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就算她是錯的,也要依著她。
朱南也許以前還不是很清楚,自己對王舒瑜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是兄妹,還是師兄妹?
是戀人,還是愛人?
但自從他的師傅去世以後,千百種糾纏複雜的感情,就變成了一個他永生不能背棄的使命,那就是用他的下半生來無私奉獻給王舒瑜。
自己過得不好,也要她過得好。
他不捨得拂逆王舒瑜的意思。
也不忍心拒絕她的請求。
所以,在王舒瑜提出繼續爲王長春報仇的時候,朱南就義無返顧的離開了警局。
本來,這是他們的庇護所。
現在他卻離開了這安全之地,走上一條吉兇難料的危路。
沈尋在上海的地位,是非常特殊的。
他雖然名氣極大,權利也至尊。
但是,他的下落卻很少有人知道,也就是說,幾乎很難有人把握住他的行蹤。
其實一個人的行蹤,往往跟一個人的習慣是有密切關係的。
細心研究沈尋的人就會發現,沈尋很少有什麼特殊的習慣,所以,你就越發難以把握這個人的一些弱點。
朱南也不知道沈尋到底在哪裡。
所以他只有自己查,自己找。
他已經不止一次追殺過沈尋,但沒有一次成功,原因就在於他根本就不能把握沈尋的準確出現地點。
導致他根本還沒有跟沈尋碰過面,還怎麼殺這個人呢!
這一次,他再度踏上征程。
不單單爲報仇,更不願看到王舒瑜那日漸憔悴的一張臉。
所以,他不惜一死,也要殺掉沈尋。
爲了怕葉痕阻攔,所以,這件事情,他是揹著葉痕去做的,等到葉痕知曉他一個人出去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他人的下落。
王舒瑜也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麼讓朱南去冒險。
就爲了自己父親的仇恨嗎?
可是父親已經死了,急著報仇,只能把朱南給推上死路,這樣子值嗎?
她心裡擔憂了起來,焦急了起來。
卻偏偏已經無能爲力。
她只能默默地祈禱,朱南已經安然無恙。
這一日晚上,京都,凌府。
凌鏗剛剛在家裡吃了晚飯,就聽下面一個傭人來報:“司令,上海有一份郵件,轉承給您。”
“誰的郵件?”
傭人恭敬的道:“署名只有一個字,沈!”
凌鏗聽了,眼中就一亮:“東西呢?”
那傭人將一份郵件拿來,遞給凌鏗,凌鏗接住以後,就讓他下去,然後回到房間,打開了郵件,裡面除了一盒錄像帶,就是一張紙。
紙上當然有字:凌司令,晚輩沈尋,知你與葉痕素有嫌隙,因此特送上一證物,可供指認葉痕,望司令善用。
寥寥數語,卻直擊凌鏗的內心。
自從凌雲死後,凌鏗就沒有一日不想殺了葉痕報仇,可他是公家人員,做什麼事情,都要講究名正言順。
特別是現在葉痕有人扶持,要扳倒他,就更得有足夠的證據!
因此
,他就迫不及待的要看看這個證據到底怎樣。
等他看到了錄像帶裡的一幕,就立即狂喜。
竟然也不顧夜色,讓家丁開車直奔王家。
王家自然就是指王陽的家。
以前,凌鏗可絕沒有在晚上的時候找王陽,所以,今晚他去,王陽就十分意外,請他進入坐下,就忍不住問道:“凌司令今晚來此,所爲何事呀!”
凌鏗的眼中泛著一絲冷光:“王員長,今晚,還真是有個大事情要跟你稟報。”
王陽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似乎已經預見到將有不妙的事情發生。
所以問道:“什麼事情?”
凌鏗道:“我剛剛收到一份來自上海的郵件,是指正一個人的,正要讓王員長過目。”
王陽一皺眉頭:“凌司令難道不知道,不能夠越級上報的規定嗎?”
凌鏗苦笑:“我當然知道,這是上海的事情,應該交由上海當局處理,可是,既然這份證據到了京都,而且,也證據確鑿,我覺得,我們查收處理,也無不可,更重要的是……”
“是怎樣?”王陽問。
“是被指正的這個人,跟京都有不小的關係,我們就算處理他,也名睜眼孫”,凌鏗略帶一絲狡黠的道。
“哦?這個人是誰?”王陽忍不住道。
凌鏗笑道:“這個人就是葉痕。”
王陽一直知道凌鏗對葉痕就很惱恨,這次見凌鏗這麼愉悅,就多半猜到事情跟葉痕,是脫不掉關係了。
現在聽到,果然正是。
他不由也想苦笑:“證據呢?”
