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氏措不及防到直接摔在地上,干脆撒潑,“天吶,我一個客人,竟然被慕云裳這樣的賤人蹄子糟踐,我不想活了呀,慕云裳,你相公必定早死,生兒子沒屁眼啊…”
“你胡說八道什么?信不信我用鋤頭鏟死你!”
慕云裳的爹慕大山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把鋤頭過來,橫在夏侯氏脖子前,狠狠嚇唬她!
頓時,夏侯氏褲襠一溺,嚇尿了。
眾人沒有想到臭名遠播整個藥香村的第一惡毒鐵嘴雞也有嚇尿的時候,當場人們就紛紛指著夏侯氏狂樂起來。
真是報應啊!
果真是報應呀!
上官氏目光陰鶩到道,“香香她舅母說的也不全錯了呀…”
“二嬸娘啊,你還病著呢,趕緊把這剩下的姜湯全都喝了啊,別著涼啊,你可真夠招大侄女我疼的呢。”
說時遲那時快,慕云裳拿手中潑了一大半還剩下許多的滾燙熱辣的姜湯,對著二嬸娘的嘴巴,盡數給她猛烈灌了進去,一滴也不許剩下。
“燙——燙啊——”
上官婉容想死的心都有,這下子,最起碼三五天之內,她可別想張嘴說話。
上官耀灰頭灰臉將自己婆娘夏侯氏攙到一邊處,惡狠狠盯著慕云裳,“慕云裳!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這樣對我大姐和我娘子!看我不揍死你!”
說罷,上官耀眼看著掄起拳頭,就狠狠砸在慕云裳身上,狠狠砸死她才好。
“怎么?你還想打人不成?”
慕大山第一時間擋在慕云裳的前面,冷冷到對著上官耀,“還想打我寶貝女兒云裳?好啊!來啊!今天你要是想打!得先打我慕大山!”
慕大山是村里頭出了名的大塊頭,能吃又能干,別人家男人一大碗飯,他得三大碗,當然人家上山砍柴的分量兒,可是平常男人的好幾倍。
相比之下,上官氏的弟弟上官耀就瘦弱到多,他又愛瞞著夏侯氏去鎮上煙花之地嫖一嫖,早已將身體掏空。
礙于慕大山的氣焰和架勢,上官耀莫名往后退縮,一時之間竟全無底氣,“我說慕大山!你和你女兒慕云裳可別欺人太甚,我告訴你!這個藥香村還是有王法的,我告訴你!”
“王法?什么是王法?”
慕云裳站出來,目光極為輕蔑得諦視著上官婉容、上官耀以及夏侯氏三人,“就憑借你們胡亂詛咒謾罵人,就是王法了?莫非這王法是為你們上官家的而設定的么?真是可笑?若談及王法,上官耀,你恐嚇打人!第一個就受到王法制裁的人!”
什么?!
上官耀徹底驚愕,他之前曾以為自己的婆娘夏侯氏是這一帶最有名的鐵嘴雞,能夠把一柵欄圈養的公雞懟死,沒有人比自己的娘子還要厲害的人物。
可今日,上官耀覺得奇怪了,怎么這個慕云裳比他家的婆娘還要厲害,說起話來,條條是道,句句據理,連一絲想要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可婆娘和大姐今天當著滿堂賓客們的面前,完全失去了體面,這些所有事情都賴慕云裳啊。
不管是大姐,還是婆娘,丟的臉,那都是老上官家的顏面,若是回去,上官耀還如何在上官家的那些老叔伯兄弟們面前抬起頭來,硬氣到過日子?
想到這里,上官耀怒氣沖沖到揮舞著暴躁的拳頭,恨不得將這些拳頭零星落在慕云裳的身上,也只有,在上官耀的心目中,才能夠扳回原本屬于老上官家的榮耀!
“你想做什么?打女兒?還打一個比你小一個輩分的小輩?上官耀!你真夠丟你老上官家的顏面啊。”
說這話的人是三叔慕天河。
慕天河早已忍耐不了,一個拳頭狠狠砸在上官耀的鼻梁上。
“啊——!”
