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走,新和小區(qū)的所有人,就樂翻了天。
無不歡慶,大喊老天有眼。
就連吳歸也忍不住笑出聲來:“葉少,看來,咱們雷門的春天,真的要來了。”
葉痕長出了一口氣,笑道:“說實話,在沒有逮捕樑磊以前,我這心裡,也一直都放不下,不過,現(xiàn)在總算可以放鬆了,這些人一旦被制裁,我們雷門,在京都,就可以安然發(fā)展了。”
吳歸皺皺眉頭:“話是這樣說,不過,倒也沒有那麼容易。”
葉痕不由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吳歸苦笑:“葉少難道忘了許家?”
“許家!”
吳歸點點頭:“正是,許峰的老爸,現(xiàn)在還掌握著整個京都的商界呢,我們的千葉商場已經(jīng)被收購,雖然有的是錢,卻無處佔領(lǐng)新的市場。”
葉痕初時有點難爲,忽然一笑:“這個不難。”
“不難?”吳歸疑惑。
葉痕嗯了一聲:“不錯,你別忘了,我們的根據(jù)地是沒有了,還有張蕭呀。”
在樑磊被抓走以後,葉痕就找到了張蕭。
葉痕從昨天回來,到現(xiàn)在,纔跟張蕭見面。
張蕭見到他,也有很多事情商量,本來,他們就一直打算對付古飛跟凌雲(yún),京都三少已去其一,剩下的兩個,自然也得早晚除掉了。
“葉老弟,你這次找我,是否已經(jīng)有了新打算?”
葉痕神秘一笑:“蕭哥剛從外面回來,可否聽說剛剛小區(qū)裡發(fā)生的事情?”
張蕭還真不知道,他剛回來,就被葉痕喊來。
有消息,他的手下也來不及彙報,所以他就問道:“是什麼消息,葉老弟這麼高興?”
“樑磊被抓了。”
張蕭大驚:“你說什麼?公安部副部長樑磊?”
葉痕點點頭:“正是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階下之囚。”
張蕭兀自驚疑不定:“爲什麼呢?你不是有證據(jù),卻無人受理嗎?”
葉痕笑道:“那是前幾天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管了。”
“誰?”
“政治局的一把手,王陽。”
張蕭作爲洪門的資深舵主,聽說過這個政治局的一把手,但從未謀面,對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脾氣,什麼性格,什麼人品,也說不定。
沒想到,正是這個人,已經(jīng)以霹靂手段,拿下了樑磊。
下一步呢?
他是否要在京都展開一場政治的清洗活動?
“他既然對樑磊動手,那其他人呢?”
葉痕:“當然也不會放過,這些人,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既然動了手,就一個也不能放過,不然,給他們時間,他們就可能反撲,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一一扣押,嘿嘿。”
“王陽答應(yīng)你這麼做?”張蕭還有些不放心。
葉痕點點頭:“不錯,他走的時候還說,讓宋臨回來,肅清局面,以宋臨的手段,只要有證據(jù),誰也不會輕饒的。”
之後,葉痕就把關(guān)於張蕭管理商場的事情,給旁敲側(cè)擊的提了一下。
張蕭對雷門現(xiàn)在的狀況,也極爲了解。
還不等葉痕點明,他直接就道:“放心,葉老弟,這商場,我馬上轉(zhuǎn)讓給你,另外,你現(xiàn)在在京都已經(jīng)徹底立足,我也準備撤回南京,上級現(xiàn)在總是對我催得緊,我若是不過去覆命一
下,恐怕,南京的地位,就未必保得住了。”
葉痕自然感謝十分。
次日,官方傳出報道:國家公安部機構(gòu),一個領(lǐng)導(dǎo)人,因爲貪污受賄,知法犯法,被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判刑無期,但因畏法,定刑之後,就自殺身亡。
這個人,自然就是樑磊。
而隨後,也傳出宋臨被官復(fù)原職的消息,重新作爲京都的警察局長,執(zhí)掌京都的治安。
至於孫劍峰,在宋臨回來的時候,他,還有古飛,雲(yún)崢,任遠,包括另外一些人,就全部召喚進入了政治局。
還是那個大廳,這個大廳,葉痕曾經(jīng)一人面對京都的幾個國家高級領(lǐng)導(dǎo)。
現(xiàn)在,卻是一個人,來召見這麼多國家的領(lǐng)導(dǎo)幹部。
召見的人是王陽。
其他的人,都是來赴會的。
雲(yún)崢心裡也很忐忑,這個一向不管閒事兒的老大,怎麼會忽然做出這麼大的動作?
