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看著擁抱這走遠的兩人,心里也涌起一股興奮,因為她隱隱的感覺到,這個家的女主人大概馬上就要回來了。
京郊內圍墻邊。
慕云裳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無語的想著,得了,本來還打算早點回去的,結果一不小心又這么晚了。
雖然方才已經吃了一些東西,但是慕云裳還是覺得肚子空空的,回到住的地方,慕云裳先拜托春紅去給她下碗面,然后自己去房里泡一下澡。
推開門,屋里也沒有點蠟燭,慕云裳坐在桌子邊,先灌了一大口涼茶,喉嚨里火急火燎的感覺才少了一些。
拿著春紅準備好的衣服走到屏風后面,剛脫到只剩一個肚兜,突然有一雙手攬在了她的腰上。
慕云裳驚得大叫,但還沒出聲,就已經被人眼明手快的捂住了嘴巴。
慕云裳感覺那人沉重的呼吸打在自己赤裸的肩膀上,一雙手還在自己身上游弋,緊張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感覺到那人的手從腹部開始往上滑動,馬上就要滑到一些禁忌的地方,慕云裳反而一下子冷靜了下來,放松的靠在那人的身上,不再掙扎了。
身后的人低低的笑了起來,醇厚的嗓音像是有磁性一樣勾魂攝魄,“怎么不掙扎了?”
慕云裳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拍了拍捂在自己嘴上的大手。
“別的我認不出來也就罷了,這一把喘息聲我可是熟悉的狠呢。”
張玉堂滿不在乎的點了點頭,繼續在慕云裳的脖子邊溴來溴去,還拿舌尖在鎖骨上舔舐這,慕云裳很快就軟了身子。
“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慕云裳轉過身,看著那張自己日思夜想的俊臉。
“呵~我現在可不想想這些。”張玉堂用吻封住慕云裳的嘴,心里謂嘆地想到,真是好久都沒有吃過這么甜美的東西了。
床帳搖動,燭影飄紅,相愛的人在這一方天底下肌膚相親,相濡以沫,這漫漫長夜,再也不會孤單和冷寂了。
另一邊,在廚房里的春紅也托著腮看這吃的一臉香甜的小娃娃,邊看邊道:“慢些吃,還有呢,你還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慕小天將整個腦袋塞到大碗里,系哩咕嚕一陣,一大碗湯就喝了個精光。
滿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道:“大姐姐,不用啦,我已經吃飽了。娘親和張叔叔現在一定有話要說,沒時間理我,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一晚啊?”
說著,慕小天就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向春紅。
“沒問題,”春紅對這些萌萌的,軟噠噠的小人毫無抵抗能力。
“謝謝大姐姐,那我們趕緊去睡覺把。”慕小天說著,就抻這春紅往外走,
春紅自然不是力氣不如慕小天,只是擔心摔倒他罷了,也只能彎著腰跟著他走。
慕小天在前面暗戳戳的想著,張叔叔,我可給你創造了絕佳的條件了,如果你不能給我生一個小妹妹,就不要怪我,怪我一輩子不叫你爹爹了!
第二天,慕云裳的屋子里。
床帳把床圍得嚴嚴實實的,只有一截雪白的手臂裸露在外面,但不一會兒,就又有一只小麥色的手將那截藕臂抱回了床帳里。
然后床帳被拉開一小節,只穿著一條白色長褲的張玉堂一臉饜足的從床上走了下來,瞇著眼睛想了想昨晚的春色,張玉堂一臉的春心蕩漾。
慕云裳一醒就見到這人一臉猥瑣的對自己笑,心頭的怒火猛地升起來,昨晚都說不要了不要了,這人還是如此的不知節制。
慕云裳咬牙切齒的想著,張玉堂就發現她也醒了。
“餓了么?我去拿點吃的給你?”張玉堂小心翼翼地討好這,他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有些過分了,明明知道云裳還沒有吃完飯,但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慕云裳瞇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然后粲然一笑,趁著張玉堂暈暈乎乎的時候,猛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噗~”江云慌忙的收斂起自己的笑意。
江云好歹還知道給張玉堂留幾分面子,但是慕小天人小鬼大,還天不怕地不怕,一點不給面子的哈哈哈哈哈笑了個夠本。
張玉堂的臉都黑的發青了。
慕云裳倒是沒有笑,但是一直拿不穩的筷子還是暴露了她的心情,她也沒有想到自己那一拳會那么準,再加上又沒有收斂力氣。
所以,現在張玉堂的臉上,赫然掛這一個顯眼的黑眼圈!
雖然慕云裳已經抹過藥了,但一時半會兒也消不下去的,所以現在,張玉堂就只能被眼前這幾個人看笑話了。
用過飯,慕云裳才正經的說道:“既然你已經來了,那我們也不要在等了,要我說,就今天,咱們就去看看江大哥說的那個地方,你說行不行?”
