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緋月一見是嬴疾,連忙站起身來沏了一壺茶,待兩人坐定后,火緋月指了指盆子里的金鈴果道:“我查了很多古籍,這是一盆非常普通的金鈴果,雖然對修煉確實能夠起到比較不錯的幫助,但是卻并沒有讓巔峰者突破的功效,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知道那種極品的金鈴果哪里能夠搞得到?”
嬴疾聞言哈哈大笑道:“怎么?才剛剛考上了狀元,又想去折騰別的了?你要知道,因為你的出現(xiàn),你讓那些原本有機(jī)會考中狀元的人,就這樣硬生生地成了榜眼了,你若再去參加其他的,那不知道還要禍害多少人呢。”
“就是說嘛,原本,我是可以高中狀元的,如今卻要委屈地當(dāng)個榜眼,依我看啊,思雪,你就別再折騰了吧。”燕少陵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自顧自地倒了杯茶水便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道,“這么好喝的茶,也只有思雪能夠沏得出來,思雪啊,你就別再折騰了,咱們在這個狀元府中好好地過咱們的小日子多好。”
“少陵說得對,這修煉嘛,慢慢來就好了,用不著那么著急的,先服下這顆普通的金鈴果再說吧。”墨子斐緊隨著燕少陵一起走了進(jìn)來。
“你們不會明白的。”火緋月輕嘆一聲道,“我必須及早突破,我的朋友還在等我救命呢。”
關(guān)于水寒星的事情,她不想多說,大伙聽了也沒有多問,書房內(nèi)一時之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眾人皆沉默著。
“思雪,其實,要想讓普通金鈴果變成極品金鈴果,也不是不行……”嬴疾的話打破了一室的寂靜,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地望向了嬴疾。
“真的嗎?你真的有辦法么?”火緋月一臉驚喜地道。
一見火緋月臉上的燦爛笑容,嬴疾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慎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就將這金鈴果暫時先交給我來保管,我會讓它從普通的金鈴果變成極品的金鈴果的,當(dāng)然,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就算了……”嬴疾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一盆金鈴果道。
“信!我當(dāng)然信得過你!”火緋月急忙站起身來,將金鈴果端到嬴疾的面前,輕笑著道,“金鈴果就拜托你照顧了,我相信你一定有秘密武器讓它從普通的金鈴果變成為極品的金鈴果的。”
火緋月話音一落,便一臉認(rèn)真地望著嬴疾,那份信任,令眾人嘆為觀止。
“你就不怕我拿走了金鈴果之后不還給你了么?”嬴疾收起金鈴果,半開玩笑地道。
“我相信你!”火緋月一臉認(rèn)真地道。
燕少陵和墨子斐見狀,皆扶額無語,這種毫無理由的過分信任,跟愚蠢有什么兩樣?
事實上,火緋月才不蠢呢,她聰明著呢。在她看來,既然這顆普通金鈴果無法使得她馬上突破,雖然有增強(qiáng)功力的作用,但是她身上并不缺增加功力的丹丸,所以這顆金鈴果就成了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既然嬴疾所有辦法讓這顆普通的金鈴果變成極品的,那倒不妨試試看,萬一是真的,那她不就可以夢想成真了么?退一萬步講,就算嬴疾真的吞下了那顆金鈴果不還給她了,那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場賭局,她完全輸?shù)闷穑且坏┶A了,那獎勵卻是非常豐厚的,因此,何樂而不為呢?
