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7.10專案組的副組長,溪水市***局刑警大隊的副隊長余亮此刻非常的惱火,他在大樓的過道里走來走去,臉色氣的鐵青,有沒有搞錯,自己可是專案組的副組長,可陳蓉居然不讓自己參與審問兩名嫌疑犯的事宜。
原本陳規(guī),周嚴,還有幾名警員協(xié)助陳蓉,偷偷把柴賓與梁柱抓了回來,他就一陣火大,現(xiàn)在更是肺都要給氣炸了!
他沒想到陳規(guī)會這么快就投靠陳蓉,也沒想到周嚴還沒有看清楚形勢,就拉上一幫子要好的朋友為陳蓉所用,就是這樣,那個黃毛丫頭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柴賓與梁柱抓回了***局。
又來回走了幾步,余亮拿出手機,撥通了主抓7.10案件的黃長生副局長的電話,“是黃局長么?我是余亮。”
撥通后,余亮壓低聲音,顯得非常恭敬
。
“是我,有事么?”此時黃長生正因為接到了很多為梁柱與柴賓求情的電話而異常煩燥,所以也故不得余亮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直奔主題。
余亮聽出黃長生的語氣很不耐煩,心下一緊,更加的小心翼翼,“黃局長,是這樣的,自陳組長把梁柱與柴賓帶回來之后,都不肯讓我見上那兩個人一面,您知道的,我也專案組的成員,總不能一點事情也不做,閑待在***局里呀。”
黃長生剛聽了個頭,就明白了,像這樣爭權的戲碼,每天都在上演,而且雖說陳蓉不讓余亮這個副組長參與審訊梁柱與柴賓的確是有點過,但如果反過來,由余亮抓住了人,估計都不會帶回***局,直接就在外邊審問清楚了。
當然,心中雖然這么想,嘴上卻要安撫幾句,黃長生勉強壓下心中的煩躁開口道:“這個陳組長做的的確是有點過,不過余亮啊,你也知道,現(xiàn)在人是人家抓回來的,手里的線索也在人家的手里掌控著,再說,陳蓉又是剛上任,還是個女孩子,我總得要給人家留點臉面吧?”
“可是……”
“好了余亮,我也知道你有委屈,不是沒有替你想過。我剛才就給陳組長說了,最多給她八個小時的審訊時間,如果八個小時之內還是沒有實質性的突破,那我就要換你上去審問。”
余亮聽罷一陣氣悶,居然給了陳蓉八個小時,這個黃長生明顯就是不想得罪陳蓉,在推脫嘛!
不過黃長生畢竟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也不敢與之翻臉,只能唯唯諾諾的應下。
直到聽那邊掛斷了電話,余亮才氣哼哼的按下紅色鍵。
幾句平時和余亮關系要好的老刑警見他打完電話,便圍了上來,不過只是看到余亮氣餒的搖了搖頭。
這幾個人頓時有些后悔,早知道新來的大隊長這么有辦法,他們老早就去表忠心了。
如果陳蓉順利偵破白隊長一家被滅門案,坐穩(wěn)了大隊長的位置,那他們以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不說給他們穿小鞋了,就算只是給他們坐冷板凳,再有升適的名額,也和他們無關,可誰有知道陳蓉會在溪水市待多久呢?這一晃眼就是幾年時間,不能白白的磋砣歲月吶
。
外邊的人們個個焦急,里邊的陳蓉也是有點上火,自把梁柱與柴賓抓到***局以后,這二人就像是變成了木樁子一樣,一句話也不說,就連問他們的名字,也是沉默不語。
這邊負責審問的警員,說的嘴皮子都發(fā)干了。
又過了一會,陳蓉再也坐不住了,匆匆走出審問柴賓的審訊室,又去審問梁柱的房間,把鄭直叫了出來。此刻鄭直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問道:“姓柴的還沒有開口?”
“嗯。”陳蓉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余亮等人一眼,現(xiàn)在她仗著人是自己抓回來的,勉強說通黃長生,把余亮等人排擠在外,但等八個小時一過,若是還沒有問出來點什么,自己就會失了先手,靠邊站了。
“也沒有松動的跡象?”
鄭直又問。
“沒有。”陳蓉一臉氣惱,“這兩個人身份都不一般,是見過大世面的,這才剛剛被抓進來,心理防線沒那么好攻破,鄭直,要不咱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鄭直點頭,開始沉思。
想了一會道:“要不咱們趁著上邊給了八個小時的時間,把這二人控制住,故意散播謊言,說二人招供了?”
陳蓉心下一動,“你是想要借***局里的內鬼,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嗯,消息一但傳出去,想來支使梁柱與柴賓有必然會慌亂無措,還有可能趁機逃跑。”
“但與白樺結仇的人很多,我們沒有那么多的人手一一盯著,就算真的把那個主使之人嚇壞了,想要逃跑,我們也很有可能抓不住。”陳蓉的聲音剛剛落地,就見負責審問梁柱陳規(guī)一臉煩悶的走出了審訊室。
“你去哪?”
