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過了好幾日,等慕云裳再一次出現(xiàn)在回春醫(yī)館的時候,就發(fā)生了一件讓她怒火中燒的事情。
本來慕香香現(xiàn)在在回春醫(yī)館里面搗亂就已經(jīng)夠讓人心煩的了,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變本加厲。做的事情也是越來別沒臉沒皮的了,這事擱在誰的身上,誰也受不了呀。
現(xiàn)在慕香香在回春醫(yī)館里面做事情是越來越順手了,倒不是說她做賬做得越來越好,而是說她拿回扣以次充好的事情做起來是越來越順手了。
每一次慕云裳在他的小本子上記下一筆賬的時候,心里面都是恨得牙癢癢的。
這些東西可都是她的錢,但是就這么流進了慕香香的腰包里面,慕云裳實在是氣不過,只是就算是氣不過又如何,她現(xiàn)在又沒有辦法,也只好一直忍著。
但是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卻讓慕云裳忍不下去了。要是一直這么忍下去的話,她估計真的沒有辦法開門做生意了。
老虎不發(fā)威,他當人家是病貓呢,所以必須得想盡辦法給反擊回去
本來對于慕香香想要安撫她那是無可厚非,因為要應(yīng)付就那一幫人,慕云裳別的話也不能多說。
但是要是照這樣子下去,也許還沒有等到慕云裳發(fā)作的一天,慕香香就先把她的回春醫(yī)館給搬空了。
慕云裳來的回春醫(yī)館的時候,伙計找長上來了。
伙計回頭看了一眼,臉上洋溢著笑容,現(xiàn)在還在沾沾自喜的慕香香,隨后把慕云裳拉到了一個僻靜無人的角落。
“常規(guī)的,我實在受不了了,今天這些事情必須要說清楚,否則的話我們的生意也沒法做了。”
其實伙計心里面也并不是很確定,他要是說出來了能不能有什么效果,畢竟上一次的時候我姐也曾經(jīng)跟慕云裳提起過,但是那時候的慕云裳要他不要輕舉妄動。
可是伙計也是真的擔心回春醫(yī)館,這才會說出來的。
“掌柜的,你本來想要叫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也照做了,可是沒辦法呀,她做的太過分了,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回春醫(yī)館就該關(guān)門,不用干活。”
伙計要說的是慕香香的事情,慕云裳帶著安撫的笑容,淡淡的說:“這件事情我自己有分寸的,你看到了什么就不必管,她這么得寸進尺,我自然會收拾她。”
“可是……”伙計猶猶豫豫的,似乎還有別的話想要說,但是他卻又說一半就停下來。
回頭看了一眼,確定身后并沒有人在偷聽了之后,伙計這才放下心來,他繼續(xù)說:“可是這一次她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們前些日子醫(yī)館剛進了一支人參。放在醫(yī)館里面還沒有捂熱呢,她轉(zhuǎn)手就給賣了出去,再這樣子下去我們還怎么做生意,遲早都會被他給搬空的!”
慕云裳一聽,臉上的笑意再也掛不住了。她抓住伙計的時候,有些急切的問道:“什么意思?”
“我親眼看見她走進當鋪里面的,看她樂得那樣,肯定是腰包鼓了不少”。
伙計憤憤不平的說著,對于慕香香的這一番行徑,他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本來他在回春醫(yī)館里面干活,干的好好的,卻是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了這么個人,把回春醫(yī)館里面的事物都弄得烏煙瘴氣的。
畢竟是自己待的地方,伙計他也想維護維護。
慕云裳聽了氣得牙癢癢的他往回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慕香香此時臉上洋溢著笑容,還在低頭做賬,看見她這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她現(xiàn)在恨不得撕爛她的那一張嘴臉。
慕香香還以為誰都不知道,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呢。其實她的所作所為慕云裳都知道,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么喪心病狂,來到這里沒有多久,現(xiàn)在就開始大動手腳。
“你說的對,的確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再這么下去我們醫(yī)館也不用開門了,直接給她得了。”
慕云裳咬著牙齒惡狠狠的說著。
“她去了哪個當鋪,你現(xiàn)在還記得吧,趕緊帶我去。”
現(xiàn)在得趕緊把那一只人參給贖回來再說,那個藥材是慕云裳特意點著要用的。現(xiàn)在被慕香香拿去當?shù)袅耍趺凑f也要拿回來的,稍后再騰出手來收拾她!
一聽見慕云裳要開始管這件事情了,伙計頓時就喜笑顏開,他連連點頭說道:“記得記得,掌柜的跟我來,這就帶你去。”
那家當鋪就在隔壁借走了,根本就不遠,想來是慕香香都懶得走的遠一點的地方去銷贓。
慕云裳走了進去,開門見山,“我要贖回我的東西,一支人參。”
那掌柜的一愣,抬起頭來問道:“不知是什么年份的?”
“什么年份的我不清楚,不過那是我的東西被人偷了,拿到這里來當?shù)簦椰F(xiàn)在要把它收回來。”慕云裳冷著一張臉說著,她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因為她在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內(nèi)心暴虐的情緒。
“姑娘,你這話可要講理。我們這里清清白白做生意,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些勾當。”
一聽到自己做的生意,竟然還跟那些賊人有些牽扯,當鋪的老板頓時就急了。
“我不是說你,我只是要把它買回來,就在今天的時候,有一個姑娘過來把她當?shù)舻模銘?yīng)該不會忘得那么快吧?”
