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晏文瑞看著自己辛苦找不到的人近在眼前,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做什么,喃喃的想喊名字。[ ~]
“小什么啊小?在下免貴姓孫,見過景王爺。”小貝打斷他的聲音,仰著臉笑瞇瞇的說著,還一本正經(jīng)的抱拳。
“你,你?”見到了自己日思夜念的人,也聽見了她的聲音,卻依舊不敢接受這個事實。她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晏文瑞已經(jīng)想了很多可能,甚至連凌國的京城都想過了。
甚至還打算好了,等父皇壽辰過了,就直接去京城尋她。在找小貝的這么多天里,晏文瑞不止一次的想著再見小貝會在什么情形下。
她惹禍,自己剛好出現(xiàn),然后她感激又委屈地撲進自己的懷里,像女孩一樣的埋怨自己怎么才來。
晏文瑞也想過,自己在某個鎮(zhèn)上的酒樓,把她堵在雅間里,她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說,你怎么找到我的?
還有一個念頭,就是在某處遇到她跟別的俊男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然后,自己上前把她拽進懷里,宣布,她是自己的女人。
那么多的可能啊,唯獨就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情景。
“我?我怎么了?告訴你,放聰明點,敢泄露我的身份,哼。”小貝看見四周還沒離開的賓,還有那些王爺皇,王妃都在往這邊看,宇文嵐也正往這邊走來,趕緊低聲的提醒著面前的人。
晏文瑞更加混亂,沒主意了,但是有一點還知道的,自己若是貿(mào)然的抖出她的身份,那麻煩立馬就會來。自己不擔心別的,就怕她惱了再躲開,就更難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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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文瑞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眼前要緊的是。穩(wěn)住面前的人再說別的。還沒想出該怎么做,面前的人笑瞇瞇看著旁邊,喊著;“侯爺哥哥,我在這里。”
侯爺哥哥?晏文瑞聽見她這樣喊。納悶的就轉(zhuǎn)頭往她看的方向望去。就看見恒安候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
論輩分,恒安候是晏文瑞的舅舅,理應是他先打招呼,但是現(xiàn)在的晏文瑞腦里一片混亂,根本就沒了正常的思維能力,就傻傻的看著自己辛苦找不到的王妃,在自己面前笑瞇瞇的看著另外的男人。
然喊恒安候哥哥?喊哥哥也就算了。怎么還上前挽了人家的胳膊?晏文瑞現(xiàn)在接連的受到驚嚇打擊。
“小貝,這是景王爺,不得無禮,咱回吧。”宇文嵐見到景王爺?shù)谋砬椴恢罏槭裁催@樣,很自然的就認為是小貝不知曉景王的身份,得罪了他,左右平時跟這些王爺們也都不打什么交道,自己也用不著顧忌什么。由著小貝挽住自己胳臂,輕聲說著。
“哦,原來是景王爺啊。失敬失敬,不好意思,回見。”小貝恍然大悟的說著,跟宇文嵐一起往外走。
宇文嵐其實很想對小貝說,這是在宮里,注意點。但是,知道小貝很快要離開自己了,以后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這樣親近的在一起,所以,就沒忍心說出來。也沒有吧自己的胳膊抽出來。
就在那么多的人注視下,一高一矮倆俊美的人往宮外走去。[ ~]
“侯爺哥哥,我沒吃飽,你呢?”矮的問。
“嗯,忍著點,咱回去吃。”高的溺愛的回答。依舊沒忍心警告說話注意點,皇上的壽宴,怎么敢說沒吃飽?
“十弟,怎么樣,那少年樣俊美吧,可惜啊,是恒安候的人。”建王走到晏文瑞的身邊,很感慨的說著。剛剛那一幕,他可是看見了,早就聽說十弟轉(zhuǎn)性,喜歡上一個俊美的少年。
雖然密探回信是這樣說的,建王心里還是有點點的懷疑,但是剛才一見,心里卻完全認定,自己這十弟是真的有了斷袖之好了。
看見了那姓孫的公,竟然會如此的失魂落魄!哈哈,建王心里是真的,真的很高興。
聽了建王爺?shù)淖I諷,晏文瑞一點都不在乎,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眼睛還盯著那越走越遠的倆背影。??一甩袖,面無表情的就往那個方向走。
不管怎樣,小貝現(xiàn)在近在咫尺,都是一件好事。可是,她究竟怎么跟恒安候扯上了?還喊人家哥哥?
