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經(jīng)理姓尤,綽號魷魚,整日里游手好閑也是一個正事不干欺善怕惡的小混混。本來身邊聚集著幾個同樣的人,連擺地攤順帶坑蒙拐騙的混日子。沒想到臨海忽然來一個有錢的親戚,還頗為大方的買下了一家比較不錯的餐廳。
這小子第一天做經(jīng)理,就不甘寂寞的打起了蘇宛素和夏雪宜的主意。這小子的心也忒大了點(diǎn),竟然兩個美女都想霸占。
魷魚也不傻,灰狼只露了一手他就看出這幾個人都是江湖人。憑他和幾個小混混肯定找不回場子,只得又找上這個剛剛遇到的貴人舅舅。
“你沒提五爺?shù)拿謫幔俊彪娫捓锏穆曇敉嘎吨还刹荒蜔?
“提了,不提還好,我連舅舅你的名字都提了。不提還好,一提這些人竟然揚(yáng)言要砸了餐廳。”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顯然魷魚深諳至理。
“行了,你先關(guān)門,明天照常營業(yè),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路人馬這么橫,連我都不放在眼里。”
魷魚放下電話,得意的大笑起來。咸魚翻身,如今咱也是有靠山的人,更好可以利用這個機(jī)會,打響我的知名度。
昏黃的街燈,煙波的海面,浪滾動著,輕輕發(fā)出聲聲呼喚。
呼喚中幾分哀愁,幾分蒼涼。
有那么一瞥,柳以青看到了一雙眸子,抑抑的郁郁的閃爍著,在訴說著什么。
酒氣稍潮,戀戀地與溫柔的那雙眸子親吻起來。眸子的主人敞開了她永恒的心扉期待,期待……
靜靜地,靜靜地……海水激蕩澎湃的隨著夜里的長潮發(fā)出洶涌的響聲。
黎明的一絲曙光刺破天空,東方的朝陽如往常般準(zhǔn)時的升起,帶來屬于她的溫暖。
“啊。”
“啊。”
房間里猛然出現(xiàn)兩聲尖叫,細(xì)聽之下,竟然是兩名女子的聲音,并且間隔的時間不長,也就是那么幾秒的功夫。
“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第一縷陽光照進(jìn)來,首先最讓人注意的便是地上到處亂扔的衣服,惹人遐想。
也是看到滿地的衣服,才發(fā)出了第一聲尖叫。
“我宰了你。”
夏雪宜做了一個詭異的動手,割向熟睡的柳以青咽喉。手飛舞到半空才發(fā)現(xiàn)她晶瑩剔透的肌膚全部暴露,身體并無半點(diǎn)衣物遮身,自然也就無從藏著的刀鋒。
暴露的夏雪宜如一頭發(fā)瘋的豹子,眨眼的功夫把內(nèi)衣抓到手里。下一秒,她的手上多了一柄鋒利的小刀。
而第二聲尖叫則是蘇宛素。
她的情況不比夏雪宜好多少,無衣服遮身,身上還被種了幾朵草莓。之所以尖叫起來,除了發(fā)生了突然的狀況,更多是原因可能是被夏雪宜如降臨凡間的夜叉表情嚇到了。
實(shí)話說,蘇宛素估計也不會想到,擁有不屬于任何人容貌與身材的夏雪宜,本該是晶瑩光滑的身體卻布滿了疤痕,甚至有些致命的疤痕縱橫交錯。
無論是誰看到這樣的身體,都會被嚇的叫出聲。隨后,便會替這副身體的主人
心疼起來。
“雪宜,你做什么?”
蘇宛素凌空一腳,本想踢飛夏雪宜的小刀。沒曾想身體剛動,小腹便傳來劇烈的疼痛,導(dǎo)致她的動作慢了半拍。要不是夏雪宜急忙閃開,蘇宛素的腳切切實(shí)實(shí)踢到了刀上。
現(xiàn)在,蘇宛素明白為什么夏雪宜要?dú)⒘肆郧嗔恕?
凌亂拖地的床單躺著一個呼呼大睡的男人,兩處紅色形如梅花的痕跡安然于白色的床單,清晰的用證據(jù)顯示昨夜的戰(zhàn)況。
每一隊(duì)相愛的情侶都知道早晚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區(qū)別只是在于時間的關(guān)系。蘇宛素不是沒想過這一天,可任她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一張雙人床會出現(xiàn)三個人。她牙都咬碎了,恨不能搶過雪宜的小刀給他點(diǎn)教訓(xùn)。
可她發(fā)現(xiàn),她還要悲哀的攔住夏雪宜,苦口婆心的規(guī)勸,一切只為了這個還在呼呼大睡的臭男人。
“宛素,你讓開,今天我一定要?dú)⒘怂!毕难┮隧泻庖婚W,殺氣漸起。
蘇宛素更不可能讓開,忍著劇痛急忙抓住夏雪宜的手,勸慰道:“雪宜,昨天我們都喝醉了,他也是無心之失。”
“無心之失?無心之失我們怎么會在一張床上。”夏雪宜冷笑不止:“昨天我們四個人都喝醉了,怎么不見陳赫躺在這里。”
“對了,陳赫人呢?”
