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隋大少的青年見幾位黑衣保鏢停了手,伸手將他們推開,撒著兩只黑色沾染了灰塵的拖鞋,來到了高大楓,米老爺子,還有許德宏的近前,王子龍,趙學(xué)海,龔大牙等人雖然不認(rèn)得隋大少,但見高大楓三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便沒敢靠上來。復(fù)制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那個想要跟我動手的人,是哪個的保鏢?”隋大少笑嘻嘻的問道。
高大楓卻是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米老爺子低下了腦袋,幾滴冷汗順著白黑相間的鬢角處流淌了下來。
許德宏雙腿發(fā)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是,是我沒有管教好……”
聲音還沒有落地,就見隋大少突然翻臉,彎下腰,揀起左腳上的拖鞋,掄圓甩開了,就朝著許德宏劈頭蓋臉的一頓好打,嘴上還罵罵咧咧的,“我日你個先人板板的!
連老子的路都敢攔,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找頭野豬來破了你的菊花?”
除了許德宏,米老爺子,還有高大楓之外,誰也沒想到面前這個邋遢的青年居然會動手打人,而且還打的是輕輕跺跺腳,整個鄭城都要震上三震的許德宏。
熟悉許德宏的人都知道,這個人脾氣暴躁,就像個炮仗一樣,一點就著,別讓說動手打他了,就是路人長的稍微不順?biāo)难郏紩挷徽f,沖上去揍人!
但今天,卻不但不敢還手,而且連躲都不敢躲,任由那只拖鞋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自己的臉上。在道上混的,最注重的就是一個臉面,不然一但威信大失,以后就連小弟都不會聽他的話了。
可以說,在這些人眼中,有時候臉面比生命還要重要。
可為什么許德宏不敢還手躲閃呢?
原因很簡單,打他的人叫隋英雄,是隋家的大少爺!
隋菲菲再有個性,再囂張,也會因為她是女孩的原因,不會被人們所熟知,真正的大家族,從來不會把精力放在女兒的身上。女孩成年嫁出去之后,就是別人家的人了。
再怎么疼愛,家族中的權(quán)力中心,也不會有女孩子的位置。
但隋英雄不同,他是隋菲菲親大哥,也是隋家一直在努力培養(yǎng)的接班人,很多正式的場合,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所以像高大楓,米老爺子,還有許德宏這種省會級黑道大佬們都認(rèn)得他。
隋大少,也被人們稱為隋魔王,從小就好大家,不管是親戚家的同齡小孩,還是鄰居家的同齡小娃娃,就沒有一個沒挨過他打的,有時大人們氣極了,也會抽他兩巴掌。
不過當(dāng)天晚上,自家的玻璃肯定會碎上幾塊。
當(dāng)今華夏京都權(quán)力中心的那些領(lǐng)導(dǎo)人,聽到這位隋大少的名字,都會忍不住扶額,叫上一聲混世魔王。
小時候那么壞,長大了自然更加了不得,雖然他沒有被排進京城六少,但那六個人,誰也不敢招惹他,甚至還有一半以上的人數(shù)見到隋大少都會開車?yán)@著走。
所以區(qū)區(qū)一個許德宏,隋大少是想打就打,而許德宏,則只能忍下,并且不敢有半點氣惱報復(fù)的想法。
直到把那只拖鞋打爛了,隋大少才停下手來,用力太猛,胳膊有點疼,輕輕晃了晃膀子,啐罵道:“真他媽的晦氣,好容易國慶節(jié)放幾天假,出門卻踩了一塊狗屎。”
此時許德宏的一張臉已經(jīng)沒法看了,整張臉都紅腫了起來,鼻孔里鮮血流淌而下,染紅了嘴巴。
見隋大少氣消了大半,高大楓連忙上前說話,替許德宏解圍,“隋大少,菲菲小姐怎么沒有來?胡鐵已經(jīng)被我們控制住了,正在大廳里候著呢。”
“嗯?”卻沒想隋大少一怔,“菲菲要過來?”
“呃”高大楓噎了一下,“菲菲小姐和大少不是同路來的么?”
“廢話!”隋大少扔掉手里破爛的拖鞋,一巴掌就拍在了高大楓的腦門上,“胡鐵是哪個,他是怎么得罪了我妹妹的?”
說著,一臉好奇的走進了大廳,現(xiàn)在就米老爺子沒有挨打了,連忙彎著腰,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指著胡鐵說道:“那個家伙就是胡鐵了,至于菲菲小姐為什么要我們將人控制住,卻沒有給我們明說。”
隋大少又恢復(fù)了笑嘻嘻的表情,圍著胡鐵轉(zhuǎn)了一圈,說道:“你小子膽子夠肥的啊,居然敢惹隋菲菲,要知道我們家最霸道的是那個小妮子了。”
“隋,隋大少。”胡鐵雖然被人用槍指著沒敢動彈,一直站在大廳中間,但也順著門口看到了面前這個年青人拿拖鞋狂*抽許炮仗,但那個炮仗卻啞火了的畫面,滴滴冷汗,順著額頭就流淌了下來,苦著一張臉道:“我,我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菲菲小姐。”
“哈哈,我相信!”隋大少像是見到了多年的朋友一樣,親熱的拍了拍胡鐵的肩膀,“那個小妮子脾氣古怪的很,不好捉摸。”
胡鐵連忙打蛇隨棍上,“隋大少,我真不是有意得罪菲菲小姐的,對了,我前兩天剛剛掏換了一塊羊脂玉佩,非常的精致漂亮。”
“真的?”
