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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青童猶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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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非好事兒,長大也非好事兒,那對你,究竟什麼纔算好事兒?”染煙跟在莫鏡明身後,兩人繼續(xù)向莫鏡明所說的水榭臺走去,不過這一回,兩人間相隔的距離已是很近了。

“讀書,讀書對我來說,算是最好的事兒了!”莫鏡明慢悠悠的答道,並恢復(fù)了一絲戲謔的語氣,“這還得拜你所賜,在開卷堂抄了一個月的書以後,我交到了幾名國子監(jiān)的朋友,有他們的幫忙,我再去開卷堂,可就方便多了,雖然不能名正言順公開出入,然而悄悄溜進去的機會倒有的是,只要能進去翻書,我是不會在乎是否合規(guī)矩,是否光明正大的。”

“開卷堂?你經(jīng)常都能去開卷堂麼?”染煙愣了一下,“難怪你不嫌悶,原來你別有去處,但是開卷堂內(nèi)收錄的典籍國卷雖多,讀起來也很枯燥啊。”

“唔,對你可能是枯燥,這就叫人各有志”,莫鏡明顯得很有些不屑,“當(dāng)然嘍你是鎮(zhèn)國公家的千金小姐,大益朝赫赫有名的才女,哪裡還需要去開卷堂?”

“沒事別老說話帶刺兒行不行!”染煙被戳了軟肋,她的那些什麼才,可都有抄襲之嫌,若不是在大益朝無人追究,哪敢拿出來到處顯擺啊,何況隨著年齡增長,她亦收斂不少,因爲(wèi)她所能記住的詩詞,已經(jīng)給用得差不多了。

做人還是得靠自己啊,染煙越想越不是滋味,遂悶聲道,“我又不是天天閒在家裡,我爹一樣是要考問我文章,難道天下間,就你一人需要讀書麼?”

“是嗎,我還以爲(wèi)你光惦記著進宮呢,又或者因爲(wèi)鎮(zhèn)國公大人管束你讀書太緊,你才惦記著進宮的?”莫鏡明回臉瞥了染煙一眼,神情有些古怪,“還是因爲(wèi)我跟你提過擷寶殿,讓你實在心癢難熬?”

“嘁,擷寶殿就算有你說得那麼好,我也不至於心癢難熬,要真心癢難熬,我早跟俐妃娘娘纏磨去了,何至於到現(xiàn)在連擷寶殿的門在哪兒都不知道?”染煙不滿的強調(diào)道,“都跟你說了,是俐妃娘娘和皇上的主意,讓我?guī)椭苁魞海阍觞N就是不信呢?”

“哦!”莫鏡明在前面點點頭,“不是不信,是不知道我大姐怎麼想的,讓你去幫著管束司城敏,那司城敏恐怕一輩子也學(xué)不成賢良淑德了。”

“莫鏡明!在你眼中,我總是那麼不堪麼?”染煙忽而覺得委屈,兩個人好容易見上一面,卻總是感覺有看不見的隔膜

,到底因爲(wèi)什麼!

莫鏡明第三次嘆了口氣,“罷了,不跟你鬥嘴了,不知爲(wèi)何,尋常我亦不是如此,倒見了你,總是有些忍不住的刻薄。”

“你還知道自己刻薄啊!”染煙無奈,“上輩子欠你的麼,真是,本來我還以爲(wèi)是我們兩家有緣呢。”

莫鏡明沉吟片刻,“呃,我們兩家是否有緣我不清楚,不過你說上輩子,我曾看過大益朝建朝二百年的帙卷,對前塵過往,還是知曉一些。”

“對啊,開卷堂爲(wèi)朝廷書庫,據(jù)說收集的書目類別是整個大益朝最全的,那也應(yīng)該有大益朝的正規(guī)史錄,可惜,我沒法進開卷堂,對大益朝二百年曆史,我?guī)缀醵家粺o所知呢。”染煙好奇道,“都有些什麼有趣的軼聞故事,說來聽聽?”

“有趣的事兒不多,令人覺得怪異的,偏是蠻多的,也不知是史官記載有差誤有遺漏,還是朝廷有意掩蓋了一些真相,總之啊,讀完史卷就猶如是將一件存了二百多年的華裳取了出來,饒是華裳精心保存的再好,抖一抖,也難免塵灰撲面,且乍看上去,華袍錦繡奪目,仔細一檢視呢,已斑駁腐洞舊跡難尋,唯時光依稀而已。”

“這麼深奧?”染煙被莫鏡明引得越發(fā)好奇心大作,“都有些什麼怪異,能不能說詳細點啊?哪一朝哪一代的事兒,都是怎麼個怪異法?”

莫鏡明不答,卻忽然停下,揚手一指,“到了!”

