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肖美婷?!毙っ梨媒裉齑┝艘粭l藍(lán)色的牛仔褲,褲型很好,雖然她是坐著的,可腿型看得出來十分修長,褲子緊繃繃地束在她修長的腿上,優(yōu)美的讓陳海心里馬上起了一絲漣漪,對有一雙美腿的女人,男人往往有更多想象。
從這么近的距離來看,肖美婷是屬于那種精致的美女,光潔的臉龐,皮膚細(xì)膩地想讓人馬上伸手去摸,眼睛很大,鼻子小巧而又挺拔,那張飽滿的紅唇,洋溢著櫻桃般的光彩,而且是沾著水滴的櫻桃,陳海咽了一口口水,轉(zhuǎn)頭的時候肖美婷毫不客氣地打量著陳海,好像他上了她的車,就應(yīng)該被她這么肆無忌憚地打量一樣,在肖美婷的眼里,他看上去很年輕,比自己要小,穿著一件質(zhì)地非常普通的T恤衫,但很整潔干凈,一張臉也很帥氣,尤其那鼻子,挺得很,劍眉下面的一雙眼睛,此時煥發(fā)著不一樣的光彩,可惜……還是太嫩了點。
“你還是學(xué)生吧?”肖美婷終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發(fā)動了車子。
“不是?!标惡V佬っ梨帽茸约捍笕龤q,自己遇上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是一家影視公司的老總了,自己曾因為業(yè)務(wù)與她見過好幾次面,不過顯然沒有給對方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可是,她在自己心里,已經(jīng)深深地留下了印記。
暗戀這種玩意兒實在是磨人,卻適合陳海這種悶騷型的男人,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晚上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干每個男人都會做的事情,那個時候,腦子里浮現(xiàn)的就是肖美婷的形象,重生后的自己居然因緣際會地遇上了她,時間提前了,俗話說的好,女大三,抱金磚,這一回,自己抱不抱得了這金磚?
“工作了?”陳海并不是故意回答得慢,不過這反而增加了肖美婷對他的好奇心,只是她發(fā)問的語氣就像高高在上的大姐姐,在詢問小弟弟一樣,這種語氣讓陳海有點不舒服,陳海搖搖頭:“正在找工作中,我剛畢業(yè)。”
肖美婷有些意外,眼前這個小伙子看著比自己小,可是從他的表情和眼睛里好像透著股了成熟,這種矛盾的感覺……肖美婷笑了一下,這笑容有點漫不經(jīng)心,是那種客套的笑容,說白了,沒多少誠意,公式化的那一種。
這女人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傲慢和強(qiáng)勢啊,可就是這么一股勁兒,讓陳海欲罷不能,就像有人喜歡吃辣椒一樣,辣得兩眼淚汪汪,還是要吃,找罪受,可受得快活!
“你會功夫嗎?”肖美婷突然問道。
陳海沒有說話,老爸去得早,老媽總說家里沒有一個男人可以保護(hù)她,所以在他小的時候,被周大紅一咬牙,送進(jìn)武術(shù)學(xué)校學(xué)了三年,后面因為學(xué)費的原因沒有繼續(xù)下去,但是給陳海打下了一個好底子,至于手上的力道,從小就跟著周大紅做粗活,力氣是從小養(yǎng)成的。
沒等到陳海的回答,公交站比預(yù)想地要早到,可惜呀,陳海掐了自己一把,這路怎么這么短呢,肖美婷的車停了下來:“到站了,你在這里等一下就好了,再見!”
那女人跑得挺快,說再見的時候,正眼沒瞧陳海一下,看著小車一溜煙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陳?!鞍选绷艘宦暎瑳]想到肖美婷的起點這么高,時間向前倒了十六年,人家和自己還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那股傲慢勁兒差點讓自己憋不過氣來了,不過……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男男女女的事情可是說不準(zhǔn)的,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嘛。
陳?;丶业臅r候,大門是開著的,老媽搬了一把凳子,坐在上面,正對著大門,一看這架勢,陳海就知道,一場哭天搶地是免不了的了!
果然,陳海剛走進(jìn)來一步,周大紅就“哇”地一聲,連哭帶叫起來:“我的個小祖宗啊,老娘扯大你不容易啊,你怎么能夠這么對我??!你死去的爸要是知道了,在地底下也合不攏眼啊……”
又來了,臺詞都不叫改的,多少年了,總是這么一套,陳海坐到老媽的旁邊,冷眼看著老媽的自導(dǎo)自演,看兒子這么“冷血”的反應(yīng),周大紅一吸鼻子,自己結(jié)束了:“你這個沒良心的,都不知道安慰我一下?!?
“媽,這戲碼要是第一出,我肯定捧一下場,問題是這多少回了啊,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媽,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一定讓你安心,而且是徹底安心!”陳海的一番慷慨陳詞讓周大紅瞪大了雙眼:“你……你在外面干了什么?”
陳海一頭地瀑布汗,這老媽的聯(lián)想力也太強(qiáng)了點:“你別多想,媽,我這幾天有事要辦,你就不要給我施加壓力了,工作的事情就暫時延后了,媽,我餓了,你先去做飯?!?
看著陳海一幅要干大事的樣子,周大紅也愣住了,陳海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直接把門關(guān)上,身子撲進(jìn)木床上,木床經(jīng)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壓力,發(fā)出了“吱啞”地一聲以示抗議,陳海閉上了眼睛,不停地咽著口水,時間在一點點地流逝,計劃就要付諸于現(xiàn)實了,瞅準(zhǔn)時機(jī)是關(guān)鍵,對方又有家伙,總得要保護(hù)好自己吧。
陳海沖出房間去,周大紅果然是在做飯,她有點惱兒子對自己的冷淡,切菜的時候格外用力,“砰砰”直響,“媽,幫我個忙?!?
吃完飯了,周大紅嘴里一邊嘮叨著,一邊拿著針線快速地縫制,真不懂兒子在搞什么鬼,纏著自己要縫一個沙包,還要整成像馬甲似地,可以穿上身上,他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那么多的沙子,整整一滿桶。
陳海有自己的打算,沙包馬甲穿在身上,至少有那么一層保護(hù)吧,還能給自己注入一點心理力量,向前沖的時候能少一點心理障礙,萬一自己一個心怯,這千載難縫的機(jī)會還不從指間溜走了,自己還有多少個機(jī)會?
周大紅睡著了,陳海小心翼翼地過去,給老媽披上一件衣服:“老娘,辛苦你了,這幾天就麻煩你一下,你放心,以后我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周大紅就在睡夢中吐出一句來:“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