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裳想著一家人提前在一起涮火鍋吃,還準備了桂花酒。
張玉蓮一聽,高興的說道,“好呀好呀,又有好吃的了。”
陳氏和張云峰也來幫著搬東西,一家人高高興興的。
晚上的時候,慕云裳給一家人都分配了任務,張云峰和張玉堂負責生火和燒爐子。
那個爐子是慕云裳還在鎮子上的時候,讓人打了的,就是準備過年吃火鍋用的,做的是那種老式的涮火鍋。
至于陳氏和張玉蓮,張明堂和慕京陶則是被慕云裳安排去準備食材,怎么弄慕云裳都教給他們了,因為自己要準備火鍋料忙不過來。
一家人各自忙著各自的,卻其樂融融,時不時說上一兩句,慕云裳心里真的是非常幸福,這樣的日子真的好像前世的時候,下了班約上幾個好友一起在家做飯,閑聊。
火鍋料是涮火鍋最重要的環節,慕云裳將各種蔥姜蒜和辣椒準備好,先將干辣椒放在鍋里干炒,炒好了之后就讓張玉堂拿出去碾成末,然后將鍋燒得紅彤彤的,下油爆炒,還放了牛油。
這牛油還是慕云裳找了好多地方特意去找的,涮火鍋沒有牛油可是不好吃的。
很快,所有人都弄好了,然后就將做好的火鍋料放進的爐子里,加熬好的排骨湯煮了起來。
臨近年關的夜晚,一家人圍著爐子坐著,時不時的閑聊幾句,日子愜意和美好。
這一夜,為了減肥已經控制食量的張玉蓮敞開了肚皮吃,不得不說,慕云裳做的這個涮火鍋,白云中的人還真的都沒有吃過。
但是大冬天吃這個味道油耗又暖和,張玉蓮和張明堂,慕京陶三人明明肚子撐得老大,還直呼不過癮。
陳氏和張云峰,慕云裳和張玉堂喝了點小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等吃完的時候,已經深夜了。
慕云裳喝得有些迷迷糊糊,和張玉堂一拐一拐的進了房間,本來以為張玉堂已經困了,哪知慕云裳的一只手才摸到床,就被張玉堂直接抱住了。
然后被張玉堂抱著放在床上坐著。
半蹲著身子,張玉堂的視線和慕云裳齊高,然后變魔術一樣從身后掏出來一個金鑲玉的手鐲。
手鐲很漂亮,在燭光下閃著絢麗的光芒,上面還刻著字,慕云裳感動的看著張玉堂,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
“娘子,上面刻著我們的名字,這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手鐲,算是我補給你的新婚禮物。”
張玉堂的眼神里滿是柔情,里面無盡的愛意,將慕云裳包裹著。
慕云裳伸出白皙的小手遞給張玉堂,看著張玉堂溫柔的給自己戴在手上。
白皙的手摩挲著金鑲玉的手鐲,慕云裳的心被填的滿滿的。
第一次,慕云裳主動的吻上了張玉堂的唇瓣,帶著愛戀。
張玉堂的眼神一下子就凝住了,隨即變得一片火海,本來就喝了酒的他怎么受得了慕云裳的主動獻吻。
一時間,張玉堂直接化身為狼,狠狠地將慕云裳撲到,迫不及待的吻上了慕云裳的嘴唇。
像是掠奪,更多的是愛意,慢慢的將慕云裳包圍。
一夜翻云覆雨,慕云裳苦苦求饒,張玉堂卻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化身為狼,不停的索取。
月亮羞得藏進了云朵里,夜已經涼了。
一抹光亮透進屋子里的時候,慕云裳睜開了眼睛,身上酸麻,她了無睡意。
支著酸麻的身子坐起來,慕云裳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心里一陣腹誹:這該死的張玉堂,不就是主動吻了他一下嘛,至于這樣子不停的折騰嘛,自己的身子差點被他折騰散架。
“哼,以后再也不吻你了!”慕云裳舉了舉小拳頭,在張玉堂的臉頰處揮了揮,卻看到手上晃動著的金鑲玉手鐲,默默地收回了手。
嘴邊笑了笑,算了,看在鐲子的份上,昨晚的事不和你計較了,慕云裳大度的想著。
等她撐著腰支挪向廚房時,陳氏已經站在灶臺前忙活,她笑著說道,“娘,我們早上吃啥???”