當(dāng)然,由于火緋月的演技比較出色,所以,大伙都以為是真的了,就連嬴疾本人,也被火緋月的這份濃濃的信任給驚呆了,一股暖流涌上心頭,在爾虞我詐的朝廷之中待久了,連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信任也變成了一種奢侈,面對月思雪的這種毫無條件的信任,他的心,說不出的感動。
“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一定會還你一顆極品金鈴果的。”嬴疾一臉認(rèn)真地保證道。
由于金鈴果還需要時間等待,所以火緋月暫時也只能就這么住著了,不管嬴疾是否真的能夠做到,對于她來說,除了等待,目前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了。
于是,火緋月這個狀元,開始了當(dāng)官的生涯。
經(jīng)過皇上的再三考慮,火緋月被任命為戶部侍郎,燕少陵則被任命為兵部侍郎,而司徒璽,則被任命為京兆尹。
戶部侍郎是個油水非常大的官,這個任命一下來,火緋月的狀元府動不動便會有人前來拜訪,不過幸虧有燕少陵和墨子斐在,幫她全部給擋掉了。
原本以為,月思雪和燕少陵在最近這段時間,絕對能夠榮登八卦榜的第一名了,但是誰知道,司徒璽卻在不聲不響之間,風(fēng)頭瞬間蓋過了這兩位。
原來,皇帝將司徒璽任命為京兆尹,這一任命,令眾人的眼中再也見不到司徒璽那雙殘疾的腿了,京城無數(shù)的少女,開始做起了美夢來,期待著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與司徒璽來一場轟轟烈烈的邂逅,然后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成為京兆尹夫人。
令眾人大跌眼鏡的是,從桃花指數(shù)上來講,月思雪和燕少陵的桃花指數(shù),竟然遠(yuǎn)遠(yuǎn)比不司徒璽。這是雖然看起來非常奇怪,但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要知道,大部分的百姓都是尋常的普通人,像燕少陵是堂堂燕王世子,他的婚事,豈是那么容易高攀的?而月思雪乃是狀元,又被皇上老子親自賜予了狀元府,根據(jù)知情人士透露,這座狀元府,原本是打算用來做駙馬府的,這其中的緣由,明眼人自然一猜便知道了,這皇帝老子,怕是看中了這位才貌皆備的狀元郎,要招他為乘龍快婿了。試問,皇帝老子看中的女婿人選,誰敢搶呀?又不是嫌腦袋長得太多了!
狀元和榜眼都是普通百姓高攀不上的,所以大伙只好將目光都盯向探花郎了,這位探花郎,雖然腿有殘疾,但是好歹長得眉清目秀,才華橫溢,而且也不是什么高門子弟,這樣的背景,反而令百姓們感到有親切感,沒有那么高高在上的感覺了,是有點家世有點資產(chǎn)的京城百姓們能夠努力一下的人物。
因此,媒婆差點就要將司徒璽的門檻給踏斷了。
但是,令眾人再次大跌眼鏡的是,司徒璽不但拒絕了所有提親者,還大搖大擺地推動著他的輪椅,后面跟著一大堆的捕快護(hù)院,浩浩蕩蕩地朝著聞香院而去了。
聞香院的老鴇聽說探花郎帶著一大幫的人跑到她的聞香院來了,那個驚喜呀,三步并作兩步走,飛一般地跑到門口來迎接司徒璽了。
由于前陣子的拍賣大會搞得太過成功,這些日子以來,聞香院早就已經(jīng)名聲大震了,看來,這位探花郎也是聞名而來的吧。
老鴇的眼睛,早已經(jīng)瞇得只剩下一根線了,當(dāng)她興沖沖地來到院門口的時候,頓時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呆了。
只見浩浩蕩蕩的一批人馬,正手持查封條子,對著聞香院的窗戶口一頓猛貼。
司徒璽坐在輪椅上,一見老鴇出來了,將自己那顆漂亮的頭顱仰得高高的,冷冷地道:“你還認(rèn)識我嗎?”
正嚇得目瞪口呆的老鴇,聞言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了,雙目呆滯地望向司徒璽,當(dāng)她看清楚司徒璽那張似曾相識的絕美臉蛋時,更是嚇得差點暈死過去。
這張臉,她自然是認(rèn)得的,除了多年前曾經(jīng)見過這張臉之外,最重要的,是她的身邊,一直存在著一張有幾分相似的臉,那便是金牡丹的臉。
多年前的一幕涌上心頭,那個被她暴打得雙腿殘廢的少年,雖然此刻臉上多了幾分滄桑和成熟,但是,那五官的輪廓,卻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再加上金牡丹那張臉一直在她的面前晃悠,所以她想要忘記也難。
“你,是你!”老鴇驚得魂飛魄散,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當(dāng)她聽說此次高中探花的人是一個雙腿殘廢之人的時候,她的腦海中曾經(jīng)一閃而過多年以前的這位少年,但是很快便被她給否決了,她甚至覺得自己的想法太荒謬可笑,一個雙腿殘廢之人,連生存都是個大問題,怎么可能高中探花郎呢?