“嗯?什麼到了?到哪兒了?”染煙跟在莫鏡明的身後,正巧視線被莫鏡明擋住,加之沉浸在話題中,未料莫鏡明臨時轉(zhuǎn)題,故而一時莫名其妙。

“水榭臺啊!”莫鏡明說,“我可沒領(lǐng)錯路哦,看前面不就是?”

“碧泠水榭?”染煙和莫鏡明來到水榭前,仰頭看著上面額扁所書四個秀麗大氣的字體。

“就在這邊坐坐吧,你會不會覺得冷?”莫鏡明指著裡面的石桌石凳問道。

“還好了!”染煙率先走去,“我也有些累了,可惜沒有端茶送點心的,要不碧泠水榭還真適合賞湖光水色觀青黛兩岸。”

“葵邑宮主要是作爲(wèi)消夏避暑的行宮而建,對冬天的需用就沒怎麼考慮兼顧,現(xiàn)在就算喊宮人們將茶水點心送來,還沒等走到,怕早就涼了,除非拿溫煲子裝了再端來,不過水榭臨湖,風(fēng)大寒重,我們亦是不能久坐。”莫鏡明撩了袍子,在桌邊另

一側(cè)坐下。

“那皇上將葵邑宮賞給我,莫非我也只能天熱之後,方合適來此?”染煙懊喪道,“其實這麼大的園子,對我還真沒多少用處,但也許我孃親會喜歡?,對,等夏天,就帶著孃親一塊兒來避暑。”

莫鏡明看了染煙一眼,眼裡多了溫和贊同之色,“皇家的園子閒置時間比使用時間要多的多,皇上將其賞給你,說不定你還能物盡其用呢。”

染煙點點頭,想起先前的話題,便道,“對了,剛纔你說到大益朝二百餘年史載,接著跟我講講唄,別把人家的胃口吊足,你又沒下文了好不好。”

“嗯?哦,不聽故事,會讓你食無滋味寢難安枕麼?”莫鏡明調(diào)侃道,“你倒是難得對此有興趣的一個。”

“到底說不說嘛,廢話那麼多?”染煙白了莫鏡明一眼。

“好吧,就跟你講一段吧,講一段和你們方家有關(guān)係的歷史,怎麼樣,有興趣麼?”

染煙瞪大眼睛,“方家?方家的歷史也有?當(dāng)然有興趣啦,我爹尋常很少提及和方氏一門有關(guān)的事兒,所以我不但對大益朝的十大名門都知之甚少,連自己方家也不知根底,那史捲上,到底記載了些方家的什麼事兒?”

莫鏡明斟酌了一下,開口敘道,“大益朝當(dāng)今的十大名門旺族,基本上都是大益朝開國建朝之初,曾跟隨開國皇上一起打下江山的功勳元老,大益建制後,皇上便以分封的形式,讓他們各自回原籍管轄一方,比如現(xiàn)今勢力最強的鳳濟路家,掌握著整個大益朝約三分之一的兵馬,其先人就是當(dāng)年開朝祖皇帝的追隨者之一。”

“不過也有例外。”莫鏡明頓了頓,接著道,“方家就是後來才突然崛起的,其躋身爲(wèi)名門旺族的時間,至多也就一百來年,據(jù)史冊記載,是因爲(wèi)當(dāng)時發(fā)生了後宮禍亂,少年時期的睿廣帝,被一個宮人冒死帶出皇宮,才僥倖保得性命活了下來,數(shù)年過去宮人染病離世,睿廣帝流落民間,在祁城之時得到方家的收留與幫助,故而睿廣帝被迎回朝廷登基後,不但提拔重用了方家,還娶了方家的一位姑娘爲(wèi)妃。”

染煙若有所思道,“如此說,所謂十大名門並不是一開始就是十家,而是陸陸續(xù)續(xù)發(fā)展至今才形成的,對嗎?”

“可以這麼理解,至少現(xiàn)在的十大名門,並不完全是當(dāng)初被分封的家族。”莫鏡明贊同的微微頷首。

(本章完)

