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人離去的背影沈蕪菁也是放松了下來,畢竟在這個時候之中沒有什么能比現(xiàn)在更加好,目前情況來看皇甫家的種種狀況比起國公府好上許多,至少沒有人在明知人把印鑒給自己的前提下還來找自己的麻煩。
也在這個時候一個身著華貴衣裙,年齡并不年輕的女子在一眾婢女的簇擁下走了過來,人的打扮可以說的傷勢把所有能夠顯示出來的昂貴首飾都給帶了上來,臉上依稀能夠看出來年輕時候也是個標志的美人,不過現(xiàn)在也因為過于美好的生活讓人漸漸變得圓潤起來。
用沈蕪菁的目光來打量人根本就是個姿色普通的人,根本不會帶來多少亮點,這個人的身份沈蕪菁并不知道,當(dāng)時皇甫嵩明什么也沒有給自己說,只是把腰上的印鑒給了自己,說以后皇甫家就交付給自己。
看著來人,沈蕪菁也是維持笑容,對面的那個女子表情自然十分豐富,目光里是長久以來自然而然形成的那種高傲的眼神,根本什么都看不到眼中,身邊跟隨著的婢女看起來也不是什么老實的主兒,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zhuǎn),在廳里到處亂砍,更多目光是停留在桌上那幾道很精致的糕點上,差點是瞪出眼眶。
人依舊安然的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作,好整以暇的看著人,道:“不知道夫人是誰?!?
此話一出被婢女們簇擁的女人臉上表情也是很尷尬,其余人更加的窘迫,夫人在皇甫家的身份到底如何自然都很清楚,可惜這位年輕的皇甫家主夫人沒有一點點自覺,要知道他們以前也是有過過節(jié)的人,根本不可能當(dāng)面不認識自己。
女人本能認為沈蕪菁是在故意找茬,目光在人身上來回打量,看到腰間掛著的東西以后也是一怔,片刻不可思議的說:“家主給你的印鑒你就掛在腰間!”
話從口中說出,仿佛是在說什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配合這個表情還真是讓人覺得耐人尋味,是有什么稀世珍寶被扔在垃圾堆之中什么也看不出來。
沈蕪菁更加一臉的莫名,扯起印鑒在人驚恐的表情之中隨意把玩,根本就沒有把人看在心里的印鑒當(dāng)成什么價值連城的東西,只是淡淡說道:“不就是個印鑒,這東西夫君交給我自然是我來全權(quán)處理?!?
“全權(quán)處理?”女人聲音突然拔高,像是吞進蒼蠅一般,嘴角不住抽出,好久才稍微恢復(fù)了一些正常的說:“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知道這個印鑒值多少錢,嫁入皇甫家的女人哪個不是把這個印鑒當(dāng)做寶貝一樣珍惜,你卻用這樣方法,果然不應(yīng)該讓嵩明把印鑒交給你。”
沈蕪菁沒說話,心道,其實你真正想要烘托的是最后一句話,不甘心皇甫嵩明當(dāng)天晚上就把這塊印鑒送給了自己,并且把整個皇甫家的所有事物都交代在自己的身上,這個女人也是心里很不爽快,想要來自己的面前表明這個, 然后尋找個由
頭把印鑒從自己這里拿走。
原本這個東西沒有在這里也就作罷,可是如今這個東西已經(jīng)在自己的手里自然是不能讓其他人也惦記這個東西,沈蕪菁把玩了一會兒就把東西給收了起來,從女人表情上多少都能看出來這個印鑒或許還真是有什么別的用處,別再自己沒把他們都給解決掉這東西就有了遺失。
“這個東西既然屬于我你沒有權(quán)利惦記這個東西,現(xiàn)在開始你想要什么也要聽從我的安排?!鄙蚴忀嫉f道。
這下子他們多少都有些后悔,以前沈蕪菁很是怯懦什么話都很好說,再加上皇甫嵩明根本就沒有把人給惦記在心里頭,就算是家里的那些女人怎么折騰也不會有什么動靜,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光是昨天的婚禮就已經(jīng)讓人清楚得看到,這次徹底不同了。
女人有些拿捏不住,本來是聽到說沈蕪菁這里很好解決,就想要開口威脅人一番,等皇甫嵩明回來以后自然也會把這個印鑒重新交給自己,現(xiàn)在來看人根本就沒給自己這個機會,并且還表現(xiàn)出來以后你們都要聽我的命令,在任何時候下也都是讓人無法接受到底怎么回事。
沈蕪菁仔細的審視人的表情,很冷漠的說:“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不如做個自我介紹,這皇甫家的一切既然從今天開始都是我來掌管,自然也要知道各方的一切資料不是?!?
