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進來了。( ·~ )”小貝敲過門,大聲的跟裡面的人打招呼微停頓了一下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怎麼起來了?”小貝見晏文瑞披著外袍走到外間,很關心的問。
“吃了你的藥,現在好多了。”晏文瑞說著,坐到桌旁。自己當然喜歡躺在牀上,讓她伺候了,但是那很危險的,老有想把她拽上牀的衝動。
“什麼呀,我那藥草就只是清熱潤喉能緩解你嗓嘶啞的,又沒有其他的作用。等到了大的鎮,去找醫館診治一下怎麼回事吧。”小貝權當晏文瑞這樣說,是套話。
“反正,反正是好很多了。”晏文瑞看著在從食盒裡往外端菜餚的小貝,心虛的說著。
小貝沒有在意他的表情,擺好碟和碗筷,沒有先坐下,而是到一旁的水盆裡扭了面巾,走過來遞給晏文瑞。
“謝謝。”晏文瑞受寵若驚的接過來,自己擦拭了手,沒敢說她來之前自己剛洗漱過。看著小貝拿走面巾,又忙碌著幫自己盛飯,遞到自己面前,心裡覺得這樣的日也挺不錯的。
“快吃吧,特意叫她們燒淡點,對你嗓好。”小貝說完,從食盒裡拿出酒壺斟酒,喝了起來。
晏文瑞點著頭,夾了一塊炒腰花,一嘗真的很淡,但是他纔不在乎呢。面前這些菜就算一丁點鹽巴都不放,也沒什麼關係,有她陪著吃,那就是美味佳餚。
“你不知道吧,我可是從來沒這樣伺候過旁人呢,你是第一個。”小貝抿了一口米酒,幫晏文瑞夾了一塊清燉排骨,告訴身邊著個男人。
那當然了,你本身就是身份高貴的公主呢,哪有機會伺候旁人?晏文瑞倒是相信她說的話自己也是皇室的人,知道。
即便是自己的父皇母后身不適,也只有去探望一下而已,根本就輪不到自己去盡孝道。 ~雖然是知道這些但是晏文瑞依舊很開心。
不管以後跟她如何,自己都是她第一次照顧的人,第一次!第一次?心裡冒出的這個詞,把剛剛很驚喜的他又拉回深淵。
日後她若是嫁給旁的男人,她身的第一次不是就給了旁人?關鍵的問題不是這個啊,就算自己得到了她的第一次,那麼對與她跟旁的男人有肌膚之親就會無所謂麼?
答案不用等日後現在就知道了,他做不到。別說是肌膚之親,就是光想想日後她跟旁的男人這樣同桌吃東西,自己好像都沒辦法接
想到這些,晏文瑞覺得心裡真的難受,發堵。他失神的把筷都掉在桌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你怎麼了?又難受了?哎呀這可怎麼辦?你生在這個朝代,心臟有毛病還真沒轍不然的話,做個心臟移植就完事了。”小貝見他忽然這樣,趕緊放下手裡的酒杯緊張的上前詢問。
“什麼叫心臟移植?”晏文瑞疑惑的仰頭問。
“哦,我開玩笑的,就是說你心臟不好的話,換個心的意思。”幫他輕拂心口的小貝,只是在現代聽說心臟移植,具體乍回事,還真不知道。想著自己一時說漏嘴,趕緊的打馬虎眼。
“我沒事,就是吃的太大口,噎到了而已。”晏文瑞也瞎掰起來。
“慢點啊這裡就咱倆,我又不會跟你搶著吃,嚇人。”小貝一聽他是被噎到,立馬回到自己位置坐下。
晏文瑞給了小貝一個抱歉的笑臉,慢慢的拿起筷繼續吃了起來。再跟她這樣相處下去,晏文瑞覺得自己會陷進去根本就沒辦法全身而退。
他想個方法,就回憶原先那個傷了自己心的女人,讓自己對她的仇恨,能夠把擾亂自己心的小貝替代掉。
可是,不管怎樣想都沒用,別說對那個女人的恨了,他發覺自己竟然完全的不在乎那個女人和她曾經做過的事。 ~
“怎麼,我陪你吃飯還不樂意啊?那明個我不來了。”小貝吃著東西,含糊不清的說。
“不是的,你不要亂想了,大哥最喜歡跟你一起用餐了。”晏文瑞趕緊的解釋。
“那好啊,等有機會見到我的那一大羣嫂嫂,記得叫她們給我包大紅包。”小貝逗著說。
“財迷。”晏文瑞聽她這樣誇張,就覺得好笑,自己本來就一個沒有,現在成了一羣?好吧,這不怨她,都怪自己當時瞎胡說。
晏文瑞,又不由得笑了起來,按理說呢,自己也不是一個女人都沒有的,眼前這個不就算是一個麼?跑了能怎樣,那也算的,自己說算就算。
屋裡就著倆人吃著晚飯,阮安吃好,就回來進屋想看看裡面倆人的氣氛咋樣,反正門是開著的。
一進屋,阮安打過招呼,就很積極的上前幫晏文瑞盛飯,幫小貝斟酒,然後理贈當然的坐在一旁等著。
這樣觀察了一會兒,阮安看出苗頭了。高大英俊的主,現在吃飯的舉止像個小媳婦,而身材單薄的孫公舉止卻更像大男人。
等等,這也不對勁啊?好像反了!阮安糊塗了。
不是斷袖的他,當然也聽說,男男之風的倆人,一個是當女角色啊!
