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伯齡等人的驚訝之色,秦明寬和毛令琳都露出得意之色。
隨即陸尚文突然開口道:“我說秦方,你別在這唬人好不好?你說你研製出了瘟疫源頭,你有什麼證據?”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弄得秦方十分不悅。
秦方不欲與他這種人計較,於是直接拿出裝著三頭毒蠕的盒子遞給陸伯齡,道:“這裡面裝的就是瘟疫的病原,一種毒蟲。”
“毒蟲?”陸伯齡與薛凱旋面面相覷,跟著陸伯齡將盒子接過來。
秦明寬面露焦急之色,他低頭小聲對秦方說道:“我說秦老弟啊,你怎麼就這麼把東西給了他們,萬一姓陸的搶走你的功勞怎麼辦啊?”
秦方滿不在乎的一笑,“秦隊,咱們都是受政府委託來做事爲人民服務的事情的,還分什麼功勞,算了,瘟疫解決了就好。”
毛令琳讚許的看了秦方一眼。
而陸伯齡打開盒子一看那張牙舞爪的三頭毒蠕,差點嚇得扔掉,幸好旁邊的薛凱旋一把抓住盒子放好。
陸尚文勃然大怒,他怒視著秦方呵斥道:“媽的,秦方你他媽什麼意思,弄這些度毒蟲來想害死我們啊,薛少校有人要害死陸市長你管還是不管!”
薛正陽正愁找不到茬,聽陸尚文這麼一說,當即便拔槍上前。
薛凱旋突然開口道:“慢著!給我退開!”
薛正陽不知所措,一臉委屈的看著薛凱旋。
薛凱旋沒有理會薛正陽他拿著盒子對秦方說道:“秦方,這三頭毒蠕我瞭解一些,你說它真的是瘟疫的源頭,那怎麼治癒瘟疫呢?”
秦方看了薛凱旋一眼,不知爲何他的性格似乎突然變了許多,沒有像剛開始來的時候那樣盛氣凌人了。
秦方微微一笑,“薛科長,那盒子裡像米粒似得顆粒是三頭毒蠕的糞便,你拿進去叫你的人化驗一下就好了,我想研究這麼久,你們應該有病毒的樣本罷?實在沒有,我毒蟲也給你們帶來了,都已經給你,你們現提取就是。”
薛凱旋狐疑的看了秦方一眼又看了看陸伯齡。
陸伯齡低頭沉思著,“秦方,你要知道你騙我可沒什麼好處的,我……”
秦方擺擺手,道:“陸市長,上面派我們來都是爲了克服瘟疫,如今我提供了方法,你們照著研究便是,出了事情由我秦方一力承當,如果研究成功了,功勞算你們的!但是我希望你們信守諾言,不要爲難我的那些朋友和那些曾今與你們作對的人!”
言畢,秦方拉著不明所以的秦明寬和毛令琳便離開了。
陸伯齡還想叫住秦方,秦方硬是頭也不回。
不多時,鎮政府內突然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喝彩聲,“成功啦!我們成功啦!”
只見薛凱旋急匆匆跑過來對陸伯齡說道:“陸市長,太好了,我們成功了,秦方他是對的,真的是對的!”
“啊!”陸伯齡當時便驚得合不攏嘴,他再想找秦方的時候,發現秦方已經消失在街道里。
“陸市長,秦方人呢?”薛凱旋疑惑的四下
張望,臉上掛著情不自禁的笑。
陸伯齡知道,即使他去找秦方了,秦方也不會見他,秦方這麼做完全是爲了克服瘟疫而沒有一點私心。
反觀自己,做了這麼多年政府官員,如今依舊私心極重,爲了讓自己的侄子好好鍍金,居然不惜誣陷忠良。
剛纔秦方的大度則完全打動了陸伯齡,在大家說成功的時候,陸伯齡瞬間覺得自己活了這麼大算是白活了,居然還不如一個年輕人來的豁達。
有道是當官不爲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陸伯齡慘淡的一笑,感覺他的人突然一下子老了許多。
到了王滿囤的家,秦明寬不斷追問秦方剛纔那般做法究竟是意欲何爲,秦方只是淡淡的一笑,“得饒人處且饒人!”
