顧惜安說道:“安安,你知道嗎?我不是在怪你兇了我,而是在生氣,你為什么要在白九九這個白蓮花面前一次又一次的那么懦弱?”
顧惜安聽到余秋爽的反問,沒有說話,只是仰起頭,靠在后座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余秋爽看到顧惜安這個樣子,沒有等到顧惜安的回答,于是又是開口說道:“安安,剛才那些話,就應該讓我說出來,你是他靳炎修的妻子,這有什么錯,我們就應該讓白九九這朵白蓮花知道,現在你才是正室,而不是她白九九。”
顧惜安聽到余秋爽的話,心里也是在不斷的流血,是啊,她當然知道啊,她顧惜安才是靳炎修的妻子啊。
顧惜安她也想讓所有人知道她是靳炎修所娶的,領了結婚證的妻子啊,就算只是名義上的,就算是靳炎修不愛她顧惜安。
但是,顧惜安卻是答應了靳炎修啊,要和全世界一起滿著白九九,不讓她白九九知道,她顧惜安和靳炎修已經結婚了,而且還領了結婚證。
顧惜安仰著頭靠在后座,努力的想讓眼淚憋回眼眶,但是效果卻像是不怎么好,不管顧惜安怎么努力,眼淚都像是止不住一樣不斷的從眼里流了下來……
余秋爽看到顧惜安一直在流的眼淚,于是就伸出手,輕輕地不斷的為顧惜安擦去眼淚,但是不管余秋爽怎么擦都是擦不凈的眼淚,余秋爽也是跟著哭了起來。
于是,余秋爽只好一把抱住了顧惜安,讓顧惜安靠在她的肩膀處,余秋爽只感覺到,肩膀處不斷傳來的濕意。
而夏語涼從后視鏡里看到這樣的情形,車內安靜的只聽得見顧惜安和余秋爽相互的抽泣聲,夏語涼想了想,還是把車開到了一個臨時停車處,想讓她們就這樣安靜的呆一會。
許久之后,顧惜安才從余秋爽的肩膀處抬起頭來,看著余秋爽解釋道:“安安,你知道嗎?我也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他靳炎修的妻子,但是……”
顧惜安說到這里的時候,又是一臉的低沉,緩緩的說道:“安安,你知道嗎?昨天靳炎修就打了電話給我,已經和我說過了,不能讓白九九知道我已經和靳炎修領了證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