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痕一臉的激動,卻又有些頹廢,孫明延就忍不住道:“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和精力來完成這種壯舉?!?
葉痕也笑道:“男兒一生,就當(dāng)有所壯志,縱不能酬之,也是一種動力,老爺子,葉痕有生之年,一定努力達(dá)成你的目標(biāo)!”
孫明延點點頭,欣慰的道:“我相信你,呵呵,什麼時候?qū)Ω逗钔ㄋ麄儯杏媱澚藛???
葉痕道:“計劃暫時還沒有,不過我馬上就回去想,因爲(wèi),我晚上就準(zhǔn)備行動?!?
孫明延有些慎重的道:“可是,你能夠確定他們的行蹤嗎?”
葉痕很有自信的道:“無論他們藏到哪裡,我都能夠找得到他們?!?
葉痕幹這麼保證,當(dāng)然還是因爲(wèi)蒼血戒的神奇功效。
孫明延笑道:“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有時候甚至連我都猜不透,你到底有多麼深沉,嘿,你有法子就行,晚上聯(lián)繫我,我就會去?!?
葉痕見老人答應(yīng),就告辭離去,但卻忽然被老人喚住,葉痕回頭,問道:“老爺子,還有什麼要交代嗎?”
孫明延道:“葉痕,小欣的安全,你可一定要有保證,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失去他了?!?
葉痕道:“今晚行動,我會派最得力的兄弟在這裡守護(hù)的,絕不會出意外。”
孫明延這才放心:“行,那你現(xiàn)在就回去吧?!?
葉痕離開以後,就回到了別墅花園,按理說,此刻在家裡的,應(yīng)該只有安妮跟北雲(yún)依,但讓葉痕奇怪的是,溫雅居然也在家裡面。
所以他看到後就忍不住道:“小雅,你今天不拍片嗎?”
溫雅瞪了他一眼:“你難道不知道今天幾號了?”
葉痕有些詫異:“幾號,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生日,可是,你生日似乎是六月份的事情呀!”
他這幾天忙的,還真是忘記了時間。
這讓溫雅更是有些不滿,鼓著腮幫,也不說話。
反倒是北雲(yún)依跟安妮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笨蛋,今天四月一呀!”
葉痕一怔:“四月一,呵呵,原來是愚人節(jié)呀,怎麼,難道你們準(zhǔn)備了什麼節(jié)目,要聯(lián)合起來怕騙我!”
北雲(yún)依跟安妮對望一眼,對葉痕表示無語。
溫雅更是鬱悶,心裡暗想,這傢伙平時那麼精明,還壞的不可理喻,今兒個咋成了呆瓜呀!
她乾脆憋著氣,不說話。
豈料葉痕忽然來到她的身邊,笑嘻嘻的道:“小雅,你還以爲(wèi)我真的忘記了,我可是記得你說過,四月底之前就把片子拍完的,現(xiàn)在拍完了,我是不是,就可以爲(wèi)所欲爲(wèi)了!”
他說著,已經(jīng)是伸開雙臂,要把溫雅給抱個結(jié)實。
誰知道溫雅居然不給面子,身子一鑽,就讓葉痕抱了個空,氣鼓鼓的望著他道:“虧你還記得呀,現(xiàn)在晚了,不行!”
葉痕苦著臉:“怎麼晚了,這不還沒到中午嗎?”
溫雅被葉痕的故作糊塗給弄得撲哧一笑,但還是馬上繃緊了臉道:“你少給我油嘴滑舌,我明天還有事情呢!”
葉痕眉毛一挑:“片子都拍完了,還有啥事情?”
溫雅道:“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劇組的幾個一線演員,就要巡迴各大城市宣傳這新片啦!”
葉痕盯著她問:“真的假的?!?
溫雅聳聳肩:“當(dāng)然是真的,我難道還騙你不成。”
葉痕苦笑:“好吧,這是你的工作,我可不能耽誤了你,不過,等你宣傳回來,可別再給我找藉口了。”
他捏捏溫雅那嫩嫩的臉蛋,再笑望一眼有點發(fā)怔的安妮跟北雲(yún)依,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傢伙,今天還在真是夠老實的。”
“是呀,不符合他的流氓性格呀!”
“哼,有便宜不佔,真是白癡……”
三女在外面,一人一句,似乎對葉痕今日的表現(xiàn),很不理解。
卻說葉痕也是真的有事兒,他當(dāng)然是在想計劃,其實殺這兩個人,根本沒啥可計劃的,關(guān)鍵問題是,怎麼能夠?qū)⑺麄兘o一擊必殺。
不能再讓他們逃,一逃,自己要費的心力就更多了。
而且,讓他還得想另外兩個問題,第一,就是那三個老頭兒,當(dāng)然,這三個人,有孫明延給攔著,可是除了這幾個人之外,葉痕還有一層顧慮。
那便是在j市售賣槍支的勢力,若這一股勢力要保護(hù)侯通他們的話,那自己可就得費點力氣了。
孫明延說過,這股勢力,似乎跟京城裡的人物掛鉤,很不簡單。
葉痕現(xiàn)在j市的局面根本還不能夠穩(wěn)定,自然不希望有太多的敵對勢力,所以,能不惹,就儘量不惹。
因此,他就得計劃一下,
能夠更加便捷的處理今天晚上的兩個人。
岳家,嶽麓山莊。
嶽正站在自己的老父前,神色變得無比頹廢:“爹,這次,恐怕我惹下大麻煩了?!?