凌鏗隨即將錄像帶拿出來,王陽就親自將錄像帶插入播放機,播放出來。
待看到葉痕殺人的一幕,眉頭就皺的更難看了。
凌鏗越發的興奮:“王員長,現在,你是否可以決定一件事情了。”
王陽淡淡道:“什麼事情?”
凌鏗肅然道:“現在有了這份證據,我覺得王員長有必要做出一個指令,跨省捉拿葉痕,將他帶到京都受訓!”
王陽面不改色:“爲什麼呢?”
凌鏗見王陽居然這般不動神色,反而有些沉不住氣:“難道,他犯了這樣的殺人重罪,不該嚴懲嗎?”
王陽悠然道:“殺人自然要嚴懲,但關鍵在於,他殺的是什麼人?”
凌鏗冷哼一聲:“視頻裡面顯示,他殺的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迎賓小姐,這也該算的傷窮兇極惡了。”
王陽緩緩道:“那我問你,既然這是一個在電梯裡的視頻,爲什麼完整,是不是被人給中間切斷,或者是做了手腳!”
凌鏗一怔,到沒有想到,王陽居然這麼心思縝密,這一點都想到了。
他當然不會承認視頻的確是有人估計截取污衊葉痕的。
所以死扛著不放鬆道:“王員長,你難道要爲葉痕開拓!”
王陽嘆道:“我無意要位任何人開拓,只是覺得,不該願望的人,我們作爲政府,絕不能冤枉,否則,威信何在!”
凌鏗有些不甘心:“難道就這樣讓葉痕這個殺人兇手逍遙法外,員長才甘心嗎?”
“當然不是,只是,若以爲這份錄像帶就能夠定下一個人的
死罪,那未免有些武斷了,這根本不是我的作風,也不是我們政府人員應該有的工作態度!”
“就算證據不能全信,但也有足夠理由,將葉痕拘禁起來了。”
王陽搖搖頭:“不行。”
“爲什麼?”
王陽淡然道:“葉痕現在身份特殊,是在爲國家辦事兒,所以,他的一切行動,都有城府在背後撐腰,而凌司令你,以後一言一行也要注意點,要被查出個公報私仇,那可就有損你的一世英名了。”
凌鏗的嘴角抽出了一下:“不勞掛心。”
他說完就起身,然後道:“既然王員長不準備對葉痕採取行動,就請將證據交換於我。”
王陽搖頭:“證據就放在我這裡吧。”
凌鏗變了臉色:“王員長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要包庇葉痕?”
王陽瞪了他一眼,那一剎的威嚴,讓凌鏗的心裡,也多少有點震顫。
“我只是不想讓你犯錯誤。”
凌鏗可不領情:“王員長,我今晚來找你,就是覺得你做事兒公正,但你太讓我失望了,這證據你不相信,我自然會找一個相信它的人。所以,我必須要帶走。”
王陽淡然道:“那就要看看你是否有本事拿走了。”
“你要強行佔有!”
“你要這麼想,就姑且這麼認爲。”
凌鏗憤然:“你難道不怕我往上面稟報。”
王陽毫不在意:“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何必怕!”
凌鏗被王陽說的無可應對,冷哼一聲,站起離去。
王陽也不做挽留,等他離去以後,自己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喃喃自語:“這葉痕也太不小心了,剛去就捅出這個大簍子。“
其實,不站在葉痕的位置上去想,也很難想到他此刻的無奈和苦惱。
他根本不容易。
在上海,做事兒也算是小心翼翼了,但誰能料到,他剛去,就遭遇幾番生死呢!
若非要說出一個理由。
就只能說,沈尋這個敵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時候,朱瑩從房間裡走出來,剛剛,凌鏗跟她乾爹的談話,她也多少聽到了一些。
其實,關於政府大事兒,她是懶得打聽那麼多的。
也從不管。
可是,她聽到了這次的談話內容,裡面居然包含著葉痕。
這就不能不管不問了。
所以。她一出來就問:“乾爹,是不是也很出什麼事兒?”
王陽嘆了一聲:“是的,葉痕現在在上海,惹上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朱瑩不解:“什麼是不大不小的麻煩。”
王陽道:“他殺了人。”
朱瑩變色:“殺人?他殺了什麼人?”
王陽神色沉重:“一個普通人,但我估計,應該是沈尋的手下,因爲據我所知,葉痕是絕對不會傷及無辜的。”
朱瑩也很肯定的道:“他絕不是那樣的人。”
王陽有些無奈:“但現在有證據指認,他根本連脫罪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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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