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最震驚的莫過於林勝男了,她最清楚這兩把槍是什麼貨色,可剛纔那一槍……
她轉(zhuǎn)過頭,直接看向了劉敬業(yè),只見他慢條斯理的從懷中掏出根菸點上,優(yōu)哉遊哉的彷彿來看熱鬧的。
剛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混混和林勝男手中的槍上,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劉敬業(yè),即便有人注意他,恐怕和很難捕捉到他那飛快的動作,掏槍,開槍,收槍全部都是眨眼間完成,快到了極致。
“這也太不公平了?!蹦峭鈦韼偷臐h子吼叫道:“你們有槍,那還打個屁了!”
“既然你知道厲害就快滾吧!”大牛搖晃著手中槍道。
“我們不服!”那漢子說道:“有種咱們真刀*的幹一場,看看誰有實力,動用火氣算什麼本事?!?
“你有本事也可能去弄火器來呀!”大牛不屑道:“我們這也是真刀*嘛!”
“你們這樣耍賴,還講不講點江湖規(guī)矩了。”那漢子道:“既然如此,那這地盤就讓給你們,但用這種方式贏得也不光彩,我們不服,所以,以後要是哪家場子裡有人毒蛇咬了,哪家洗浴的洗澡水變成尿水,那也怪不得我們?!?
“我靠,你玩混的?”大牛怒罵道。
劉敬業(yè)嘴角掛著冷笑暗想道:“下三濫就是下三濫,不過,現(xiàn)在這人,不管黑道白道,只認錢不認人,還有什麼江湖規(guī)矩可言了。”
林勝男開口道:“我們有槍你覺得不公平,那你們聚集了幾十號人,我們只有這幾個人,我們也覺得不公平啊?!?
“有種單挑!”那一隻耳的混混終於爬了起來,忍著劇痛也不能跌面子,必須要爭到底:“你們也別用什麼人海戰(zhàn)術(shù),你們有種也別開槍,咱們派人出來單挑,用最公平的方式解決?!?
衆(zhòng)人全部沉默著思考起來,這無疑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然,無論是外來幫用人海戰(zhàn)術(shù)獲勝,還是林勝男他們開槍威懾,任何一方贏了,其他兩幫人都不會心服口服,以後仍然會騷亂衝突不斷。
“好,單挑就單挑,諸位老闆同意嗎?”外地幫的漢子朝樓上觀戰(zhàn)的老闆們喊道。
老闆們當(dāng)然同意,他們也看清楚了,煌潮的人仍然囂張,而且江湖經(jīng)驗豐富,外地幫人多勢衆(zhòng),林勝男一夥有熱武器,哪一夥他們都招惹不起,但有他們看場子,也能爲老闆們省去很多麻煩。
“我們現(xiàn)在有三隊人馬,怎麼個單挑法呢?”林勝男忽然開口道。
這又是一個問題,不管是三人混戰(zhàn)還是車輪戰(zhàn),都很不公平。
一時間又陷入了僵局,就在這時,劉敬業(yè)吐了口煙,道:“我到有個辦法。”
衆(zhòng)人立刻看向他,外地幫的漢子當(dāng)即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裡有槍!”劉敬業(yè)從懷中掏出一把巨大的,宛如雷神之錘般的*,讓人一見生畏,其中蘊含著可怕的殺機。
煌潮的一隻耳看到,本來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疼痛,此時又開始鑽心的痛了。
外地幫的漢子也閉口不語了,這就是絕對的威勢,劉敬業(yè)道:“既然是單挑,我有個方法,我們?nèi)礁髯猿鲆蝗?,這三個人儘量從身高,體型,年紀要相仿,然後他們?nèi)齻€互打,比一比各自的抗擊打能力,攻擊力,耐力以及意志力。
方法很簡單,三人圍成一圈,A先打B一拳,然後B再打C,最後C再打A,整個過程,被打的人不許還手,不許躲閃,打人的也只能出一拳不許有多餘的動作,一圈一圈的輪迴,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
衆(zhòng)人聽完,頓時有不少人倒吸冷氣,不可否認這是一個好方法,但卻太過殘忍了些。
A打了B,B卻不能打A,只能將怒火發(fā)泄在C的身上,C則會怒火加倍,永遠疊加下去,這無疑會激發(fā)他們最兇狠的一面。
“打哪?”有人忍不住弱弱的問。
“打人就打臉!”劉敬業(yè)笑道,宛如魔鬼。
人們瞬間沉默了,這個提議太歹毒了,讓人想想就覺得臉疼,還有種憋氣的感覺。
“好,打就打,誰怕誰呀!”外地幫的漢子忽然開口道,他們出來混,打打殺殺很平常,捱打更算不了什麼。
“這年月挨兩下打,總比遭人白眼,被人看不起強?!睗h子說道。
“好,我們也同意?!被统蹦沁呉步o出了肯定的答覆:“但選什麼人做代表呢?”
“我說過了,爲了公平,要選擇身材,體重大致相仿的人,這樣,我們先出一個人,你們把他當(dāng)做模板來選人。”劉敬業(yè)淡淡的說道,隨後朝後一指,道:“石頭,你去!”
