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會懂那么一點點,也不是很懂,也不是很在行。[ ~]”小貝看著面前一雙鳳眼盯著自己,有點心虛的說著,還伸出手在他面前用大拇指掐著一小節(jié)小手指比量著。
“為夫今個才發(fā)覺自個的王妃,也有謙虛的時候?那行,你先看看吧。”晏文瑞其實聽了旆安的話,心里很是震驚,想說不信,卻也知道旆安這人是個極為穩(wěn)妥的。
沒有的事,他是斷然不會胡咧咧的,心里也在想,當日在那鎮(zhèn)上的客棧里,只當是孫福會點骨傷的手段,根本就沒有想到另有其人!而且還會是自己的王妃!
于是,現(xiàn)在他不會阻止了,即便小貝不肯出手,他都要讓她露一手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了。
啊?真的讓我治?小貝偷偷的瞅瞅?qū)O福,人家一只獨眼望天呢,不看她。
也罷,治就治唄,這也算不上是見不得人的。起碼比自己會點殺人的功夫來得要光堂些。小貝也不再扭捏,示意把人扶到不遠處的長廊里,那里蠻陰涼的。
受傷的坐在長廊里的石凳上,垂著一條胳膊。小貝詢問了一下他本人。然后慢慢的從他手腕往上輕輕捏。
晏文瑞看著她認真的樣,還真有點架勢,倒是半點沒覺得自己的王妃在別的男人身上動來動去有什么不妥。
“呵呵,不妨事,不過是脫臼而已。”小貝捏到肩胛處,笑著說。可是說完了,沒見有人附和。抬頭往四周一看,好么,一群大男人就這樣圍成一個圈兒,一個個的聚精會神的看著自己呢。就好像在看表演的觀眾。
已經(jīng)這樣了,小貝也沒再啰嗦,叫那人忍下就好。然后,一手按住肩胛處,一手托著他的肘部,上下兩手一按一推,就聽咔的一聲,受傷的悶聲呻`吟了一下。
“好了,抬起胳膊試試吧。【葉*】【*】”小貝放下卷起的袖對那人說。
那人遲疑的抬起胳膊。表情立馬就變了,帶著驚喜的說;“好了,可以動了。”
“疼還是要疼兩天的,還有旁處不妥么?”小貝很盡職的問,因為剛剛看他走路。腿好像有點傷。
“回王妃,腿不妨事,肯定不是骨頭的事兒。”那男人很識趣的,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雙腿,趕緊的回答。
“這幾日就不要做事了,養(yǎng)幾天吧。”小貝盡顯女主的善心,說完就用袖拭額頭,小聲的嘀咕著。天兒真熱,也不下雨啥的,邊嘀咕邊往住的院那邊走。
孫福偷笑,小貝明明是犯了錯誤,想溜啊。
“爺,屬下沒撒謊吧?真是的。本來還以為爺早就知道呢。”旆安在愣愣的晏文瑞身邊嘀咕著。
晏文瑞哪里聽得進去,回過神兒來后,大步往小貝那邊追;“小貝,你給為夫站住,說說清楚。”
一旁那幾個做事的,還有那個受傷的也都傻傻的往主離開的方向望去,心說乍回事啊?難不成王爺不知道王妃這么厲害?不過,有個這么厲害的王妃,應該不是什么壞事吧?
小貝有心躲避下,但是卻也知道自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為了這點小事,也不值得離家出走啊?
所以,她溜到一個亭里的時候,果斷的停下來,等身后的人。
晏文瑞是克制著,不然早追上了。
“好熱啊,咱回去吃西瓜去好不好?邊吃邊聊吧?”小貝轉(zhuǎn)身用喇叭袖往臉上扇風,可憐兮兮的問。
看著面前人兒的可憐樣,晏文瑞是無論如何也硬不下心來說不行的。就一段路,吃塊西瓜,也不耽誤詢問她。
于是,點頭同意,走出亭的時候,還沒忘記用自己的衣袖為小貝遮著太陽。【葉*】【*】后面,看著的孫福搖搖頭,心說,給你知道能咋樣啊?
其實,孫福都在替晏文瑞犯愁,什么都稀里糊涂的多好,由著她這樣那樣的折騰唄,左右她也不會害你的啊。
較真兒的話,恐怕還要自尋煩惱呢。就算哪日真的知道小貝的另一面,就算無法接受事實的話,也不會放得下她吧?