當然,這個時候,樑磊剛剛被審判。
他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卻根本不知內(nèi)情。
證據(jù)的事情,也是有所猜測,但不敢肯定。
所以他們來了以後,就全部就位,老老實實的等著老大訓話。
其實有時候,不管公司的領(lǐng)導(dǎo)也好,機構(gòu)的領(lǐng)導(dǎo)也罷,反正,都是一個套路,只要老一站出來說話了,其他的人,就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這就是規(guī)矩。
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
王陽的笑容很和善,但是,當這些人全部到齊之後,王陽就一揮手,一個人自門外大步而入,這個人,正是無相,他的手上,捧著一份文件,這文件,正是制裁樑磊的證據(jù)。
他每走一步,每個人的心裡,都似乎被錘擊了一下,很沉重,很憋悶。
這讓每個人,都不得不忌憚此人之威。
而與此同時,跟在這人身後的,還有十個人。
這十個人,全部武裝持槍,神色精銳。
只看其陣勢和氣度,已經(jīng)完全不輸於宋虎調(diào)教出來的特殊武警部隊隊員。
這十個人進來,就在王陽的命令下,用槍口,對準在坐的十個人。
對,十個人。
人不多,但是,每個人,可以說都涉及著國家的重要權(quán)利部門。
這些人要是都鑽空子,投機取巧,可以想象,這對國家的安危,有多大的危害性。
十個人全部變色。
其中雲(yún)崢更是忍不住問道:“王員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政治局裡面,自然都是國家的政治委員。
而王陽作爲老大,就是委員長。
簡稱,員長。
王陽讓無相抽出文件,翻開,一一念讀,這一讀,所有人的臉色,就變得更是難看。
每一個人臉上都說不出的惶恐。
包括雲(yún)崢。
這裡面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壞胚子,他們做官就是爲了爲惡。
但他們有手段。
這手段,把一些有志向的官員,也給拉入了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所以,有些人本來不壞,而是被感染,被拉攏,才一步步走入了罪惡之城。
直到把十個人的一些罪惡過去都念出來,王陽才揮手讓無相停住,隨後對這些人道:“現(xiàn)在,你們知道我找你們來的原因了吧。”
古林等人,一個個面無人色。
他們曾經(jīng)以爲,陣容龐大。
政府要處理,也得掂量著。
可是現(xiàn)在,忽然就被措手不及的拉來召見,且一來,就遭遇王陽的這種對待,這讓他們心裡很沒底。
“王員長,我還是不太明白,你所念的東西,可以是人誣告的事情,沒有證據(jù),能說明什麼問題”,古林不甘心,縱然裡面所指的事情都屬實,他也堅決不承認。
王陽微微一笑:“古書記原來是要證據(jù)呀,嘿嘿,說實話,我辦事兒也都從來講證據(jù),無相,讓他看看賬單,和一些物證。”
看著無相走向自己,古林心裡徹底慌了。
他當然知道,丁海蒐集的證據(jù),肯定都是實在的,自己根本沒法抵賴。
只是,真的就這樣束手就擒嗎?
忽然,雲(yún)崢出手攔住了無相:“不必讓他看了。”
無相回頭望向王陽。
王陽點點頭:“雲(yún)崢,你有什麼話要說。”
雲(yún)崢望著王陽,忽然嘆道:“我只能說,自己太不爭氣,讓你失望了,我認罪。”
王陽聽他這麼說,眼神里居然有一絲欣慰。
見雲(yún)崢認罪,其餘的人,無不是面面相覷。
可一時間,在罪證的威逼下,王陽的注視下,也做不到無動於衷,繼而就有另外一人也認罪,隨後,任遠也認罪,孫劍峰也認罪,唯獨剩下古林一個人。
這些人敢於認罪,一來是因爲真的想認罪。
當然,也有一些,是自認罪過不重,還有機會翻身的。
古林見左右人都認了,唯獨剩下自己,心裡更是說不出的孤寂和惶恐。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也會衆(zhòng)叛親離。
他是夠手段,做什麼事兒都要拉上別人。
可是,別人只犯一次,卻每次都有他,所以,他的罪孽最深。
他腿一軟,忽然就從椅子上坐下來,看來,此刻他心裡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讓他坐立不安,坐都坐不穩(wěn)。
王陽望著他,不說。
終於,古林爬起來,自嘲一笑:“我承認,這些年來,我做了不少錯事,但總算在我的引導(dǎo)下,京都的經(jīng)濟,還是在不斷增長的。”
王陽點頭:“我理解,這都是你對國家做出的貢獻。”
古林苦笑:“一個人,總有缺陷,我有權(quán),可是我沒錢,我不做一些事情,就過不上夢寐以求的生活。”
王陽等待著他繼續(xù)說下去:“我開始也不願意隨波逐流,但是你能坐視幾百萬無動於衷嗎?”
若是有人拿出幾百萬,你只要點個頭,說句話,就能夠得到,能不心動嗎?
王陽還是不說話。
古林這才道:“到了這一步,我無話可說,就當是報應(yīng)吧,我,認罪。”
最終,他也說出了這兩個字。
王陽這才點點頭,嗯了一聲:“你們都認罪了,是不是?”
這些人一起應(yīng)了一聲。
聲音很消沉,聲音很失落。
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人生的盡頭,即將遭受國家和命運的無情審判,這個時候,誰的心情能夠不低落。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nèi)f萬想不到,也絕對想不到,王陽下了一個令他們所有人都驚訝的決定,這個決定,足以讓他們每個人心中都狂喜。
他沉聲對無相道:“把證據(jù)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