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月鷹
豹族族長豹亞斯*吉爾此時方才明白,狼族以及各族大軍為什么會敗得那么慘,為什么說秦州比林寒霜更讓人恐懼。不動則已,動則無救!根本不給你任何還手的機會,面對雷多特,蘭芷婷,雷諾三人的五路大軍,只有三天!三天就把進入陜州的三十萬聯(lián)軍隔成了六段,所有中小城市中的三五千駐軍全部在第一輪打擊下灰飛煙滅,對方并沒有準備給予自己還手的機會。自己半月來的戰(zhàn)果對方只用了三天就完全變了樣子,留給自己的只有烏金城內(nèi)的四萬守軍、青化城內(nèi)的兩萬虎族守軍、三元城內(nèi)的一萬五千獅子族守軍以及天門關內(nèi)的一萬豹族兵力,只剩下三城一關還在聯(lián)軍手中。除此之外,就只有安康城外與龍卡亞鏖戰(zhàn)十日的疲師十萬(獅子族兩萬,虎族兩萬,豹族六萬)以及前去阻擋晉州兵馬的四萬豹族兵馬了,聯(lián)軍三天內(nèi)在各處散布的兵力被殲滅競達六萬余,突然間豹亞斯*吉爾發(fā)現(xiàn)自己不經(jīng)意間就少了這么多的兵力,而將他們散于各處,無疑給了敵人各個擊破的機會,等于白白送了性命。他非常后悔自己的錯誤決定,為什么不遵守當初的約定,卻鬼迷心竅的非要進入陜州這塊危機四伏的險地呢?現(xiàn)在再去談判,那個貪婪小人還會給自己族人機會嗎?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就在他焦躁不安的時刻,傳來了讓他心膽俱裂的噩耗。
“天門關被狼族攻占,五萬狼族兵馬據(jù)關而守;另有20萬狼族大軍正在我族領地內(nèi)攻擊我各處林寨城堡。”
聽聞噩耗,豹亞斯*吉爾臉色焦黃,可是在來人看來,卻面色絲毫不變,還以為族長早已料到,已經(jīng)有了準備呢。其實豹人天生的黃斑臉,根本看不出臉色是否變黃了。此時的豹亞斯*吉爾腦中一片空白,不賜予天降炸雷擊中了他。
“狼勃克*伊莘是不是瘋了?竟敢向我們無冕之王虎族挑戰(zhàn)?”虎族長虎塔斯*坦亞憤怒的問召集來的長老。
可是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大兵已經(jīng)壓境,卻還要去討論別人是不是敢挑戰(zhàn)自己,明顯是毫無用處的。長老們突然發(fā)現(xiàn)選擇好戰(zhàn)的塔斯族人任族長似乎不太明智,這家伙明顯缺乏理智和頭腦。
虎塔斯*坦亞不管長老們在想什么,狂躁的問“我們的軍隊在哪里,讓他們?nèi)グ牙轻套觽円粋€個撕成粉碎,給他們一個永遠難忘的殘忍記憶!”
豪斯族的長老虎豪斯*夏克冷靜的說“族長,我族的兵力分散于東南,陜州的就有十萬,領地內(nèi)只有十五萬精兵,卻在邊界被狼族的突擊殲滅了五萬領防軍。只有分散于領地內(nèi)的十萬兵力,臨時還能有將近十萬人加入軍隊,但戰(zhàn)斗力值得懷疑。而且,狼人兇殘,堅忍而耐戰(zhàn),此次又表現(xiàn)出高明的軍事指揮,我們處于非常不利的位置。”
虎塔斯*坦亞咆哮道“我們決不能讓他族輕視我們虎族,即使戰(zhàn)斗到最后一人,也要把狼族消滅。我們不是孤軍奮戰(zhàn),獅子族和豹族不會看著我們陷入危境,到時候狼族必然失敗!要立即調(diào)回東南和陜州的兵力,向狼族的領地進攻!組織每一個能動的虎族人,告訴他們?yōu)槲易彘_創(chuàng)歷史的輝煌時刻到了!”
