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說的倒是實話。
那幾天,世人傳說葉痕在洛杉磯被炸彈炸死的事情,的確讓不少人都感到十分傷心,而唐人街這條曾經(jīng)蒙受過葉痕恩惠的地域人民,也都為此感到抱憾。
后來就聽到傳聞,說葉痕沒有死。
那次葉痕坐飛機(jī)去加州的時候,就曾在飛機(jī)上被采訪過。
圖像流傳出來,被人確定是真的沒死。
這些人高興死了。
但卻不知道,一個危機(jī),已經(jīng)悄然降臨。
本來,猶太幫的殘留部隊,由凱爾帶領(lǐng),藏匿在舊金山以內(nèi),只等政府的搜尋部隊松懈下去,就趁機(jī)逃離。
可是,葉痕活著的消息傳開。
他們就不走了。
走了早晚逃不脫葉痕的追殺。
還不如呆在這里,守住一處。
便是唐人街!
守住這里,任葉痕本領(lǐng)滔天,奈自己若何!
葉痕在這人的帶領(lǐng)下,進(jìn)入了里面,見到了老板等人,的確,老板他們都在這里,他們一直沒有出去,原因是在刷碗。
對,他們都在刷碗。
這里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一個大廚房。
老板等人在刷碗。
葉痕發(fā)現(xiàn),其中有一個賣餐的,也在這里,不由苦笑,也許這兩家鋪子,就是詹姆斯所說的不修車的鋪子,和不買餐的鋪子吧。
看到葉痕進(jìn)來,這些人都很驚訝。
他們都受過葉痕的恩惠。
一時間,看到死了的葉痕活著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里的那份激動,自是難言。
老板甚至已經(jīng)是熱淚盈眶:“葉少,能夠再見你一面,我真是死而無憾。”
任狂在旁邊看的也很觸動。
要知道,一個人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這是一種多大的榮耀呀。
他依稀還記得,葉痕死的時候,給全世界帶來的那種震動。
那個時候,誰不認(rèn)為葉痕的死,是一個英雄的隕落。
單只想想那種死的偉大,就足以讓任何人自嘆不如了。
葉痕笑握老板的手:“你還年輕著呢,說什么死不死呢?”
老板苦笑:“葉少說的是,嘿嘿。”
葉痕一掃眾人,問道:“對了,你們怎么都丟下行當(dāng)不干了,卻在這里洗碗。”
老板有些慚愧,隨即道:“葉少,其實,我們一直都在等著你來。”
葉痕一怔:“等著我來?”
老板點頭:“是的。”
“為什么?”
“因為,有人要見你。”
葉痕苦笑,他多半也猜到是誰要見自己了。
肯定是猶太幫的凱爾。
他甚至也猜到,凱爾的殘留部隊,估計就是駐扎在這附近,不然,老板他們也不必在這里集體喜歡了。
若是凱爾的人馬殘余有幾百個人。
當(dāng)然需要幾個人來做飯洗碗了。
而且,這個修車鋪地方不小,藏人最妙。
“是凱爾?”
話落音,就聽到另外一個陰森的聲音響起:“葉少,幾日不見,想死你了。”
葉痕無語:“我可不想你。”
凱爾哈哈大笑:“但你還是得來見我。”
葉痕微笑:“那是,那天晚上,喝你的酒,喝上癮了,不知道還有窖藏沒有?”
凱爾十分得意:“當(dāng)然,雖然我的老窩都被炸了,但是酒我可帶著呢,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繼續(xù)跟你把盞共歡。”
“開門兒吧,我現(xiàn)在就去見你”,葉痕無所謂的道。
凱爾隨即下令:“開門。”
這里其實沒有門,唯有進(jìn)來的那個門,要么就是四面墻壁,那么,凱爾他們在哪兒呢?
他們在腳下。
對,就是腳下。
他下完命令,腳下的地板,已經(jīng)自動退開,露出一個方形的孔洞,葉痕示意任狂呆在上面,自己一個人下去。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修車鋪子下面,居然有這么大的一個空間。
其實,想想也沒啥了不起的。
畢竟這些人都是從國內(nèi)出來的,而且,每個人都有一點技能,都有底子,說明他們出來跑路,也是情非得已,也怕有個萬一,弄個地下空間,也是以防他日遇到危險。
卻么想到,這么絕密的一個地方,沒讓他們用到,反而給了凱爾這幫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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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痕一下來,就發(fā)現(xiàn),這個地下寬敞的空間,四面居然還有不少個門戶,看起來,這地下隧道倒也不少,若是每個門戶里都有人,那么,凱爾的殘留部隊,一定還人不少、
若都是不死戰(zhàn)士,那么,這股戰(zhàn)力的可怕,足以讓任何人震懾。
葉痕到底也沒有跟這幫不是人的家伙真正玩一把。
也不知道這幫人若是殺到一定程度,會強(qiáng)橫到何種地步。
正在中心沙發(fā)上坐著的凱爾看到葉痕,就很熱情的站起來,對葉痕道:“葉少,我可是等你等了許久呀!”
葉痕表示無語:“我只知道,你想我,一定沒好事兒。”
“你還在生我氣?”
