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貝上炕后,自顧自的到最里面靠墻的那個鋪位,伸手拉開了被褥,擺放好枕頭就脫掉外面的袍子疊好放在身邊,這天氣雖然還沒有到最熱,但是也不用蓋被子了,小貝只是拉著被角蓋住了自己的腹部。
“客官早點(diǎn)休息吧?!蹦钦乒竦恼f完就往外走,晏文瑞依舊愣在炕沿邊。怎么辦?自己睡哪里?挨著她?那不行??!
可是自己不挨著的話,就是巍子挨著她了?那更不行了,即便自己沒打算要她做王妃,即便她不算是自己的女人,可是她總歸跟自己有關(guān)系的啊!
心里他依舊是不無法接受別的男人睡在她身邊的,這個跟有沒有感情沒關(guān)系,于是他決定躺在小貝的身邊。
這時,一個小伙計(jì)引著巍子進(jìn)來,晏文瑞趁機(jī)對那伙計(jì)說,還有一個空鋪位自己也要了,半夜再有人來投宿莫要引到這間房了。
那伙計(jì)只當(dāng)他是想睡的空間大點(diǎn),也沒多想就應(yīng)了下來轉(zhuǎn)身離開把門關(guān)上。
晏文瑞彎身把小貝脫在地上的鞋子拿起來,放在她的身邊。然后自己也上了炕,隔出一個位子,鋪好褥子和衣躺在上面。
巍子把自己和小貝的包袱放在小貝和晏文瑞中間的空位置,然后老實(shí)的躺在晏文瑞后面的那個位置上。
小貝瞇著眼睛在心里偷笑,這晏文瑞,嗯還不錯,知道守禮。其實(shí)這算什么?。肯氘?dāng)年在警隊(duì)的時候,野外集訓(xùn)或者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跟戰(zhàn)友們哪能這樣講究?尤其的冬天,或者是很惡劣的環(huán)境下。大家都是扎堆擠在一起睡的。
沒過多大會兒的功夫,小貝就睡著了,不是她大意,警惕性不高,而是她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身邊真的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的,立馬就能醒。
更何況,她對身邊這人還挺放心的。功夫又很棒。真有什么事情也不用自己親自動手,他就能解決的。
小貝睡得香,巍子不但睡得沉。還打起了呼嚕。這可苦了生平頭一次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睡覺的景王爺晏文瑞。
自己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啊?就算知道十一公主沒有落水而亡,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直接跟迎親的隊(duì)伍回轅國不就結(jié)了?
現(xiàn)在倒好了,落得跟鄉(xiāng)野村民擠通鋪的地步!
晏文瑞現(xiàn)在是真心的很佩服那位呼吸均勻的十一公主啊,她的身份可是金枝玉葉呢,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她怎么能睡得著?
他睡不著,翻身對著巍子受不了,沒辦法只好側(cè)身對著小貝。燈籠里的蠟燭已經(jīng)燃盡。屋內(nèi)光線又暗下些,好在敞著的窗口有月光進(jìn)來,還是能夠看清那人兒的身形。
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呢?以前在宮里究竟過著怎樣的生活呢?晏文瑞對著那個身形。在心里默默的問著。
對于十一公主,他知道的只是她的母妃不在了。再有就是她的那副畫像,還是閣老偷偷叫人畫了叫人送去轅國的。
當(dāng)時看完,他就把畫像撕掉那火折子點(diǎn)了。原本還好奇凌國會把哪位公主指來和親,沒想到那么多適齡的公主,卻單挑了個剛死了母妃都沒夠一百天的人。還是一個才十三,都不知算不算女人的來。
可是,她母妃沒了,這相處兩天下來怎么就沒有感覺她流露過絲毫的悲傷呢?倒反是對自己的恨意是那樣的明顯?
晏文瑞很想知道,有朝一日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后,知道自己就是她恨之入骨的那個景王爺之后,她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
這一夜對于晏文瑞來說真的是種折磨,胡思亂想的好不容易到了天亮。
屋子里的其他客人醒了以后,都趕緊的起身,到外面洗漱趕頭一班輪渡去了。這些人起來時,晏文瑞已經(jīng)梳洗好坐在炕上,巍子也起床了。
“好吵哦?!毙∝愢洁煲痪?,翻個身子繼續(xù)睡。
巍子穿好出門去套馬車了,屋子里就剩下小貝和坐在她身邊的晏文瑞倆人。
此時的小貝,抱著被子,腿也騎在被子上面,那睡相晏文瑞覺得還是先前的巍子好看點(diǎn)。那被子看似干凈,誰知道頭晚睡過的客人是干啥的?她怎么這樣不在乎?不講究?
