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齊如同瘋狗一樣將她撲倒在地開始嗜咬起來,樣子十分恐怖,剛才離的遠(yuǎn),陌靈沒有看清楚他的神色,此時離的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的四肢被人硬生生的砍下來,舌頭也被扒了下來,儼然是一個廢人。
“晚齊,我是陌靈,你看看我!”陌靈將抱住他,任由他狠狠的咬在自己的肩膀上,等他松開的時候,陌靈發(fā)現(xiàn)就連他嘴里的牙齒也全部被打碎,不僅如此,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看上去十分恐怖。
這個男子略微安靜了一點(diǎn),陌靈慢慢將他面前的頭發(fā)撥開,他的面容被劃的十分恐怖,有一只眼也被挖了出來,分明就是一個怪物。
“啊……”饒是她有心里準(zhǔn)備,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晚齊借力往后面滾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
陌靈害怕的跑了出去,留下兩個如同不倒翁一樣的人在里面。
“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落松微笑的說道,仿佛里面并不是兩個人而是兩個玩具,可以令人觀賞的玩具。
“落松你就是一個瘋子。”陌靈將他推開,忍不住嘔吐起來。
“我就是一個瘋子,從我愛上你的那天起我就瘋了,既然不能得到你,那我就要所有人陪著我下地獄。”落松瘋狂的笑起來,“如果你日后不乖乖聽從我的吩咐,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會因?yàn)槟愣兂蛇@個樣子。”
“你敢!”陌靈厲喝道。
“不信你就試試,我第一個開刀的就是凌楚搖。”落松靠近一步,“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賭?”
“落松你想要對付的只有我,為何要牽連無辜,落云可是你的親妹妹,你怎么能下的了手?”陌靈驚恐的看著他,“如果你一定要這么做的話,不如干脆殺了我,一了百了。”
“你知道我不會殺你,如果你死了,日后我的雄圖霸業(yè),還有誰有資格成為見證人?”落松掐住她的脖子,“還有今天的事情你不許告訴任何一個人,不然的話后果你是知道的。”
“你想謀朝篡位?”陌靈驚恐的看著他,“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好一個大逆不道,這都是你們欠我的,我自然要一點(diǎn)的收回來。”說著將她退出密室,“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已經(jīng)辦到了,日后你就好好留在驛站,等著和我們一起回去。”
“那公主呢?她怎么辦?”陌靈急切的問道。
“今晚帶你來,不過是為了讓你與他們告?zhèn)€別而已,過了今晚他們就會變的不服存在。”說完密室的門轟然封死,再也找不到一點(diǎn)痕跡。
陌靈如同傻子一樣站在外面,眼角沒有一滴淚水,整個人都仿佛石化了一樣。
“陌靈你怎么了?”落松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也有些吃驚。
剛才他完全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陌靈已經(jīng)完全暈了過去,急忙將她抱出去。
大夫來的時候,陌靈的目光空洞,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反應(yīng),用盡了任何辦法都是一樣的效果。
“大夫她到底怎么回事?”落松扯著大夫的衣襟吼道。
“這位姑娘是驚嚇過度
,想要讓她醒來,或許可以用快樂的記憶來沖散恐怖的記憶,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但若這位姑娘不愿意醒來,就真的回天乏力了。”大夫說完嘆了一聲。
心中明白她定然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這些都是大戶人家的私密他也不好多問,只能如此而為之,至于以后的事情,就看陌靈的造化了。
看著大夫離開的身影,落松開始有些后悔自己這樣做,他靠在陌靈的床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他們小時候的事情,可惜這些都沒有任何多用,陌靈甚至連扎眼的動作都沒有。
“馬山派人去凌王府將凌楚搖給我抓過來!”陌靈身邊的朋友只有落云和晚齊現(xiàn)在他們二人已經(jīng)不在,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凌楚搖身上。
他是想要用恨來讓自己在陌靈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卻從未想過要真的傷害她,看到她這個樣子,落松心中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傷痛。
之前他總以為陌靈是他彰顯身份以及手段的戰(zhàn)利品,現(xiàn)在他才明白原來這個女子已經(jīng)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
凌王府。
“小姐,你就別轉(zhuǎn)悠了,既然太子和世子都說陌姑娘能夠處理好,她就一定可以,你這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也不是個事啊。”禪月將她拉到旁邊坐下,“我們還是再等等吧,或許一會陌姑娘能帶來好消息也說不定啊。”
“我不是不相信他們,而是陌靈遭受這樣的變故,忽然性情大變,我怎么能夠放下心來,這不是癡人說夢嗎?”凌楚搖說在這話的時候,恨不能現(xiàn)在就前往驛站一探究竟,也好給自己的心一個交代。
禪月的心里也同樣關(guān)心著陌靈,她跟凌楚搖不同,她的關(guān)心僅限于他們二人有過交集,心中擔(dān)心一些,卻不會有什么大的動作。她最擔(dān)心的還是凌楚搖,害怕她會因?yàn)槟办`而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情來。
“大小姐,外面有漠北使臣求見!”院子外面?zhèn)鱽硇P的聲音。
“什么人,來找小姐做什么?”禪月開口問道。
“這個他們沒有提及,只是說讓小姐馬上去一趟驛站……”
小廝的話還未說完,凌楚搖蹭的從座位上起身,急忙往外面而去,禪月攔都攔不住。
她就知道陌靈回去一定會出事,不然落松不會低下頭親自請她去驛站,難道陌靈跟他同歸于盡了?