與其說他在給眾人打氣,還不如說在給自己鼓氣。眾長老一個個看看他,低著頭不說話各想心事。
哥巴獅子族哥巴哈亞斯的兒子哥巴克亞斯,舉起了為父親和哥巴族復仇的大旗,率領八萬久經(jīng)戰(zhàn)火的獅子軍直撲相鄰的庫巴族地——庫巴草林。庫巴族的兵力本來就大多抽調(diào)到王都去了,族內(nèi)只剩下不到一萬殘病弱將,難抵哥巴族的進攻。放火焚燒了庫巴草林之后,哥巴克亞斯并沒有打算放過其他那幾個將哥巴族趕下王位的獅子族,又將復仇的利刃揮向緊鄰庫巴草林的巴馬草原上的巴馬獅子族。巴馬族、基菲族起初的觀望為自己引來了殺身之禍,幡然醒悟之后,兩族領地內(nèi)的兵力所剩不多,大軍早已經(jīng)隨庫巴族調(diào)來調(diào)取,不得不動員領地內(nèi)的所有人員拿起刀槍棍棒,與哥巴族的精銳兵馬在平坦的巴馬草原進行慘不忍睹的血腥搏殺。于是出現(xiàn)了不該出現(xiàn)的戰(zhàn)爭場面投入兵力最少的戰(zhàn)場,卻進行著其他戰(zhàn)場所難以比肩的殘忍的兇猛廝殺,激烈而忘記生死的場面因為一方的仇恨和另一方的衛(wèi)護家園之死志而變得血腥;雙方都沒有退路,要么消滅對方,要么被對方消滅。懷有必死之心的軍隊是可怕的,如果這軍隊中的每個人還懷有復仇的怒火和洗刷恥辱、懲罰被判的信念,無疑是無敵的!同樣,懷有舍生忘死之志的民族也是無堅不摧的。雙方的目的決定了這場發(fā)生在綠色草原的碰撞結果必然是血流成河,將整個草原變成血的海洋。這場戰(zhàn)爭過后的第二年,巴馬草原上的牧草和其他植物都變得異常的茂盛,草原上的草以及周邊樹木的枝葉中都帶著一種淺淺的血紅之色,從此再也沒有回復成綠色。大陸上也從此多了一種藥草——血草。后世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血草的由來——巴馬草原大血戰(zhàn)。這場突然爆發(fā)的奇異的戰(zhàn)爭讓許許多多的學者之間產(chǎn)生了經(jīng)久不息的辯論和批判,甚至有人認為這場戰(zhàn)爭成為了素倫獸人的發(fā)展史的重要轉(zhuǎn)折,遠遠超出了當初發(fā)動戰(zhàn)爭者的想象,以至于戰(zhàn)爭開始后再也無力阻止這場瘋狂、血腥而毫無戰(zhàn)術意義的事件發(fā)生。
另一方的胡朗既無意在此時承受重大損失,突破象族和飛馬族的防線,警醒殺得如癡如狂的素倫獸人;也無意放過這些他們眼中的低等動物,在東部戰(zhàn)線趨于平靜之后,抽調(diào)了0萬兵力,再加上王都的三萬飛騎軍,駐扎在素倫東南平原的邊界,準備在素倫筋疲力盡的時候,給予他們滅頂?shù)拇驌簦慌e鏟除這個數(shù)百年來阻礙自己進軍中土的絆腳石。圣華已經(jīng)無力插手,使得胡朗人可以放心的耐心等待下去。為了抓住這胡朗上下一致認為的天賜良機,胡朗甚至放棄了和秦州在草原上的爭斗,將駐扎在葫蘆口準備用于草原的五萬兵馬調(diào)回,集中全力靜靜的等待,猶如毒蛇隱藏在草叢中冷靜的緊盯著漸漸走進的獵物,準備在最恰當?shù)臅r刻猛然竄出,給予目標最致命的一擊。
失去了胡朗的,東北草原部落聯(lián)盟難抵同樣出身于草原,箭法騎術都略勝一籌的西南部落聯(lián)盟和秦州的聯(lián)合兵馬,投降對他們是唯一的選擇。
