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最後還是把那刑法進(jìn)行到底了。
對一個想要置自己與死地的人,無雙沒有那個度量去饒恕她。
她不是聖人,甚至可以說,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卑鄙無恥心狠手毒不要臉的標(biāo)籤一直都貼在她的身上呢,她從未想過要否認(rèn)!
實際上,也沒什麼好否定的,無雙打從心眼裡覺得他們說的對!
無雙收拾完了李婆婆,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老妖婆的那間茅草屋。
“師傅,兇手就在外面,還剩下一口氣。您老人家還有什麼指示嗎?”
屋子裡的人低垂著頭,手裡拿著一把梳子,打理著自己齊腰的長髮。
“你抓住兇手了嗎?”屋子裡的人聲音淡淡的,
無雙臉色不變,淡淡的道:“抓住了!”
“外面那個李婆婆?”
“她是幫兇!”
“真兇呢?”裡面的人終於停止梳頭,偏過頭看著無雙,那雙眼珠子一動不動。
若不是無雙早就習(xí)慣,一定會被這樣的眼神嚇到。
“南宮落雪,不是被你放走了嗎?”無雙笑了笑,道:“師傅吩咐我找到兇手,我找到了,還帶來了後山。最後,可是師傅將人放走的啊。”
裡面的人偏著腦袋,似乎是在打量著無雙。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道:“是我放走的,因爲(wèi)我欠她老子一個人情。”
無雙詫異的挑了挑眉,實在是想象不出,老妖婆這樣的人,居然還會欠人人情!
老妖婆這種人,看著就是那種特立獨(dú)行,與世界背道而馳的人。她還有欠人人情的時候?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老妖婆只嗤笑一聲,道:“年少輕狂犯下的錯!給你一句忠告,莫要輕易欠人人情,有可能一輩子都還不清。”
對於這句忠告,無雙聽進(jìn)去了。
“欠人情的是你,爲(wèi)什麼要我來還這個人情?”無雙瞇著眼睛看裡面的老妖婆,淡淡的道:“她可是要?dú)⑽业摹!?
“就憑著你叫我一身師傅,雖然你不是心甘情願。”
無雙:“……”
一句話就把她給堵得死死的,完全沒有理由反駁。
老妖婆放下手裡的梳子站起身來,從那茅草屋裡走出來站在無雙的面前,距離非常非常的近。
她盯著無雙,淡淡的道:“她要?dú)⒛悖阋部梢詺⑺灰辉谖业拿媲埃也粫埽∪绻阌心莻€本事的話!”
話落直接從無雙的身邊走了。
無雙站在原地,回想老妖婆剛纔的話,總覺得對方眼睛裡帶了兩分嘲諷。
她摸了摸鼻子,暗想,自己雖然是個廢柴,但是可不是個軟蛋!那些想要?dú)⑺娜耍倳屗麄兯涝谒那懊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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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親自將那李婆婆的屍體扛到了南宮落雪的院門前,直接仍在了她的地上。
那李婆婆臉色慘白,眼睛死死的瞪著,眸中寫滿了驚恐。
她的身子已經(jīng)僵硬了!再其腹部,血紅一片。再仔細(xì)一看,整個腹部都被掏空了,有些腸子內(nèi)臟的殘渣還在腹腔內(nèi),畫面非一般的震撼。
就連守在南宮落雪門前的那倆威武的鐵甲戰(zhàn)士都慘白了臉色。
南宮落雪院子裡的幾個侍女,更是受不了的趴在一邊嘔吐。
無雙大咧咧的站在南宮落雪的院門之前,面色紅潤,沒有絲毫的不適。
很快,這裡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個安國學(xué)院。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了南宮落雪的院門前,有些後來者看一眼李婆婆的屍體,便受不了的別開了頭,胃裡一片翻滾。
當(dāng)南宮落雪聞訊趕回來的時候,這裡已經(jīng)聚集了一大羣人。
她一看見無雙臉色就變了,再一看見地上的屍體,臉色霎時間有些慘白。
她大步走過去,瞪著無雙道:“你來這裡幹什麼?你還想做什麼?”
無雙看她一眼,然後一指地上的屍體,道:“聽聞公主殿下院子裡丟了人?”
南宮落雪:“……你什麼意思?”
“你看看,地上這位,可是你院子裡丟失的那人?”無雙指了指腳下的屍體,淡淡的道。
南宮落雪臉色一沉,這才低頭去看李婆婆。雖然早料到李婆婆會死,但是一眼瞧見她的屍體,南宮落雪仍舊嚇了一跳,臉色一白,蹬蹬的倒退了兩步。
無雙挑眉,道:“聽聞這位李婆婆是看著公主殿下長大的,與公主殿下感情甚篤,更是被你視爲(wèi)親人。如今她慘死,你竟是不願靠近她嗎?”
此話一落,南宮落雪的臉色變得極爲(wèi)的難看。
她咬著牙上前,在李婆婆的面前蹲下,眼眶一紅,擡眸狠狠的瞪著無雙,喝道:“這是你做的?你究竟想幹什麼?”
無雙笑了笑,道:“看來,李婆婆的卻是公主殿下院子裡丟失的人了。”
她看著南宮落雪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道:“奉勸公主殿下一句話,自己院子裡的人,可要看好了。莫要他們?nèi)ツ切┎辉撊サ牡胤剑駝t……”
她掃了一眼地上李婆婆的屍體,笑了笑,道:“人也送到了,我也該離開了。公主殿下節(jié)哀順變,可莫要太過傷心纔是。”
說完也不看衆(zhòng)人,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只是剛走出幾步,身後便傳來南宮落雪的尖叫聲,伴隨著周圍人的驚呼。
無雙回頭看了一眼,便見著從李婆婆肚子裡爬出兩隻老鼠來。滿身的毛髮早已被鮮血打溼,溼噠噠的粘在身上。肚皮圓滾滾的,似乎快被撐破了一般。
她掃了一眼南宮落雪煞白的臉色,冷笑一聲,大步穿過人羣離開。
剛走出幾步,身後跟上來一個人,笑著道:“真巧,咱們又見面了。”
無雙腳步一頓,隨之回頭看身後的男子,有些不耐煩的道:“你們魔琴山莊的人,都這麼隨便的嗎?”
那男子挑眉,道:“我說過,我從來不隨便交朋友,也從來不交隨便的朋友。”
“我有說過要跟你做朋友嗎?”
“上次不是說好了?咱們再見,便是緣分,到時候可以做朋友的。”
無雙:“……”
她完全不記得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無雙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便走。身後,那人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清清朗朗的道:“我來自魔琴山莊,我叫蘇琴。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