剛才看見她的臉,白白嫩嫩的,好像比她離開時還長了些肉肉。哎,自己寢食難安的四處尋她,她倒好住進了侯爺府,看來她日過的還很滋潤呢!這個沒心沒肺的,晏文瑞現(xiàn)在是氣也不是,樂也不是。
到了宮外,剛好看見小貝和恒安候上了一輛馬車。
這時,阮安牽著兩匹馬走過來。不知道自己主干嘛盯著恒安候的馬車看,但是看著主的表情很怪異,也不敢問。
晏文瑞上了自己的馬,這時建王和他的王妃也一起走到了宮外,建王府的馬車趕進過來。“怎么,不去跟你的老情人打聲招呼么?”建王看看馬背上還沒離開的晏文瑞,一把拉住自己王妃的手,在她耳邊冷笑著說。
聲音很小,旁人聽不清,但是建王的動作,晏文瑞看見了。
建王的手勁很大,根本就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姜玉籮疼,卻不能反抗,不能掙扎,還得裝著若無其事的樣。
姜玉籮抬頭看看馬上的那個人,心里也是有所期盼的,哪怕他給自己一個心疼的眼神。可是,姜玉籮很失望,因為馬上的晏文瑞只是往他們身上看了一眼,就立馬一夾馬腹,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阮安也上馬尾隨離去。
“人家現(xiàn)在可是真的不在乎你了呢,不然的話,我還真想給你自由,讓你回到他身邊。真的很可惜,我這十弟已經(jīng)被你傷透了心,不再相信女人了,你就是還有那個心,人家也不會再要你了。”建王又在姜玉籮的耳邊,邪笑著說。
姜玉籮緊緊咬著牙,胸脯氣得起伏,卻依舊不敢怎樣。任由著建王在旁邊那些大臣。王爺眼前,做戲,好像很憐惜自己王妃那樣,把姜玉籮扶上馬車才松手。
姜玉籮坐下后。咬著嘴唇,克制著不讓自己哭出來,一只手撫摸著被建王抓疼的手。( ·~ )在車窗處,卻看見旁邊馬車里定王看著自己,她看見了他眼神里的憐惜,頓時心里一暖。
背叛了晏文瑞,建王卻不珍惜自己。但是不要緊,這世上還是有在乎自己的男人。姜玉籮覺得,心里沒有那么疼了。
再說那離開的晏文瑞,沒有往自己景王府方向走,而是始終不遠不近的跟著恒安候府的馬車。
阮安先前沒看見小貝,所以不知道自己主這是干什么,只有默默跟著。
“爺,景王爺騎著馬跟在咱后面。”清赫騎馬挨近馬車。低聲的對車廂里的人匯報。
“小貝,你怎么招惹景王爺了?他跟那幾個不一樣呢。”宇文嵐低聲的身邊的小貝。
小貝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回身跪在軟榻上。把車廂的后簾掀開一點點往外面看,果然就看見了跟著的人。
還不錯,很冷靜啊,小貝對晏文瑞的反應很滿意,轉(zhuǎn)身坐好說;“我沒招惹他,就跟他打個招呼而已哦。”
“京里現(xiàn)在有傳言,說他轉(zhuǎn)性,喜歡上了男,為了找一個心儀的少年,才流連在外面的。你這模樣說不定會被他看上。那可不好。”宇文嵐難得三八的提醒著小貝。
小貝聽宇文嵐這樣說,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嗯,他長的確實不錯,身份出來是王爺,還是將軍,多威武啊。真的看上我,也不是壞事啊。”
“你呀,越說越混了,小腦袋里面都裝的什么啊。”宇文嵐氣得伸手拍了小貝一下,訓斥著。