嶽有錢神色一凝:“爲(wèi)什麼?”
嶽正道:“這段時間,孩兒幾次實施計劃對付葉痕,可……”
嶽有錢眉頭一皺:“都沒有成功?”
嶽正點頭。
嶽有錢長嘆:“我當(dāng)然知道,而且,現(xiàn)在青龍幫已經(jīng)被葉痕瓦解大半了,若是真讓他滅了青龍幫,恐怕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我們啦!”
嶽正沉聲道:“可以說,惹下葉痕,是我一個人的錯,爹,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葉痕對我們中嶽集團(tuán)不利的。”
嶽有錢看著自己兒子那決然的神色,不禁變色道:“正兒,你要做什麼?”
嶽正傲然道:“我惹下的禍,就一定會解決,這一次,只不過是來跟爹爹說一聲?!?
其實他心裡是想說,道別。
對,他想跟自己的父親道個別,因爲(wèi)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什麼,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困難。
結(jié)局很可能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他可以死,但是,他不能連累自己的父親,連累自己的家族。
人性是複雜,嶽正對外人那麼心狠手辣,可是對自己的親人,卻永遠(yuǎn)都有一顆保護(hù)和守護(hù)的心。
哪怕是犧牲自己。
嶽有錢商界縱橫多年,怎麼還會看不出兒子的心事兒,不禁臉色一變:“你怎麼能夠胡來?”
嶽正慘笑道:“爹,你是個明眼人,現(xiàn)在葉家在葉痕的勢力擁護(hù)下,在整個z市儼然已經(jīng)是第一霸主的地位,我們岳家比不起,我是始作俑者,葉痕一定要殺我的,我不死,到時候牽連的,可是整個岳家,我可不想成爲(wèi)家族的罪人!”
嶽有錢沉聲道:“但你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會讓你去冒險!”
“爹,我現(xiàn)在連個男人都算不上,如何當(dāng)你的兒子”,嶽正的臉色說不出的悽慘,看來,葉痕當(dāng)初一刀截斷他的命根,早已經(jīng)在他心裡造成了相當(dāng)大的重創(chuàng)。
嶽有錢嘶聲道:“總之,我就是不準(zhǔn)讓你去送死!”
“誰說我是去送死!”
嶽正忽然一陣刺耳的尖笑,讓嶽有錢覺得氣血翻騰,一陣心悸,他有些驚異的道:“正兒,你武功什麼時候這麼深厚!”
嶽正的嘴角勾起一絲詭異莫測的笑意:“就在我不是男人之後?!?
下午四點,洛水賓館,一個很破舊,但裡面收拾還算整潔的房間裡,擠著三個人。
這三個人,分別是侯通、洛何、老闆娘。
他們的神色都很凝重,特別是侯通跟洛何,此刻侯通沉著臉,不說話,但是洛何卻忍不住問道:“老闆娘,你上面到底什麼意思?”
老闆娘呵呵一笑:“你放心,我們上面也瞧不慣葉痕這小子太猖獗,已經(jīng)放下話來要收拾他,你們兩個就在這兒老實呆著吧,葉痕他找不到這裡來,而且,就算找到這裡來,也讓他有去無回?!?
洛何這纔有些寧心:“老闆娘這話才叫我們放心,也不枉我們過去交易那麼多次,這幾年來的互相扶持?!?
老闆娘道:“洛哥,現(xiàn)在的你,可不是曾經(jīng)的你,青龍幫已經(jīng)垮了,在j市城外的一場拼鬥,那些兄弟們,可都是樹倒猢猻散了,現(xiàn)在沒一個還肯跟著你們,所以,現(xiàn)在你們是求著我們,談以前,都是說白話。”
這一句話,簡直指戳侯通跟洛何的心。
侯通目中閃過一絲寒光,隨即沉下去。
至於洛何,則有些憤怒,他瞪了一眼老闆娘,不過還是很快消了氣,自嘲一笑:“不錯,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我們是落水狗,老闆娘你就是救命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老闆娘笑了,雖然她笑起來給人的感覺,卻總想讓讓人嘔吐:“洛哥心裡面是否有些不舒服,呵呵,其實你們不必難受,只要殺了葉痕,這j市,豈不是還由你們做主?!?
侯通這時候冷然一笑:“老闆娘這麼說,一定是有計劃的了?!?
老闆娘一直也都不知道侯通的真正身份,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不然,也不會一直理會洛何,而冷落他,她皮笑肉不笑的道:“計劃是有了,不過,得要兩位去執(zhí)行?!?
侯通似乎早已經(jīng)料到,臉色也不變:“嘿,你們上面的人可真是精似鬼,自己要殺葉痕,卻要我們來賣命!”
老闆娘神色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