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看著帳篷周圍,他設置的路障釘被人破壞了,散在兩邊,帳篷外面的機關也被觸發了。
但地上只有少量的血跡,看起來並沒有嚴重的傷害,至於帳篷裡面,睡袋已經千瘡百孔,還有很多彈殼散落在地。
“沒想到他們竟然帶著槍。”劉敬業暗自心驚:“看來得找個機會主動出手,不能給他們開槍的機會啊。”
現在是冷兵器對熱武器,劉敬業也不確定自己有多少勝算,只能出其不意了。
劉敬業裝作若無其事的收起了帳篷,沒一會唐詩雅也從草叢中回來了,看她身輕如燕,健步如飛,一臉的輕鬆,開閘放水後無比的暢快。
她笑呵呵的對劉敬業說:“剛纔我幹了一件特別爺們的事兒!”
劉敬業看著眼前嬌滴滴的小娘子,想想她剛纔做了什麼,立刻吃驚的問:“你剛纔站著撒‘尿’了!?”
“我呸!”唐詩雅怒道:“你噁心不噁心啊!”
劉敬業無辜的說:“你剛纔去噓噓了,還說做了一件爺們的事兒,那就只有站著撒‘尿’了!”
“你真討厭!”唐詩雅一字一頓的說。
劉敬業將彈殼和千瘡百孔的睡袋都扔下了山谷,唐詩雅坐在大石頭上用手梳理著頭髮,然後用水壺裡的水漱了漱口,美人梳妝,看得劉敬業心旌搖曳。
他腆著臉走上前,道:“你知道男人在什麼情況下,最願意安安靜靜的欣賞‘女’人嗎?”
唐詩雅撇了他一眼,等著他的答案,劉敬業說道:“就是每天清晨,男人躺在‘牀’上,看著自己的‘女’人對鏡梳妝的時候,靜靜的看著那鏡中美麗的佳人,昨晚的‘激’情未散,感覺她是自己的,那種擁有的滿足感無與倫比。”
“說得好像你感受過似地。”唐詩雅和所有‘女’人一樣,認定他是屌絲單身狗。
劉敬業微微一笑,道:“不是有一首歌,叫做,願用一生爲你畫眉,就充分體現了這濃濃的愛。當然,現在的‘女’人通常不用男人幫忙畫眉,需要幫忙的基本上是扣罩子的扣子。”
“滾!”唐詩雅沒好氣的說。
就在這時,攝影師和助手從樹林中走了出來,看到兩人微微有些吃驚,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了,劉敬業注意到,攝影師走起路來有些詭異,好像有些跛腳。
他裝作沒看見,主動問道:“昨天晚上沒看到你們,在哪紮營的?”
攝影師笑道:“我們懶得搭帳篷,就在樹林裡找棵樹窩了一宿,現在腰痠背疼的,腳都麻了。”
“那你可得小心點,這個季節山上蛇蟲鼠蟻最多,‘露’天‘露’宿很危險的。”劉敬業好心提醒到。
“是,是。”攝影師領情的說道:“唐小姐,新的一天的,您要是沒事兒,我就開機繼續拍攝了!”
“好!”唐詩雅痛快的答應了,她並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已至此她也豁出去了,就像出軌小婊砸一樣,殺手是她老公,劉敬業是她的情人,事情穿幫索‘性’,愛咋咋地,反正都是他們男人的事兒。
當然這主要是因爲劉敬業帶給她的極大的安全感,好像什麼事兒他都能搞定,‘女’人最需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女’人經常說的:‘等我男人來……’。
此時,攝影師已經打開了攝像機,不過這一次他使用的是手提攝錄機,更方便跟拍。
這大清早的,洗漱完了,也方便過來,下面就該吃早餐了。
劉敬業這纔想起唐詩雅剛纔的話,低聲問道:“你剛纔說,你做了一件特別爺們的事兒,是什麼?”
唐詩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剛纔我在草叢裡看到一條蛇,我,我把他嚇跑了!”
