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比葉靈大的不是一點點,至少二十五以上,腰間挎著軍用肩章上兩杠兩星,儼然一個中校級別。
“哥,他們欺負我,私自闖進我的地方,上來就要抓人。”葉靈拉著男子的胳膊,伸手一指薛穎說道。
薛穎這丫頭顯然有些心虛,但死要面子的脾性竟然還仰起頭,趾高氣揚的哼了哼鼻子。
男子堅硬的大軍靴猛然頓住,眉頭緊皺:“就這事?”
“哥,你什么意思啊?我在這里就你一個親人,他們要抓我去警局,我不找你找誰啊?”葉靈一臉不樂意的嘟著小嘴,氣鼓鼓的樣子。
男子翻了個白眼,他也聽說這個家里最小的妹妹來單州市上學了,不是聽說還有個保鏢呢嗎?想到這:“爺爺給你安排的那個保鏢呢!”
“你別提那個廢物,擱那呢。”葉靈嘴唇撅的老高,憤怒的瞪了眼趙宇,不情愿的伸手一指。
男子順勢將目光一轉(zhuǎn),落在趙宇的身上,定眼打量了下,快步走過去:“怎么回事?”
“我還想問你怎么回事?警察辦案,誰給你們權利讓軍人介入的。軍不干政的道理你懂不懂?”沒等到趙宇說話,薛穎伸手向前攔住的男子,一臉不樂意的說道。
天生傻大膽的她不虧為愣頭青的警察,曾經(jīng)連市委市政府都敢闖,在軍人面前更沒什么可怕的。
事態(tài)有些演變,趙宇發(fā)現(xiàn)竟然沒自己說話的份了,大步走上去:“薛警官,有些機密你最好別問。剛才我不和你計較,就是因為你胡攪蠻纏,不問是非就動手動腳。”
“我胡攪蠻纏?”
不服輸?shù)难Ψf橫著鼻子轉(zhuǎn)過臉,鳳目圓瞪:“不管你怎么說,私藏槍支就是犯法的,除非你有持槍證。”
“這是什么?”
那名葉靈的哥哥如同魔術似的掏出一張證件:“作為一個警察,就這么擅闖民宅,沒有搜查證也敢這么大張旗鼓,幸虧沒有犯人,不然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會害死多少人嗎?”
“你……”
薛穎掂著手里那張趙宇剛辦出來的持槍證,有些不服氣的說:“有持槍證就能隨便在大庭廣眾之下恐嚇老百姓嗎?就這件事,你也得跟我回去接受調(diào)查。”
“有些人不是你這級別能管得了的,等你肩頭上什么時候在多扛兩顆花的時候在來過問。”
男子雷霆風行的性格顯然不給薛穎啰哩啰嗦:“還不帶你的人趕緊走。”
薛穎哪里受過這樣的氣,倔強的脾氣時不時的發(fā)出怒哼,破口嚷道:“你讓我走我就走啊,你是誰?我憑什么聽你的,今天他持槍恐嚇的罪名是逃不掉了,跟我回去。”說著,掏出手銬就準備給趙宇銬住。
“放肆!”
男子厲喝一聲,一把打去薛穎的胳膊,用力猛的一推:“我在說一遍,如果今天這件事情繼續(xù)查下去,我扒了你身上這身警服信不信。”
男子粗狂的胳膊,渾厚有力,在軍隊跟野人訓練似的習慣,下手哪里有個輕重,根本不會憐香惜玉。
從未受過委屈的薛穎心里越來越憋屈,眼角有些濕潤,揉著被眼前這比趙宇還牲口的男子打的劇痛的胳膊,咬了咬嘴角:“查就查,我還怕你啊。現(xiàn)在我是警察,他持槍恐嚇,必須跟我回去。”
跟著薛穎來的那幫警察嚇得冷汗直冒,心里一個勁的打鼓:“姑奶奶,你這要是逞哪門子的強啊,現(xiàn)在可不是逞強的時候,人家一個電話調(diào)來五分鐘調(diào)來一卡車軍隊,你一個電話還得被王局罵一頓,這差距在這擺著呢,還不敢趕緊走。”
“你們領導是誰?趕緊把人弄走,在不走出了責任你們扛得起嗎?”男子沒理會眼睛通紅的薛穎,轉(zhuǎn)頭對著那幫慫蛋警察暴喝一聲。
薛穎注定是慘敗了,縱然一副倔強到拼命的架勢,最后還是在三四名警員的拉扯下,硬是拖到桑塔納警車內(nèi),揚長而去。
附近派出所的片警正想將郭向東帶走,剛走到別墅大門口,便被趙宇攔下了:“他家那個案子是你們處理的?”
警員不傻,當然知道趙宇說的是林薇房子被郭向東一家霸占的事情,心里有些犯怵,這兩輛軍車就是最好的背景證明。尷尬的撓撓頭“這個……事情……其實不……”
“凱哥,你可得幫我做主啊,那房子本來就是該我們家的,我們沒搶,真沒搶。”郭向東見自己的靠山這會竟然跟墻頭草似的,搖擺不定,連忙拉住他哭喪著臉哀求。
“滾一邊去。”民警王凱滿心煩躁,一把推開死皮賴臉的郭向東。
趙宇雙手環(huán)胸打量著眼前的兩名警察,最后將目光落在郭向東身上:“我剛才看在薇姐的面子上給你了一次機會,你倒反找上門了。”
“兄,兄弟,有話……話好說,好說,只要你不搶走那房子,你說讓我干什么都行。”郭向東最為擅長的就是見風使陀,讒著臉卑躬屈膝。
“怎么回事?”
葉靈的那位大兵哥哥三步變兩步邁了過來,一手搭在趙宇的肩膀上:“就是拿槍恐嚇的這幫慫蛋?因為什么?”
趙宇雖然和這位大兵哥哥不熟悉,但他渾身散發(fā)的大將氣勢,讓人哭笑不得。再者大老爺們沒那么多矯情,也不隱瞞,將林薇的事情說了出來。
“都他娘什么年代了還這么迷信,現(xiàn)在又搶人家的房子,真他媽是個畜生。”身材魁梧的大兵哥抬起那冷硬的軍靴一腳踹在郭向東身上。當然也沒怎么用力,畢竟這事和自己沒關系。
郭向東嘿嘿一聲諂笑:“兄……兄弟,你看能不能高抬貴手,我們家實在……”
“那你打算就這樣算了?”趙宇摩挲著拳頭,請吹了口氣。郭向東算不上什么大壞人,這種人屬于那種讓他殺人絕對沒膽量的類型,凈干一些偷雞摸狗的事。
“哎,別別……兄弟,兄弟,有話咱好說。”
郭向東現(xiàn)在算是真怕了趙宇這個瘟神,轉(zhuǎn)臉看看旁邊盯著自己一幫大兵,壓低了聲音,賊兮兮的說:“不過我倒是有個來錢的路子,就是不知道兄弟敢不敢陪我走一遭。”
趙宇警惕的猛然抬頭:“你個犢子又想跟我整什么破事?”
“兄弟,我說的是實話,聽說過賭石不?”郭向東兩眼露出炙熱的目光,那種興奮勁就像四十多年的老處男看到一個赤身裸體的水靈小姑娘。
趙宇眉頭緊鎖,對于賭這方面,他陌生的很,之前在大學里頂多玩玩老虎機,和一幫死黨玩玩扎金花。
賭石也在一些小說,電影電視中略微聽說過,就是剛開采出來原石毛料,或者從云南,滇緬邊境那邊引進大量翡翠原石到內(nèi)地,然后在風化皮包裹的外圍來推斷寶石的質(zhì)量好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