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病了
益陽城內·大街上
挽香和蕭漠情走在去魯醉花店鋪的路上,挽香忽然揚頭,像再也忍不住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蕭漠情很有默契道:“是不是想到現在正在某個地方拜讀你大作的某人啊?”
挽香點頭道:“那是,估計現在那穆天雷,完全是一副氣急敗壞卻又不知道找誰發火的樣子,指不定,還能把他那小眼睛給氣得睜開一點呢!”
蕭漠情輕輕搖搖頭,道:“他這也算自作自受了。”
之前蕭漠情和挽香,就趁著穆天雷沒派人守住院子的時候,大搖大擺的從穆府正門走了出去,那幾個家丁還非常殷勤的給他們鞠躬行禮呢!
挽香還是笑個不停道:“那個穆天雷估計也沒料到,我能那么快逃出來,而且還順帶救了你,所以也沒吩咐守門人不準我們出府,這就叫一步錯步步錯呀,啊啾!”
蕭漠情眉頭一皺,伸手探向挽香額頭,還沒碰到便給挽香一爪子拍開。
挽香抽抽鼻子,道:“干嗎?剛才已經拉過一次了,還上癮了?告訴你,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碰我!”
雖然我不保守,可是也不代表我很開放。
蕭漠情看著挽香戒備的模樣,微微笑道:“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著涼了。”
“知道你沒惡意,我只是不習慣,還有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如果再不快點把這濕衣服換了,我肯定會著涼的!”挽香說完,大步往前走去。
蕭漠情有些楞楞的看著自己的手,自己一向不是很自律的么?怎么到了她面前就什么都失靈了?搖搖頭,把這個奇怪的念頭拋出腦外,跟著挽香往前走去。
益陽城,魯醉花的成衣小店的后院之內,蕭漠情正急急忙忙的給挽香熬藥,見魯醉花從客房出來,問道:“魯大姐,她怎么樣了?”
魯醉花抱著挽香換下的衣服走到臺階前,道:“能怎么樣,你剛才不是已經替她診斷過了,著涼了唄!”
魯醉花說這話是,是有點惱意的,天知道她剛才看到挽香從外面蹦進來,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便暈倒的時候,她有多擔心,雖然才見這小丫頭不過幾次,可是她是真真正正的喜歡挽香的脾性和笑意的。
蕭漠情聽出來魯醉花話語中的火氣,有些自責的低下頭道:“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她。”還記得當時在竹林里,聽她大咧咧的教育兩個小孩子道,男孩子天生是要保護女孩子的,可是自己好像特沒用,不僅沒有照顧到她,還連累她……
“誰要你照顧啦,我有手有腳,又不是小孩子。”挽香的聲音突然響起來,蕭漠情和魯醉花抬頭,她正披著外衣站在客房門口,一手扶著門框,沒好氣道,“況且是我先答應了要保你周全的,根本不關你的事,你說你沒事站那自責什么?還不快給我煎藥,你不知道我現在是病人嗎?!”
魯醉花看得一跺腳,將衣服擱在水井旁的凳子上,大步走向挽香,道:“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也知道你現在是病人啊?知道還不趕快給我回屋躺著去!”說著走到挽香身旁,一副架著她要往回趕的模樣。
挽香咯咯笑道:“是是是,我聽大姐的,我回去躺著,躺著。”然后看了眼蕭漠情,又道,“趕緊熬藥,再亂想小心以后不幫你了!”說完,讓很聽話的倚在魯醉花懷里,讓她扶著進屋去了。
魯醉花將挽香扶著,道:“瞧瞧你這小精靈鬼,知道得罪了大姐,想撒嬌啊,門兒都沒有!”
挽香在心里嘆了口氣,要是她還有力氣站著,就不會這么靠在魯醉花懷里了,可是面上卻依舊笑嘻嘻道:“嘿嘿,我知道大姐舍不得的~”
魯醉花給挽香蓋好被子,笑道:“你呀,就是會說話,給我好好躺著,再起來,看我不揍你!”