就在豹族族長豹亞斯*吉爾以為自己葬送了豹族,想要刎劍謝罪之時,曾經(jīng)被他掃地出門的格利西斯再次出現(xiàn)。他就像溺水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像請神一樣把格利西斯請到了密室,拿出身邊所有值錢的珠寶黃金,向格利西斯謝罪,“次長閣下,請原諒我們的沖動,方我們一條生路吧。我愿意以自己的生命作為懺悔的代價,只要你們放我的族人回去。”
格利西斯冷漠的看著他,“怎么了?你的無敵豹軍哪去了,你不是很自信,沒必要聽我們的嗎?不讓你們越過天門關,你卻說什么我們沒有權力阻止你,那好啊,現(xiàn)在你可以做愿意的事,沒有人攔住你。”
豹亞斯*吉爾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咚”的頭碰地的聲音響徹密室,“你們?nèi)祟惗际侨绱酥x罪的。求你們放過我們,為豹族留點種子吧。你們要什么我都答應你們。”豹亞斯*吉爾的聲音顫抖,鼻涕眼淚隨著他的一起一伏灑的遍地都是,額頭已經(jīng)滿是血跡。
就在昨天,秦兵一日夜間攻陷虎族據(jù)守的青化城和獅子族據(jù)守的三元城,匯合了20萬大軍向安康城外的0萬疲兵圍去。而領地內(nèi)飛鷹傳信說半個領地已經(jīng)被狼族攻占,而且狼族對占領地進行了瘋狂的屠殺,所有成年男女都被斬殺殆盡。這簡直就是要鏟除豹族的根基了,豹亞斯*吉爾很清楚秦州的狡詐,格利西斯此時出現(xiàn)就是給自己出路的,而唯一能挽救豹族滅亡的出路就在他手中;對于自己的生死他已經(jīng)不在意了,只要能拯救豹族,讓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格利西斯雖然感到很解氣,但也怕這家伙磕昏過去耽誤自己的大事,這才阻止他說“好了,不要磕了,我們談談吧。”
豹亞斯*吉爾連忙起身,臉上血流滿面,他不得不用衣袖胡亂插了幾下,心中暗恨,“有朝一日,定取你的狗命。”表面上卻恭謹?shù)牡戎窭魉拐f話。
“你可是真實在啊,”格利西斯看著他不斷滲血,突發(fā)感概,卻突然聯(lián)想到自己族人的命運,心中一酸,吸了口氣,不再嘲笑對方,道明來意“族長想必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東邊的四萬豹軍,和這烏金城的四萬豹軍,以及安康城外的0萬大軍,都沒有生離陜州的希望了。而一旦這種事情發(fā)生,領地內(nèi)的狼族也將會將豹族鏟除,剩下的那些娃娃沒有了大人的教導,很快就會忘記仇恨,徹底淪為狼族的工具。”
雖然在心里肯定狼族是受到秦州的慫恿和,就像當初面前這個可惡的家伙騙說自己攻打天門關一樣。盡管知道對方包藏禍心,可當時的情況確實符合自己的利益,最主要的是自己想要拿下天門關,解脫關外防守的十萬大軍;當時和對方結盟只不過是順便獲得對方釋放俘虜?shù)淖约鹤迦肆T了。結果攻占天門關之后,陜州就像一個的女人躺在自己的面前,由不得自己不放手前進;那個時候如果自己還緊守著口頭協(xié)議阻止大軍前進,恐怕長老們會把自己拉下來,另選族長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后悔莫及了,但對秦州的刻骨仇恨卻不敢表露出來,假意驚慌的問“那我們該怎么辦?”
