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靠在魚缸旁的那個婆不對勁兒,你趕緊叫人盯著點。( ·~ )還有站在那個樹底下的一個挽著袖的男人,也不對勁兒?!毙∝愑檬种噶酥竷蓚€位置,對身邊的人說。
晏文瑞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但是見她臉上的表情根本就不是在開玩笑,一伸手叫管家上前。按照小貝說的特征問了那兩個人在府里各自負責什么活計后,立馬就叫旆安和江雷去查。
安排好這些,小貝二人進了客廳里,上了那羅漢榻。這回小貝倒是沒有像以往那樣脫了鞋往上爬,就坐在邊上,捏了幾顆瓜磕了起來。
“每個人賞銀十兩,唯獨那倆個不高興,當然值得懷疑。”小貝知道晏文瑞很想問自己,索性主動的告訴他。
要是在以前,她才不會說著,大不了自己去私下調查一下那倆人什么來路。但是現在呢 ,已經決定做這景王妃了,那么以后有什么事兒,她也不想在隨意的自己解決了。
不是萬不得已的話,小貝不想再像以前那樣,萬事交給他做就行了。
在晏文瑞的心里,眼里,小貝就是個調皮的公主,但是沒想到她的心思竟然也有如此細膩的時候。不錯,十兩賞銀的話,那些下人沒理由不高興的,結果現在居然有,而且還是兩個,真的是很不正常的。
晏文瑞是知道自己王府里有耳報神的,往年也暗里解決掉幾個,但是沒想到,根本就清不光。再想到那陸慶,他就更鬧心,因為那個人他是從來沒有懷疑過的。
出了陸慶的事以后,晏文瑞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自己身邊到底那個才是真正可靠的?
好在。小貝最近都跟自己在一起,每每煩惱之時,他都想小貝,一想到她所有的煩惱都會煙消云散的。就算是小貝再來個消失不見。就單單是找她的過程,雖然帶著擔心,帶著思念,但是里面也夾帶著希望,和幸福。
看樣,她是做好思想準備,來面對將來有可能面對的一些事。所以。她認真了,才敏銳的注意到那倆人的異常,晏文瑞心里滿是驚喜。( ·~ )
“小貝,這個景王妃的位置,的確不是很好坐的,你有沒有一點點怕呢?”晏文瑞好奇的問。
“有什么可怕的,萬事有你。”小貝很女人味兒的帶著嬌嗔的說著,讓晏文瑞的心跳無意中又是快了半拍。
晏文瑞很想對小貝說。能圓房之前,還是換回男裝的好,說話語氣上也還是原來那樣好了。不然的話,真的很是折磨人??!
晏文瑞靠在軟墊上,看著面前的人兒,心里真的真的是很矛盾。又想領著她在京城的街上轉幾圈,讓別人都知道,自己的王妃是個舉世無雙的。
但是,他又不想旁的男人盯著小貝看。
小貝想起來問那批珠寶的事,晏文瑞說,掌柜的已經領了幾個大商戶來把東西都運走了,銀也當面交情。叫人送到災區那邊去了。
有些事呢,晏文瑞現在其實還是有點迷糊著,比如那密室究竟是什么人建造的?那筆珠寶究竟是什么人放在里面的?總不可能是江洋大盜的贓物吧?弄著這些事,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小貝啊,我覺得這次的事,有些怪怪的。父皇往日對我是不錯。但是這次查龍袍的事,怎么感覺他對我很那個啊?開始是懷疑的眼神,后來呢,好像后悔內疚了。”晏文瑞心里 這些話現在有地方說了。
“廢話,建王他們自己都坦白承認了,你父皇他當然覺的對你不住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毙∝悰]打算說實話,就故意無所謂的說到。
“可我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兒???”晏文瑞依舊想不通。
這時,管家來稟報,說宮里傳出來消息建王、安王、定王三個王爺流放,晌午上就必須啟程,不得有半點延誤。
“呵呵,你父皇他還真是雷厲風行啊,說趕就趕,他們那么大的家業,一時半會兒的能走的了么?”小貝笑嘻嘻的說著。
“咳咳,小貝,那是咱父皇?!标涛娜疠p聲的糾正著。[ ~]
小貝依舊笑嘻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父皇?沒給見面禮啥的,才不叫。
“主,要不要去送送呢?”管家在一旁詢問。
晏文瑞朝小貝看,那意思是想聽聽她的意見。
“去,干嘛不去,你們兄弟一場,不去的話會落人口實的?!毙∝惲ⅠR就表態了。
管家一聽,王妃說去,那主肯定就是去的,趕緊出去叫人套馬車。晏文瑞看著小貝壞笑的樣,知道她去了準沒安好心。