見陳規(guī)出來,陳蓉柳眉一皺。
“陳隊長,剛剛有人來傳話,說有人在門口找有事
。我說我很忙,讓那個人明天再來,但那個人卻不聽,只是站在***局的大門口等著我。”陳規(guī)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知道時間緊迫,要盡快撬開梁柱與柴賓的嘴吧,訕訕道:“那個人頂著陽光在門口站了好一會了,前后有三撥同事過來讓我出去見一見人,還說再不過去,那個很有可能曬暈過去。”
陳蓉抬頭看了看,艷陽天,好大的日頭,門口也沒個陰涼,一定非常的熱,便揮了揮手,“早去早回。”
“是。”陳規(guī)不敢擔擱,拔腿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跑去。
鄭直與陳蓉繼續(xù)在這里推斷,故意散播消息出去可不可行,最后二人想著實在不行,也只能試一試,只要把通往飛機場的道路,與車站,還有通向外省的幾條高速公路控制住,也不是不可行。
而就在此時,陳規(guī)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陳隊,陳隊,證據(jù),證據(jù)!”
“什么?”
陳蓉急問。
鄭直則沉穩(wěn)一些,一邊示意陳規(guī)不要大聲嚷嚷,一邊拉著陳蓉走進了旁邊的一間空房子,他就站在門口把風,讓陳規(guī)緩緩氣,再說清楚什么證據(jù)。
“陳隊,你看,這個塑料袋里裝滿了證據(jù)。”陳規(guī)先前跑的很快,進入房間后,用雙手拄著膝蓋緩了緩,才直起腰身說道:“是剛剛在門口上找我的那個人給我的,說是白樺生前告訴他,如果白樺出了事,就讓他隔幾天后,再把這些證據(jù)資料親手交給我。”
陳蓉飛快的打開塑料袋,拿出那厚厚的一沓證據(jù)翻看了起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如果真把這些證據(jù)都拿出去,估計最少能把近五十個官員拉下馬來。
往后又翻了翻,找出了好幾個人名。
她之所以重視,是因為這幾個都是***局的警員,毫無疑問,就是這幾個人中的某個,或者是某幾個人,幫助胡三逃出了***局。
鄭直也聽到了這邊的話語,一臉驚喜,果然,白樺的手里有著重要的東西,而殺害白樺全家的兇手,也是為了找尋這些證據(jù)資料,才把白家各個角落翻了個底朝天。
不過幕后之人卻沒想到白樺留有后手
。
鄭直從陳蓉的手中接過一部分資料,看了幾眼后,眉頭一皺,好家伙,牽扯到了這么多的人,這要是真的拿出去,估計溪水市官場會引發(fā)一場大地震,而如果的真的不分輕重的這么做了,那溪水市的市委***,以及市長等人,肯定會很不高興。
貪官污吏這么多,而且還有人雇兇殺死了前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一但定案,必然會鬧的沸沸揚揚,這是會影響到市委***,市長,還有紀委***等官員的政治前途的。
“怎么辦?”陳蓉出身在官員世家,起碼的政治敏感度還是有的,先前的喜悅不翼而飛,反而覺得這些資料與證據(jù)變成了燙手的山藥。
華夏自改革開放以來,貪官越來越多,白樺能捏到這么多人的把柄,到也不是不能接受。鄭直想了想,開口道:“這些資料牽扯的人數(shù)太多了,絕對不能就這么拿出去。
陳蓉,你先給家里打個電話,看陳家有沒有人在溪水市任職,我們得先找個靠山,才好繼續(xù)調查案件。”
不然單憑他們兩個,太弱小,到時別沒把貪官拿下,反而被人家給擺平了。
陳蓉知道事態(tài)嚴重,拿起手機,就給父親打了過去。
鄭直也同樣掏出手機,撥通了何聽雨的號碼,何家在江淅省頗有勢力,那么溪水市,也應該有何家的官員,或者是何家扶植的旁系勢力。
“喂,是鄭直么?”何聽雨夾雜著欣喜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過來。
鄭直笑道:“是我,雨姐這幾天工作還順利吧?”
“順利,把幾塊攔路的石頭搬掉后,工作順利多了。”何聽雨笑著回答。
鄭直知道何聽雨嘴里所說的攔路石,正是前不久才被扳倒的高和區(qū)***局副局長姜柏,以及姜柏的一干屬下,現(xiàn)在何聽雨已經豎立起了威信,自然沒人敢再對她的命令陽奉陰違了。
“雨姐,我今天找你有點事情……”接下來,鄭直把這邊的情況大致介紹了一遍,然后問道:“何家有在溪水市任職的官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