陳氏回過頭來,正好看見兒媳一臉疲憊的樣子,心里一喜,越發覺得抱孫子有望。
陳氏停下手里和的面,臉笑的像朵花似的,對慕云裳笑道:“昨晚吃的火鍋,今天我打算烙點白面餅,熬個干貝香菇粥,你看咋樣?”
慕云裳看向陳氏那面盆里的和好的面漿,點點頭道:“嗯嗯,挺好的,吃完辣的再吃些清淡的正好,還是娘想的周到,而且娘烙的面餅是最好吃的了,我可喜歡吃了。”
“就你嘴甜。”陳氏笑著說道,眼睛逐漸移到慕云裳肚子上,低聲道:“你呀,若真孝順就讓你爹和我早日抱上大胖孫子,那才好呢!…”
這話陳氏時刻與張云峰公公惦記著,卻一直沒挑到明面上來,如今瞧著他們夫妻兩個如膠似漆、蜜里調油的模樣,便終于忍不住說出口。
慕云裳臉色一紅,越發想起張玉堂晚上的孟浪,紅暈一路竄上耳根,仿佛要燒到頭頂上。
悄悄地瞅了陳氏一眼,自己給張玉堂解了藥性了,孩子……
慕云裳一想到可能會有個孩子,心里比陳氏還要高興。
“娘,我去看看粥好了沒?!蹦皆粕阎毕胝覀€地洞鉆進去,鉆進去之前她決定先去看看粥,畢竟昨天夜里的折騰極耗費體力。
陳氏在慕云裳身后捏著屁股蛋兒直笑,“你這孩子,都嫁給張家這么久了,有啥不好意思的。想當年我剛嫁給你公公的時候,他爹娘催的可急了,恨不得我當下就給他們張家生個大胖小子?!?
慕云裳邊用勺子攪了攪爐子里熱氣騰騰的白米粥,回應著說道:“那娘可能耐了,第一個就是個大胖小子。”
“誰要生大胖小子呀?”
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迷迷糊糊的軟糯聲音,不是小明堂還能是誰?
可愛的小明堂穿了一件薄薄單衣,立在門口,正抬著小胳膊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
陳氏看著他穿的很是單薄,當下厲聲道:“你咋不多穿一點?還不趕緊回屋里添加衣裳!”
慕云裳也是極為關切的樣子,“一大早的冷的很,明堂,你小心別凍著了。要是生病了可就自己受罪了?!?
婆婆陳氏一聽,想到大的一個還沒好,要是小的再病了,張家可真是夠折騰了。正要解了腰上圍的褂子,便聽見明堂的聲音傳過來。
“我才不怕呢,大嫂是神醫,我要是病了,大嫂一下子就治好了。”小明堂眨巴著眼睛認真說道。
慕云裳哭笑不得,“明堂,你嫂子我就是神醫,也不能天天盼著家里人生病,然后來施展醫術吧?!?
這邊,陳氏已經匆匆忙忙將手上的面漿洗干凈了,輕輕擰了擰他的小鼻子,推著肩準備把他帶出去。
“你這孩子,說的啥話,哪有人天天巴望著自己生病的。你嫂子再是神醫,你要是病了,受罪的還不是自己。”
“明堂,聽娘和嫂子的話,快去?!蹦皆粕芽粗T口小小的人道。
慕云裳心里一陣開心,自己的醫術再次被一個小孩子認可,竟然連生病吃藥都不害怕,想想都覺得自己很厲害,同時不由的更下定決心要將醫術發揚光大。
當然,她慕云裳要想將自己的醫術發揚光大,第一步就是要先把回春醫館的生意弄大。
慕云裳在這邊垂眸想著,打了半天的算盤,就聽見了一些她婆婆帶著明堂邊往外走邊說的話。
“娘,剛剛你說誰要生大胖小子啊?”小明堂嘴里劃出軟嫩的聲線。
陳氏愣了愣,旋而壓低聲音說:“你大嫂要給你添個小外甥,你要當叔叔了!”
