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陳超也沉默了下來。
葉痕倒也不想給他們開玩笑,畢竟已經答應唐菱和北雲愁,自己會回來,隨即道:“算了,到時候我回來就是了。”
聽葉痕答應,陳超跟王陽都十分興奮。
“葉痕,我們不會讓你白白付出的,你們葉家以後在國內,擁有一切通行權,這是我們對你的許諾”,陳超很激動的道。
葉痕苦笑:“把我們當做普通人就好了,國家的優(yōu)待,我們可承受不起。”
陳超有點碰壁,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國家對於葉痕來說,的確有很多虧欠,葉痕心裡不滿,也實屬正常。
王陽見該談的事情都嘆了,就起身準備離開。
葉痕倒也沒有心思繼續(xù)在這裡閒扯,可在王陽正要走的時候,卻忽然回頭道:“葉痕,你這次來京都,多少小心點。”
葉痕一怔:“怎麼,有人要對付我?”
王陽嘆道:“我不能確定,我也不想有人對付你,因爲無論誰對付你,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成爲你的墊腳石。”
葉痕苦笑:“你對我也太自信了。”
王陽搖搖頭:“我只是不想讓現在的格局再有變動了,這幾個月來,你雖然做的事情,也足夠雷厲風行,但無論帶給任何人的震驚,都已經足夠大了,誰也經不起折騰了。”
葉痕微一沉吟:“我當然也不希望有人找我麻煩,不過真要有人不知死活,我也不會客氣。”
他說完這句話,就主動離開。
到外面,招呼了山雞,就攔了一個出租車離開。
“司機,到城外北雲家”,葉痕淡淡的道。
“好嘞!”司機歡快的應承,就開車離去。
這個時候,天色已晚,北雲依都打電話問葉痕在哪兒,待知道葉痕在外面的時候,葉痕就回答說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掛了電話,葉痕正準備瞇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可是忽然間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兒。
就伸著腦袋往外面看了看。
這一看,頓時發(fā)現一件事情,這條路似乎不是通往城外的,於是就立即警惕的問道:“老哥兒,還得多長時間到地方呀?”
“馬上就到了”,司機依舊一臉笑意。
葉痕默不作聲,示意身邊的山雞動手。
山雞接到命令,就毫不猶豫的出了拳頭,可是等拳頭到了那司機的後腦勺,那司機都沒有一絲察覺的跡象,山雞忍不住停了下來,望著葉痕。
葉痕也很是驚詫,他懷疑這司機有問題,但是山雞要動手幹掉他,他居然也不還手,明擺著是個不會武功的人。
“嘿,老哥,先把車停下來。”
“等下吧,這兒不讓停車,等過了這條街再說”,司機很善良的道。
葉痕也沒有強迫,只是沉聲道:“我現在問你,你剛剛在那個酒店門口載上我們,到底有有意還是無意!”
以葉痕現在的身份,現在的實力,若對一個普通人施展威勢,絕對不是常人能夠承受。
這個司機聞之,頓時變了顏
色,不過還是假作鎮(zhèn)定:“兄弟,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葉痕冷笑一聲:“你馬上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
說著他的手裡就有寒光一閃,一把小刀已經橫放在那司機的脖子上。
司機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心裡撲通撲通的就跳了起來:“兄弟,你別這樣,我什麼都說。”
“說吧,是誰讓你拉我們的。”
“是一箇中年人,西裝革履,看起來很正派”,司機慌不跌的道。
“他讓你把我們拉到哪裡去?”葉痕問的時候,已經在納悶,這個人會是誰?
司機立即道:“他也沒說,只讓我拉著你們隨便跑就是了。”
“隨便跑?”葉痕有些意外。
司機點點頭:“是呀,他只說,不管你讓我去哪兒,不用聽你的,隨便跑就是了,還給了我一大筆錢。”
葉痕也來不及譴責司機的人品,陷入了沉思,隨便跑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個人有神經病嗎?