挽香裝作害怕的樣子往被子里縮了縮,道:“是!我知道了。”
“你呀!”魯醉花搖搖頭,出了門去。
這身子可真弱啊,不過就是洗了個冷水澡,居然還能暈倒……不行,以后一定得加強鍛煉,至少要鍛煉出前世的體魄才行啊!挽香躺在床上,胡亂的想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魯醉花走出門外,看著蕭漠情猶自有些發愣,便到:“發什么楞啊小子,還不看著藥,要是香丫頭有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蕭漠情聞言,微微一笑,轉身看著爐火去了。
可是么么,他總覺得,背后有雙探照燈似的眼神在不斷的掃射著自己,背脊不由得微微一僵,硬著頭皮煎藥。
不過那不是他的錯覺,魯醉花是真的正在他身后不斷以一種挑妹夫的眼神打量著蕭漠情,她在心里是已經將挽香當成親妹子了,挽香的事情她也都知道,她魯醉花可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她認為,挽香如果遇到合適的,完全可以再嫁的。
于是乎,這蕭漠情就成了她心中的頭號人選,長得又帥,氣質又好,而且還很關心挽香。
再于是乎,這魯大姐想到就做,直接搬來跟小凳,坐在一旁看著蕭漠情,開始了她的家底打探之旅。
挽香這邊睡得香香甜甜,可是那邊的蕭漠情就慘了,本來就不善于應付女子的他,被魯大姐一個比一個犀利的問題問得膽戰心驚,若不是為了給挽香熬藥,他指不定已經落荒而逃了。
半個時辰后,魯大姐終于將蕭漠情的基本信息都探查完畢,她非常滿意的點點頭,不錯。
蕭漠情這邊也剛好將藥煎好,小心的用瓷碗裝了,轉移了話題:“魯大姐,讓她把這藥喝了,明日就會好的。”
魯醉花眼一翻,道:“我家妹子可是為了你才著涼的,你怎么不自己去?”
蕭漠情略微有些遲疑,自己一個男子,如何能進入女子房中。
魯醉花自然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道:“所謂醫不避嫌,心中坦蕩,怕啥呢?”
“大姐說的是,到是漠情迂腐了。”蕭漠情輕輕一笑,端著藥碗走到客房前,輕輕敲了敲門,道:“白挽香,藥煎好了。”
說著緩緩推開門,看到屋內的情況,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也沒想,直接邁步沖了進去。
“怎么了?”魯醉花看到蕭漠情急急忙忙的樣子,連忙跟了上去。
藥碗已經被蕭漠情擱到了一旁的桌上,他正從地上將被挽香踢落的被子撿起來,重新給她蓋好,并且一臉嚴肅的替她診脈。
魯醉花走進來,有些擔心的看著挽香紅得不正常的臉色,道:“怎么樣?”著涼之人,最忌睡著之后再次受涼,而挽香本來就比較嚴重,結果又還將被子踢落,不知道這樣晾了多久,都怪自己,只記著聊天,都忘記來看看這丫頭,魯醉花心中懊惱不已。
蕭漠情診脈完畢,將挽香有些發燙的手臂放回被子里,抬頭對魯醉花神色凝重道:“魯大姐,麻煩你馬上去取一盆清水,記住,一定要是涼水!”
魯醉花點頭:“好!”雖然不知道蕭漠情說這個是何意,但肯定和挽香有關,不一會,魯醉花便風風火火的取回了一大盆清水。
蕭漠情站起來,對魯醉花道:“大姐,待會就要麻煩你了。將挽香所有衣物褪盡,在額頭、手腕、小腿上各放一條擰了冷水的濕毛巾,其他部位以衣物蓋住,但是只需要蓋一層,不能太厚,待帕子溫度變暖之后,馬上換另外的濕毛巾。”蕭漠情一口氣說完,將那桌上的藥端起來,道,“這藥暫時不能給她喝了,我得去重新抓藥,挽香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做!”說著,走出了門去,將門關上。
魯醉花依言替挽香脫衣服,手才碰到她的皮膚,便驚呼道:“我的天,怎么這么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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