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意為王府的守衛(wèi)很差勁,其實是很森嚴的,無奈凌月兒的輕功真的很好,所以,不是武林高手還真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呢。
“沒想到這個宇文洋還真的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凌月兒忍不住點點頭,雖然至今未立王妃,可是,府中竟然連個侍妾都沒有,而且,從嫣紅口中還得知,他偶爾也會去那些風月場所,不過也只限于喝酒聽曲,從不過夜。
凌月兒不由得對這人的印象好了幾分。
還傳肅親王爺向來節(jié)儉,從不奢侈。這個凌月兒大體在院子里的幾個房間看了看,擺設的確很簡單,看來,傳言應該不會假到哪里去。
再傳宇文洋文韜武略,很有作戰(zhàn)天賦,并且治軍嚴謹。當然,這個就需要以后慢慢的了解了。不過,從邊城的繁榮來看,這個肅親王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
凌月兒不由得對這個還未謀面的“叔叔”,敬佩之情又增加了一點。
終于,凌月兒在宇文洋的書房頂上停了下來。一個倒掛金鉤看向了屋里,昏黃的燈光下,只能看見一個背影,正在伏案看書呢。
凌月兒挑挑眉,看背影的話,身材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模樣如何呢,想到這里,急忙一個翻身到了前面,然后在窗上捅了一個窟窿。
可是,眼睛還沒對上呢,就感覺一陣陰風襲來。
“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凌月兒急忙一個鷂子翻身跳了開去,而從剛才她捅破的窗窟窿里,嗖的飛出一物,然后掉到了院子里,竟然是顆花生米。
“好功夫。”凌月兒忍不住贊嘆。
“見笑了。”屋里的人淡淡的應著,“屋外露重,姑娘如若不嫌棄的話,屋內(nèi)一敘吧。”
凌月兒點頭,然后推門進來書房。看來,人家早知道自己要來呢,連侍衛(wèi)都免了。
凌月兒抬頭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看上去差不多三十多歲的年紀吧,一身白袍,雖然坐著,可是也能看出此人身材高大健壯,尤其是那張臉,和宇文康有幾分相似,長相俊美,只是,比起宇文康,眼神更加深邃,多了一份成熟和沉穩(wěn)。
而此時,宇文洋也放下了手里的筆,抬頭打量這進來的女子,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卻沒有蒙面,更襯得是唇紅齒白的。這一看不要緊,整個人都愣住了,“柔兒?是你嗎?”然后竟然踉蹌的起身,跑過來一把抓住了凌月兒的手,“真的是你嗎?你終于肯來看看我了……”
嘎?凌月兒不由得一愣,什么狀況?柔兒?誰啊?
呆愣之際,卻已經(jīng)被對方擁進了懷里。
凌月兒有點嚇傻了味道。雖然自己吧,挺喜歡帥哥的,可是,也沒有一見面就投懷送抱的道理啊,而且……
還沒等凌月兒說話呢,對方竟然忘情到,低頭吻住了她。
狀況有點太混亂了。
吃豆腐也沒這個吃法的吧?
凌月兒一用力,使勁的想推開他,可惜,這個宇文洋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緊緊的圈住了她的身體,她的一推,根本就紋風不動。怎么辦?凌月兒最后一狠心,猛地咬了下去,頓時血腥氣彌漫了開來。
嗯?宇文洋瞬間清醒了過來,抬頭看著凌月兒,這才發(fā)現(xiàn),雖然她和他的柔兒有著相似的容貌,可是,畢竟年輕了許多,自己認錯人了。
“那個。”凌月兒急忙掙扎著起來,“那個王爺同志,我想你搞錯了吧?我不是那個什么柔兒……”
這個家伙要不是宇文康的叔叔,她指定早讓他七竅流血了。
“對,對不起。”宇文洋這才慌亂的松開了她,摸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尷尬的很,“我認錯人了。”
“算了,看在你長得還算養(yǎng)眼的份上,本小姐不計較了。”凌月兒擺擺手,但是心里卻在嘀咕了,那個柔兒是誰啊?和自己長得很像?等等,柔兒?自己的美女娘不是叫文柔嗎?難不成……想到這里,凌月兒張大了嘴巴,這個家伙不會是娘的粉絲吧?竟然這么癡心?天哪,那就太混亂了,要是讓帥哥爹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么吃醋呢。
宇文洋無視凌月兒的吃驚表情,只是兀自的懊惱。自己一把年紀了,竟然會在一個女子面前失態(tài),甚至還是在自己侄兒的王妃面前,難道真的是自己禁欲太久了?讓這么多年的冷靜毀于一旦了?
柔兒?罷了,二十年了,那也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夢罷了。
“請問姑娘深夜來此何事?”瞬間,剛才的那個癡情男子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冷靜儒雅,沉穩(wěn)內(nèi)斂的肅親王。
凌月兒也瞬間回神,心里腹誹,這丫的變臉還挺快啊,但是,隨即也是一笑:“肅親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何必一問?”連侍衛(wèi)都撤了,不就等自己來嗎?
“呵呵。”宇文洋笑了起來,“聰明的小丫頭,那邊情況如何?”
凌月兒白了他一眼,自己又成小丫頭了?但是正事要緊。隨即臉色一沉:“不好,很不好。”隨即,將那邊的事情大體說了一遍。
宇文洋眉頭微皺,有些事情自己是知道的,有些事情自己不知道,比如,宇文浩竟然給宇文笑下了七日花之毒,這毒,就算是昏迷之中,也不過只能拖一個月而已。而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十天了。
“你有什么打算?”凌月兒看著忽然沉默了的宇文洋,“如今,估計也就只有你能挽救處在風雨飄搖中的天洪王朝了。”
宇文洋卻沒有再說話,似乎陷入了沉思當中。
王府的后花園的一角,有一片梅林,此時因為不是寒冬,所以,梅花并沒有開放。在梅林的深處,有一座青瓦的雅舍,雅舍完全按照庵堂的模樣布置的。
此時,在莊嚴的觀音法像前,一個一身素衣的女子白紗遮面,正低頭敲著木魚,手里的佛珠慢慢的轉(zhuǎn)動著,嘴里默默的念誦著經(jīng)文。
忽然,拇指一頓,成串的佛珠瞬間散落,在地上四散開去。
“阿彌陀佛。”女子微微的道了聲佛號,“該來的總是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