“?。课胰??”石頭緊張的指著自己的鼻尖,臉色有些發(fā)白。
“對,就是你的去?!眲⒕礃I(yè)伸手推了一把,直接把石頭推了出去:“成敗全靠你了。”
“我,我,我行嗎?”石頭說道。
劉敬業(yè)道:“要對自己有信心,放手去幹吧,你是我們的王牌主力?!?
“我是王牌?”石頭眉毛一挑,臉上出現(xiàn)了驚喜的神色,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叨叨咕咕的朝空地走去,其他兩幫陣營看著石頭的身材也開始挑應(yīng)對人員。
“大哥,石頭行嗎?”胡明有些緊張的問,林勝男也朝他投來了詫異的目光。
劉敬業(yè)優(yōu)哉遊哉的點上根菸,道:“放心吧,一定沒問題的,石頭他壓抑太久了,也該到了他爆發(fā)的時候了!”
衆(zhòng)人有些不解劉敬業(yè)的話,而且,他們與石頭是一起從小長大的朋友,而劉敬業(yè)僅僅接觸過石頭幾次而已,爲什麼這麼說呢?
劉敬業(yè)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心中暗想道:“他們對石頭軟弱的印象太深了,卻不知道鹹魚也是渴望翻身的。石頭以前擔(dān)心懦弱,經(jīng)常挨欺負,捱打更是家常便飯,自從和林勝男他們混在一起之後,膽子稍稍大了點,但主要是因爲有了依仗,並非自身強大。
他空有一副強壯的身板,卻沒有利用身板打擊敵人,保護自己的勇氣,他顧慮太多,怕打不過人家,怕打傷了人要負責(zé),怕召來更多更狠的報復(fù)等等……
而此時他有一個翻身的機會,這是公平的戰(zhàn)鬥,不用負任何責(zé)任,別人打你,你也可以打人!”
就像劉敬業(yè)說的,這是在考驗一個人的膽量,勇氣,韌性以及意志力。
很快,其他兩撥人也都按照石頭的身材標準選出了兩個壯漢,煌潮那個看起來很彪悍,外地幫的五大三粗很墩死,但每個人的眼中都有些緊張,更有些鬱悶,估計都在罵劉敬業(yè)出的損主意。
打你的人你卻不能還手,反而要去打另外一個人,這感覺太怪了,簡直有些荒唐。
但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你總會遇到你招惹不起的存在,同時也會有不如你的,被人欺負和欺負人,這就是人生。
“誰先打?”外地幫的漢子還是有些忌憚劉敬業(yè)手中的槍,朝他問道。
“石頭剪刀布。”劉敬業(yè)道。
扯淡又公平……
石頭爲人雖然懦弱,但是運氣不錯,他竟然贏了,隨後是煌潮的漢子,最後是外地幫。
“開始吧!”劉敬業(yè)淡然的說,好像在導(dǎo)演一場戲。
石頭顯得有些躊躇,看著眼前煌潮那個兇狠的男人,他緊緊攥著拳頭,遲遲不敢動手。
他的心情劉敬業(yè)明白,人打架靠的就是一口氣,怒氣也好,怨氣也罷,把人逼急了纔會動手,無緣無故去打人,那是瘋子和壞人才會幹的事兒。
但這是江湖,猶如戰(zhàn)場,沒有什麼無緣無故,你不打他,他就會打你。
“石頭快動手!”瞭解他的大牛忽然喊道:“你忘了以前煌潮的人是怎麼欺負我們的嗎,前些天他們還把二牛打的那麼慘,對他們不用客氣,給我狠狠的揍?!?
隨後,二牛和胡明也跟著叫喊起來,煌潮的人也不客氣,立刻罵了回來,外地幫的那些人也開始爲自己人鼓勁,那個領(lǐng)頭的漢子喊道:“老四,就看你的了,如果你贏了,我們所有兄弟們能避免一場血戰(zhàn),避免流血傷亡……”
這一句話不僅激勵了自己人,也點醒了石頭,是啊,如果他贏了,大姐頭他們就不用再拼死拼活的,能避免一場血戰(zhàn)。
“這麼多年來都是他們在保護我,今天也輪到我保護一次他們了!”石頭下定了決心。
忽然,他眼若銅鈴,大吼一聲,卯足了全力輪起一拳,朝著煌潮那壯漢的鼻樑就砸了過去。
‘噗’一聲悶響,煌潮的人頓時被一拳打倒在地,鼻血眼淚混在一起嘩嘩流淌,他勃然大怒,捂著鼻子站起來就要對石頭動手,劉敬業(yè)忽然冷聲道:“誰要是敢犯規(guī),我就把他紅牌罰出場?!?
那漢子看著劉敬業(yè)手中黑洞洞的槍口,硬生生止住了動作,猛的一轉(zhuǎn)身,猶如野獸般盯著外地幫的漢子,猛的以及上勾拳,打在了那漢子的下巴上,直接將那漢子掀翻在地。
煌潮的傢伙明顯練過,這是拳擊中最容易將對手打倒在地的攻擊方式,而外地幫的漢子也確實在地上緩了半天才爬起來,吐出一口帶血的牙齒,腳步有些發(fā)飄,看起來暈乎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