“既然不出意外的話,豹族就要滅族;既然族長不想滅族,那就只能出現(xiàn)意外了。”格利西斯玩起了邏輯,不緊不慢的戲弄著這個將自己掃地出門,害得自己差點丟了官職的神經(jīng)粗大的家伙。
“那——需要什么代價,才能出現(xiàn)意外呢?”豹亞斯*吉爾過于關心本族的存亡(由不得他不關心,如果換作是你,你能不關心嗎?),忘記了掩飾,以至于讓格利西斯看破了他的偽裝,最終為自己招來了殺身大禍。
格利西斯聽到此話,雙眼瞳孔突然緊縮了一下,方才恢復常態(tài),“我們放烏金城內(nèi)的四萬豹軍和東部的四萬豹軍突圍,給你們兩天的時間趕到天門關,中途不加攔截;而且在天門關外,還將提供一批攻城器械。作為條件,你必須命令安康城外的十萬大軍投降我們。而且,你必須在烏金城豹軍撤出前作為我方的人質(zhì)。”既然明白了對方一直在糊弄自己,格利西斯也沒有心情繼續(xù)繞彎了。
“可是軍中的獅子族和虎族軍隊絕對不會同意的。”
“這個你自己想辦法。明天晚上我軍的騎兵部隊和前鋒步兵就將趕到安康城北八十里處,接受投降。為表示我們的誠意,只要你同意在這份協(xié)議上簽字,現(xiàn)在東部的四萬豹軍就可以在我軍得到通知后突圍了。但如果明天晚上安康大軍不投降的話,我們將攔截放行的四萬豹軍。機會只有一次,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了。”說完,他將早已經(jīng)些好的協(xié)議遞了過去。
烏金城外雷多特大營內(nèi),雷多特有些不滿的問葉鷹,“現(xiàn)在敵人已經(jīng)是砧板上的魚肉了,何必要放了他們呢?將來還要再費盡,干嗎不現(xiàn)在一勞永逸的解決掉他們。”
葉鷹很沒有儀態(tài)的斜靠在雷多特的帥位上,雙腳搭在書案上一晃一晃,微闔雙目,漫不經(jīng)心的說“要看大局,我不是提醒過你嗎?”
“什么大局,在我看來,無異于多此一舉。”雷多特坐在書案上不屑的說道。
“你讀過歷史嗎?”
“讀過,對軍事歷史還有相當深入的研究。”雷多特以為他又要擺譜了,自然先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在學院把所有藏書都讀了,最后我發(fā)現(xiàn)一個很奇怪的事情。”葉鷹睜開眼睛,將腿收起來坐好,面對坐在書案上的雷多特。
“什么事情?”
“你想想,按照道理來說,中原無論是兵力、戰(zhàn)術還是科技、經(jīng)濟,諸多方面都超過素倫很多;而胡狼也是比素倫強的時候多,弱的時候少。但是我卻發(fā)現(xiàn)自從神魔戰(zhàn)爭到現(xiàn)在為止,素倫至少經(jīng)受了七次生死存亡的入侵,最近的一次是林寒霜的入侵;可是至今素倫的土地還是沒有一點減少。而依據(jù)史書上當時的情形推斷,素倫早就亡國五六次了。”
雷多特點了點頭,“是有些奇怪,總是在關鍵時候,侵入者莫名其妙的就撤軍了。”
“上次我還專門詢問了前來送刀鞘的林雨,結果證實了我的猜測。”葉鷹又恢復了剛才的樣子,閉目伸腳,一搖三幌。
“快說,什么原因?”
“林雨告訴我,當時國內(nèi)情勢危急,而軍中的中下級將領在兩天內(nèi)有十三個被刺殺身亡,意識到危險的林寒霜不得不放棄攻占的地方撤出。我認為,笨頭笨腦的素倫人之所以至今存在,必然有其守護者,每當外敵入侵而素倫大軍無力抵擋之時,這些守護者就會出現(xiàn),刺殺軍官,襲擾糧草,直到整個大軍因為缺乏中級將領而陷入癱瘓,最終撤出占領地為止。這種恐怖暗殺一直為人鄙視,而因此而戰(zhàn)敗的人更不會將原因記述,以至于后人無從考究。素倫的數(shù)次對外入侵,卻因為缺少守護者的參與,最終都被擊敗。這更說明了守護者的存在。”
雷多特縮著腦袋斜視葉鷹,“大軍都解決不了的入侵軍,就靠幾個守護者能擊敗?你不會在編神話故事吧?照你這么說,我們西北軍還沒有幾個刺客有用?”
葉鷹睜開眼,有些無奈的說,“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無敵的雷軍團長和驃悍西北軍怎么能和刺客相提并論呢?”
“這還差不多,”雷多特聽到夸贊,剛剛有些飄飄然,就意識到不對了,“哎~我怎么覺得你這話不是味兒呢?敢情是我們還不如幾個刺客呢?”