“真的,絕對是真的。”
胡鐵的臉上爬起了一絲希望。
“哈哈哈哈……”隋大少卻是突然仰天大笑,笑了好一陣,才指著胡鐵的鼻子笑罵道:“腦袋瓜子挺聰明的嘛,不過都是小聰明,而且一有事,就想著用錢擺平。
用你一個字,俗!”
“隋大少。”見年青人沒有了交談的**,想要離開,胡鐵連忙跟上一步,“求您救救我吧。”
“你這人忒是無趣,不然的話,說不定我還可以……”
隋大少剛剛說到這里,卻突聽門外響起了一句清冷的聲音,“你可以什么?可以在我面前幫他求情,還是你有信心可以把他保下來?”
聽到聲音,剛剛還肆無忌憚的隋大少,突然縮了縮脖子,對于這個親妹妹,隋大少是疼愛中,又有一絲嫉妒與懼意,誰讓自己的老媽生了兩個兒子,卻只有一個妹妹呢?
而且妹妹還是最小的。
記得妹妹剛出生的時候,他也不過才六歲大,有一次搶了妹妹的一個玩具,妹妹號啕大哭,然后老爸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胖揍了自己一頓,下手那叫一個狠吶!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他就對那個剛剛出生的妹妹,產(chǎn)生了一絲懼意。、
至于嫉妒么,自然是嫉妒老爸老媽一直把妹妹當(dāng)作是掌上明珠一般捧著,只要是妹妹開口,爸媽就沒有不答應(yīng)的時候。
他估計就算是妹妹想要天上的星星,老爸老媽也會想辦法摘下來。
身上的匪氣突然不見,隋大少光著一只腳,巴巴的就跑到了妹妹的身前,諂媚有笑道:“怎么可能,我只不過是想要逗姓胡的玩一玩而已,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和你做對呀。”
“這還差不多。”隋菲菲目光下垂,就見哥哥腳下只撒著一只拖鞋,柳眉皺起,“你怎么還是天天一副邋遢乞丐的模樣?都三十出頭的人了,一點長進都沒有!”
“是,是,我下次一定改。”隋大少撓了撓頭。
除了剛剛走進來的鄭直與錢多多之外,眾人集體石化,這還是先前那個掄圓了胳膊,拿拖鞋狂*抽許德宏的那個青年么?
“乖妹妹,這個小子怎么得罪你了?我剛才問他,他居然不知道。”
“他不知道很正常。”
隋菲菲順著哥哥的手指,望向了胡鐵,“他得罪的人不是我。”
“哦?那就是你們兩個嘍?”說著,隋大少把目光投向了鄭直與錢多多,看鄭直時,只是一掃而過,但等看到錢多多時,雙眼不由的一亮,色瞇瞇的上下打量了錢多多一番,問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滾!”
錢多多卻是俏臉一沉,蹦出一個讓大廳內(nèi)眾人心驚膽顫的話來。
“咦,這么辣?”隋大少仍是笑嘻嘻的,右手快速探出,竟然想要抓住錢多多的胳膊。
錢多多此時已經(jīng)把一顆芳心系在鄭直的身上了,見狀大怒,也不管對方是隋菲菲的親哥哥,便是雙腿微變,一拳轟出。
直奔隋大少的前胸。
噗!居然氣流涌動下,發(fā)出一聲爆響。
如果是普通的成年男子被打到,估計得斷幾根骨頭,再在醫(yī)院里住上大半年。
原本還想要再口花花幾句的隋大少臉色徒然一變,不過他也是自幼習(xí)武之人,應(yīng)變極變,雙手在對面女孩的拳頭將要砸中自己胸膛之際,護了上去,隨即廳內(nèi)隨了鄭直與隋菲菲外的眾人就是張大了嘴巴。
只見隋大少直接就被這一拳轟飛出去。
身體足足飛起了近兩米高,右腳上的拖鞋砸在了一名黑衣保鏢的腦袋上,然后轟的一聲,把一張賭桌砸的四分五裂。
原本錢多多沒有下這么重的手,但見隋大少居然能提前用手掌擋住自己的拳頭,但在拳掌交接之時,再次打出第二波勁力。
或許隋大少身手不弱,但也比不得由景老爺子親手指導(dǎo)習(xí)武的錢多多,其實就算是鄭直,如果不是身體內(nèi)突然多了一棵生命之樹,也不可能與錢多多打個平手。
換作之前的他,也定然是被錢多多打飛出去的下場,并且比隋大少還要慘。
“啪,啪,啪……”
就在眾人呆滯之際,隋菲菲突然自顧自的拍起了巴掌,“多多,我真厲害,以后教教我好不好?”
“沒問題。”
錢多多也想要與隋菲菲親近,“你的耳環(huán)好漂亮,在哪里買的?”
“你是說耳環(huán)呢?”隋菲菲拿手一指,“左邊這個圓形耳環(huán)是由鉑金打造的,是我拖朋友從法蘭西帶回國的,右邊這個三角形的是你摸摸,哈哈,是塑料的,根本就不值錢。”
鄭直一怔,怎么話題突然就轉(zhuǎn)到耳環(huán)上?
女人的思維果然強大,歪樓的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