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定都洛陽,而大興宮也依洛水而立傲視天下。{吞噬吞噬小說
洛陽從楊笑的角度來說是六朝古都,能作為古都,能被天下的雄兵霸主看中,自然有它顯赫的地理位置。
對于歷史楊笑也不甚清楚,想當初念歷史的時候,什么潼關、虎牢關、平型關、玉門關……一大堆搞的關來關去搞得他稀哩糊涂,暈頭轉向以至于到現在他還是搞不清楚什么關東、關內,漢中等具體的地理概括。
但這一些都不會影響如今他對洛陽的解讀。
當楊笑來到洛水南岸時給他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這里像是一個開區。
如果把洛水北岸以望江樓為類的酒樓茶肆作為群集、劃分的話,那么洛水北岸便是后世所謂繁華的商業街,而南岸恰恰是以鑄金坊為的手工業、工業等作坊的集散地。
幾百人的作坊、還有能煉黃白之物、能練鋼鐵的鑄金坊在南岸自然是如日中天。
清晨由于起得早,再加上暴雨如注,整個南岸的“工業區”依舊沉睡在濃濃的秋意中。
為了防止驚世駭俗,上官寵兒在聽完董香蕓的匯報后,毅然決定暗中解決高五娘的問題。能勸說為皇家效力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行那對不起只好采取軟禁辦法,把高五娘囚禁在大興宮中,然后慢慢地全面接手鑄金坊。
幾十個身著便衣的禁衛軍左軍在陳堅的帶領下,悄悄地隱在了鑄金坊的周圍。
當楊笑他們的馬車到達時,在鑄金坊的牌坊下面早已停了另一輛馬車,而馬車的車轅上正閉目坐著一個白面無須的老者。
那老者耳根微動,瞇縫的眼睛中亮出一縷精光,一閃而逝然后俯對著馬車里面的人兒低聲說了幾句。
楊笑三人跳下車轅,正好看見那馬車的簾帷被掀了起來,然后從里面6續跳下兩個女子來。
為的不用說正是一身銀盔銀甲的上官寵兒,而在她的身邊則是一個蒙著白巾,體態輕盈白衣女子。
那女子看得甚是眼熟,楊笑低聲地問著董香蕓道:“董姐姐,臭婆娘身邊的妞是誰?”
一見到那女子,董香蕓也處在短暫的失神當中,當她聽到楊笑的問話時,方才幽幽地嘆道:“她——便是接替我的哼哈武將”
“我好像哪里看見過她?”楊笑眉頭一皺,停著頭沉思了起來。
董香蕓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會讓你知道的,哼哈武將對文武百官是禁忌,但對于你們楊家,我們卻僅僅只是一個工具”
“聽得你的口氣,好像怨氣很大啊”楊笑嘻皮著笑臉道,“你這般說話,要是被老皇帝爺爺聽到了,嘿嘿——”
董香蕓說完那話后,也是一陣的后怕,今天自己也不知什么回事,一看到那接替自己位置的人,心頭便莫名地起了怨恨、起了煩惱,然后毫無顧忌地說出了剛才的那一番話。
此刻的董香蕓早已駭得花容失色,自己死不要緊,可自己還有宗族、還有根——
“呵呵董姐姐你也不用害怕”楊笑笑道,“你這話甚是合我口味,按我看來你說得還算委婉,換成我那鐵定就是一個憤青。”
“什么叫憤青?”上官寵兒走了過來,卻只是聽到楊笑的語尾。
“憤青哪,就是憤怒的青年,就像當日在落峽谷外某人被水沖走時跳腳的模樣哈哈——”楊笑說完看著上官寵兒哈哈大笑。
“你這惡賊你逞能耐是不是”上官寵兒瞪了他一眼,怒氣沖沖地道。
“不是,不是”楊笑連擺著雙手笑道,“我呢,只不過解釋一下憤青的意思,其實呢我們每個人都必需、也必要的憤青那么一兩下,調和一下生活的態度,也沒必要逢人便說。你說是不是,董姐姐?”
董香蕓當然聽得明白眼前的壞蛋不僅是在寬解自己,也是對自己承諾不會在老皇帝那邊亂嚼舌根。
“好了好了”上官寵兒美眸掃了一下二人,道,“閑話少說,聽你得口氣這高五娘能抵十萬精兵,你說現在怎么辦?”
楊笑看了一下四周,抿了抿嘴唇道,“你不是都計劃好了嗎,我沒有什么要求,這高五娘看來是歸入孟姚氏的麾下,我的意思是能收則收,不能收則廢了”
這話一出,除了董香蕓清兒二人聽過一次后,上官寵兒和旁邊蒙面女子俱都瞪大著雙眼,驚訝地看著楊笑,而遠處仍坐車轅上的那白面無須的老者也忍不住張開了眼睛,頗為驚奇地注視著楊笑。
“那不行”上官寵兒連忙否定著,“我的震天弩,我的精鋼槍也是從她這邊來,沒有她我的震天弩便是沒了爪子的廢物。”
“唉——也罷,我們見機行事就是”楊笑看了今天上官寵兒所帶的人馬,心中便已明白大概了,上官寵兒這是想采用懷柔的政策了。
“懷叔你在這里看著,我們先進去”上官寵兒對著遠處那白面無須的老者說了一聲,不待回答,便領著幾人往鑄金坊走去。
走過了三丈來高的牌坊,來到了籬笆柵欄圍成的院落。
這里是鑄金坊業務聯系接待的地方,上官寵兒的精鋼槍在這里定制,她自然是駕輕就熟。
雨水打在油傘上,順著骨架如珍珠般地滑落,霰入泥濘的土地上成了點點的水渦。
雪白的手兒輕輕地握住那扇門上面磨著光滑的門環。
皓腕輕叩咚咚咚的響聲從那門扉,傳入院落里面的屋內。
“誰啊?這大清早的來敲門還讓不讓人睡啊”里面一個慵懶清脆的女聲響了出來。
“七娘是我寵兒”
“寵兒?”那個叫七娘的女人,嘴里輕輕地嘀咕了一下,“上官文將,這么早來干什么,訂槍?”
“上官寵兒是不是哼哈文將?”屋里一個男聲,驚得輕呼起來。
“有什么大驚怪的?”七娘輕怨了一句,“你起來干什么,在床上等我,我去打她們,回來再陪你睡”
“不行,我得走了”那男子急道,“要是被她知道我在這里,那禍事就大了”男子說完便跳下床鋪,地穿起衣服來。
“她是她,你是你有什么關系?”七娘不解地問道。
“唉七娘啊這幾日城里是風雨飄搖,我爺爺讓我在家里呆著,千萬別出來惹事,可我還是偷偷跑出來找你,要是被他知道了,說不定會打斷我的腿”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