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居然可以空手接子彈,那意味著什麼?那簡直就是永遠不死的戰(zhàn)神了!如果他們也有這種本事的話,哪裡還用得著再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面當小弟,危險來臨的時候當炮灰?憑這一手絕技,要劫個運鈔車什麼的,那還不跟玩兒似地。再不濟的話。就算走江湖賣個藝啥的,下半輩子也是不愁吃穿了呀!
四個劫匪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他們原本只是畏懼蘇淳身上綁著的炸彈,但是現(xiàn)在在他們的眼裡,蘇淳本人已經(jīng)遠遠比那些炸彈更加的恐怖。
白虎仍然還搞不清楚自己射出的子彈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慢,但是他終究還是相信了自己地確是碰到了高人,親眼目睹了奇蹟?shù)恼Q生。儘管那粒子彈飛得好象很慢,可是如果角色互換的話,白虎仍然沒有把握可以象蘇淳一樣輕鬆地接住飛射的子彈頭,所以他對於蘇淳不能不由衷地佩服。
“了不起……真的很了不起!”白虎隨手將那把勃克手槍插到了腰間,然後也象蘇淳剛纔那樣子用力地拍了拍巴掌,然後走上兩步,凝視著蘇淳的眼睛說道:“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如此神乎其技!我白虎這一輩子沒佩服過幾個人,而你……絕對是其中的一個!”
蘇淳微微一笑說道:“過獎了,不過是運氣而已。嗯!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已經(jīng)認輸了,那我們剛纔的賭約?”
“這個你放心,我白虎說話算話,當然不會賴帳,現(xiàn)在就請你把十個人質地名單告訴我,我會立刻把他們釋放,不過……”白虎說著,眼球微微一轉說道:“不過!你答應幫我的女人醫(yī)治的事!”
蘇淳答道:“那也當然不成問題,只要我親眼看到十個人質安全的離開,我就會立刻爲您的娜娜小姐醫(yī)治好的。”
“不行!”白虎搖了搖頭道:“萬一你到時候治不好娜娜怎麼辦?那樣地話,我豈不虧大了?”
蘇淳哼了一聲說道:“不是還有我在這裡嗎?如果我真的治不好你的女人,你可以立刻一槍殺了我。”
“殺了你!”白虎恨恨的咬著牙說道:“你身上綁著炸彈,而且還有空手接子彈的本事。你讓我怎麼殺你?所以只有你給娜娜治好之後,我纔可以把你選出的人質放出去。”
蘇淳毫不相讓地說道:“可是如果我治好人之後,你又翻臉不認帳,那我又有什麼辦法?”
白虎怒道:“我一向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出道以來什麼時候騙過人?你如果信不過我的話,那就一切免談!”
蘇淳不屑地說道:“說到底你還不是想要反悔,什麼認賭服輸不過是一句空話罷了!在此之前,我並不認識你虎哥是誰,又哪知道你會不會騙人?再說了!你讓我相信一個劫匪地承諾,這不是天大地笑話嗎?”
白虎聞言彷彿受到了極大的污辱,胸口不住地起伏,張著大嘴呼呼喘著粗氣,過了好半晌才重重地哼了一聲吼道:“好吧!大家一人讓一步,你選的其他人質我都可以先放出去,不過那個李澤新李二公子必須得等到你爲娜娜治好了之後,我纔可以放!這是我最後的底線,如果你再不答應我也沒有辦法了!”
蘇淳知道白虎的確不大可能會在自己給娜娜治好之前把自己挑選的人質一次性的全放出去,因此只是略一猶豫便點頭答應道:“那好吧,就這樣辦好了!麻煩你派人去八樓的倉庫裡把我的兩個朋友還有一個孩子叫出來,至於其他的人質嘛!嗯,就隨便選幾個未成年的小孩子好了。”
白虎聞言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向跟在蘇淳後面的那兩個身穿保安制服的劫匪揮了揮手:“你們去,按照他說的把人帶過來,注意不要傷到她們!另外再讓人把十五歲以下的孩子全部挑出來,等一下一起釋放!嗯……如果孩子太小的話,連他們的父母一起釋放!”
“是!老大!”那兩個劫匪聞言不敢怠慢,立刻領命而去。
“謝謝!”蘇淳想不到白虎居然會一下子釋放那麼多人,在幾千名人質中,估計十五歲以上的孩子怎麼也有數(shù)百人之多,若再加上他們的父母,估計有上千人,而這對於劫匪來說可是一個很大的籌碼。但是現(xiàn)在他居然捨得全部釋放,看來這人的良心還沒有全部泯滅。
“謝什麼!”白虎苦笑了一聲:“如果沒有我地話,他們現(xiàn)在都還是很安全、很快樂的,但是現(xiàn)在即使我立刻釋放了他們,恐怕在他們小小的心靈中也會留下一個永遠無法磨滅的陰影。唉!我們只是求財,殺人也是不得以。而我們就算最終要殺人,也不能把屠刀對準那些年幼的孩子!呵呵……或者這也算是盜亦有道吧!”
蘇淳微微一笑道:“你說得沒錯,如果沒有你,他們的確不會遭遇這場厄難。但是如果不是你偶發(fā)善心,他們都可能會死在這裡,所以我還是要代他們謝謝你。”
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有人先把如同白癡狀地娜娜送了過來,娜娜此時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換了一套新的。比起剛纔在廣播室時地樣子更加顯得普通,而這個白虎居然對她一往情深,不離不棄,看來這白虎也算得上是一個癡情種了。
“你真的有把握能治得好她?”白虎一看到娜娜茫然無知地可憐樣子,頓時又對蘇淳重新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恨意,看著蘇淳的目光彷彿要噴出火一樣。“如果到時候你治不好她的話,我……我不但會殺了你和李澤新,而且我會立刻殺死這裡一半的人質來給她陪葬,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騙我!”
蘇淳面對著白虎地怒火沒有半點的怯意,只是很隨意的點點頭說道:“你放心,她變成這樣子是我做的,我自然就有辦法讓她恢復如初。現(xiàn)在對於我來說,她只是一個病人,而我是一個醫(yī)生,醫(yī)生的承諾肯定會比你這個劫匪的承諾更有力度地,不是嗎?”