小貝也不抗議,笑嘻嘻的跟宇文嵐討論,回府里吃什么菜。
因為小貝的心情現(xiàn)在超級好啊,今個看見晏文瑞見到自己的反應,那傻傻的樣,真的是太爽了。
“皇上的壽宴也過了,你準備什么時候離開?”宇文嵐嘆了一口氣的問,畢竟這問題想回避都不行。
“嗯,我還決定好呢,再說吧。”小貝回答著。才開始有點意思了,干嘛急著離開呢,那個家伙不公開自己的身份,那就沒必要立馬離開轅國呀。
他能理智的跟自己相處呢,那就跟他玩玩兒,看他定性怎么樣,小貝打好主意了。
聽到小貝說暫時不會走,宇文嵐當然高興了。馬車一停下來,就吩咐門房去跟廚說,趕緊的弄好酒好菜來。
“侯爺哥哥,要不要把那景王爺也邀請來,一起吃呢?”小貝回頭看見那兩匹馬停在不遠處,笑著問宇文嵐。
“不用理會。”宇文嵐回頭也看了看,見人家沒有上前的意思,那也就沒有邀請的必要。
“哈哈,回家的感覺真好,在宮里憋屈死了。”小貝才不在乎,那個人來不來呢,邊說邊笑的蹦蹦噠噠的就往大門里面進。
看著小貝真的進了恒安候府,晏文瑞緊握著韁繩,告訴自己沉住氣,那丫頭在宮里既然沒有回避自己,還主動上前跟自己打招呼,那就不會立馬離開轅國的。
別急,淡定,冷靜,晏文瑞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在心里提醒著自己。
“你留下,注意侯府進出的人。”晏文瑞對阮安說完,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自己王府里返。
阮安離得遠,沒有看清那馬車上下來的人,除了侯爺外的那個長什么樣。但是主這樣吩咐自己,就一定有理由,點頭應著,下了馬。
“旆安,出來。”晏文瑞飛馬回到自己的王府,到小側(cè)院里拍拍巴掌喊。
“爺,出了什么事?”旆安本是晏文瑞安排處理密事,隱秘不見光的人,見主這樣招呼自己,心想定然是出了大事的,趕緊出來開門。
晏文瑞進了屋內(nèi),坐下問;“你再跟我說說,幾位王爺爭那孫公的事,說詳細些,越詳細越好。”
“爺,難道那人有什么不妥?”旆安不解的問。
“少廢話,趕緊說。”晏文瑞煩躁的訓。
旆安趕緊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包括他出現(xiàn)的時間。
晏文瑞聽完;“你派倆個穩(wěn)妥的人去恒安候府日夜監(jiān)視著,別人不用管。就看住那孫公就成。看他跟什么人接觸,不要驚動了他,倘若發(fā)現(xiàn)他有要離京的跡象,立馬來稟。現(xiàn)在。就去,把阮安換回來。”
“是,屬下明白。”旆安應著,立馬走出屋,到了外面就成了一個走路一瘸一拐的家丁。這是為了不引起人注意,晏文瑞知道自己王府里有別人的眼線。
安排好這些,晏文瑞回到自己的院里。背著手煩躁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想著以后該如何做呢?那個調(diào)皮搗蛋的人是自己的王妃啊,總要想個辦法讓她進自己的景王府。
還要想個辦法,讓她恢復本來的身份啊。這辦法很難想的,因為得讓她心甘情愿的回來,不然,就算自己強制把人押解回來也沒用。
這樣想,倒真是太傷腦經(jīng)了,晏文瑞真的感覺自己真的是很沒用。很沒用。哎,得罪了她是沒有好事兒的,上次竟然給自己吃哪種藥!