張玉堂也贊同,“我也是這么想的,擇日不如撞日,再加上說不定遲則生變,我們不如就今日去吧。”
江云也同意。
慕云裳和江云帶好東西,張玉堂也穿上了自己特地叫人制作的衣服,三人輕裝簡行,誰都沒有驚動的往內城墻里面去了。
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江云才停下腳步,“前面就是我說過的樹林了,那洞口就在這樹林里,但是那天我走的匆忙,也沒有仔細看,但我做了記號,我們沿著記號走就行。”
慕云裳點了點頭,“沒事兒,我們跟著你走就行,是不是,玉堂?”
張玉堂卻一臉出神的望著這片樹林,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
“玉堂,玉堂?”慕云裳湊近他。
“嗯?怎么了?”張玉堂一臉茫然的看過來。
“你方才在想什么呢?”慕云裳感覺他有些不太對勁。
“沒什么/”張玉堂甩了甩頭,道:“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我以前來過這里似的。”
“是嗎?那會不會是你去張家之前曾經來過這里?”慕云裳突然想到。
張玉堂還是一臉沉重,這里給他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但是現在已經走到了這步,在說什么回去的話就太傻了。
“沒事兒,我們先往里走吧。”張玉堂說著,從包袱里拿出一條長長的麻繩,“為了避免走散,
我們還是都拉著這條繩子把,這繩子足夠長,也不會影響我們的動作。”
三人往樹林里走去,一開始走的特別順暢,順利到讓慕云裳和張玉堂懷疑是不是個陷阱了,但江云卻還是一直往前走的,反正他只是一個帶路的。
走了一會兒,江云突然停下了腳步,現在他們已經走的很深了。
“怎么了,江大哥?”慕云裳下意識的捏緊手中的藥包。
江云仔細觀察那樹上的痕跡,道:“這個標記不對了。”
慕云裳自然不會懷疑江云的話,只是說道:“那怎么辦,我們還能找到那個地方么?”
江云狡黠的笑笑,“本來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當初出來的時候包里的一包熒光粉破了,雖然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可能不明顯了,但是肯定還是有痕跡的。”
“但既然有人偽造痕跡,那就說明肯定有人已經知道我來過的事情了,要我說,我們不如先回去,這里應該沒有什么線索了。”
張玉堂心里也贊同,因為越靠近這深處,他就越覺得不舒服,那是一種對于危機的預感,現在這感覺這么強烈,他覺得,一會兒他們可能會遇上什么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
但是慕云裳還是想繼續往里面走,畢竟就算沒有什么證據,能找到一兩只原蟲也是好的,加入污染源就在這里的話,那他們的研究也肯定會更進一步。
“不,”江云難得的正經,“我們還是相信張公子的預感吧。就算你想要,我們不如直接帶軍隊過來,到時候我們直接下洞口就行了,反正這里我們雙方都知道了,在藏藏掖掖的也沒意思。”
慕云裳雖然很想去,但也不是那么強硬的人,終于被江云勸說成功,點頭決定回去,“那我們明天再來嗎?“
張玉堂和江云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不,我們回去就找馬大人,讓他立刻帶人過來。“
馬博良坐在老爺椅上,皺著眉道:“你們說什么?發現了瘟疫的起源地?“
“沒錯。”慕云裳說道。
沒辦法,張玉堂和江云在外人面前都是不怎么說話的人,來說服馬博良的自然只能是云裳了。
馬博良還是有幾分猶豫,縱然從陛下那里知道了一點關于張玉堂的消息,但那也不至于讓他為了一個小小的兵部侍郎鞍前馬后。
隨隨便便說的一個山洞,就想讓他派出五千兵馬,也實在是太給臉了些把。
慕云裳自然也看出了馬博良臉上的不滿,正要說些什么,張玉堂就滿臉不耐煩的甩出一塊令牌。
“馬大人,你只需要把兵給我們就行了,放心,出了什么問題我會負責的,你這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馬博良一見到那個令牌就是一驚,好險沒克制住自己想要跪下去的雙腿。
“是是是,您有什么吩咐直接說就行,我這就去給您派兵,啊,您放心,一定是兵強馬壯的。”
馬博良帶著笑說道。
張玉堂在心里狠狠的罵了一句老狐貍,不過就是為了套自己的身份,竟然還敢在這么緊要的罐頭為難我們。
不過現在自己的身份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了,按照威帝的想法,最多不過月余,就要把自己的事情大白于天下。
提前讓他知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倒是江云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的看著慕云裳二人,玩味的說道:“我說為什么太醫院那些老東西突然被打壓的如此厲害。原來背后是有高人掠陣啊。”
張玉堂到還是坦然自若的樣子,“江大哥不必多禮,您為這場災難做的貢獻我們都是知道的,你放心,等到這件事情平息,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獎勵。”
江云咂了咂嘴,站起來說道:“不錯不錯,有人罩著的感覺就是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