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了你的兄弟,還是殺了你的手下?”宋虎不屑的道。
葉痕搖搖頭:“他殺的不是我的兄弟,也不是我的手下,而是囚犯,丁海。”
此話一出,衆皆震驚。
雲崢更是認真道:“葉痕,你要爲你說的話付出責任。”
葉痕微笑:“我說的話,一向都很付責任。”
宋虎怒喝:“那你說,錢勇他爲什麼殺丁海!”
葉痕就娓娓道來:“當時京都三少,許峰,凌雲,古飛,買通薛家高手,前來殺人,我等在此圍劫,本可保證丁海無恙,但關鍵時候,錢勇開槍殺人,凌雲等人逃脫,我後來就猜想,錢勇必是被凌雲等人買通,作爲殺手鐗,至於凌司令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想,在坐的自有能人來解決!”
這話出口,令氣氛頓時沉悶下來。
本來,死一個錢勇是小。
但現在卻牽連出了京都三少,這三個人雖然年輕,但每一個都很有本事,這不僅僅是說他們自己有本事,而是他們的實力滲透範圍之廣,也讓人咋舌不已。
在場的每一個人,若說沒有聽過這三個人的名字,那就是胡扯。
他們在官場上的地位之久,足以知道京都三少的行事跟所作所爲,絕不正派,可這三個人,到現在,也沒有人敢動。
因爲他們身後的背景。
這背景,是集結錢財,權力,軍力爲一體的。
無論誰,也拔不動。
權利不夠,還有軍力鎮壓者,軍力不夠,還有錢可以買通。
總之,世上這三樣東西加起來還幹不過的人,很少很少。
但恰恰,葉痕暫時就是其中一個。
凌鏗的神色凝重,他剛剛纔誇過葉痕,然而,這個年輕人,似乎一點面子也不留,他許久才道:“你確定凌雲當時出現過。”
葉痕點頭:“確定。”
“叫宋臨來!”他說了一句,就沉下臉,閉上嘴。
馬上,他身後的那個人,就走出去,不一會兒,宋臨就跟著進來,其實要說,宋臨的地位,未必就低於這些人,只是,他不想無謂的牽扯上這件事情,況且,他根本也不想跟葉痕爲敵。
只是,現在事情卻已經牽扯到他身上,他逃不掉,走不脫,只有硬著頭皮進來了。
“宋局長,押解丁海是件大事,你怎麼能夠交給葉痕來保護呢?”凌鏗見面就問。
宋臨苦笑:“說實話,我手下沒有能耐,至於武警部隊,派出的只有兩個高手,我也是生怕出什麼意外,所以,才勉爲其難,讓葉痕插手的。”
若論宋臨的性格,就算是完不成任務,也不會找葉痕合作,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因爲葉痕求情。
當時葉痕電話聯繫過宋臨,跟宋臨商議的保護丁海計劃。
當然,那個時候葉痕,其實也想著,自己劫走丁海。
他知道宋臨未必會沒有猜透他的想法,可是宋臨並沒有另外埋伏,可見,他暗中,也有意成全葉痕。
三個人情,已經用掉兩個,現在,只剩下一個。
凌鏗盯著宋臨:“我知道你是一個公正無私的人。”
“這是我一直追求的目標”,宋臨誠懇道。
“我也知道,你一向都六親不認!”
宋臨苦笑:“要公正無私,就要六親不認。”
“所以,事情教給你做,我放心”,凌鏗淡淡的道。
宋臨心知凌鏗話裡有話,所以道:“凌司令有話還是直說吧。”
凌鏗也不再拐彎抹角:“我要你抓人。”
“抓誰?”
“葉痕!”
凌鏗的話一出口,包括葉痕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到十分吃驚。
宋臨也很詫異:“他根本沒有罪,爲什麼要抓他?”
凌鏗的話很簡單明瞭:“他殺了人,就該抓他。”
宋臨沉默。
的確,這一點,已經足夠抓捕葉痕,不管他是無辜的,還是正當的,都必須經過法律途徑來審判。
可是葉痕卻不服:“若要抓我,是不是也要先把京都三少給押起來?”
凌鏗漠然道:“他們犯了什麼罪?”
“公然劫囚!”
凌鏗冷笑:“證據呢?有錄像嗎?有證人嗎?”
葉痕頓時啞口無言。
而凌鏗則繼續道:“至於你,剛剛殺人的事實,是你親口承認的,宋臨,你不抓人,我軍方就要越俎代庖了。”
葉痕忽然覺得,這官場還真是無限的深沉。
一步踏錯,簡直就是萬劫不復。
他纔剛出監獄沒多久,現在又要被弄進去。
這未免是個太大的笑話。
不行,絕對不行!
