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忽然轉過了身,一個巴掌就給甩了過去,“就是因爲你這樣的想法,才把事情給辦砸了,皇上本就疑心重,因爲你,本座非得親自來一趟這個不毛之地,現(xiàn)在你竟然還說這般的話,信不信本座現(xiàn)在就殺了你。”朱能憤怒的說道,前一秒種還是一副和藹的樣子,忽然之間就已經(jīng)變了顏色,真是讓張聰著實害怕了一把。
便是立刻就退了下去,退後了,捂著被朱能扇痛的臉一臉的不悅。
“還愣著幹什麼?帶幾個人去前面看看,有什麼情況隨時報告。”朱能見他不說話了,便大聲的呵斥道。
“是,大人,我這就去。”說著就指著旁邊的幾個人,“你們幾個跟我來。”便帶著人朝著前面去了。剛纔讓朱能打了這麼一下,這下倒是小心謹慎了很多,邊走的時候就對著一邊的人喊道:“你們都小心點。”
朝著前面走去了,慢慢的他們就已經(jīng)進入到了伏擊圈內(nèi),一邊的人看到了,便對著楚雨說道:“大人,人已經(jīng)到了。”
“別急,我要的不是這幾個小魚,大魚在後面呢,再等等看,我就不信他不出來,這次我非要了他的命不可。”說著讓所有的人都準備著,隨時聽候自己的命令。
楚雨組建的這支隊伍,擅長的就是暗殺,在滿洲國沒有幾個人見過這支隊伍,他們總是在暗中執(zhí)行著楚雨下派的任務,平時就跟正常的人一樣,而且是滲透到了國家機構的每一個層次,其中有侍衛(wèi),有太監(jiān),有奴才,也有官兵,更多的是民間的百姓。
這麼一支暗藏不露的隊伍,這下子全部被楚雨給調動了出來,他們各個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
張聰朝著前面走了一程,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的地方,便派了一個人回去跟朱能報告去了,自己和剩下的幾個人便找了一塊地休息了起來。
口中還是很不服氣,嘟嘟喃喃的朝著幾個手下說道:“這裡有什麼人啊,鬼影都沒有一個,真是不知道是誠心讓我來走一趟還是真的擔心這裡有埋伏。”
手下的一個人就笑了起來,“我說大人啊,你還沒有看出來啊,你看這裡,兩邊都是陡壁,只有我們腳下的唯一這一條道,要是有人想要在這裡設個埋伏,我想啊,我們誰也跑不了,所以你就別擔心了,指揮使大人這完全是爲了大家的安全著想。”
可是張聰心理面總覺得朱能對於將這次出來的氣全部灑在了自己的頭上,確實,若是自己能成功打探了滿洲國的消息,朱能也就不會來到了這不毛之地。可是自己也不想啊,立功的事情誰不想做,可是它就是偏偏出了岔子,這也怪不得自己。想到了這裡,還替自己不值。
剛坐下休息了沒一會,朱能便是帶著人來了,看到他們竟然還在那裡坐著,馬上就是一肚子的氣,怒目而視,狠狠地壓了下去,看到了朱能發(fā)怒的眼神,他們幾個乖乖的站了起來,便跟在後面開始走了。
“全部都給我機靈點,打起精神。”朱能大聲的喊道。
他剛喊完,兩邊的山崖之上忽然出現(xiàn)了許多的石頭,從山頂上面直接滾落了下來,朝著人羣中就砸了過去,這下所有的人都慌了手腳,不想自己已經(jīng)被人給包圍了,竟然真的就踏入了別人的埋伏圈中了。
“快朝著來的方向跑。”朱能大聲的喊道。
“快點,聽大人的。跑啊”張聰也急了,這下他明白了,自己就是今天不戰(zhàn)死在這裡也會被朱能給殺了。
一羣人剛朝著來的方向跑去的時候,忽然兩邊的懸崖之上,無數(shù)支弓箭便朝著射了過來,瞬間便已經(jīng)將數(shù)十個人給射死了,幸虧張聰跑的快,才躲過了這一劫,朱能見他跑了回來,便已經(jīng)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包圍了。只是心裡很是疑惑,到底是誰對自己這樣的瞭解,竟然能跟蹤自己的行蹤。
不到一會兒,朱能手下的人就已經(jīng)剩下不多了,超不過五個人了。
“大人,我們掩護你,快走。”張聰在這個時候,忽然開始忠心護主了。
“哈哈,你們跑不掉的。”話音剛落下,便從上面的矮崖上跳下了一個人,此人帶著絲巾,遮住了半邊臉,只是露出了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外面,看著他們,慢慢的逼近了。
朱能看著來人這般的神秘,便問道:“你是誰?爲什麼要劫殺與我?”