018 笑語鬧御苑028. 怨裡坐惆悵106. 幾處折花夢(上)104. 臨風(fēng)始近君127. 冰玉價連城064 對飲兩樣苦207. 不期恰撞見148. 權(quán)宜兩相衡(下)105. 天淨(jìng)見晴煙187. 離隙入無聲022. 移行眩花畔100. 病作連理枝(下)049. 落嘆夢已驚(中)102. 初愈共會客092. 巧遇作安排061. 冷目險翻臉125. 迂迴達目的(下)084. 本是同根生(下)123. 下廚試身手105. 天淨(jìng)見晴煙214. 宿命之輪迴197. 重歸若夢中023. 平白步青雲(yún)049. 落嘆夢已驚(中)081. 誤會添別趣163. 平靜論分離081. 誤會添別趣063. 內(nèi)中言曲折(下)065 藉酒泄愁悶041. 訣辭再相見134. 入宮詢聖體171. 易數(shù)誰能料070 禍中結(jié)共盟205. 奪子煎何急068. 沉著應(yīng)禍端(上)161. 無辜辯真相?172. 獲救成另人063. 內(nèi)中言曲折(下)203. 費思商對策194. 清俢山中寺129. 北堂又迎客129. 北堂又迎客190. 聯(lián)手布謎局188. 樂宴度新春185. 分裂的人生114. 朝暮事成非(下)065 藉酒泄愁悶206. 恩怨難以泯064 對飲兩樣苦047. 花燭淚何盡(下)099. 病作連理枝(中)093. 針尖對麥芒(上)065 藉酒泄愁悶103. 淡應(yīng)塵中事186. 親迎公主歸101. 休養(yǎng)暫休兵001.佳氣靄庭萱143. 投石尋疑跡(上)104. 臨風(fēng)始近君061. 冷目險翻臉193. 計過猶失算159. 禍事起蕭薔127. 冰玉價連城192. 成就無妄災(zāi)010夢華玉堂人038. 勸行探郎病053. 只恨情意孤(上)194. 清俢山中寺158. 酒醉旖旎閣011如願以償夢074. 夫妻同面聖(上)138. 有意相傳音(上)151. 偏逢傾盆雨044. 受託呈心意(中)023. 平白步青雲(yún)008. 落驛暮橋畔199. 貴賤不能平057. 奉敬求安寧(下)104. 臨風(fēng)始近君027. 虛光任流年026. 寒陰始未知165. 情絕東逝水140. 古怪的人偶133 籠重難隨心032. 心曉既若舊114. 朝暮事成非(下)122. 路歧分兩情(下)102. 初愈共會客054. 只恨情意孤(下)152. 雨過半溼魂018 笑語鬧御苑167. 葵邑再周旋197. 重歸若夢中032. 心曉既若舊182. 冥冥天註定179,秀姿宮新人202. 施計清君側(cè)091. 府門道紛紜(下)
018 笑語鬧御苑028. 怨裡坐惆悵106. 幾處折花夢(上)104. 臨風(fēng)始近君127. 冰玉價連城064 對飲兩樣苦207. 不期恰撞見148. 權(quán)宜兩相衡(下)105. 天淨(jìng)見晴煙187. 離隙入無聲022. 移行眩花畔100. 病作連理枝(下)049. 落嘆夢已驚(中)102. 初愈共會客092. 巧遇作安排061. 冷目險翻臉125. 迂迴達目的(下)084. 本是同根生(下)123. 下廚試身手105. 天淨(jìng)見晴煙214. 宿命之輪迴197. 重歸若夢中023. 平白步青雲(yún)049. 落嘆夢已驚(中)081. 誤會添別趣163. 平靜論分離081. 誤會添別趣063. 內(nèi)中言曲折(下)065 藉酒泄愁悶041. 訣辭再相見134. 入宮詢聖體171. 易數(shù)誰能料070 禍中結(jié)共盟205. 奪子煎何急068. 沉著應(yīng)禍端(上)161. 無辜辯真相?172. 獲救成另人063. 內(nèi)中言曲折(下)203. 費思商對策194. 清俢山中寺129. 北堂又迎客129. 北堂又迎客190. 聯(lián)手布謎局188. 樂宴度新春185. 分裂的人生114. 朝暮事成非(下)065 藉酒泄愁悶206. 恩怨難以泯064 對飲兩樣苦047. 花燭淚何盡(下)099. 病作連理枝(中)093. 針尖對麥芒(上)065 藉酒泄愁悶103. 淡應(yīng)塵中事186. 親迎公主歸101. 休養(yǎng)暫休兵001.佳氣靄庭萱143. 投石尋疑跡(上)104. 臨風(fēng)始近君061. 冷目險翻臉193. 計過猶失算159. 禍事起蕭薔127. 冰玉價連城192. 成就無妄災(zāi)010夢華玉堂人038. 勸行探郎病053. 只恨情意孤(上)194. 清俢山中寺158. 酒醉旖旎閣011如願以償夢074. 夫妻同面聖(上)138. 有意相傳音(上)151. 偏逢傾盆雨044. 受託呈心意(中)023. 平白步青雲(yún)008. 落驛暮橋畔199. 貴賤不能平057. 奉敬求安寧(下)104. 臨風(fēng)始近君027. 虛光任流年026. 寒陰始未知165. 情絕東逝水140. 古怪的人偶133 籠重難隨心032. 心曉既若舊114. 朝暮事成非(下)122. 路歧分兩情(下)102. 初愈共會客054. 只恨情意孤(下)152. 雨過半溼魂018 笑語鬧御苑167. 葵邑再周旋197. 重歸若夢中032. 心曉既若舊182. 冥冥天註定179,秀姿宮新人202. 施計清君側(cè)091. 府門道紛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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