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你放手,她,始終是我認定的小姐!”
臉上的決絕讓人沒有辦法反駁。
妍心中一怔,手緩緩的鬆開,只是青夙卻發現小姐的身體在這一刻似乎在發出沉痛的悲鳴。
“啊……”
放聲的尖叫,刺耳而悲痛。
祁藍煜緩緩的睜開了眼,身體彷彿像是被重築了一般,渾身清爽,只是鼻尖縈繞的氣息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而耳邊傳來的是有些嘶啞的悲鳴聲。
緩緩的站起身,才發現身上的髒亂不堪,院落中的人有一個是自己不認識的,但是有一個卻是老熟人了,而在另外一邊,是自己的貼身侍女和一個陌生的蒙著面紗的女子,即便只是那雙眼也能夠看懂她眼中的擔憂與沉痛。
祁藍煜不敢相信那個頹喪著跌坐在地上滿身血跡的人會是自己心心念唸的人,此刻雖然是背對著自己的,但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出剛纔發生了許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向前移了幾步,並沒有想象中的困難,只是爲何自己會醒來的,身上的傷口也早已經消失不見,這段時間他感覺到自己就放佛在一個不曾知道的空白世界,唯一值得欣喜的是偶爾能夠感受到女子在自己的身邊絮絮叨叨,這讓他想要永遠那樣的沉睡,感受他從未感受過的溫柔,那個女子所獨有的溫柔。
“花花……”
祁藍煜緩緩的喚道,但是這一聲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瞬間就消散在整個院落,放佛不曾存在一般。
“主子!”
妍看著重新站起來的主子,心中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欣喜的感覺,只是看到那個女子的樣子,只怕主子下一刻就無法高興起來了。
祁藍煜緩緩轉頭,只見到自己身邊從未失手過的侍女此刻是一身的狼狽。雖然看不見任何的傷痕。
“發生了什麼事!”必定是又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大事,否則那女子爲何都不理會自己。
“這……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一個突兀的聲音在祁藍煜問出那個話的時候同時出現了,有些期待還有些擔憂。
院中的幾人同時向院門口看去,只見兩男一女站在院門口。
“那個不是妖女嗎?她這是怎麼了?”
齊雁兒嘴快的道,這次是好不容易逮著了機會和自家哥哥一起出來。雖然是來找那個妖女的,不過她也忍了,卻沒有想到才來就見到妖女一臉的失魂落魄,癡癡傻傻的跌坐在地上。
舜陽看了看一臉悲傷的女子和一臉茫然的狼狽的男子還有在一邊的兩男兩女,就知道必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來我們還是來得太晚了!”
齊賢桓看著一臉悲傷似乎看不到身邊的一切的女子眼中掠過一抹擔憂。
“緊趕快趕,沒有想到還是來晚了!”
“你們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青夙是記得這幾個人的,在山莊裡面見到過。
舜陽轉首看到問話的女子,心中掠過一抹疑惑。
“青夙是四季山莊的侍女,但是日後都是小姐的人,青夙還望公子能夠回答之前的問題!”
是什麼意思,莫非知道剛纔的那些人是什麼人派過來的。
舜陽依舊有些許的不解,四季山莊的人怎麼會跟在秦花花的身邊。雖然上次就收到左嚴傳來的消息,聽說四季山莊的莊主和幻仙宮宮主都出現了,最重要的是還有和他們一起經歷過生死的秦花花和琴思也出現了,只是沒有料到再一次見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四季山莊,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在四季山莊給我們領路的姑娘!”
齊雁兒猛然間想起來了那個女子,會有印象主要是以爲妖女誇那個女子會走路,走起來很好看,所以她便多注意了一下。
“不過你怎麼會在妖女的身邊,是爲你家主子探聽情況來了嗎?”
“雁兒!”
齊賢桓喊了一聲,希望她不要太亂來。
齊雁兒收了聲,只能委屈的扁扁嘴。
祁藍煜看著突然出現的這幾個人,必定是知道些什麼趕來告訴他們消息的,結果卻來晚了。
“不管你們來是做什麼的,我都希望你們能夠好好說說,是收到了什麼消息嗎?所以纔會趕過來的!”
雖然是一身的狼狽,但是原本的那股迫人的氣息並沒有隨之消失。
司馬文錦心中驚了驚,這纔是真正的幻仙宮宮主嗎?原本一副柔弱的書生樣,瞬間變得如此的迫人,讓人無法忽視。
看到女子頹喪的坐在地上,祁藍煜緩緩的走上前,卻被另外一個聲音阻止了。
“別靠近,現在的花花誰也無法靠近!”
司馬曄看著要近身的男子出聲提醒到。
祁藍煜只是看了一眼嘴角還殘留著血跡的人,步伐絲毫沒有任何的停頓。
舜陽幾人不知道爲何院中的幾人一臉的擔憂和緊張。
“花花……我醒來了!”
這句短短的話似乎經過了一番久久的醞釀,淺淺的微笑著帶著無限的溫柔。
唯一可惜的是那個女子依舊目光空洞的看著琴思消失的地方,沒有任何的情緒,沒有任何的言語。
祁藍煜爲此皺了皺眉,自己沒有醒來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她,會變成這個樣子。
緩緩的走近,卻發現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阻止他的前進。
妍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的主子,果然下一刻就看先鮮紅的液體從男子的脣角溢出。
“花花……”祁藍煜不敢相信的看著女子,自己根本就無法接近,即便是用上所有的功力也無法接近,再過不久祁藍煜的身子便被彈開老遠。
“呵呵,今日能看到有人傷到你,還真是少見啊!”一個有悠揚溫和的聲音在屋頂響起,下一刻一個綠色的身影緩緩的飄落在了院中,只是少見的是這一次身後沒有任何的身影。
青夙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不過也僅僅只是閃爍了一下便沒有了任何多餘的情緒,有些不太明白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爲何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緩緩走到狼狽的跌落的人身邊。
“祁藍煜,沒有想到吧!那麼長時間的等待,卻不過是讓你再也無法靠近她而已,如何,心裡不好受吧!想必,你還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笑容中帶著隱隱的幾分得意。
“呵,我無法接近是有我的理由,那你又如何,莫非你……”祁藍煜的心中隱隱的蔓延起一股不安。
“呵呵,果然不愧是瞭解我的人,一下就猜中了我的想法,可惜,你現在阻止不了我!”
鳶延的臉上有說不出的得意,更多的是對那女子的佔有慾望。
“哼,那也要看你沒有這個本事了!”
祁藍煜嗤笑,他不相信那個女子這樣誰都無法近身的情況,他鳶延就能夠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