然而,她認(rèn)為絕對不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卻活生生地發(fā)生在了她的面前,這個該死的瘸子,居然真的高中了,而此時此刻,他擺明了是來報復(fù)的了。
“我們聞香院到底犯下了什么大罪,要勞煩京兆尹如此大動干戈?”老鴇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一會兒功夫便回過神來了,她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義正言辭地控訴道。
“你的大罪,罄竹難書!你自個兒好好瞧瞧吧!”司徒璽接過侍衛(wèi)遞過來的一卷訴狀,狠狠地砸向老鴇。
老鴇急忙接過那卷訴狀,手忙腳亂地翻看起來。
這一翻看,嚇得老鴇再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原來,訴狀上寫的,都是老鴇這么多年以來所干的缺德事,司徒璽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將這些成年往事理順,可見他為這一天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多年了,這些血案,確實都是她干的。但她干得都非常隱秘,自認(rèn)為神不知鬼不覺,誰知道居然被司徒璽在暗地里抓住了把柄,他一個雙腿殘廢之人,沒想到居然有這般本事,看來,她還真是小看他了。
事實上,老鴇確實是小瞧了司徒璽了,按照正常人的邏輯,司徒璽是無論如何做不到這些事情的,正如老鴇所想的那樣,一個雙腿早已殘廢的少年,能夠活著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怎么可能干出這些事情來呢?但是,司徒璽不是普通人,他連死都不在乎了,還怕其他的么?他憑借著過人的毅力和不屈不撓的精神,終于干成了常人所不敢想象的事情。而且,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這些事情他都做得非常隱蔽,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一直沒有聯(lián)系過。
訴狀上記載的,都是她手上的命案,里面不但記載了詳細(xì)的殺人日期,還有殺人的手法,證據(jù),人證物證全部都齊備了,就算她插翅也是難飛了。
很快,聞香院便關(guān)門大吉了,老鴇和一眾幫兇因為手上涉及到的命案實在太多,令人發(fā)指,在民眾的要求下,皇上親自下了圣旨,將老鴇和一眾幫兇千刀萬剮,尸體喂狗。
京兆尹司徒璽,一上來便將整個聞香院給端了,那個知名度啊,幾乎整個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百姓們逢人就問:“你聽說了嗎?……”
其實,對于聞香院老鴇的種種惡行,百姓們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些的,能夠開得了青樓的老鴇,在黑白兩道自然都是有勢力的,之前的京兆尹,也曾經(jīng)想過要將那老鴇給辦了,但是由于那老鴇的后臺比較廣,之前的京兆尹擔(dān)心會影響到自己的仕途,所以遲遲不敢動手。像司徒璽這樣的,還真是令眾人始料未及,一時之間,司徒璽的名號傳遍了整個京城,盤踞在八卦榜的首位,并且一點掉下來的跡象都沒有。
司徒璽查封掉聞香院之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與金牡丹兄妹相認(rèn),據(jù)說那場面非常感人,金牡丹的多年守候總算有了回報,令無數(shù)姐妹羨慕至極。
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滄桑的青樓女子們,最終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在這個世上最值得信任和堅守的男人,永遠(yuǎn)是自己的父親或者兄弟,所謂的情郎,絕對沒有父親兄弟來得可靠,從今往后,她們再也不傻傻地癡癡地等待情郎的救贖了,女人,應(yīng)該自己愛惜自己,自己守護(hù)自己。
火緋月也很替金牡丹開心,特在藍(lán)印軒設(shè)下酒宴,為司徒璽和金牡丹慶賀。原本司徒璽和火緋月走得并不怎么近,如今因為金牡丹的關(guān)系,兩人越聊越投機(jī),甚至還有了相見恨晚的感覺。
當(dāng)火緋月和司徒璽兄妹在藍(lán)印軒的包廂內(nèi)相談?wù)龤g之際,隔壁包廂內(nèi),很多雙眼睛正神情各異地偷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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