她管那恒安侯爺叫哥哥?那恒安候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女兒身啊?這段時間里他倆之間。不會發(fā)生了什么吧?晏文瑞是真的真的很擔心。所以,決定換人去盯著那里,把阮安換回來。陸慶,她更不喜歡,還是不能派他去。
晏文瑞一時間想不出更穩(wěn)妥的辦法,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但是小貝現(xiàn)在,卻是開心的很。
“侯爺哥哥,來咱喝一杯。”恒安候府里,小貝因為開心端著酒杯頻頻跟宇文嵐碰杯。
宇文嵐因為知道小貝暫時不會離開。也很開心也沒有拒絕,只要小貝舉杯,他就跟著喝。到底是在這里,小貝想大聲說話,就大聲說話,想夾什么菜就夾什么菜。
酒足飯飽后。哥倆都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進了廳,老習慣羅漢床上一邊一個歪歪著。小貝想起來,叫宇文嵐找人出去看看,景王府的阮安還在不?
宇文嵐叫清赫去看,忽然想起來問小貝;“你怎么知道那人叫阮安?”
“今個這酒喝的太快,有點暈啊。”小貝不想撒謊了,也不想說實話,開始裝糊涂。
宇文嵐是個實誠的,趕緊叫人組準備醒酒湯。還沒忘記嘮叨小貝,在自己跟前這樣貪杯也就算了,以后在別處千萬不能如此。
小貝乖乖的點頭,也不反駁。清赫進來說,景王府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小貝還真的不信,猜想晏文瑞肯定會派人暗中的監(jiān)視這里,看著自己的。
這人真是的,姑奶奶我要離開,誰能看得住?那日裝扮成獨眼老人,出現(xiàn)在他本人面前,都沒看出什么來。
再說了,晏文瑞是不是有毛病啊,這都什么時候了,大事要緊啊。別人想方設法的陷害他,他怎么就不知道個輕重緩急啊?
想要江山的話,就不能再別非得事情上費神,費時間啊。
不過呢,小貝現(xiàn)在不確定,那個人辛苦的找自己究竟是為了什么?是為了報復自己給他吃那春.藥的事?還是他真的喜歡自己,才找自己呢?
就算他真心喜歡,也沒用,自己可不會再給他機會的。小貝閉著眼睛胡思亂想著,又想到了別的事。
今個皇上的壽宴,怎么沒見建王他們有什么動作啊?還是說因為皇上提前離席,他們沒有機會呢?費那么大的勁兒,弄了龍袍進景王府,不會沒有動作的啊,小貝有點想不通。
這時,曲管家親自端了醒酒湯進來。
“曲管家,京城里這兩日可有什么新鮮事啊?”宇文嵐叫小貝坐起身喝醒酒湯,小貝做好后就想起來問。
“新鮮事?公您還真問著了,是有的,可卻不是什么好事。京城西邊的錦繡坊的針娘,昨個傍晚沒了,據(jù)說是被人下了毒。”曲管家想了一下說。
見小貝有點不解,就解釋,原來啊,那錦繡坊不是尋常的刺繡坊,那塊牌匾是皇上賜的。因為那里進貢的繡品,很得宮內(nèi)嬪妃的喜歡。
而那針娘,還是京城三年一次的刺繡大賽的第一名。錦繡坊名聲大振,現(xiàn)在一般都不接活,大部分時間,都是給宮里的皇族繡。
所以呢,針娘被人毒殺,那就算是新鮮事,算是大新聞了。
“錦繡坊?針娘?毒殺?”小貝念叨著,用手指敲打著桌面,覺得這件事又尋常,又好像不尋常。
曲管家說,宮里責令官衙十天內(nèi)破案呢。
看著小貝認真思考的樣,宇文嵐覺得有點奇怪,揮手示意曲管家出去,然后盯著小貝看。
“侯爺哥哥,你別這樣看著我好吧,人可不是我殺的。”小貝抬頭看見宇文嵐的表情,笑著說。
“我知道,哥哥我好奇的是,你有興趣破案?”宇文嵐好奇的問。
小貝搖搖頭,她不是想當什么偵探,去破什么案,只是在分析這事究竟跟建王他們的陰謀有沒有關系。
對了,那針娘既是刺繡高手的話,會不會跟那件龍袍有關系呢?小貝靈光一閃的想……(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