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那些站崗的虎漢聞言,均是仰天大笑起來。
“死猴子,爛排骨,人渣,畜生,瘋狗,你敢罵我,我揍死你。”梁麗娟氣得胖臉煞白,怒罵幾句,便躍身去打猴子。
“你打得著我嗎?來呀,你追得上我,我就讓你打。我是排骨,排骨熬湯香啊!你那肥豬肉--”猴子仍然嘻皮笑臉,閃身一晃。
梁麗娟雙拳捶落空了。
她氣呼呼地追逐猴子,追出了洞口。
可猴子不緊不慢,左晃右閃,滿山寨地亂跑。
梁麗娟甚是不服,偏要追著猴子打。
兩人在寨內嘻戲起來,爾后又追逐出寨外,又由寨外跑回寨內,把梁麗娟累得喘息如牛,渾身是汗。
“這猴子--”路洋看到猴子如此戲弄梁麗娟,搖了搖頭,欲勸猴子別鬧了,忽然耳邊響起凌南天的話來。
他便走向忠義堂,去看洪武等人如何與鐘昆斗酒。
此時,在洪武、賀喜、陳道、梁山等人的輪番灌酒下,鐘昆也醉熏熏的。
“老鐘,你喝多了,好了,好了,別再喝了。你的胃都疼很久了。還喝?”薛大妹進來,趕緊攙扶鐘昆起來,好言好語勸說。
“你走開,我沒醉---”鐘昆瞇著眼睛,一把推開薛大妹,抓過酒壇,又往碗里倒酒。
“報-華峰寨袁興邦寨主,龍潭寨高盛林寨主,三清宮譚七腿宮主到---”
路洋前腳剛進來,便有崗哨后腳就跑來大喊。
“譚七腿?譚八腿?會不會是兩兄弟呀?壞事了,好在三少爺有先見之明。不行,老子得喬裝一下-”路洋不待那名崗哨跑進來,便佯裝腳下一滑,躺倒在地上,雙手反撐,身子躥向酒桌底下。
他武功高強,動作奇快,旋即滑到,快如閃電。
醉熏熏的鐘昆,目光模糊。
薛大妹自顧勸阻丈夫,也沒有看到路洋這一動作。
洪武、賀喜、陳道、梁山等人也醉眼朦朧,而且還在猜拳飲酒,都沒看清路洋滑至桌底下。
路洋輕輕翻身,由桌底往外看,暗道:剛才,三少爺說文智廣等人醉了,人呢?咋不見文智廣等人?這幫雜種,果然沒安好心,里外勾結,欲圖凌家錢財。
“來了,叫上文兄弟幾個一起,出寨相迎。”鐘昆醉熏熏地應了一聲,搖搖晃晃起身,便隨那崗哨出去了。
“唉,咋喝成這樣子?”薛大妹急急追上,去攙扶丈夫。
“老大,俺們準備好了,呆會,就宰了凌南天。然后,那個馮云由上海取款回來,老子就玩死她----”一個側洞口處,文智廣閃身而出,換了一套衣褲,肚子皮帶上,別著雙槍,挺威風的。但是,他說話的聲音很低。
“別急,凌家的寶藏不止這些的。哎呀,兄弟,你別以為老哥喝多了。老哥沒醉。讓凌南天多活些日子,咱們爭取從他嘴里套出更多的寶藏。這個凌霸天不是說了嗎?凌雄當年最疼林依依,只要林依依稍有點不高興,凌雄馬上就送金銀珠寶給林依依。聽說單憑黃金首飾,便已價值連城了。”鐘昆拍拍文智廣的肩膀,細聲細氣地相勸。
“喂,老鐘,你能不能小聲點?”薛大妹趕緊又去捂鐘昆的嘴巴。
然后,他們一起,出去迎接三個匪寨首領的到來。
洪武、賀喜、陳道三人則是繼續喝酒猜拳,都醉迷糊了。
梁山起身相隨,并趁洪武等人不備,順手抓起了餐桌上的一把削肉刀,連手帶刀,縮進了衣袖里。
“娘的,好在我家三少爺泡美媚泡多了,善于察顏觀色,早有預料,否則,我等三十名弟兄,還真會死無葬身之地。哼!也好,凌霸天來了,老子就不用再愁天南海北地去找他了。這回,有好戲看了,凌向天也要來青島。凌南天也在嶗山寨,三兄弟就拼個你死我活吧。老子倒要看看,是我與凌南天先死,還是凌向天與凌霸天先死。”路洋隨即鉆出桌底下,站起身來,暗罵鐘昆一番,也慨嘆凌南天察顏觀色的那種特異功能。
他握握拳頭,咬咬牙,決定先不打草驚蛇,待了解一切事項再說,反正鐘昆也沒決定就朝凌南天與林依依下手。
路洋也把梁山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卻不攔阻。
他走出忠義堂。
但見外面站著幾名大漢,原來持刀的,換成持槍了。
路洋也不吭聲,邁步而出,約走了十來米遠,他看到側洞長廊處站著一名端著機槍的虎漢。
“娘的,連我們送給他們的機槍都端出來了。好家伙,老子不發威,爾等畜生當老子是病貓。”路洋暗地嘀咕一句,佯裝沒看見,緩步而過,卻忽然一個轉身,探手一伸,雙手摟著那名虎漢的脖子向下一按,膝蓋迅猛上頂。
“砰---咔嚓---”那名虎漢毫無防備,根本沒想到過路的路洋忽然朝他下毒手的。
他脖子被勒,瞬間窒息,又被路洋膝蓋一頂,鼻子歪裂,頰骨即斷,不成人形。
此虎漢無聲慘死。
路洋將他按倒在地,剝下其衣衫,自己換上,然后將其推入水溝里,自己端槍,替其站崗。
竹樹蔥籠,綠蔭掩映。
“哎呀,袁賢弟,高賢弟,凌賢侄,譚宮主,諸位兄弟好,請請請!”鐘昆走出寨門,抱拳拱手,笑臉相迎華峰寨寨主袁興邦、龍潭寨寨主高盛林、凌霸天、三清宮宮主譚七腿等人。
他果然沒有喝醉。
“鐘叔父,凌南天那畜生在哪里?小侄去宰了他。這賤種,霸占我家那么多財產。哼!”凌霸天滿臉殺機,目露兇光,走到鐘昆跟前,抱拳拱手,要求馬上誅殺凌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