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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胖子走出幾步,才對陸淵和羅雪琴道:“實在對不起啊,無論在什么地方,總少不了出現(xiàn)幾只蒼蠅。不過羅大家這幾天風頭太猛,人又艷麗得過分了一些,要是我胖子年輕二十歲,也說不定要干出同樣的事情來。”
羅雪琴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我們?nèi)ト龢堑群蛞幌掳伞!?
林胖子笑著道:“兩位說了算。”
三樓的人不多,只有七八人分成三堆,在小聲談論著什么。正中的圓臺上陳列著一個圓形的展示臺,臺上放著十二個用絲綢蓋住的箱子。十二位靚麗的模特站成一個圓圈,站在了箱子的背后。
林胖子剛進門,就有人招呼道:“胖子,你不是說不參加了,怎么又改變主意過來湊熱鬧了?”
林胖子雙手一攤,道:“每年都是墊底,給你們當綠葉就算了,還要被你取笑,太傷自尊了,當然是不想來了。”
跟著話風一轉(zhuǎn),對陸淵和羅雪琴道:“介紹一下,前面那位瘦猴子是我的死對頭,叫侯冰,店鋪就開在我對面,專門做玉石生意的。旁邊那位是東城金行的封遠鴻董事長,肚量狹小,千萬不要去他那里買東西。”
說完,又向前面兩個坐在桌子邊說話的中年人介紹:“這位是陸淵老弟和羅雪琴羅大家。”
身材有些瘦小的侯冰一下笑了起來,起身對羅雪琴道:“羅小姐千萬不要聽胖子胡說八道,我們?nèi)酥校亲幼畲蟮木褪桥肿樱橇孔钚〉囊彩桥肿印D懵犅犓脑挘瑝|底就準備撂擔子不來了,不是肚量狹小是什么?”
穿著一件中山裝,猶如一位民國時代學者的封遠鴻也起身招呼道:“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胖子這幾天將羅小姐夸得天上有,地上無。我一直以為是胖子吹牛,但現(xiàn)在親眼見到人了,才知道胖子這次真的沒有吹牛,國色天香四字恰如其分。”
兩人不愧是商場精英,幾句話就拉近了距離,恭維也不讓人反感。
寒暄了幾句后,封遠鴻道:“胖子,這次又準備拿什么破爛上場,準備丟人現(xiàn)眼了?”
林雷歪著腦袋盯了他一陣,最后嘆息一口氣道:“就憑你這句話,我們朋友也沒得做了!我好歹是墊底,你連墊底的資格都沒有,你好意思說我?”
侯冰拍了一下封遠鴻的肩膀,道:“老封啊,你剛才可是徹底得罪死了陸老弟和羅小姐。這次胖子是借花獻佛,拿羅小姐的東西給自己長臉。他滿肚子的花樣,我可是在對面看得清清楚楚。”
陸淵接口道:“封先生說的沒錯,我們的東西本來就是殘缺不全的,也是和破爛差不多。要是完整的,我這個時候一定要跟封先生發(fā)急。”
林雷笑道:“他就一肚子的銅臭再加上一張臭嘴,用不著跟他計較。不過我這里可以跟你封遠鴻打個賭,要是陸兄弟的東西,贏不了泰國人的玉佛,我將手中的那只綠玉烏龜輸給你……可要是贏了,你將那張金箔輸給我。”
封遠鴻瞪眼道:“東西是你的嗎?我們改一下規(guī)矩,要是你輸了,你的寶貝歸我;要是我輸了,那張金箔歸羅小姐,算是我賠罪之物。”
林胖子毫不猶豫地道:“一言為定。”
說話間,屋子中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轉(zhuǎn)眼就圍繞中央的展示臺坐了七八圈。但坐在評委席上的一個人則是陸淵沒有預料到的,正是那位跟蘇老人家搭訕的顧顰女士。
一個須發(fā)銀白的老人走到了中央的展示臺,輕輕敲了幾下桌子,開口道:“這一次參加展示的珍寶總共十三件。評委還是和原來一樣,古玩協(xié)會、珠寶協(xié)會各出八人,再加上參賽十三家,總共二十九人。評委依然是記名投票。現(xiàn)在展示開始。”
“一號物品:南浦商行的黑珍珠項鏈一串。”
話音一落,兩位模特將身前的綢緞蓋布取了下來,玻璃箱中現(xiàn)出一串掛在白色模板上的珍珠項鏈。
黝黑閃亮的三十六顆珍珠發(fā)出純正的光澤。
四周的燈光一下黯淡下去,玻璃箱內(nèi)的的模板上透出乳白色的光華,越發(fā)將這幾十顆大小相同,顏色一致的珍珠照得分外耀眼。
大家見這些珍珠顆顆都有龍眼大小,尤其大小相同,圓潤如一,倒是十分罕見。
展示臺上緩緩旋轉(zhuǎn)了一圈,這才燈光大亮。
老人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請各位評委打分并評述。”
林胖子小聲對陸淵解釋道:“一個協(xié)會派一人評述,參賽者則是沒有評述權(quán),打分也算入二類積分中。”
才一說完,臺上的一個評委就開口道:“盡管這串珍珠是人工養(yǎng)殖而成的,不過質(zhì)地細膩凝重,成珠過程中純屬天然,也算是難得。珠寶協(xié)會綜合平均分六十七分。”
另外一個評委道:“古玩協(xié)會綜合平均分六十一分。”
陸淵“勤學好問”地問道:“這個得分有什么用?那串項鏈又能賣多少?”