無論誰要抓自己,都要先考慮一下,自己同不同意。
心裡主意打定,他就不再說話,保持沉默,以不變應萬變,反正,誰要收拾自己,自己就收拾他,管他是哪路神聖,惹了自己,讓他不成神也不成佛,只成爲一個死人。
宋臨的臉色很爲難:“凌司令,你這不是爲難我嗎?”
凌鏗淡然:“我可不是在爲難你,對於有礙社會發展,影響社會安定的壞人,我們有必要打擊,你身邊沒帶人嗎?”
宋臨聳聳肩:“我一個人來。”
凌鏗一笑:“如此,就讓我替你把人擒下吧。”
話落音,他身後的那個人,已經站在葉痕的跟前。
宋虎早已經退下,現在,換成凌鏗的一個要將,對陣葉痕,若葉痕束手,那就只能被宋臨帶回監獄,再小住一段,若葉痕不服,那凌鏗也有把握讓葉痕服氣!
“你不是我的對手!”這個人面對葉痕,說了第一句話。
葉痕撓頭,丫的,這傢伙也太狂了吧,剛見面,就說自己不行,他以爲他是誰呀,你說我不行,我倒要看你行不行?
“先說說你的名字吧。”
“任遠!”
葉痕一皺眉頭:“沒聽說過。”
“現在你聽說了?”
“聽了。”
“那就領教一下吧”,任遠淡淡道。
他到現在,有一隻手還揹負在身後,說話不緊不慢,看起來,根本就沒有把葉痕放在心上。
葉痕看這人實力深不可測,自然也知道,這人狂傲,有狂傲的本錢,他心裡不敢大意。
“你說過了,我不是你的對手。”
任遠有些愕然,
似乎沒有料到,葉痕居然這般坦白的承認:“既然你認敗,那就束手就擒吧。”
葉痕搖頭:“認輸是認輸,可我不認命,我的命,由我,不由人!”
任遠一直望著葉痕,他發現,這個年輕人的語態,神色間,帶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很狂傲,很張揚,但又很令人看不透。
連他都看不透,這個年輕人,到底有這怎樣的神奇之處?
“那不還是要打!”任遠覺得被他耍了。
葉痕點頭:“是!”
他說完是,任遠負在背後的手,就伸了出來,凌鏗對任遠的能力,一直都很信任,見他準備出手,就算定了,葉痕一定慘敗,可是,他發現,任遠站在葉痕對面許久,都沒有動手。
這讓他感到很驚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爲什麼任遠還不出手?
他在任遠的背後,自然瞧不清,可是,兩側的人,卻看得清清楚楚,他們發現,葉痕的手裡,拿著一個手雷。
還是手雷!
有些時候,手雷不頂用,可有些時候,卻很派的上用場。
就像現在一樣,手雷一亮出來,任遠就白了臉,伸在身前的手,動也不敢動。
要是他自己,他未必怕葉痕有手雷。
可是現在,這裡至少還是有幾個人,都在場,每一個在場的人,身份之貴重,都足以影響國家大局,他不得不掂量著辦。
有些險,可以冒,冒了也沒事兒。
可有些險,不敢冒,沒事兒也有事兒。
這正是任遠難爲的地方。
所以,只能跟葉痕僵持著,不敢出手。
葉痕則很不耐煩的道:“你打算一直這樣等下去嗎?”
雲崢這時候道:“任遠,你退下去吧。”
見任遠沒動,凌鏗才說了一句:“退回來。”
之後,任遠就重新站到凌鏗的身後,而這個時候,所有人,基本上,也都看到,葉痕手上拿著的那個玩意兒。
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特別是凌鏗:“葉痕,你可知道,你手裡拿的東西,是違禁物品!”
葉痕點頭:“我知道。”
凌鏗憤然:“那你還認罪!”
葉痕笑道:“我幹嘛要認罪,這東西,是要從凌雲那兒得到的,你們要治罪,也該去找他,不該來找我呀,何況,我拿出這東西,也不過是爲了遞交給政府人員。”
“你胡說八道!”凌鏗惱羞成怒。
葉痕則不在乎,對宋臨道:“宋局長,凌雲走私軍火,這方面,我已經有一定的線索,我覺得,你是時候,該查一下了。”
原來,那日丁海被殺,葉痕他們遇到京都三少的槍隊,就知道,對付太子幫,並不容易。
但那一支神出鬼沒的槍隊,就不是容易對付的。
所以,他想了個法子,一石二鳥,以走私軍火的名義,擊潰這支軍隊,並且,趁機拉下京都三少。
雖然未必會成功,但總有一定的可能性。
宋臨遲疑,不過還是義正言辭的道:“這件事情,我一定會一查到底的。”
葉痕笑問:“那現在,我若是把手雷給交出去,你們,能夠放我離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