但是,晏文瑞可沒打算提醒她什么。本想再坐一會兒,再出府。但是小貝卻是很迫不及待的樣,起身看著小桌上的蜜餞,花生低頭看看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晏文瑞覺得小貝根本就是去看戲的,叫了人進來,把碟里的東西都包了些,他自己拎著,跟小貝走了出去。
阮安跟另一個侍衛一前一后的跟著。
出了府門口,馬車也剛剛等在了那里。這回,小貝很文氣,有模有樣的踩著踩凳上了馬車, 晏文瑞沒騎馬,跟著上了馬車。
“小貝,我怎么覺得這樣去,有些不地道呢?”馬車啟程后,晏文瑞把手上的包包放在小茶幾上,打開,逗著小貝。
“這有什么啊,你覺得不好意思的話,到時候掉幾個金豆吧,不管那三個信不信,但是旁的人見了,都會夸你仁義呢?!毙∝惓鲋弥饕?。
“噗,金豆?為了那三個,我還真的掉不下來?!标涛娜鹑滩蛔⌒χf。
“沒事兒,等下看我的,關鍵是你想見到哪種效果?真實的?虛偽的?”小貝好像拿著戲折讓晏文瑞點一出。
“我陪你來的,隨你唱哪出好了,別太過分就行?!标涛娜鸨緛砭筒幌材侨齻€的為人,明明各自心懷鬼胎,但是卻還能抱成團兒。
他們三個往日,沒少給自己下絆呢。這次流放的話,晏文瑞摸著自己的心口,并沒有覺察到一絲一毫的難受和心疼。
他們這樣的下場,那是自作自受的。不值得可憐。所以,打建王先被羈押,到后來又進去倆,他始終就沒打算去在父皇面前虛情假意的幫他們求情。
原本,他也不想去送的,但是小貝想去,只要她高興就去唄。自己剛從凌國回來給父皇拜壽時。也是聽說過,小貝那時很是吃香,幾個王爺都爭搶著邀請她去自己府上講什么故事。
據說,不管哪個王府,對她都是以禮相待的。雖然那是因為有求于她,卻已經很不錯了。但是,看她現在的態度,可根本就不像是因為什么情分才去的。難道,那時候他們有誰得罪過她?
這樣一想,什么都能說得通了。小貝的脾氣可是記仇不吃虧的呢!那三個慘了,沒辦法自己跟他們本就不親近,也犯不著為他們說好話。
馬車到了正街,晏文瑞叫阮安去茶館點壺好茶送過來,然后又讓他買了些新鮮的糕點。馬車到了東城門外的時候,阮安跟守城門的打聽了一下,說流放的王爺們還未曾出城。
于是,馬車就在城門口等著,車廂里,倆人品著茶。吃著東西,聊著天。
“小貝 ,我回京城那日,剛進這城門口,就看見一個老人家吃糖葫蘆,那樣說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上銢]看見?!标涛娜鹣肫饋碚f。
“噗。”小貝一聽,歪頭就噴了。
“怎么了?”晏文瑞不知道怎么回事,覺得小貝這也太夸張了,不是沒親眼看見么,就聽自己說說,也至于這個反應?
“真逗,老頭吃糖葫蘆?”小貝擦拭了嘴邊的茶漬,回頭看著晏文瑞的眼睛,確定他不是在試探自己,才說了這么一句。
晏文瑞點點頭,表示自己沒說謊話。
“哦,糖葫蘆也不規定老人不能吃的。”小貝聳聳肩,說著。但是,心里卻開始劃圈圈了。怎么辦啊,自己其實瞞了他很多事呢,以后要是露餡了咋辦?
小貝擔心的時候,阮安在車外,說建王他們的車隊要出來了。
“是么?趕緊下車。”小貝立馬催促著身邊的人,城門口,一些百姓也聚在兩旁,觀看王爺流放,而且一次是三個呢。
龍袍的事,皇上布允許公布,發了流放的布告,上面也只是含糊其辭的說,三個王爺行為不檢點,有損皇家威嚴,特流放千里,以觀后效。
這一點,不管是百姓還是別的皇大臣,都知道,三位王爺這輩就很難再翻身了。百姓們平日就對這三府之人,懼怕的要命,現在根本就沒有人同情,心里都暗自的高興著。
下車后,小貝就看見城門里出來的馬車,沒有一輛看著像王爺坐的馬車,只是像鄉下的地主家用的那種。
而且,根本就沒多少,一共才十幾輛馬車。
“阮安,這是一家的?還是三家的?”小貝問。
“回王妃,是三個王府的。”阮安早就看個仔細,回答。
那邊,早有人跟帶頭的馬車里稟告,說景王爺在,于是,馬車就都停了下來。車里的主們,都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各自下了馬車。
就算知道這景王爺是來看笑話的,才更應該下車打招呼,不然他不是更神氣?三個王爺都這樣想,不過,手下說景王爺身邊還有個美麗的女?是誰?。克皇菙嘈涿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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