這個意思根本就是我不認識你,你在我面前做個自我介紹,以后我們也好統(tǒng)一管理。
女人徹底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說:“沈蕪菁你居然不認識我?”
人眉頭皺了皺,看來這位以前也跟自己有不少的交流,不然人不會說出這番話,跟那個皇甫慧兒一樣,很有可能都是有過過節(jié),當(dāng)即也露出了純良的表情搖著頭說:“實在是抱歉關(guān)于你的一切我沒有任何印象,我也不認識你?!?
沈蕪菁絕對不會告訴這些人,自從繼承了這個身體的一切之后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也是不會明白以前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情。
在任何事情下都有絕對可能,并且這些東西自然是讓人無法肯定,同樣對沈蕪菁來說這些以前認識現(xiàn)在不認識的人也有很多樂趣,漸漸也終于能夠明白過來那家伙是即使害怕自己在皇甫家無聊,就給了這樣一個東西實際上為了讓自己找到可以打發(fā)時間的事情。
雖然說面前的這個人從來都不認識,可也能夠從這個女人的穿著上看出來這女人的身份定然不同,想了想再回憶下人之前跟自己所說皇甫家的幾位,漸漸開始也能夠把這幾個人給重合上。
面前的這個女人應(yīng)該就是皇甫慧兒的親生母親王氏。
這王氏其實也是一個并不怎么出名的商賈世家,當(dāng)初生意是發(fā)展在東南方,主要從事皮貨方面的生意,能力根本就沒有辦法跟皇甫家相比,但是對前任
皇甫家主,也就是皇甫惠兒的父親一見鐘情,后來他們兩個人不知道怎么樣也就在一起過了,這皇甫慧兒的親生父親雖然說花心,但是在家里也只有這么一個夫人,可惜只有一個女兒,就再也沒有其余的骨肉,這對男人來說實在是個最大麻煩。
同樣沈蕪菁也不知道曾經(jīng)的一些事情,之前這印鑒自然是在王氏手里掌管,王氏雖然說沒有太大能力卻也是個實打?qū)嵉纳藤Z之女,這家里的事情也都做了幾十年很是習(xí)慣,當(dāng)初沈蕪菁第一次進門之后皇甫嵩明根本就沒有提起印鑒的事情,加上性格問題誰都習(xí)慣欺負她,但是這一次不同了,印鑒直接被皇甫嵩明很早就拿走,直接送給了沈蕪菁。
“你應(yīng)該就是慧兒的親生母親王氏?!鄙蚴忀际执_定的開口。
這個王氏性格也比較內(nèi)斂基本上就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人,今天估計來找自己也完全是因為一直都在自己手里的印鑒被給了沈蕪菁,心里不爽快罷了。
王氏到現(xiàn)在都沒有辦法忘記之前皇甫嵩明給自己說的話,當(dāng)時人很直接的說:“既然我是皇甫家的家主,這內(nèi)院印鑒自然也無法在交給叔母,麻煩叔母把印鑒交給我,以后這個東西我需要交給我的夫人?!?
不是傻子當(dāng)然清楚這是皇甫嵩明漸漸從他們的手里開始奪取權(quán)利了,王氏雖然說是不愿意但是沒有辦法,按理來說這印鑒自然是落在皇甫家夫人的手上,自己的男人已經(jīng)不是家主自然不能再有這個東西。
之前一直沒交出去是因為皇甫嵩明也沒有強調(diào)過這個,也沒有要求過什么,也就這樣勉強下去,可是如今卻能夠清楚看到人想要從自己手中要走這東西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同樣王氏也有些無法理解,這沈蕪菁怎么性格跟以前不一樣,想到昨天回來之后女兒在房間里大哭,并且一連快兩天的時間死都不愿意去見自己的這個嫂子,心里頭的疑惑更加濃郁了,到底怎么回事并且也是覺得很奇怪。
半天后沈蕪菁才說道:“既然是叔母,那蕪菁也是要跟叔母說一件事,是關(guān)于慧兒表妹?!?
沒有什么比跟親生母親說這個事情更加能有效果,皇甫慧兒的情況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無異于跟人為敵,卻也不代表就能眼睜睜看著人在自己面前繼續(xù)做各種威脅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什么也不去查探,然后直接跟王氏今天把事情都說明白了。
王氏身邊的婢女要說話,卻被王氏給及時攔住,這要是說話不就是落人口舌,從皇甫嵩明對人的珍惜程度就可以看得出,至少在這一點上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并沒有任何虛假的希望,同樣也能夠看出許多,這些東西后自己真的是沒有辦法再去說什么了。
忽然間感覺自己的女兒有些可憐,真不知道那孩子的脾氣什么時候能夠有所改變,這樣也能讓自己好過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