饒是她壓的低,也叫慕云裳的聽個十之八九,不由的臉又開始發燙。
“哇哦!我要當叔叔哦!”
“嗯嗯?!?
“太好了,我再也不是最小的了,我要有侄子了?!睆埫魈瞄_心的大蹦大跳起來。
最后的聲音變成一陣囫圇悶聲,應該是陳氏捂住明堂的嘴巴。
慕云裳一陣尷尬,按照這道理,生男還是生女,也不是她一個女人自己可以決定的。
再說,慕云裳的確考慮過自己要和張玉堂生個孩子,因為有個可愛的小娃娃,相夫教子,也還是不錯。
到時候,無論是男是女,她都會喜歡,要是張玉堂不想要女兒,她肯定會跟他鬧起來。
突然,爐子上面的粥因為蓋上了蓋子的緣故,竟然撲了出來。
慕云裳慌忙地用手去揭蓋子,手剛提起蓋子,指尖便一陣灼燙,蓋子吧嗒一聲砸在了地上。
頃刻間,泥塑的蓋子摔了個粉碎。
慕云裳在蓋子掉落的瞬間,跳了出去,甩著吃痛的手指,責備自己都是胡思亂想找的事。
這么一想,突然想到自己剛剛在想給張玉堂生孩子來著,難道自己真的徹底愛上這個男人,徹底離不開他?
正當慕云裳要把這個想法揮走時,眼前一清雋無匹的張玉堂饒有意味得凝視著她,他竟然還忍不住往自己的小臉蛋撫摸一把。
“娘子,當心呀?!睆堄裉闷擦似沧欤罢媸潜肯眿D。”
慕云裳呆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傲嬌男人,自己的手指還被他握在手里,昨天晚上還那么嘴甜,今天睡一覺就變臉。
抽回手,慕云裳噘著嘴不高興的說道,“笨就笨,你去娶個漂亮的啊,隔壁楚九娘聰明,你去找她好了?!?
張玉堂被他說的一噎,一想到那個撒潑的女人,心里先一抖。
然而,臉上仍是帶笑道:“我倒是想著去找一個,到時候就怕某人吃醋,不肯不說,還要躲到我懷里哭。”
慕云裳簡直無語,看著他道:“某人才不會吃醋,就怕…”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想起他前面說的話,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要去再找一個嗎,快去吧?!?
張玉堂看著自家娘子臉色變了,知道她是吃醋,心情越發好了,正要再逗弄她兩句,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過來。
瞧見那個褲腳是他娘的,張玉堂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怕他娘看到慕云裳生氣的臉多想,他唇角勾起,迅速將慕云裳抱到了懷里。
慕云裳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面前放大數倍的人臉,不知道他又想要怎樣,這可是廚房啊。她正準備推開他,卻被張玉堂抱的更緊。
下一刻,張玉堂竟然把自己燙傷的手指放在嘴邊一下一下的吹,輕柔的好像他面對的是個舉世珍寶。
慕云裳才不會相信他有這樣的好心,當下準備問他發了什么瘋,卻猛然看見門口偷笑的陳氏,當下明白了,張玉堂這是不僅讓自己沒機會告狀,還要給娘做出一副他對自己很疼愛的丈夫形象。
什么時候張玉堂這么腹黑了。
慕云裳臉都要綠了,他可以不裝么,這樣的話,自己根本就不能對陳氏說出任何他的不好來,說到最后只能是自己不好。
偏偏張玉堂還朝她眨了眨眼睛,誠摯道:“娘子,你怎么能這么不小心。還疼嗎?”,但是鬼都能看見他眼里得意的笑,這笑也太明顯了吧。
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