之後秦方三人將王滿囤他們都找了回來。
當大家談及秦方剛纔對陸伯齡的最爲時候,紛紛表示不解,那陸尚文和薛凱旋之前故意剋扣糧食不發,將未死之人扔進焚化場,這可都是犯下重罪的。
而且薛正陽還將胡雪娣擊傷並對胡雪娣意圖不軌,雖然未遂,可他畢竟做了。
難道這些事情都能既往不咎。
拋開這些不談,那克服平南鎮瘟疫是多大的榮耀和功勞,秦方怎麼能就這麼將這個碩果拱手讓人,這秦方也太大度了。
所有人都對秦方表示不解,紛紛開口責備,唯獨毛令琳一直不言,她仍然在記錄著一切。
“對了,苗市長他們什麼時候能到?”秦方問道胡雪娣。
胡雪娣沒好氣的白了秦方一眼,淡淡回答:“下午的時候就能到。”
秦方點點頭,不多時市局的警察被放了出來,但回來的只有幾個,其餘人都留在鎮政府內幫忙去了。
陸庭芳也跟著來了。
一見到秦方,陸庭芳就差點跪在地上叩謝秦方了。
秦方忙扶住陸庭芳並向其詢問現在的情況。
陸庭芳言道,“如今鎮政府內專家們正在加緊研製抗病毒素和疫苗,想不日便有結果,還有陸市長請秦隊去一趟。”
“他請我幹什麼?”秦明寬面露惑色。
陸庭芳解釋道:“是這樣,陸市長已經將薛正陽和陸尚文抓了起來,罪名是玩忽職守和故意傷害以及行爲過激差點激起民變。”
“那薛凱旋呢?”胡雪娣似乎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薛凱旋的下場。
陸庭芳說薛凱旋也自認犯瀆職之罪,陸市長暫時讓他留職等研製完抗病毒素和疫苗再行處置。
陸伯齡自己也自認瀆職,先暫留工作,等上面來人再行處置,請秦明寬過去是爲了維持秩序和主持一部分工作的。
聽到這些,衆人不禁開始佩服起秦方來。
可謂是不費一兵一卒就將陸尚文那些人繩之以法,連陸伯齡都主動承擔錯誤,這實在叫人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王滿囤笑呵呵的搓著手,“這下可好了,只是可憐我苦命的娃啊!”一臉的無奈。
衆人也無不紛紛嘆息,可憐那些早去的人沒有捱到秦方的到來。
突然,秦方看到王滿囤右手上裹著布,疑惑道:“王鎮長,你的手怎麼了?”
“哦,今天刷碗不小心劃破了。”王滿囤回答。
接著,秦明寬去了鎮政府,下午五點的時候,苗清荷和龐天嶽同時到達平南鎮,也是在那時,瘟疫的抗病毒素和疫苗研製成功。
秦方功不可沒,苗清荷等一衆官員對秦方是讚不絕口,就連一開始冷落和排斥秦方的薛凱旋也不得不佩服秦方。
一切順利完成,皆大歡喜。
晚間,衆人在鎮政府擺了好幾座,大肆的慶賀,鎮中也家家喜氣洋洋,好像過年似得。
秦方左右舉杯,疲於應付,好不容易逮著藉口出去撒尿才得以片刻的喘息。
來到平南鎮入口的那個牌樓前,秦方看著漫天璀璨的星光散落在平南鎮,說不出的美。
不知何時,王滿囤來到秦方的身後,他端著杯茶笑呵呵的遞給秦方,“秦醫生,你可是咱們平南鎮的大恩人吶,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那我們就……”
言畢就是一陣哽咽,話都說不出來。
秦方並未伸手去接茶杯,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秦方緊緊盯著王滿囤,看得王滿囤用毛骨悚然來形容也不爲過。
王滿囤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一步步後退著,“秦、秦醫生,你怎麼了?是不是喝多了,我叫人扶你回去!”
說著王滿囤轉身便跑。
秦方伸手抓住王滿囤的衣領,暴喝一聲,“你給我站住!”
王滿囤當時便被秦方一把拉倒在地。
“我說秦醫生,你喝多了罷!你這是幹什麼啊?”王滿囤滿臉不解之色。
秦方的表情依舊是那麼冰冷,他蹲在王滿囤身邊,“你裝,你繼續裝啊!”
“我裝什麼了?”王滿囤疑惑的看著秦方。
秦方一把抓起王滿囤的右手,提著裹著白布的受傷的手指,冷笑道:“這個是你昨晚進我房間留下的罷?”
王滿囤還想爭辯,秦方從口袋裡拿出原本裝三頭毒蠕的盒子,那盒子開口處被秦方小小加工了一下,上面被秦方加上一個斷裂的小刀片,刀片很小,就加在盒子打開的地方。
如果有人開盒子不注意的話,肯定會被割傷。
王滿囤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尷尬的笑笑,“秦醫生,我看你一定是喝多了,走我帶你去洗個澡醒醒酒。”
秦方按住王滿囤,冷笑道:“怎麼?你還不承認?好,那你告訴我,你家裡那口缸裡的毒蟲是怎麼回事?我是中醫世家出生,你別告訴那真的是餵雞的,還有……”
王滿囤的表情開始慢慢變得僵硬,他擺擺手示意秦方不要再說下去,而他自己的心理防線也最終徹底崩潰了。
可秦方依舊不理睬,繼續道:“最可疑的就是,爲什麼你兒子第一個得瘟疫,而身爲父親的你是最早也是最親近他的人,但是你卻沒事!”
王滿囤終於徹底崩潰了,他捂著臉,痛苦哭泣著,像個迷失在曠野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