劉敬業眼珠一轉,詭異一笑,用身體擋住攝影機,道:“是嚇跑了,還是用‘尿’把它澆跑了。”
“少廢話,拍片呢!”唐詩雅哼道。
劉敬業‘摸’了‘摸’肚子,道:“我餓了,既然是野外生存,沒有食物怎麼生存啊。”
昨天劉敬業偷偷帶出來的食物已經被唐詩雅消滅光了,現在真得自力更生了。
衆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劉敬業已經竄到山道上的草叢中去了,一片草叢,野草半人來高,就像一片小樹林,劉敬業很久沒吃過野味了,正好唐詩雅說這裡有蛇,可以解解饞了。
他手裡拿著一根樹棍,不斷的撥打著身邊的草叢,這叫打草驚蛇。
沒多久,一條翠綠的蛇就竄了出來,大概一米長,瓶口粗細,脖頸部位還有紅‘色’的鱗片,這種蛇學名叫虎斑頸槽蛇,在北方俗稱爲‘野‘雞’脖子’,是很常見的一種蛇類,而且屬於弱毒‘性’蛇類,通常沒有攻擊‘性’。
不過此時它受到了驚擾,豎起了脖頸,擺出了攻擊姿態,劉敬業比它更快,直接一腳踩下去,踩住了它的頭,然後伸手掐住它的七寸,捕獵行動成功。
當劉敬業拎著一條蛇出現的時候,幾人都被嚇了一跳,唐詩雅更是險些掉下懸崖。
“別‘激’動,早餐馬上就好。”
劉敬業還以爲她等不及要吃呢,說實話,他也有點饞了,好久沒吃過了,這一條肯定不夠吃。
衆人吃驚的看著他,鏡頭對著他,只見他捏著七寸的手微微一用力,那條本來在不斷掙動的蛇瞬間安穩下來,因爲七寸是它的心臟所在,此時已經心臟破裂了,不過身體還在微微扭動。
劉敬業捏著它的下顎,捏開了它的嘴,拿出小刀在它嘴邊劃開一條小口子,然後就像衣服的拉鎖一樣,輕輕一拉整張蛇皮就這樣被退了下來。
然後開膛破肚,掏出內臟,其中有一顆黑‘色’的蛇膽,劉敬業直接扔進嘴裡,但千萬不能咀嚼,因爲破一點,那種苦澀的味道難以言說,必須直接下嚥,蛇膽可以祛風除溼,清涼明目。
當然了,人和人不一樣,劉敬業這種鐵打的身體自然是百毒不侵,尋常人可能會出現中毒,過敏等癥狀,切勿嘗試。
劉敬業隨後將蛇身清洗乾淨,暗粉‘色’的蛇‘肉’很是新鮮,他用樹枝將蛇串起來,麻利的生火,然後放在火燒燻烤。
“你們幫我看著火,蛇‘肉’很薄,千萬別烤焦,要勤翻動。”劉敬業囑咐道:“我再去抓幾條,現在秋高氣爽,正是長蟲‘肥’的時候。”
衆人看著他興高采烈的又鑽進草叢中,然後又看了看火上的蛇,都艱難的吞了吞口水,誰也不敢靠近。
等劉敬業一手拎著一條更加粗,長的蛇出現的時候,剛纔那條蛇都快烤焦了,劉敬業抱怨到:“怎麼回事兒,沒幫我翻動啊,糊了就不好吃了!”
他自己親自烤,三條一起考,很快‘肉’的香味就飄了出來,劉敬業食指大動,取下最早的那一條,很有禮貌的對他們說:“來,你們先嚐嘗,雖然有些糊,但還是很美味的。”
衆人紛紛搖頭,唐詩雅更是跳崖的心都有了,想想都覺得噁心。
攝影師苦笑道:“先生,雖然是野外生存考驗,但咱們找些野果野菜對付對付就算了,不用這麼生猛吧?”
“對呀,我們這個節目是以環保爲主題的,要愛護動物和自然環境。”那小助理也愁眉苦臉的說道。
劉敬業大咧咧的咬了一口蛇‘肉’,鮮嫩可口,無比的舒暢:“我這也是在保護環境啊,生態平衡嘛!”
現在人動不動就搬出環保做藉口,特別是一些領導幹部,天天喊著保護環境,保護動物,可他們的餐桌上頓頓都有珍稀物種。
大自然是人類生存的家園,自然需要保護,動物是人類的朋友,和我們一起守護家園,尤其是那些瀕危物種,自然需要保護,可繁殖快,危害‘性’大,甚至氾濫成災的,就需要‘精’簡,食物鏈也是大自然中誕生的規律。
劉敬業不搭理他們,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一條吃完又吃第二條,曾經他們在十萬大山作戰,因爲環境險惡,他們還要翻山越嶺,深入敵後偵察作戰,所以嚴令士兵輕裝簡從,只攜帶武器彈‘藥’和清水,食物全部自行解決。
那一次,他們全營動員,辦了一回千蛇宴,什麼有毒的沒毒的,通殺,是烤,是煮,想怎麼吃就怎麼吃,不過那次比這一次還強點,有的戰士帶了不少方便麪調料包,好歹多了一些味道。
不過現在也不錯,純野味。
劉敬業輕鬆的搞定了兩條,吃得他直打飽嗝,最後一條了,他再次問衆人:“你們真的不吃嗎?一會想吃可要自己抓了。”
衆人紛紛搖頭,唐詩雅都快吐了,劉敬業也吃不下去了,用小刀將烤好的蛇切成小段,用塑料袋包好,留著下頓吃。
衆人看著他酒足飯飽的‘摸’樣,只覺得一陣反胃,但內心深處還有些饞,不禁想問,真的那麼好吃嗎?
劉敬業熄滅了火,‘揉’著肚子,別人他可以不管,但唐詩雅不能不管,他走過去,嚇得唐詩雅一個勁往後退,好像怕被他吃掉似地。
“再往後退就掉下去了。”劉敬業提醒道。
唐詩雅只要停住腳步,道:“你別過來。”
劉敬業攤開手道:“你別緊張,我就是問問你餓不餓。”
“餓,那也不吃你的東西。”唐詩雅道。
“那你想吃什麼?”劉敬業問道。
唐詩雅看了看他,看了看鏡頭,然後舉目四望,眺望遠方的山巔,看著空‘蕩’‘蕩’的山谷,喃喃的說:“唐僧師徒快到了吧?”
劉敬業險些一頭栽下山谷,道:“好傢伙,你比我還狠,要吃唐僧‘肉’啊,你是妖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