昨晚要是陳赫在這里,她可真有想死的心了。現(xiàn)在她有點(diǎn)理解夏雪宜為何會有殺人的心了。
“陳赫,陳赫,給我滾出來。”
夏雪宜隨手抓起一件厚實(shí)的床單把自己遮個嚴(yán)實(shí),開門走了出去。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陳赫的身影。
“陳赫呢?”
不大一會的功夫,蘇宛素穿上衣服跟了出來,又把自己的衣服交給夏雪宜。昨夜迷迷糊糊被抬出餐廳,她依稀還記得發(fā)生了什么沖突,隱隱約約有阿耀和灰狼的聲音。
“喂,阿耀,昨天是你們把我送回來的?”蘇宛素找到阿耀的電話,撥了過去。
“是的蘇姐。昨天你和柳哥他們都喝大了,我接到柳哥的電話便趕了過來。本想把柳哥送回家,可你死死的抓住柳哥的手,我們只好把你們?nèi)齻€一起送到蘇姐你那里。”
“三個?”蘇宛素眉頭一皺,道:“陳赫呢?他不是也醉了嗎?”
“是醉了,不過醉的不是很厲害,吐了一會清醒了不少,便跟著灰狼一起來了我這里。”
“陳赫人呢?”
夏雪宜的臉黑中帶紫,搶過電話冷冷說了一句。
“剛走。”
夏雪宜的臉徹底成了紫色,再不顧追殺柳以青,幾秒鐘的功夫穿起衣服便要追出去。剛打開門,她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陳赫發(fā)來的一條短信。
“雪宜,昨天是我乘阿耀他們幾個不注意,把你搬到了柳以青的床上。你可能一時無法接受,但我這么做并沒有惡意。我知道你看到這里會痛恨我,但我相信,以后你會原諒我。我已經(jīng)找到了出國的辦法,也知道是誰派人追殺我。這一次偷渡回去,我已經(jīng)做好了必死的打算,你就不用來
救我了。至于你要的東西,你讓柳以青去找杰西卡,便會得到你要的東西。”
似乎陳赫早就想到了夏雪宜會殺了柳以青的心,又特別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雪宜,你知道我們做事的方法,如果柳以青死了,不僅你這兩個月的辛苦化為泡影,杰西卡也會自動銷毀磁盤,這件東西從此不會在世上出現(xiàn)。”
“怎么了?”
夏雪宜動作飛快,蘇宛素一把沒拉住。只是剛才還急沖沖的她看了短信之后,像只斗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坐回沙發(fā),雙眼無神盯著茶幾發(fā)呆。
“陳赫走了。”
“走了?去哪?”
“國外。”
夏雪宜一陣恍惚,也不知道是因?yàn)槿蝿?wù)失敗,還是停頓下來感受到強(qiáng)烈的疼痛。葛地,站起來就往門口走。
“雪宜,你干什么去?”
蘇宛素從沒發(fā)現(xiàn)經(jīng)歷過這種事之后會如此的淡定,她竟然沒有像一般的女人那樣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悲憤或者失望,只是如汪洋的大海偶有一顆小石子掉了下去。以至于她現(xiàn)在居然還能夠關(guān)心夏雪宜去留的問題。
“樓下。”
“那你……”蘇宛素本想問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可又覺得這個問題不合適。
“我暫時不會走。”夏雪宜頓了頓,轉(zhuǎn)過身,蒼白的臉色悄然浮起一抹紅韻:“宛素,我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
“可是,那你……”
夏雪宜打斷蘇宛素的話,擠出一絲笑容,道:“就當(dāng)做了一場夢好了。難不成你以為這還是古時候,有了關(guān)系就要嫁給他?”
夏雪宜奪門而去,蘇宛素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她當(dāng)然知道夏雪宜并不像她所說的那樣釋然,否則也不會將清白的女兒身保留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傳統(tǒng)的女人越來越少,可正因?yàn)檫@樣,才會把身體看的比性命都重。夏雪宜剛才要?dú)⒘肆郧嘁呀?jīng)足以說明了這一點(diǎn)。
蘇宛素嘆口氣,輕輕坐在床邊。柳以青睡的像頭死豬,還在呼呼的大睡。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或許都不會出現(xiàn)在他的夢里。
“我以為顏雨涵才是最大的敵人,沒想到卻是雪宜。”蘇宛素苦笑,呢喃著。
柳以青嗯了一聲,眼睛還沒睜開,先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忽然發(fā)現(xiàn)身旁有人,猛的坐了起來。見是蘇宛素,笑道:“早。”
“早。”
“昨天也不知道怎么喝了那么多,到現(xiàn)在都頭疼。”柳以青一邊說,一邊掀開被子下床,道:“蘇蘇,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喂,蘇蘇,問你幾點(diǎn)了,干嘛轉(zhuǎn)過頭?”
“臭流氓,快把衣服穿上。”
蘇宛素隨手抓起一件衣服扔了過去。
“啊?”
柳以青感受到陣陣涼意,這貨低頭一瞧,自己竟然沒有穿衣服,怪不得蘇宛素會轉(zhuǎn)過身。
“怎么回事?”
蘇宛素氣苦起來。怪不得夏雪宜有殺他的心,現(xiàn)在連她都有了。
“你自己看看床上。”
蘇宛素捂著臉沖出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