掌柜的連連點頭,“記得記得,這就給你。”
這一樁生意看起來不清不楚的,掌柜的也害怕自己會惹上什么麻煩,非常干凈利落的就把那個人參給拿了出來。
但是,慕云裳要的可不僅僅是這一支人參,她對著掌柜的說:“還有字據(jù),把這人參當?shù)舻臅r候,應(yīng)該有簽名,有字據(jù)。現(xiàn)在竟然是我贖回來了,那么那個字據(jù)也是我的。”
跟那個當鋪的掌柜好一番糾纏之后,慕云裳這才順利的把字據(jù)拿到手中。
手里面拿著字據(jù),慕云裳冷冷一笑。
這一段日子以來,讓慕香香這么欺負著,她心里面早就窩了一口氣了,現(xiàn)在也是時候反擊回去了,要不然還得不得翻了天了!
伙計的有些猶豫的問:“掌柜的,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不怎么辦,你留下來好好的看這一關(guān),這件事情由我處理,等明天的時候她就不會再過來了。”
慕云裳信誓旦旦的說著,她把那個字據(jù)收好,還有把那個小本子也貼身放好,確認妥當了之后,她這才風風火火的回到回春醫(yī)館里。
慕香香臉上原本是帶著笑意的,他現(xiàn)在還是非常的開心,因為今天她剛做了一筆大生意。可是當慕香香抬起頭來,看見慕云裳那一張陰沉的臉色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她往后縮了一下脖子,問道:“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要用這種眼神來看我?”
聽著就太可怕了,就好像是要吃人一樣。
慕香香說著就有些生氣,她總是覺得這個慕云裳最近對于她,態(tài)度發(fā)生了很大的轉(zhuǎn)變。好像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你不會現(xiàn)在想要出爾反爾,不要我在這里干活了吧?”慕香香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她往后推了一些距離,尖聲的說:“這可不行,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祖母了,讓我在這里做一個記賬的掌柜,你現(xiàn)在怎么能反悔呢?”
“那也要看你是不是在這里,是不是在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干活。”慕云裳現(xiàn)在除了冷笑就還是冷笑,“既然你一直都在哪,怎么說話,那么我們今天就去評評理。看看到底是誰對誰錯,我就沒見過有人像你一樣有這么厚的臉皮!”
慕香香臉色一白,她先是莫名其妙的有些慌亂起來,但是一想到就算是慕云裳帶著她去見陸老太,以慕老太的性子有很大的可能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如斯想了這么一層,慕香香頓時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她揚起脖子,毫不輸氣勢的說:“去就去,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說出一個什么道理來!”
看見她這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慕云裳只是淡淡的一笑。
現(xiàn)在還知道狂,等一下就有她哭的。這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不逼他,走到最后一步,他就不知道什么叫痛。
慕云裳心里面冷笑著,但是表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她拉著慕香香回到了慕家。
這兩個人在此時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可真是要叫人大吃一驚的。慕家的人看見了,全部都停下手中的活計,往他們這里看過來。
鄭氏率先走了上來,他看著慕云裳,還有慕香香。她先是打量了一下慕云裳的臉色,隨后才小聲的問:“這又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是是這個臉色?”
慕云裳微微冷笑,她剛想要說話,慕香香就大聲的控訴:“就是我也不知道她發(fā)的什么瘋,莫名其妙的就開始對我發(fā)脾氣,難道是因為我現(xiàn)在在她手底下討活伙,就可以這樣子對我嗎?”
慕香香說著委屈他嘴巴,一邊似乎又要哭了出來。
上官婉容看見,也開始走過來,她話不說的,就伸手摟著慕香香的脖子開始哭。
“我苦命的女兒呀,到底造了什么呢?讓人這樣欺負你,我們也不會是走投無路了,這才想著要去投靠她,哪里想到她一個人發(fā)達了,就把我們?nèi)纪耍 鄙瞎偻袢菘薜靡话驯翘橐话褱I的:“要是她真的是欺負人,這活我們不干也罷,回家吧!”
要是真的回家,慕香香哪里會舍得。慕云裳心里面知道這母女兩個不過是在眾人的面前演戲罷了,只是他們的這副嘴臉真是夠惡心的。
慕香香撲在上官婉容的懷里,頓時就放開嗓子嚎哭,也不關(guān)他眼睛里面有沒有眼淚,只管放開了嗓子哭的非常可憐。
“你們現(xiàn)在哭吧,等一下還有你們哭的時候。”慕云裳說:“我真是服了你們了。真是什么不要臉的事都干得出來。”
“天殺的!睡你怎么跟著我說話的?”上官婉容急得大怒,她撲騰著就要朝著慕云裳撲過來。
鄭氏在旁邊看見了,哪里會讓他真的撲過來,連忙拉著慕云裳的手往后退了一些距離。
在這里,可算是亂成了一鍋粥了。亂糟糟的什么聲音都有,四個人差點就要糾纏在一起打起來。
他們這里的動靜,讓慕老太聽見了,老太太也從屋里面走了出來。
“哭什么哭?我現(xiàn)在還沒死呢,你們哭的也太早了!”
慕老太疾言厲色,她指著四個人說:“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都在我房間里面來說,別讓人看了笑話!”
慕老太自己都發(fā)話了,她們四個人也不能在鬧了,只好跟她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