小貝邊吃吃喝喝,邊跟他們閒聊著,不時的跟阮安說話,問這問那的。好在阮安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我那幾位嫂嫂,人怎麼樣,肯定都長的挺好看吧?”小貝問阮安
“嗯,是的,不過孫公放心,宅裡爺是老大,她們不敢怎樣的。”阮安誤會的安慰著說。
不敢怎樣?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阮安知道自己是女的?小貝把椅往晏文瑞身邊移移,示意晏文瑞低頭,湊到他耳邊小聲的問;“這小知道我是女的?”
晏文瑞搖搖頭;“你沒同意的情況下,我不會泄露秘密。”
嗯,夠意思,小貝高興的伸手拍拍晏文瑞的肩膀,坐直了身,繼續喝酒,卻沒再把自己的椅移開。有了答案,猜想那阮安肯定也跟陸慶一樣,以爲自己跟他們的主是男男的關係呢。
這件事,小貝沒想過要辯解,跟他們有啥可解釋的啊。
晏文瑞雖然有心事,但是因爲有她的陪著,食慾還是不錯的,吃了三碗飯。小貝呢,因爲鐵了心不會嫁給眼前這人當小的,也就不想那麼多。
酒足飯飽後,阮安建議小貝跟自己家爺去散散步,他自己就動手收拾著桌上的碗筷。
“你說,這船叫《蓬萊仙閣》咋樣?”夜色中,倆人慢慢的走著,小貝問。
“好,很有意境。”晏文瑞贊到。
小貝得到支持,立馬就決定用這個名號。
倆人又晃盪了一會兒,小貝見天完全黑了下來,想著晚上自己還有節目,就‘好心,的提議,說晏大哥你身不得勁,別累到,回去吧。
晏文瑞不知道她今晚還要加班兒,收拾自己的手下,不捨的跟她一起走回住的地方。各自回看自己的屋。
小貝現在已經從晏文瑞其他手下閒聊中,得知,阮安和陸慶倆人負責值夜,一個頭半夜,一個後半夜。
今晚,陸慶是後半夜的。
所以,她又很充分的時間做準備。第一次來船場的時,閒溜達的小貝就記住了船場裡面的地形。她知道,該把人引到什麼地方,該用什麼方法讓他不咋呼,跟自己一對一。
關門之前,小貝特意去找了孫福,告訴他今晚聽見什麼動靜的話,不要參與。
“小貝,你要做什麼?我去做就是了。”孫福說。
“那不行,絕對不行,我會很無聊的。”小貝壞壞的說完,掉頭回了自己的屋裡,關上了門。
孫福,站在自己屋門口,楞了楞。
“小貝找你什麼事兒?”瑜娘剛纔在洗腳,等套上鞋出來後,沒看見小貝,就問自己男人。
“沒咱的事兒,睡覺。”孫福把自己女人摟回屋裡,邊說,邊關了門。怎麼都想不通,小貝她想幹嘛,目標是誰。
小貝在自己屋裡,躺著休息一會兒怕睡過頭,就摸黑在地上扎馬步。約莫著時候差不多了,她才點燃蠟燭,開始忙活起來。
等她停下手裡的動作後,鏡裡出現的是一張長著褶,皮膚黝黑的老男人臉。三角眼,右眼下眼皮上還長了一個小肉瘤。
一張嘴,不再是潔白整齊的牙齒,而是掉了好幾顆牙的豁。當然,這是假的,只不過在牙上包了黑色的油紙而已。
小貝對著鏡呲牙咧嘴的,很滿意。換上一套深色的衣袍,沒辦法,瑜娘也很忙,答應的夜行衣沒有那麼快做好。現成的布料,小貝倒是早就買了的。
帶上用白色和灰色馬尾做的假髮套,還有她自己設計做好的鐵手套,就等著半夜阮安跟陸慶換班了。
小貝也覺得挺那個的,他們如此慎重的保護晏大哥,難道他在外面也有仇家?還是有錢有身份地位的人,都這麼怕死啊?不過最近好多了,他跟自己一起吃東西時,都沒有讓自己的手下拿銀針扎來扎去的,還不錯。
看看桌上的沙漏,月麼時間差不多,吹熄蠟燭,走到後窗,準備行動。打狗要看主人?不行,陸慶那傢伙自己不收拾一頓的話,實在是難受,手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