神秘人並不回答,只是詭異的笑了笑,張聰拿著大刀橫在面前,“你可知道我們是大明的朝廷命官,若是讓朝廷得知了今天的事,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夠砍的。”
楚雨神秘夠了,便笑著說道:“哈哈,你們可真是天真,你當真以爲我會讓你們回去?”說罷便拍了一下手,藏在兩邊的人馬便已經(jīng)跳了下來,當即便將他們?nèi)堪鼑似饋恚吹竭@個陣勢,朱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jīng)算是到頭了。
可是即使是去死,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倒真是無辜,便將張聰往一邊撥開,畢竟是經(jīng)歷過了千軍萬馬陣仗的人,在這種情景面前也並未露出半點怯意。
“既然是讓我死,也得讓本座死個明白吧,說吧,你是誰,沒必要藏頭露尾的,既然我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就別在遮遮掩掩了。”朱能說著便朝著前面走進了一步。
楚雨聽罷,便笑呵呵的將臉上的絲巾給拿了下來,頓時讓朱能驚呆了,連忙朝著後面退了幾步,“竟然是你?你……竟然一直躲在了關外?”朱能驚訝的程度不異於見到鬼。一邊的張聰也是,想不到當初讓自己差點給殺了的楚雨竟然會活生生的站在了面前,更可笑的是,現(xiàn)在他們就要被他給殺了。
“怎麼了?一個個的都是這副表情。”楚雨苦笑著說道。然後走到了張聰?shù)拿媲埃拷怂f道:“你不是朝思暮想著要找我,然後立功升官嗎?怎麼了?現(xiàn)在終於見到了我,你傻了,怎麼是這副表情。這可不是你張聰?shù)淖黠L啊!”
他們都啞口無言。楚雨見狀,便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是命理輪迴,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當初我楚雨如同一隻喪家之犬,被你們到處追著打,甚至在某一個時刻我都想要殺了我自己,可是我堅持了下來。我知道你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弄清楚,到底滿洲國爲什麼會在短短的幾年之內(nèi)就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們恐懼的就是他的幕後人,大先知,是不是?”
見到他們依然是一副很沉默的樣子,“是不是啊,我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大人,這是不是此行的目的?”
“我們行蹤竟然一早就被你給掌握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若是猜得不錯的話,你就是滿洲國那位大先知,是不是?”朱能有點悔恨的問道,爲什麼當初在大明的時候,沒有讓皇上下決心殺了這個心腹大患。
“呵呵,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你們一直在苦苦追查的大先知,現(xiàn)在你們都明白了,還有什麼問題需要問?”楚雨說罷就掃視著面前的這些人。
“好吧,既然已經(jīng)落在你的手中,要想殺了我,也很簡單,可是我朱能不能就這般的死去了,我知道你楚雨武功蓋世,若是有膽量的話便來與我已決生死,殺了我朱能我無怨無悔。”朱能說完便看著楚雨,緊緊的盯著他。
楚雨忽然笑了起來,“哈哈,你還真天真啊,既然都落在了我的手掌中,我還需要跟你比試嗎?”說著楚雨便朝著後面退了一步,準備讓手下的人去動手。
“哈哈,我當堂堂的楚雨是什麼人,原來說到底還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竟然在這個時候,連和我朱能決鬥的膽量都沒有。”朱能說著便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