后退一步,上官耀手捂著鼻子,鮮血狂流。
“打人哪,哎呀,了不得了,慕家老三要把我們家的活活給打死呀,天吶!”
鐵嘴雞按耐不住,那可是自己的丈夫啊,早知道,她也就不招惹慕云裳,也不該說詛咒慕云裳和她相公的那一番蠢話。
看見弟弟被三叔暴揍,上官氏致使相公慕刀,“我說慕刀,你愣著干啥,沒有看見我弟弟被打嗎?還不上去給我揍回去?”
“揍回去?上官耀是你弟弟,難道慕天河就不是我弟弟了?”
雖然慕刀很愛賭錢又愛眠花宿柳,不過在兄弟情義上面,他的覺悟著實比上官婉容高太多。
“你們…你們不得好死…看老天爺都收拾你們……”
鐵嘴雞夏侯氏瘋狂指著慕云裳和慕大山叫罵著。
“去你的烏鴉嘴!”
沉默許久的鄭氏飛奔過來,揚起巴掌,狠狠給夏侯氏一記巴掌吃。
瞬間,夏侯氏被打徹底蒙圈,她傻傻到仰起頭來,都搞不清楚,方才那慘烈的一巴掌是誰給的!
定睛一看,夏侯氏明白過來竟然是素日被老慕家最不重視的受氣包大房媳婦給打的!
“鄭氏!好啊,你竟敢打我!”
夏侯氏說什么也要重新站起來對付她。
別人可以打她夏侯氏,就偏偏鄭氏不行,夏侯氏是知道的,鄭氏性子出了名氣的綿軟順從,想不到今天這一頭母羊竟然也學會咬人了,“好啊,鄭氏,看我不弄死你,我不叫夏侯氏!”
“來呀!別以為我素日綿軟!若是有人膽敢傷害我女兒!我跟她拼命!”
鄭氏一邊緊緊抱住慕云裳一邊狠狠諦視著那個潑婦夏侯氏。
自慕云裳吞過砒霜之后,村里頭的人們都曉得鄭氏性情變了許多,不再一味到順從,不再一味到綿軟,可未曾想到,鄭氏為了保護自己的親生女兒云裳,竟然硬氣到這樣的地步!
娘親的轉變,慕云裳是早早知道的,可今日里頭,娘這樣瘋狂爆發,也是慕云裳所料不及。
“你們簡直就是找死!香香她娘,愣著干啥,撲上去,一頓揍就是了。”
夏侯氏瘋狂耍潑,抓著上官氏一道兒上前揪著鄭氏和慕云裳的頭發想要一頓兒打。
可夏侯氏和上官氏還沒接近慕云裳,就被隔壁四嫂揪著頭發,“哼,就是見不慣你們挑著老實人對付,姐妹們給我上啊。”
霎時間,四嫂叫來村里頭的幾個膀大腰圓的特擅長扯頭發的幾個潑婦們。
她們對著夏侯氏和上官氏一頓揪著打著,慕云裳看著好不熱鬧。
至于那上官耀卻被慕大山和慕天河兩個人按壓在老慕家院墻深處,又是拳打又是腳踢的,要多暴力就有多暴力。
二嬸娘終于沒轍,趕緊去上房請來慕老爺子和慕老太,“爹啊,娘啊,你們快來管一管啊,我們上官家的人快要被你們老慕家的人給打死了呀!我的天吶…活得這么痛苦…我為什么還要活著呀…我的天吶…”
“二嬸娘該不會還想跳井吧?這樣,二嬸娘先去量量你自個兒的腰身,跟天井的緯度比對一下,比較好。”
慕云裳趁機嬉笑到說道。
頓時間,滿堂賓客爆發一股子鬧哄哄的狂笑。
“賤人——”
上官氏無聲得詛咒,眼底里劃過一道道鋒利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