葉鷹白了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千萬不要小看了刺客啊老四,如果你的部隊突然少了一半的大隊長,或許不到00人,可是你的整個軍團的戰(zhàn)斗力就算不癱瘓,也要減半了。而相對于高級將領來說,這些大隊長沒有必要的防護力,暗殺起來并不困難。你想想看,當你要讓你的師長去沖鋒的時候,沒有了大隊長,他連兵力都難以集結,更別提指揮了。”
雷多特在腦袋中想象著葉鷹描繪的場景,當敵人黑夜偷襲營地,沒有大隊長的部隊亂作一團,師長只能臨時當大隊長,組織幾百人去抵抗敵人,只要敵人投入幾百騎兵就能產(chǎn)生災難性的后果了。他的面色漸漸緊張起來。
“我認為除了有大批的刺客之外,這些守護者還必須有一支精銳兵力,用于擴大暗殺的戰(zhàn)果。在素倫的叢林之中隱藏幾千人是絕對不用被擔心發(fā)現(xiàn)的。而這個地方幾乎可以肯定。”
“你是說古拉爾山林?”
“對,就是那個地方。胡狼很快就會驗證我們的猜想了。我們不要指望消滅素倫,而要利用他們的內(nèi)斗將危險降到最低,直到他們主動歸附我們,成為我們的附庸國。我是絕對不會冒險進軍的。”
雷多特怪末怪樣的看著他,“怪不得上次你讓我搶了東西就跑了,原來如此啊。差點沒把小命丟那兒。不過,你不能總是讓我背黑鍋呀。”
“攻擊青化和三元的戰(zhàn)斗中,敵人顯露了必死之心,給我們造成了不小的傷亡。如果我們不放豹族一條生路,他們必然會把滅族的原因加在我們頭上,那種損失我們承受不起的。以幾萬西北軍將士的命換一個黑鍋,你不覺得自己賺了嗎?”
雷多特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看似大局已定的局勢,卻在黑夜中悄然改變。豹族領兵大將豹亞斯*卡諾在族長豹亞斯*吉爾的授意下,以研究軍情為名,將虎族和獅子族的領兵將領騙入自己帳中,二人拒不投降,被埋伏的刀斧弓箭手射殺當場。隨后,豹亞斯*卡諾揮軍攻破兩族軍營,控制了兩族軍隊之后,當夜向秦軍投降。
次日晨,烏金城豹軍四萬,沖破秦軍封鎖,突圍而出。中午時分,天門關狼族守將剛剛得到快馬趕來的秦軍信使通報豹族軍突圍的消息,關下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豹族的兵馬,匆匆趕來的豹族兵馬竟然還有不少攻城武器,讓他大吃一驚。來不及有所準備,雙方就開始了你死我亡的廝殺,連開始的試探都免了。
激戰(zhàn)到傍晚,天門關再次易手,狼族守軍五萬全部戰(zhàn)死,豹族傷亡三萬四千余人。可他們來不及舔拭傷口,就會同烏金城趕來的四萬軍隊,星夜趕返領地。追擊的秦軍接收了豹軍遺棄的天門關后,也沒有繼續(xù)追擊的意思。
向虎族領地進攻的行動,有些出奇的順利。虎族長虎塔斯*坦亞帶領領地內(nèi)的三萬虎兵進行了簡直是自殺的正面抵抗,結果自然被全部殲滅;虎族長虎塔斯*坦亞陣亡。隨后,豪斯族的長老虎豪斯*夏克被選為新任族長,他代表虎族向狼族表示效忠。狼族長狼勃克*伊莘在得到了已占領地歸狼族所有的書面協(xié)議之后,接受了虎族的效忠。大軍留下0萬駐守警戒虎族,五萬返回領地,5萬前往奪取王都。
王都的五萬獅子族軍隊在家園面臨戰(zhàn)火之時,意識到已經(jīng)無力保住王位的庫德哈亞斯,不得不放棄王都,領兵回援巴馬草原。只是當他大軍到達的時候,哥巴族早已經(jīng)離去,留在草原上的除了干涸的血液,就只有老幼婦孺的上面爬滿蒼蠅和白蛆的殘肢斷臂和五臟六腑了。此時,即使哥巴哈亞斯能夠保持理智,嘔吐過后的五萬頭瘋狂嗜血的獅子也不會容忍下去,大軍沿著哥巴族撤退的路線向哥巴叢林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