這是凌楚搖唯一能夠想到的結(jié)果,無論是哪一種她都必須救陌靈,不然如何對得起失蹤的落云。
她的腳步踏進(jìn)驛站的時候,落松出現(xiàn)在她面前:“沒想到你來的還挺快!”
凌楚搖不愿意與他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陌靈現(xiàn)在怎么樣了?你把她怎么了?”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你跟我來吧!”落松的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無論在什么時候,他都不能夠丟了自己做太子的尊嚴(yán)。
都一定要將所有人的踩在自己的腳下,任憑他們掙扎,只要他不給他們一線生機(jī),他們都必須要下地獄。
凌楚搖跟著落松來到一個房間,陌靈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臉色蒼白如紙,仿佛生命馬上就要消失一樣,看的她一陣心驚肉跳。
她不敢踏上
前去,轉(zhuǎn)身看著落松:“你到底將陌靈怎么樣了?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zé)?”
“良心的譴責(zé)?”落松冷笑一聲,“我連良心都沒有,何來譴責(zé)一說,倒是你,如果沒有辦法喚醒陌靈,你就別想離開這里。”
“落松你遠(yuǎn)比我想的還要狠絕,還好漠北皇帝要撤掉你太子之位,真是明智的決定。”凌楚搖戳中落松的痛處。
落松的臉色鐵青,就差沒有現(xiàn)在一刀將她殺了,凌楚搖輕蔑的看著他,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到了他的手里,她倒要看看落松敢不敢殺她。
“搖搖,你怎么在這?”在落松準(zhǔn)備下手的時候,鳳御臣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
凌楚搖心中一動,知道定然是禪月告訴他,不然他不會來的這么及時。
落松看到他將手中的劍收起來,冷聲道:“真是沒想到到哪都少不了你。”
“你將我未來的太子妃請來,我怎么能放心。”鳳御臣上前一步將凌楚搖拉到自己身邊,“你怎么那么不聽話,自己來了?”
“他重傷了陌靈!”凌楚搖指指里面,眼中有淚水落下來。
鳳御臣早就看到了里面的陌靈,滿不在乎道:“她是漠北的人,與你無關(guān),跟我回去。”
“現(xiàn)在陌靈生死未卜,我不能跟你走!”
凌楚搖正準(zhǔn)備推開鳳御臣,落松上前一步對鳳御臣道:“只要凌楚搖能夠救活陌靈,我就答應(yīng)與你合作,你應(yīng)該知道我在你們天曜國的作用,我站在哪一邊,哪一邊就有勝算。”
“不需要。”鳳御臣清冷的用這三個字回絕了他。
凌楚搖剛想勸幾句,看到他如此清冷的臉頰,整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鳳御臣,冷的好像從千年寒潭走出來的寒冰一樣,周圍的溫度也因此而降了幾度。
為了自己不被凍死在他周圍,凌楚搖還是決定先離開這里,日后再想辦法。
她被鳳御臣粗魯?shù)睦鋈ィ麄€人就好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被拖拽在他的身后,一點(diǎn)反擊的能力都沒有。
她的目光撇過鳳御臣,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鳳御臣吃醋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會如此的引人注目,讓人看一眼就會心神澎湃起來,難以自持,她呆呆的看著鳳御臣,心中的憤怒逐漸被花癡的戲所取代。
鳳御臣將她拉出驛站之后,感覺到她極度安靜,將其放開,扭頭與她的目光相對,看到她狼狽不堪的一幕,忍不住笑出來:“你還沒裝夠?”
“我哪里裝了?”凌楚搖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到了完全之策,能夠救陌靈?”
“沒有!”在凌楚搖翹首期盼的時候,鳳御臣用這兩個字給了她沉重的一擊。
“沒有你還將我拖出來,現(xiàn)在陌靈怎么辦?難道要看著她死不成?”凌楚搖臉上依然有了怒意,“她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我做不到,我好不容易有個朋友,可不想就這樣失去。”
“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現(xiàn)在鳳天祈已經(jīng)和落松達(dá)成協(xié)議,兩個人準(zhǔn)備聯(lián)手拿下兩個國家,而你現(xiàn)在頂著鳳女的名聲,只怕他們下一個對付的就是你。”鳳御臣所有所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