花錢就死讓一個出租車司機拉著自己隨便跑。
就在這時候,司機已經緩緩的往路邊的停車道行駛,準備停車。
葉痕就在這一剎那,靈光一閃,立即大喝:“跳車。”
山雞跟他都行動十分迅速,在葉痕喊出來的時候,已經開門滾下了車,然而司機還沒有鬧明白怎麼回事兒,只是老老實實的開車到路邊,把車子停下來。
但就在車子滅火的那一刻,忽然間,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驚起。
整個車子就轟然一聲爆炸了。
強大的爆炸力,把滾落在一邊的山雞跟葉痕,也感覺到一陣心悸肉跳,暗歎幸虧跳得快,不然肯定被炸的粉身碎骨。
可憐那出租車司機,就這樣渾然不知的喪命在其中。
葉痕神色悲痛,喊過山雞,兩個人就藏身在路邊的樹叢後面,山雞初時還不太明白怎麼回事兒,可是待發(fā)現爆炸的廢墟之中,有一物正在閃爍著點點紅光的時候,就突然有點醒悟了。
爆炸發(fā)生,當然有不少人過來圍觀,而馬上,也有警察來到案發(fā)現場。
葉痕跟山雞就在隱蔽處,觀察著到來的這些人,最終發(fā)現一人,來這裡看完現場,就急匆匆的離去。
葉痕默不作聲,就率先跟了出去,山雞也隨後跟上。
兩個人都不動聲色。
跟著那人穿過一條大路,轉了一個彎兒,就發(fā)現一個街道上正停著一輛車。
這是一亮黑色的轎車。
裡面看起來坐的有人。
葉痕他們跟蹤的這人走到車前,打開一扇車門,就對立面的人道:“只有一個人的屍體。”
裡面那人聞之十分震驚:“什麼,只死了一個人!”
在暗處隱藏的葉痕一聽到這聲音,忽然間什麼都明白了。
他一直都在想,是誰會想出這樣一條毒計來害自己。
到底還是逃不脫那兩個人。
而這個人,當然就是京都的市委書記古林。
曾經就是因爲這個人,葉痕經歷了多少大災大難。
現在知道自己殺不死,就意圖炸死自己。
連葉痕也暗歎這傢伙夠狠夠毒。
“古書記,我生怕葉痕沒死,藏在附近觀察,所以也沒幹久留,就直接回來了”,那人彙報。
可話落音,就被車裡的人給摑了一耳光:“你他媽白癡呀,知道會被人追蹤還過來,打個電話不就得了。”
那人被煽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車裡人似乎也真怕被人追蹤,隨即道:“快上車吧,馬上走。”
那人得到命令,就立即上車,正要開車離開。
卻發(fā)現,怎麼都開不動。
目光轉移到後視鏡才發(fā)現,後面居然已經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就一隻手在後面拉著車底,車子居然怎麼都開不動。
“下去看看怎麼回事兒?”古林對司機道。
司機這就下車查看:“嘿,你是什麼人,幹嘛拉著車不放呀!”
話落音,啪的一聲,這人一拳已經擊中司機的鼻樑,將他打暈。
出手的當然就是山雞。
古林早已經抓住這機會,自己開車要跑,但發(fā)現,剛踩住油門的時候,車前居然也站了一個人,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嚇得簡直要虛脫了,隔著窗就變色道:“葉痕……”
攔在車前的,當然就是葉痕,他一拳砸破了車玻璃,殘虐一笑:“古林,我不死,你還真是不甘心呀!”
古林心知這次落到葉痕的手裡,也不會有好下場,不禁爆發(fā)出心裡一直以來的怨恨:“葉痕,你殺了我兒子,這仇不報,我怎會甘心。”
葉痕冷然:“殺了你兒子你就不高興,那你兒子犯著我的時候怎麼不說了,活該我葉痕就被你們欺負是嗎?”
古林一怔。
葉痕卻不甘心的道:“這世上有權有勢的人多得是,但是,不是真有權有勢了,就可以胡作非爲,凌駕於衆(zhòng)人之上了,只要有我葉痕在,就踐踏這一切的不公平人格歧視!”
“可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呀!”想到自己兒子的慘死,古林忍不住老淚縱橫。
可以說,他兒子活著的時候,他一切的奮鬥,都還有個目標。
還有個堅持,也有動力。
但是古飛一死,他就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每一個人的淚,都值得深思,而是一個會流淚的人,當然不能說,已經沒有人性。
可是葉痕怎麼都同情不起來這個人:“每一個死了兒子的人都不會高興,但你們父子走到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你們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就該想到有一天,這種痛苦也會來到你們自己的身上。”
“飛兒死後,我活著的唯一願望,就是殺了你”,古林咬牙道。
“可你這一輩子,都註定不能殺我了”,葉痕漠然。
古林自嘲一笑:“你說得對,人活著,不就這樣嗎,我殺不了你,就只能被你殺,葉痕,我認了。”
他的神色極度落寞,甚至有些茫然,看起來,他真的覺得活著已經沒有意義,死了對纔是對他的一種解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