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痕看的郁悶,這家伙,也太不給力了吧,自己也沒有霸氣外漏,怎么就不肯配合呢!
他畢竟是個有原則的人,沒有跟普通人胡亂施加威壓,反而大步走進了居民樓,想要問問這里的一些住戶,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這新湖小區,里面的面積著實不小,有花園,有廣場。
此刻,廣場上就有不少人,但多是老年人,在利用一些健身工具健身,還有的干脆就在打太極,有的在下象棋,總之,這里就是一派和睦的氣象,
唯獨有一個人,立即吸引了葉痕跟任狂的注意,這也是一個老人。
而且是看起來很熟悉的老人,葉痕也是在注視他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驀然想起這個老人來,他正是那個給他指路的大爺。
而這時,那老大爺,正背著一只手,用另外一只手,提著一桿一米長的大毛筆,俯身在一邊的水桶里沾了下,之后在地上急速的寫字。
他的人雖老,但動作很快,大筆揮動,筆鋒婉轉承接,一氣呵成,霸氣儼然,看的葉痕也是贊不絕口,目不轉睛。
良久,才恍然回神,走過去,很客氣的道:“老大爺,咱們又見面啦。”
那老人的記性不錯,顯然一眼就認出了葉痕,笑道:“原來是你呀,年輕人,你怎么來了這里呢?”
他的笑容里,似乎有一股洞悉世情的滄桑和溫暖,帶著一種獨屬于老人的慈祥。
葉痕淡然道:“還是有事情想問人,既然在這里遇見老大爺,就不免讓您再次指點了。”
老人呵呵一笑:“現在年輕人像你這樣有禮貌的可不多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說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葉痕干咳了聲道:“這新湖小區里,有沒有一個老爺爺跟孫女相依為命的住戶呀!”
老人怔了一怔,目光有些奇異的問道:“你問這個做什么呀?”
葉痕笑道:“沒什么,隨便問問而已。”
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微笑:“就這么簡單?”
葉痕心里莫名一動,似乎感覺出這老人的不對勁兒,但還是,面不改色:“就這么簡單!”
老人伸手,搭在葉痕的肩上:“走吧,我帶你去個隱蔽的地方說。”
任狂見老人伸手,立馬就要有所動作,但被葉痕的眼神制止住,所以,葉痕就跟老人,一起走進了一片花園中。
這里也有人散步,但人在遠處,跟他們就沒所謂啦。
任狂也沒有跟過去,因為老人的意思,似乎只想跟葉痕一個人說,他是一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有時候,也順時應勢。
此刻,他就站在花園外面,有了空閑,去看看四下的環境。
這一看不打緊,就看出蹊蹺來了,本來,他的實力在武宗前期,這在都市里,已經絕對稱的上高手,而且是很難一遇的高手。
所以反應力就很迅疾敏銳,他的目光一掃,就發現,居民公寓的后面似乎隱藏的有人。
因為一種天生的直覺,他立即裝作沒有任何事情一樣,掃視別處,而且,無意查看的時候,就發現了,其余的地方,那些不經意處,竟然也藏有人。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在觀察著花園中的葉痕跟老人。
唯有任狂,因為被留在外面,反而沒有人注意。
葉痕跟老人,有沒有察覺出來呢?
反正他們一進入花園里面,就開始秘密的對話起來,他們的聲音很小,先是那老人道:“說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葉痕一聽老人語氣,就知道這老人也不簡單,不禁也驀然一陣心驚,暗嘆自己真夠大意,居然看走了眼!
“我叫葉痕”,真人面前,葉痕也隱瞞不下去,而且,面對這老人平平無奇的目光,他居然撒不了謊。
仿佛,什么都逃不過這老人的一雙眼。
“你就是葉痕!”老人的神色有些吃驚,而且馬上就忍不住譏諷道:“沒想到,你居然也會做了青龍幫的走狗?”
葉痕眉頭一皺:“大爺,你這話什么意思?”
老人冷笑:“不是嘛,青龍幫盯著我們爺孫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但始終不敢動手,你一來就動手,不是青龍幫的走狗是什么?”
葉痕兩道眉徹底擠在了一起:“你,就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孫女?”