侯冰道:“得分并沒多少用處,只不過得分高的,等下拍賣的時候價格可能要貴一點。當然了,每件物品的底價是不同的,所以經(jīng)常有得分高的賣一兩百萬,得分低的賣幾百上千萬。”
林雷最清楚面前這個土豪的底細,以為他看上了這玩意兒,笑著道:“這串黑珍珠項鏈,因為是人工養(yǎng)殖的,最高不超過六七十萬。反正合浦商行是以數(shù)量取勝,精品不多,他過來參賽,其實就是為了賣下面一二樓的產(chǎn)品,混個臉熟。”
跟著繼續(xù)道:“珍珠自從能人工養(yǎng)殖后就不怎么值錢了,比起鉆石差遠了。陸兄弟要是想買,等下競價的時候,最后才喊價,免得多出冤枉錢。”
陸淵笑著道:“我可買不起,只是好奇問問。”
“二號物品:泰藍玉器集團公司的千手觀音玉像。”
另外兩名模特將一個最大的玻璃箱蓋布揭開,箱子中現(xiàn)出一尊四十公分高下的玉雕,通體綠白相間。
不過最為巧妙的是,那尊觀音凡是露出在衣服服飾外的手掌、臉龐和腳趾部分,都是潔白無瑕,而衣服服飾部分,則是綠意瑩然。
二十四只胳膊各持法器,具體而微。
神態(tài)既寶相莊嚴,又生氣勃勃。神態(tài)自然生動,一見就是出自名家手筆,算得上是當之無愧的大師級的作品,其中肌膚和服飾的轉(zhuǎn)化更是獨具匠心。
陸淵和羅雪琴清楚無誤地見林胖子在手中的面板上寫下了95的高分,更寫下了幾個字:“大師級作品。”
羅雪琴明媚靈動的雙眸朝陸淵盯了過來,然后再對著觀音像呶了一下嘴。
陸淵知道她的意思是詢問自己能不能雕刻出這樣的作品來,馬上送過了一個“等著瞧”的目光。
“珠寶協(xié)會綜合平均分94分,匠心獨具,渾然天成。”
“古玩協(xié)會綜合平均分97分,栩栩如生,慈航度世。”
封遠鴻小聲道:“胖子,你好像是有恃無恐哦,居然給出這么高的分?是不是買通了所有評委,等下準備作弊啊?我真的好奇起來,你究竟從羅小姐和封老弟哪里弄到什么了?”
“三號物品:平安當鋪的宋代彩繪瓷器——輕羅小扇撲流螢茶盞。”
展示臺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晶瑩如玉,通體雪白的描金茶盞,一幅巨大的圖像出現(xiàn)在旁邊的液晶屏幕上。
只見茶盞的底部繪制著一幅圖畫,一位唐朝仕女拿著一把圓扇,正追打著兩只螢火蟲。
人物形象毫發(fā)皆備,形象清雅脫俗,活靈活現(xiàn),正如旁邊的詩意題字。
羅雪琴用心看了兩眼,忍不住道:“怎么總覺得角度有些怪怪的?”
陸淵笑著道:“這個就是科技的進步,茶盞是真的,色料也是真的,圖像也是宋朝的圖像。只不過是繪制在茶盞外面的。現(xiàn)在改在了茶盞底部,電腦復制印刷的的時候,完全照搬,所以視覺才有些怪怪的。”
陸淵這么一說,旁邊的三個老板不禁齊齊朝他盯了過來。
“珠寶協(xié)會綜合平均分75分。如詩如畫,妙趣橫生,其中一人棄權(quán),不予評價。”
“古玩協(xié)會有三人提出異議,認為是贗品,不予評分。理由如下:一,茶盞形式略大,樣式應該是宋朝的殉葬用品或者祭祀用品,此類用品一般無彩繪;二,茶盞圖像有一絲扭曲,角度有幾分不協(xié)調(diào);三,建議進行詳細輻射檢查,再做評價。”
臺上的評論一出,林雷更是對陸淵生出了另眼相看的念頭。
不過此時陸淵也是有些驚訝,這些評委就是用肉眼一看,都能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真才實學那是杠杠的。
想了一想,對林雷問道:“這樣的情況又怎么處理?”
林胖子左右望了一眼,小聲道:“有時候是不了了之,有時候當然是要追究參賽者的責任了……這個我也說不清楚。”
封遠鴻笑了一笑,道:“有時候也有可能是故意放進去的,考究一下評委的眼力而已。七八年前的一屆,足足塞了七件贗品進去。然后辭退了十多個評委。珠寶協(xié)會和古玩協(xié)會互有側(cè)重,要是自己領域的辨認失誤,都會有一些處罰措施的,就是避免了勾結(jié)買通現(xiàn)象。”
侯冰補充道:“有時候這里就是一個民間專業(yè)水準的《鑒寶》節(jié)目,水準僅僅次于故宮博物院。”
陸淵聽他這么一說,心頭也有些后悔起來,他應該也塞一兩件贗品在那批國寶中才是。
剛一想到這里,突然心頭一凜。
他剛才有些表現(xiàn)得太過突出了,要是引來暴力機構(gòu)的關注,可是大大不妙。
連忙“好奇”地追問一句,“難道現(xiàn)在這里就有博物院的專家?”
林胖子指著主持活動的老人道:“他就是故宮退休的老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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