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拿著礦泉水瓶,用手擦了下滴在下額的水。“你輕點(diǎn)兒,想謀殺我啊。”
“快點(diǎn)兒喝吧,喝完了我們?nèi)フ殷慊菟齻儯瑑蓚€女人在一起,你也不擔(dān)心。”郎浩心里對汪筱惠緊張得要命。
五十笑一百,阿狗大笑起來:“你這么緊張我徒弟干嘛?有若云在,你不用擔(dān)心。”
“你就真這么放心?”有些事情是郎浩理解不了的,他不明白為什么很緊張喬若云的阿狗此時卻如此的淡定。
阿狗聳了聳肩,對喬若云的了解讓他堅定的回答:“其他我不敢說,若云在處理個案方面不用我們操心。”郎浩搖頭,把阿狗不由分說的推進(jìn)了車?yán)铮瑑蓚€人開車來到了陳路家樓下。停好車,兩個人急匆匆的爬上樓,到六樓時,看到汪筱惠和喬若云站在門外。兩個女人無辜的看著郎浩和阿狗,阿狗嬉笑著問:“怎樣?吃了閉門羹?”
“不知道陳路在不在家,打電話沒人接。”汪筱惠面露難色,看著緊閉的紅漆鐵門。
郎浩心疼的看著汪筱惠,安慰道:“沒事的,他們應(yīng)該出去了,在這里等著也不是辦法,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也沒用,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可是…”盡管郎浩說得正確,但是汪筱惠還是有些不放心。
喬若云附在阿狗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阿狗就變了臉色,指著鐵門對郎浩說:“嘿,這個你搞得定嗎?”
“干嘛?你不會是要讓我破門而入吧?!這犯法的。”郎浩擺了擺手,不同意阿狗的想法。
阿狗才不管那么多,既然郎浩不肯動手,只有他自己上了,手上沒有東西肯定是不行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正好有一把放在門外的鐵鍬可以利用。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那碎T聲回蕩在樓梯間,汪筱惠和郎浩吃驚的看著阿狗這個瘋狂的行為,陳路對面的居住者探出頭一看,發(fā)現(xiàn)幾個陌生人正在撬門,本來想尋問兩句,阿狗冷冷的回頭看那個中年男人時,中年男人嚇得縮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誰也不愿意為別人的事惹上麻煩,何況阿狗的神情看起來真的很兇,也難怪那個中年男人會害怕。幾個人中,只有一個人的眼光始終是柔和的,在喬若云看來,這是阿狗一直吸引自己的特質(zhì),阿狗這個人就是一旦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阻攔,像king一樣生活在自己的世界。沒過一會兒,那扇本就不堪的鐵門就被阿狗暴力的搞開了,鎖心部分直接掛在鐵門上,像內(nèi)臟一樣懸著。
“多簡單的事情,搞定!”阿狗把鐵鍬扔到一邊,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響,然后拍了拍滿是灰的雙手,看著汪筱惠和郎浩。“你們愣在那里干嘛?進(jìn)去呀。”
“愿上帝保佑,我可不想再進(jìn)警察局吃公務(wù)餐。”郎浩嘴上雖這么說,但不枉費(fèi)阿狗的辛苦,他是第一個踏進(jìn)陳路的租賃小屋的。汪筱惠跟在郎浩的身后,阿狗和喬若云走在他們的后面,這間屋子比他們想像中的小,可能是因為合租的關(guān)系,本來不大的空間被隔成了幾間小屋,顯得更加的擁護(hù)。看著幾間鎖上門的屋子,郎浩開始抱怨:“麻雀很小,內(nèi)臟也太多了吧,我們怎么知道陳路他們住哪間?”
“郎家大少爺,我拜托你,這還要我教嗎?”阿狗看著那些如兒戲般掛在木門上的鐵鎖,很沒耐性的抬起左腳,一個正踹,門砰的一聲打開,一覽無余,里面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書桌,沒有多余的東西。
郎浩冷哼了一聲,非常不滿的看著阿狗。“不要以為只有你才有個性!”說著,抬腳踹開了另一扇門。汪筱惠看到這間屋跟那間的情況差不多,里面的陳設(shè)非常的簡單,面積只有幾平米,里面也是空空的。兩個男人才不管那么多,像搞競賽一樣,你一腳我一腳,把五門扇門全踢開了。但是里面都沒有人,汪筱惠和喬若云兩個女人見男人都開了頭,也開始在各個房間翻找,一直找到最里面的那間,喬若云才大叫起來:“曦,筱惠,你們快來看!”
“什么東西?”汪筱惠正在翻找衣柜,聽到喬若云的叫聲后,跑了過去。只見喬若云的手中拿著張紙,紙上寫滿了字,還沒來得及看內(nèi)容,就看到尾款上落的是孟丹晨的名字。拿過信紙,汪筱惠開始小聲的念:“路,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這樣叫你,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我說什么都彌補(bǔ)不了我犯下的錯。有一句話說得對,這個世界上的愛情是無罪的,孩子是無辜的,錯誤的只是在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人和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如果,我曾經(jīng)想過如果這個問題,如果我們能早一點(diǎn)認(rèn)識,能夠在他之前開始,也許這一切都不會不是這個樣子。有時,我覺得自己好臟,當(dāng)看到報紙或者聽到‘妓女’這個字眼時,我都會覺得自己跟她們一樣不潔,如果你壞一點(diǎn),也許我們很相配,可是你太好了,你對我的好讓我內(nèi)疚。每到深夜,我就在想,我該拿什么來回報你這沒有瑕疵的愛?我已經(jīng)是一個殘缺品,我對不起你,同時,我也對不起那個孩子,作為女人和作為母親,這兩個重要的角色我都好失敗。別問我愛不愛你,如果有來生,我希望能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就看到你,找到你,鎖定你。別了,路,你一個人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祝福你找到以后的幸福…”
“一個傻女人!”郎浩聽到信上寫的感覺有些不是滋味,看著正在抽煙的阿狗。“一個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是不會管她的以前的,如果在乎那么多,還要講那么多的條件,那根本就不是真愛。”
“說得很好,你都說了,我說什么?”阿狗笑了一下,把煙頭扔在地上踩熄。
喬若云覺得不妙,拍手叫道:“糟了!孟丹晨不會想不開,做傻事吧?”
“也許…”阿狗用手摸了一下書桌,上面已經(jīng)有不少的灰塵,這證明陳路和孟丹晨至少兩天沒有打掃,可是這才兩天的時間,家里沒有人居住,他們會去哪里?
汪筱惠看完信,開始自責(zé):“都怪我,那天如果我來的話,也許就不會是這個樣子。”
“好了,筱惠,你急也沒有用,依我看,孟丹晨好像是想不開,不過陳路也應(yīng)該是有所察覺,所以陳路和孟丹晨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在一起的。”郎浩分析后得出這個結(jié)論。
阿狗點(diǎn)頭,同意郎浩的說法,補(bǔ)充道:“還有,你們不要忘了,那個嬰靈..”
“對啊,那個嬰靈現(xiàn)在在哪里?”汪筱惠在房間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嬰靈的痕跡,她哪里知道嬰靈并不固定在某個地方,而是會自動尋找母體,這就意味著,無論天涯海角,孟丹晨在哪兒,嬰靈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