小伙計(jì)進(jìn)來疊被褥的時候,晏文瑞示意他小點(diǎn)聲。
“這小公子還真能睡?!毙』镉?jì)上炕熟練的疊著亂七八糟的被褥,一邊小聲的跟晏文瑞說。?“嗯,昨個趕路累到,乏了些。”晏文瑞看著身邊這張睡得正香的臉說著,忍不住伸手把散落在她面頰上的一縷秀發(fā)輕輕的撥開。
“謝謝大哥?!蹦窃菊孟愕娜?,猛地睜開大眼睛,帶著笑意說,還把晏文瑞嚇了一跳,趕緊的收回了手。
“睡醒了,就起來吧。”晏文瑞說完,竟然不敢直視那雙大眼睛,歪過頭去看著小伙計(jì)疊被子。
“人家還想再睡一小會兒么?!毙∝愐娝@反應(yīng),心里想笑,故意壞壞的撒嬌說。
“那,那你就再躺會兒吧?!标涛娜鹗懿涣诉@撒嬌的聲音,邊說著,起身往外走,可是走到門口見那疊被子的小伙計(jì)還在,又不放心,沒辦法又轉(zhuǎn)身回來,坐回了炕上,攔在了小貝的前面。
封建,小貝小聲嘀咕著,伸個懶腰起身,拿起自己的袍子套上,看見自己的鞋子居然在炕上,暗笑著穿了。
“還不走?難道你看上那小伙計(jì)了?”穿好外袍的小貝下了炕,見晏文瑞還臉朝著那小伙計(jì),就上前在他耳邊小聲的問。
“胡言亂語?!标涛娜鹇犃?,惱火的起身扔下四個字拎起自己的包袱就往外走,差點(diǎn)跟進(jìn)來的巍子撞到一起。
巍子不知道乍回事,就看見一個氣急敗壞的往外走,還有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笑得開心。巍子沒敢問,反正自己的公子開心就好,他趕緊上前拿起炕上的倆包袱尾隨著走了出去。
門外的井臺上,一并排放著幾個洗臉的木盆。小貝正想著挑個干凈點(diǎn)的洗臉呢,就看見晏文瑞走過來,把一個盆子放下。
居然是新的,小貝看見那木盆是新的,里面還有一塊嶄新的絲綢。不用說,這肯定是他新買的了。
小貝不知道說啥好,反正就是沒說謝謝。新盆子還行,但是這絲綢的擦臉巾小貝真心不喜歡。她喜歡用那棉布的,粗粗的但是吸水性好,擦臉的感覺也好。
巍子在那邊整理著馬車,沒注意這邊,晏文瑞還在氣小貝剛才開的那句玩笑話,就沒上前幫她拎水。想讓她開口,那樣還差不多。
可是,晏文瑞想錯了,這在井里拎水的活怎么能為難住她呢。小貝穿到這朝代前的半個月,還在鄉(xiāng)下住了幾天,不喜歡自來水,見天的在農(nóng)民家院子的井里拎水來著。
只見小貝拿起栓著繩子的桶朝井里一扔,然后,倆手站在井臺邊,握住繩子,幾下子就拎上來一桶水,倒進(jìn)臉盆里。
這樣熟練的動作,晏文瑞又是一驚,難道她住的寢宮院子里有井,每天都是她自己親自動手拎水不成?
她拿出一塊帕子,卷在手指上在桶里沾濕了,又拿出一個小瓶子在上面倒了些白色的粉末,然后伸進(jìn)嘴里在牙齒上東杵杵,西杵杵的。
晏文瑞知道她在清洗牙齒,心里暗笑,別的不講究,這倒是講究上了!
小貝漱口后,用清澈冰涼的井水稀里嘩啦的的洗著臉,那感覺是真的很爽快。洗了臉,解散發(fā)髻,站在院子里梳起頭發(fā)來。
看著眼前的人梳著滿頭的秀發(fā),更加的露出女兒家的神態(tài)來,晏文瑞趕緊的往四周看去。
切,這樣的男人真是的,自己不是他的女人,都小氣成這樣!小貝看見晏文瑞的神態(tài),是真的瞧不起。
等小貝洗漱梳洗好,打算去結(jié)賬的時候,晏文瑞說他已經(jīng)結(jié)掉了。他牽著馬,小貝跟在一旁,巍子趕著馬車離開客棧,想到前面找家鋪?zhàn)映粤嗽琰c(diǎn)再找渡船過江。
進(jìn)了一家面館里,小貝點(diǎn)了炸醬面,叮囑伙計(jì)多給放點(diǎn)辣子,也不管巍子和晏文瑞點(diǎn)啥,拿著筷子等著面。鄰座的面香飄過來,讓小貝覺得更餓了。
就在那伙計(jì)端著小貝的炸醬面,吆喝著“放辣子的炸醬面來嘍?!币∝愡@邊走時,門外忽然闖進(jìn)一伙人來,掌柜上前還沒說話,就被人一把推開,還上前一腳踢掉了伙計(jì)端著的托盤,那碗面咣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
“劉老面,這月的月費(fèi)怎么還不交?生意不想做了是吧?”為首的一個滿臉橫肉的人,冷笑的問倒在地上剛被小伙計(jì)扶起的掌柜。
面館里的那些吃客,趕緊都起身慌張的往外跑了。
晏文瑞不想惹事,誰都能看出來,這就是惡霸來找茬的。他低聲對小貝說;“走吧,換一家。”
可是,晏文瑞發(fā)現(xiàn),小貝的臉色很難看,惡狠狠的盯著門口那老大。
能不生氣么,最喜歡吃炸醬面了呢,還餓著肚子,眼見著就能吃到嘴里了,結(jié)果卻被人橫插一杠子壞了好事!
“小貝,算了,咱換家吃,大哥請你吃好的?!标涛娜鹩稚塘康恼Z氣對小貝說。
“不要,今個就要在此處吃炸醬面。瘋狗,還小爺?shù)拿鎭??!毙∝悙阑鸬暮鹬?,拿起桌上的醋罐子對著那剛剛坐在狗腿子給搬來椅子上的惡霸,狠狠的砸了過去。
這個情況,誰都沒有想到,不管是晏文瑞,巍子?那掌柜的,還是來找茬的惡霸一行人……()
第五十七章 封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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