“對”,葉痕毫不避諱。
凱爾苦笑:“那次酒店的事情,真是無奈之舉,我們繼續(xù)那枚眾合國之徽,不得已才拿你女友作為人質(zhì),但絕沒有想過傷害她。”
葉痕淡然:“其實我在生氣,你說的酒呢?”
凱爾一楞,頓時大笑道:“葉少就是葉少,我輩楷模,來人,上酒!”
命令一下,馬上就有人端著酒上來。
葉痕也不說話,等著凱爾慢慢倒酒,給自己端過來,毫不客氣的品嘗:“果然還是那個味道,你沒有騙我。”
凱爾笑道:“都說葉少的嘴巴比眼睛還利,聽說閉著眼睛,用嘴巴,就能夠認(rèn)出跟你接觸過的女人。”
葉痕淡然一笑:“你對我的本事,倒是了解的很。”
“主要是您葉少太出名了,現(xiàn)在整個世界,你的人氣值,可是排第一呀!”
“其實我也奇怪一個問你。”
凱爾不由問道:“什么問題?”
葉痕道:“你說你一個大幫派的首領(lǐng),要什么有什么,為什么我不見你身邊有女人呢!”
凱爾苦笑:“我們從來不信女人,要女人的話,花錢大把的有,大把的玩。”
葉痕點點頭:“這倒也是。”
凱爾轉(zhuǎn)回話題:“既然葉少的疑問問完了,我們現(xiàn)在是否可以談下正事兒了。”
“當(dāng)然,我隨時都在等著呢!”
“葉少可知道,我為什么一直都在這里等你。”
葉痕沒好氣的道:“我說過了,你找我準(zhǔn)沒好事兒。”
凱爾笑著搖頭:“葉少真是愛開玩笑,這次找你,當(dāng)然是談合作的事兒。”
葉痕一擺手:“得了,上次也是談合作,轉(zhuǎn)身就要坑我,差點弄死我,這次還要談合作,你能不能換個新花樣!”
凱爾立即道:“見識了葉少的不死奇跡,誰還敢坑你,這次,我們可是真心跟你合作。”
葉痕問道:“我憑什么相信你們?”
凱爾微笑:“憑借整個唐人街,我可以實話跟葉少說,這里已經(jīng)埋上炸藥,只要我一聲令,唐人街就會化為一團(tuán)廢墟,你信不信?”
葉痕徹底無語:“我信,上次的炸彈,已經(jīng)讓我心有余悸了。”
凱爾很無奈:“其實我也很痛心,基地的損失,讓我元氣大傷,唯有跟葉少聯(lián)手,才可能實現(xiàn)我們共同的夢想。”
葉痕立即否認(rèn):“你錯了,我們的夢想不一樣。”
“好吧,我們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了,葉少還說說,有沒有誠意跟我合作?”
“你這么有把握的等我來,我就算沒有誠意,能不答應(yīng)嗎?”
凱爾很是滿意:“葉少能這么說,我就放心了,你現(xiàn)在就可以下令,讓你駐扎在城外的弟兄,換一個根據(jù)地。”
葉痕皺起了眉頭:“換根據(jù)地?到哪兒?”
凱爾淡淡道:“歐洲。”
葉痕微微變色:“你讓我的兄弟現(xiàn)在去歐洲,什么意思?”
凱爾笑道:“很簡單,我就是想讓你對付黑手黨。”
葉痕喝了一口酒:“這你可有點不厚道呀,說了合作,卻讓我的兄弟去賣命。”
凱爾淡笑:“這也是合作呀,不過我負(fù)責(zé)出謀劃策,你負(fù)責(zé)出力出人即可。”
“算你狠!”
“別人總是稱我們恐怖組織,其實,我們一點都不恐怖,葉少你說,咱們每次談事情,我對你不溫和嗎?”
去特么的溫和。
老子要是不跟你配合,立馬這里就要血流成河,你還有臉跟我談溫和。
“溫和,當(dāng)然溫和”,葉痕心里恨得要死,臉上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不過,我有一件事情,得問清楚。”
“你說”,凱爾似乎是勝券在握,反正有要挾葉痕的資本,他可什么都不怕。
葉痕道:“你讓我的兄弟去歐洲也行,對付黑手黨也不是問題,但關(guān)鍵問題是,你什么時候,撤去對唐人街的威脅,不然,我可不會一直投鼠忌器的。”
這話帶著一絲冷淡。
雖然他明面上要受到凱爾的挾制,但這話里也帶著另外一層意思。
若是凱爾打算拿唐人街一直要挾葉痕的話,葉痕說不定,就不顧唐人街的安危,先要收拾凱爾了。
凱爾不是傻子,當(dāng)然聽得出來:“你放心,只要解決了黑手黨,我一定放棄唐人街,而且遠(yuǎn)走美洲,把這里交給你,咱們倆井水不犯河水,怎樣?”
葉痕冷冷的望著他:“一言為定。”
凱爾笑道:“那就祝你們一路順風(fēng)了,等干掉黑手黨,你凱旋回來的時候,我肯定已經(jīng)離開這里,保準(zhǔn)不再跟你為難。”
“那就好,不然,我付出再大的代價,也一定會把你們給收拾的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