老人也不避諱:“不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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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時候,平淡的目光,一直都在盯著葉痕,不肯有絲毫的放松,仿佛,要看透他的內心。
葉痕苦笑:“我現在感覺,自己不但是個走狗,反而像是被人當做傻蛋給耍了!”
這次蹙眉的是老人,他很奇怪。葉痕,居然會自己罵自己:“你為何要這樣說?”
葉痕一笑:“難道不是嗎,現在,青龍幫的人,都已經進入到了小區里面啦,無疑要促成我跟老人家您的敵對!”
他的話剛說完,忽然就有人開槍,但開槍之前,還有人先喊了一聲:“葉少,趴下!”
聲音還未落,槍聲已經響起。
老人這一刻的眼中神光湛然,驀然瞥到,發喊的就是開槍的人,眉心不禁有煞氣一閃,隨即一側身。
對,就是一側身,在他觀察完情勢后,居然還有一側身的時間,這不禁讓葉痕也很驚訝。
這老人,居然會武功,而且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他居然沒看出來。
難道,這人的武功,比他還高?
反正,子彈貼著老人的身體射過,老人安然無恙,而且,葉痕眼尖,居然還看到了老人的手一動,就隨手把那顆剛剛飛過身體的子彈給雙指夾住。
這可徹底震住了葉痕,原來,這老人,還真是個高深莫測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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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夾住子彈以后,不動聲色,也沒有驚動任何在花園里散步的人,只是目光逼視葉痕:“你說,我到底該不該相信你?”
葉痕攤攤手:“說實在的,我要是站在你現在的境地,都不敢相信我自己。”
老人嘴角忽而勾起一絲微笑:“直率坦言,好,葉痕,這次我信你,你現在去j市一高,把我孫女孫欣怡給接回來,三點左右,我們在j市機場相見。”
說完,老人已經和身竄了出去。
他的目標,就是隱藏在新湖小區的敵人,他要抓住這些人,至少,不能讓這里的無辜居民,受到傷害。
葉痕則立即沖出花園,招呼任狂離開。
他們坐到車上,任狂就忍不住問:“葉少,為什么我們不先把那些潛伏在暗中的敵人給解決。”
葉痕漠然道:“不必,那些人是青龍幫的無疑,他們都是狙擊高手,跟我在雷門總堂遇到的一個樣!”
任狂悚然道:“這青龍幫的眼線也太厲害了吧,咱們剛來,居然就已經有所安排。”
葉痕苦笑:“這只能說是我們自己羊入虎口。”
任狂不解:“此話怎講?”
“我估計,青龍幫一早就已經算計過,我們可能來這里,找人買賣軍火,所以,已經買通那槍械交易的老板娘。”
“可是,他們為什么要我們來對付一個老人和小女孩兒呢!”
葉痕悻悻的道:“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他的實力,絕對不在我之下,相信,是武圣境界的高手,甚至,還不止于武圣!”
此話一出,讓任狂更是大驚,他看那老頭沒有一點異于常人之處,卻沒料葉痕說他是一個絕世高手,不由一時陷入沉寂。
葉痕則在這時候,停車問路,待確定方向以后,就迅速的奔著j市一高而去。
孫欣怡,j市一高學生。
成績優異,年輕漂亮,深的大家和同學的喜愛,不過,現在所有人對她,都有了一絲憐憫,因為,她的父母,意外死亡。
現在,只有她跟爺爺相依為命。
她才十七、八歲,是祖國明日的花朵,這個年紀,也是最美麗的花季,生活本該幸福、美滿,可她,卻覺得充滿了灰暗。
無論誰,忽然從一個美好和睦的家庭,忽然變成孤兒,都會承受不住這打擊的。
孫欣怡也正是這樣,她今年讀高三。
這正是要沖刺的時候,可是,她的家庭出現了意外,這種痛苦,讓她差點無力撐下去,
是她的爺爺,安慰她,鼓勵他,疏導她,才給了她勇氣,讓她繼續讀下去。
她要高考,上大學,出人頭地,以告慰自己的父母在天之靈。
但爺爺卻說,要帶她去上海,在那里,給她安排一個更加好的高中,供她讀書,參加高考,飛機票都已經訂好,是下午三點。
她今天來,就是來接受同學跟老師的一個歡送儀式。
爺爺答應她,中午十二點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