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看著自己這個女兒,心中情緒萬千,他雖然沒有問凌雪到底是怎么受傷的,但也能夠從凌雪只言片語中猜出什么來,只是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畢竟他對凌雪疼愛了那么多年,讓他相信凌雪會做出傷害嫡姐的事情來,他不愿意。
“辛苦你了!”王爺點點頭,在凌楚搖要離開的之后,他輕聲道,“小心點,爹不希望你再有任何閃失。”
在凌府,王爺對她一直是不冷不淡,連說話都少,這次主動叮囑她,她頓時有一種血液回流的感覺,真是體會到什么是守得云開見月明。
這樣的感覺真好。
她的心情頓時愉悅了不少。
凌楚搖除了凌府,往蘇家而去,這次她為了估計凌家顏面,也為了將王爺?shù)男呐まD(zhuǎn)過來,只能偷偷潛入蘇府,去找蘇慎言,雖然她不是很在乎王爺是否關(guān)心她,但畢竟這具身體的父親,她最起碼的尊重要是有的。
來到蘇家,蘇慎言已經(jīng)等候良久,看到她先是一愣,隨即道:“你單獨來蘇家,難道就不怕我派人將你以盜賊的名義抓起來?”
“盜賊?”凌楚搖冷笑一聲,“如果我是盜賊,那你就是殺害凌雪的兇手,到時候事情傳出去,只怕對你和蘇家都沒有什么好處。”
“你在威脅我?”
“我說的是事實,你若覺得是威脅,就當(dāng)是威脅好了,反正我也不在乎。”凌楚搖嘴角的笑意妖嬈了一些,“如果你不想她出事,還是乖乖將解藥叫出來比較好,上一次的事情已經(jīng)讓皇上對你們蘇家不滿,難道你還想再將這件事鬧到皇上那里去嗎?”
“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是我下的毒?”蘇慎言沒想到她會這樣說,隨即問道。
“證據(jù)我是沒有,只是不知道凌雪有沒有,萬一她不小心再將上次的事情捅出來,只怕到時候皇上震怒,還在宮中受罰的蘇玉兒可就倒霉了。”凌楚搖知道他最在乎的就是蘇玉兒,將她搬出來,等于狠狠戳在蘇慎言的心里。
“你……”蘇慎言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我怎么了,我說的可都是事實,上次我能放過你,不代表這次楚喬還能夠輕易放過她,不過你若是現(xiàn)在將解藥叫出來,我倒是可以勸楚喬替蘇玉兒求情,這筆買賣對你來說可以說只有利沒有弊,你想清楚才行。”她言盡于此,接下來就看蘇慎言自己的悟性了。
蘇慎言這次本來就是為了引凌楚搖來,好為蘇玉兒出一口惡氣,聽到她這話,他明顯猶豫了,畢竟凌楚搖他什么時候都能對付,可是蘇玉兒不一樣,她等不了。
他看著凌楚搖頓了一下道:“解藥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yīng)我放楚喬放了玉兒,不然我能讓她中毒一次,自然也能讓她中毒第二次。”
“你不用威脅我,她不過是我名義上的妹妹,我不過是替爹走一趟而已。”凌楚搖對于他的威脅無動于衷,“只是我說得出辦得到,就看你信不信得過我了。”
“好。我相信你!”蘇慎言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選擇,只能與她合作,說著將解藥交到她的手上。
這次她來做了一萬
分的準(zhǔn)備,沒想到蘇慎言就這樣妥協(xié)了,讓她頗為意外。
“你放心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不過……”她看著蘇慎言,嘴角輕微上揚,“如果經(jīng)過這兩次事情,令妹還不知道收斂的話,下次她可就不會有這么好運了。”
這兩次不僅是蘇玉兒,就連他蘇慎言,一向恃才傲物的蘇慎言都輸在她的手上,他自然知道日后該如何做,只是他相信凌楚搖不會一直這么好運氣下去,總有一天他會凌楚搖一無所有。
“你放心,舍妹的事情我自會處理好,不勞煩你操心,不送。”蘇慎言直接下了逐客令,如果不是他還需要凌楚搖,只怕現(xiàn)在凌楚搖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對于他的態(tài)度凌楚搖并不放在心上,她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tài)轉(zhuǎn)身離去,瀟灑自如,等于在無形之中給了蘇慎言一嚴(yán)重的一擊。
她回去的時候,凌雪的臉大半個臉已經(jīng)沒有了人樣,她迅速將解藥交給王爺,能不能醫(yī)治好就看凌雪的造化了。
王爺將解藥喂凌雪服下之后,她的臉明顯好了不少,疼痛感也逐漸消失,鬧騰了一夜,凌雪這才慢慢睡過去。
安頓好凌雪之后,王爺從里面走出去,看到凌楚搖正坐在臺階上看著星星發(fā)呆,于是走到她身邊:“怎么還沒回去睡覺?”