再說前面的倆人回到小客廳里,小貝立馬把羅漢榻上的竹席拽起來鋪在了地上,人就坐了上去,正準備躺下享受一下呢,人就被抱了起來。
“說多少回了,你是女,不能貪涼,會做病的。”晏文瑞批評著,就把人放到了椅上,彎身又把竹席放到羅漢床上。
轉(zhuǎn)身把小桌也放到了中間,看著他從榻旁捧出的西瓜放在小桌上,小貝趕緊的起身過來,踢掉鞋,爬上了床,等著吃西瓜。
晏文瑞卻沒有直接切西瓜,而是要一旁的水盆里,把棉布浸水擰干,遞給滿臉汗?jié)n的小貝。攤上這么一個不拘小節(jié)不講衛(wèi)生的王妃,晏文瑞覺得自己有時根本就不是丈夫,而是她爹。
偏人家的爹可以發(fā)脾氣,自己對她根本就發(fā)不起來脾氣,也不想發(fā)脾氣,也不敢發(fā)。偏他沒覺得窩火、窩囊,倒反覺得這樣的小日還蠻有趣的,幸福的要命。
小貝乖乖的擦了臉,擦了手,把棉布就隨手一扔,不外不斜的剛好扔進水盆里。晏文瑞看看那水盆,還有濺出來的水,呼了一口氣,琢磨著小貝要是練飛鏢的話,會不會有這么準呢?
“渴,西瓜,不過這個你還是別費勁了,換一個吧,切了也白切。”小貝等了半天,西瓜依舊沒有吃進嘴,有點著急的提醒著拿著切瓜刀的人,她根本就不在意等下人家還要盤問自己什么。
晏文瑞記得聽誰說過,她跟人賭過西瓜,聽說還贏了不少銀呢。雖然不是很相信,但是自打入夏,有西瓜一來,只要她看過,或者摸過的西瓜,就能說出瓜的好壞來,十次十準。
晏文瑞甚至覺得,自己的王妃不會是種西瓜的投胎轉(zhuǎn)世吧?當然,這話他也沒敢說出來。此時,她又說這個瓜不好,即便晏文瑞信她的話,卻還是拿刀切了下去,果真,瓜半邊粉紅,半邊粉白根本就沒成熟。
再抬頭,就看見小貝托著下巴,一副叫你別切你還切,怎么樣,能吃么的表情。
嗙,晏文瑞放下手里的切瓜刀,沒有起身換西瓜。而是,一臉強迫著自己,一臉嚴肅的看著小貝;“說說吧,怎么回事?”
“吃完吃瓜再說不行么?”小貝笑嘻嘻的商量。
對面的鳳眼搖頭。
“就是,我不是一個人在外面逛么?”小貝習以為常的臺詞,張嘴就來,但是剛說一半,晏文瑞就打斷了。
“嗯,為夫來替你說,你呀在外面逛壓逛,路上就遇到一個醫(yī)治骨傷的大夫,然后人家跟你投緣,你又好學,于是一個愿意教,一個愿意學的,就會了,對么?”晏文瑞對這套說辭半點都不陌生,歪頭問。
“嗯,到底是我的相公,就是聰明。”小貝點著頭,豎著大拇指使勁的拍馬屁。
“那為夫倒是想看看,我景王的王妃學的到底如何,就算今后不在宮里,咱二人也有能個吃飯的營生。”晏文瑞心里很亂,沒想到小貝真的還用這個借口,強作鎮(zhèn)靜的接著試探,試試面前這人兒,深藏不露的水到底有多深。
以往也就算了,但是最近很太平,也沒有旁的煩心事,正好有時間。醫(yī)治骨傷,是稍微一學就能會的么?
還有那個鼓,沒點底她能敲出那樣的氣勢來?龍舟她也懂?西瓜也會看?可是應該她會的東西,比如撫琴,比如下棋什么的她卻都不會!
晏文瑞其實不是現(xiàn)在才糾結(jié)這件事,而是覺得這件事根本就是個馬蜂窩,捅破肯定能看到真相,代價就是被蟄得體無完膚。
他很想知道,卻一直裝糊涂,不敢去觸動。今天呢,又是一個‘驚喜’擺在自己面前了,他知道沒辦法躲避了。
原來四處找她,現(xiàn)在她每日都在自己身邊,但是卻好像是個大謎團。看似很簡單的她,實際上,卻是比自己還不簡單!
“放心好了,咱倆出去混江湖,絕對餓不死。”小貝裝著糊涂的,繼續(xù)忽。
“小貝,醫(yī)治骨傷,既會接骨,也是會卸骨的,不知道你那師傅,可有教你?”晏文瑞今個是不打算讓她在蒙混過關(guān)了,聲調(diào)不高,卻讓人感到有壓力的問。
“你真的想知道?我不說就沒西瓜吃是么?”小貝也發(fā)覺今個自己混不過去了,卻依舊沒有放臉色,還是笑著問。
晏文瑞點點頭,表示著自己的態(tài)度。到現(xiàn)在都不了解自己枕邊人,對他來說,現(xiàn)在好像是種諷刺,今個一定要知道。
小貝沒有立馬表態(tài),而是一手托著下巴,一只手在面前的小桌上輕輕的敲打著桌面。她心里也在矛盾,要不就這今個這茬試探試探他的承受力,試試他能接受真是自己的底線?
假如他通過考驗,那么自己就干脆跟他坦白別的事。相反的話,那就到此為止?小貝現(xiàn)在也沒那么熱了,因為屋里四周放了幾盆冰塊,加上這個有點讓她發(fā)冷的話題,人也就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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