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還在想著那一套量體裁就的衣服怕是要花不少錢,總覺得朱丹彤這般做有些小題大作,現在便終于理解了過來。我敢肯定,她的那位生日的同學,只怕出身不凡、而且與她的交情不薄,否則朱丹彤斷不會如此作法的。有心想問一問都是誰,卻又覺得自己那般做卻是個“包打聽”的角色,斷是不好的,當下便打消了這種想法。
我正轉念呢,卻又感覺那朱丹彤正在微微地瞧我,似笑非笑的。我突然隱隱地覺得,這中間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只是到底什么地方不對勁,卻又不得而知。
車子行得很快,不一會就到了別墅門口。我當然是先下車,讓朱丹彤往停車位上停車。臨下車時,聽力奇好的我依稀聽得正瞧我背影的朱丹彤嘀咕著一句話:賀夢雅,我看你怎么和我比!
得!你瞧這女孩家的,好象并不是很淑女哦,還這般比來比去的!
只是,她比什么呢?那個賀夢雅的,又是誰呢?
我有些好奇,一會兒又自嘲一回。貌似這是朱丹彤個女人之間的比劃,與我這么個大男人并沒關系的,我大可不必在意!心頭一邊這般想著,一邊推門進屋。
大伙都回來了,正在準備晚餐。不一會朱丹彤也進來,一起入坐。我吃得很快,一邊吃一邊簡單介紹了一下我那工程的進展。聽得我的介紹,大伙都是笑意滿面。我也不多想說,只是含糊地表示后天即可通車后,便早早地回房研究第二段道路,至深夜便上床休息。幾個女子也知我這一向很緊張,也不來打擾我。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起了床,當然如往日一般直往工地,陪著的依舊是艾婷和莎莉。工地的進展很快。昨夜連夜的施工,今天的場景與昨日的又是不同。綠化已完成了一多半,改性瀝青也鋪了第一層了。今天白天鋪第二層,今晚加明天上午鋪第三層。明天下午劃標線——想來,最快明天晚上便可能車了!
我這邊越看,心頭越有底。一會兒又想,這路一通車,市里十天內便會派專家組來考核;一旦通過那考核,我那關于回報的合同便可正式簽定了。看來,謝怡婷的工作這一向可不輕。貌似她那研究生已經畢業了,怎地沒看得她來跟我說要離開,還在一如既往地幫我干?得,這樣一個能干之人,我總么也得找她談談,能把她留下來可是最好不過的了!
正想著,手機又響了,卻又是朱丹彤的電話。然來她已經到了這段路的起始點,來接我的。我這才記起昨日那事,便將手頭的工作交付艾婷和莎莉兩位,自行往起始點步行而來。
上了朱丹彤的車,直接駛往百聯商城。我們才進那房子,那名外國人就從坐位上站起來,示意我們稍等。我倒沒什么,那朱丹彤卻又微笑著,似乎想說什么。那外國人卻很聰明,似乎知道她想說什么,當下只是微笑,又道:“朱小姐,您放心,那服裝已經于半小時前到達荊楚機場,正在往這邊送呢。”
一聽這話,朱丹彤便沒說什么,兩個人便隨便聊了幾句。這個時候,我才知這位中年外國男子是登喜路的專職裁衣師喬瑞?格蒂。我只覺得這登喜路的名字好似在哪里聽過,心底一回憶,卻又記不起這個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當下便不再多想。一會兒又猜測,這可能是一個比較好的品牌罷,否則朱丹彤大可不必這般夸張地把我拉到這里來。
正想呢,有人進來了。那中年男子便接過了那剛送到的大紙盒,在兩位靚麗女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打開了那盒。果真是一套衣服。這個時候,我才發現,竟然還包括襯衣、領帶等什么的。
我正感嘆這廠家還真是不錯呢,又想著找地方換一下衣服,又或者是試一下衣服的大小,那兩位工作人員卻直接將衣服放進袋中,朱丹彤則看也看,刷了卡,提著衣服就走。我一愣,稍一會卻又自嘲。看來,這些裁衣師可是對自己的手藝超級自信啊!
朱丹彤卻不理會這會兒正胡思亂想的我,在那名工作人員的引領下,直接挽著我的手通過電梯進得百聯商城。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這朱丹彤在怎么花錢。一個歐米茄的手表,人民幣167000元,買了;一支萬寶龍的簽名筆元,買了;同樣是萬寶龍的皮具,包括皮帶、錢包元,買了;一個限量版打火機元,買了;一包什么限量版的香煙,5支裝元,買了……
我靠!——有這么夸張么?
我這邊正在感嘆呢,那朱丹彤卻不慌不忙地選購、刷卡,選購,再刷卡。終于忙活完了,然后將這一整套交到我手中時。我終于有些反應過來了:原來這些還真是給我的!
提著這些,看著朱丹彤微笑的面容,我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要知道,我手中提著的這些紙袋里,裝的東東可是價值近40萬元!——我雖不知剛才那衣服朱丹彤具體刷了多少錢,但看眼前這副行頭,我猜測那不會低于50萬元人民幣!
賣糕的!
一百萬元人民幣!就這般穿在身上!
這哪是在穿衣服!
這整個是在穿錢!
當然,這也并不表明我就一定用不了、也一定穿不起這么貴的衣服。恰恰相反,我手頭的現有資金已達數千萬元了,這一百萬元的物事倒難不倒我!只是,我認為沒這種必要!那一百萬元,如若用在我的工程上,又可以干好多事呢!
我有心想要反抗朱丹彤的這番舉動,猛抬頭卻正看見眼前這個妙人兒正含情脈脈地望著我,又記起她是要參加什么活動的,便終于什么也不說了,只是默默地跟著她出得門、上得車。當然,我的心下卻又萬千轉念:這衣服,就當她這位女朋友送的;日后等我賺得些錢了,自然也會送一套給她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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