“我有些擔(dān)心妹妹的傷勢,所以想等她的病情穩(wěn)定下來再走!”凌楚搖站起來,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聽到她這樣說,王爺?shù)哪樕厦黠@有些愧疚之色,這個女兒他從來都不放在心上,如果不是老王爺非要將她接回來,他甚至都不會記起她的存在,而在血雨腥風(fēng)的皇宮,他也對于她的事情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但是依舊選擇了沉默的態(tài)度,就連凌雪對她的陷害,他也表示了默認(rèn),而她依舊不計前嫌的去為凌雪要解藥,讓他有些恍然。
“回去睡吧,雪兒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事。”王爺看了一眼她憔悴的臉頰,“這件事情,我希望就此過去,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我定然不會再看著你白白受委屈。”
王爺?shù)脑捓镒匀贿€是偏袒凌雪,不過她也不在乎,一個人關(guān)心另一個人久了就會變成一個習(xí)慣,她相信自己有時間來慢慢粉碎凌雪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回去之后,一個禪月匆匆忙忙的將她拉到一旁:“二夫人聽說了凌雪的事情,發(fā)瘋一樣要沖出佛堂,只怕到時候?qū)π〗悴焕!?
“哦!”凌楚搖就用這一個字來結(jié)束了關(guān)于二夫人的事情。
禪月見她如此漠不關(guān)心有些著急:“二夫人一向是你為眼中釘肉中刺,如果這次她出來只怕第一個就會對付小姐。”
“沒事,現(xiàn)在凌雪都這樣了,她就算有這個心,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出手,而且,她出手就是找死,你怕什么。”看著凌楚搖一臉自信的模樣,禪月的心里縱然還有疑惑,也不再多言。
佛堂!
“你說什么,凌楚搖那賤人真這樣說?”二夫人聽了雙雪的話,眉頭緊緊蹙在一起,眼中露出兇惡的光芒。
“是,大小姐是這樣說的。”雙雪低下頭不再看她,如
果不是自己有把柄掌握在二夫人的手上,她怎么也不會與二夫人成為一丘之貉,可惜現(xiàn)在她沒有選擇。
“你回去繼續(xù)幫我監(jiān)視她,有什么事情情況立即向我匯報。”二夫人對雙雪點點頭。
雙雪離開時候,二夫人將佛堂里面的經(jīng)書扔的滿地都是,想要讓她在這個佛堂度過余生,那是做夢,他不會輕易隨了這些人的心愿。
現(xiàn)在凌雪受傷,正是她要出去的大好時機(jī),她可不能白白錯過。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二夫人身邊的老媽子看到她暈過去,喊道,聲音驚動了外面的侍衛(wèi)。
侍衛(wèi)只負(fù)責(zé)看守二夫人,看到二夫人這樣他們也沒了主意,急忙去稟報王爺。
聽到這個消息王爺匆匆往這邊趕過來,心中殘留著對二夫人的最后一點情意。
“兮兒,你怎么樣?”王爺掐住二夫人的人中穴,叫著她的小名。
過了片刻二夫人緩緩睜開眼,手拉著王爺神色緊張道:“王爺求求您,放妾身出去吧,雪兒受了傷,我這個當(dāng)娘的不出去照顧她,比殺了我還難受。”
二夫人拉著王爺?shù)氖郑樕n白,話語也有些混亂,看著的王爺也有些于心不忍,尤其是想起凌雪現(xiàn)在的狀況,忍不住點點頭:“你切記出去之后,萬萬不可再惹出什么禍?zhǔn)拢蝗坏綍r候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
“多謝王爺,妾身只求能夠在雪兒身邊照顧她,至于其他的妾身別無所求。”看著她一臉誠懇的樣子,王爺終究還是放了她出去。
二夫人對王爺實在是太了解,三言兩句就解除了對自己的禁錮,只是她出來第一件事并不是關(guān)心凌雪的傷勢,而是,派人去調(diào)查凌楚搖,這次無論如何她都一定要讓凌楚搖死無葬身之地,凌家嫡女只能是凌雪一個。
安排好這一切,她才往凌雪房間而去,當(dāng)她的目光落在凌雪臉上的時候,依舊十分震驚,尤其是她臉上那一道疤痕赫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讓她都有些無法呼吸。
古代女子一旦破了相,除非找到一個真心愛你之人,不然日后很難嫁出去,她的手撫摸著凌雪的疤痕,心中既心疼又憤怒。
凌楚搖,你強(qiáng)加在雪兒身上的痛苦我一定會讓你還回來。
這個聲音在她的心里瘋狂的滋長著。
只是現(xiàn)在無論是她還是凌雪都在風(fēng)口浪尖上,她還不能出手。
凌楚搖聽到禪月說二夫人出來的消息,臉上沒有半點震驚之色,相反,如果二夫人不利用這個機(jī)會做點什么,這她才會感覺奇怪。
“小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禪月見她不以為然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有些急切。
“二夫人出來照顧凌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別再這嘰嘰喳喳的叫了,我聽著心煩。”凌楚搖恨不能拿個布堵住她的嘴,好來換取自己的安寧。
禪月見她真的發(fā)怒了,也不敢再多言,只能訕訕的站在這里。
凌楚搖想了一會,拿出一個上好的金瘡藥對她道:“你將這個送到凌雪的房間,記住一定要說說明是我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